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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拓哑然失笑,霍晓荧倒是一语中的。
两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老年休闲会所门前,意外的是,门口站着两个鬼保安,将霍晓荧和洪拓拦住,问道:“你们是谁的亲属?”
洪拓一愣,霍晓荧赶紧说道:“我们听说这个地方,想先来看看,如果好的话,就托梦给我们的亲属。”
霍晓荧反应得快,活人的会所,让鬼来看门,那组织者应该是有法力的人。鬼保安问他们是谁的亲属,那么必定是组织者通过某种方式,让活人在这里能见到自己死去的亲人。
或许是霍晓荧的理由合适,又或许是她的清纯形象打动了鬼保安,鬼保安说道:“你们进去吧,但是不要显形,也不要大声说话。”
“谢谢。”霍晓荧笑眯眯地道谢,然后伸手拉住洪拓的衣袖,说道:“五叔,咱们进去吧。”
两人从大门进去,正对着门是个大屏风,绕过屏风,看到里面布置得好像教堂一样。
最里头是个讲台,整个房间依次摆放着多达十八条长木椅,几乎已经坐满了人。
两边是墙,没有窗户,但是墙上画着一些诡异的画,色调阴暗,形象扭曲。
霍晓荧看洪拓,见他眉头深锁,就轻声问道:“咋了?”
洪拓略略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墙上画的这些是无由鬼。”
霍晓荧快速眨眼,轻声问道:“没有油水的鬼?”
洪拓看着她,表情似喜似愁,轻声说道:“无由的意思是没有门径,没有机会,无由鬼指得是那些投胎无门,还阳无望的鬼,这种鬼只能在阳间游荡,其实大多数在阳间做乱的鬼,都是这种鬼。”
霍晓荧皱眉,轻声问道:“为什么投胎无门?”
洪拓解释,人有三魂,天、地、命,天魂为人的良知,由主神代管。地魂为人的恶业,由地府监察。命魂是人之轮转,用来投胎转世。
人活着的时候,天、地二魂不常在肉身,所以人会有梦,还会经常莫名地感觉什么地方,或是什么人很熟悉,其实那是天、地二魂游荡时看到的。
而人死之后,天魂归天,地魂入地,命魂留在尸身左近,受地魂牵制,如果罪大恶极,地魂受罚,命魂也会被拘往地府,但不是投胎,而是受刑。如果是良善之人,七七四十九日审结发签,命魂就会去转世投胎。
所以说,地魂是人在地府的标记,如果地魂没了,命魂就没有了牵制,在地府也没了记录,当然无法投胎。
霍晓荧满眼惊诧地抬起手,在两人之间比来比去。
洪拓轻声说道:“为什么总说不修今生修来世,咱们做的一切,地府都知道,因为咱们的地魂在地府。”
霍晓荧问道:“那命魂被打散,其实并不是完全的魂飞烟灭对吗?”
洪拓点头,轻声答道:“命魂可以重聚,但需要很长的时候,大概要二到五百年。但是地魂要是没了,那就真的是没了。”
霍晓荧问道:“不是还有天魂吗?”
洪拓摇头,轻声说道:“天魂为良善,一旦地魂没有了,主神就会把他赐给更善良的人,合二为一。”
“mp!”霍晓荧骂人。
洪拓一愣,随即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这也都是古籍上记载的,我也没亲眼见过,更没有亲身经历过,你只当是个导人向善的故事就好了。”
霍晓荧又皱眉问道:“地魂既然在地府那里,怎么还能没有呐?难道还有什么法术可以越过地府监管,直接杀掉地魂吗?”
洪拓又给她解释,这个没有的意思不是死亡,而是指某些罪大恶极的人,被罚几百上千年,或者是生前触怒了神灵,被神灵抹掉了地魂。
而命魂本应一起受罚,但某些人知道自己生前做恶太多,所以死后命魂就逃避鬼差抓捕,就成了无由鬼。
霍晓荧严肃地点头,拍了拍洪拓的肩膀,说道:“带你来真对。”
洪拓笑了笑,看向场中,所有的人都坐得很规矩,而且并不互相交谈,屋子里有五、六十人,却静得只闻呼吸之声,偶尔有人咳嗽一声,都会显得格外刺耳。
霍晓荧又问道:“这些人在干什么?”
洪拓答道:“应该是在等类似主教的人吧?”
“噹……噹……噹……”钟声响起,霍晓荧吓一哆嗦,下意识地抱住了洪拓的胳膊。
洪拓好笑,轻声问她:“怎么了?你可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响个钟怎么吓成这样?”
霍晓荧喘息了一下,惊魂未定地答道:“你刚才说无由鬼把我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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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两个月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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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两个月没来了
洪拓笑,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放心吧,咱们又没害过人,就算杀人灭魂,也是为民除害,为地府分忧,不会有事儿的。”
霍晓荧点头,她也这么认为,缓了一会儿问道:“来这儿的鬼都是无由鬼吗?”
洪拓说道:“哪那么多无由鬼呀,我只是说墙上画的是无由鬼,我可没说来这儿的都是无由鬼。”
六个半人高的女童从讲台后面的屏风两侧转出来,都是穿着道袍,手里捧着香炉,炉中冒着青烟。
六个女童转出来后,顺次走向长木椅中间的通道,间隔整齐地站在通道上,然后转回身面对着讲台。
霍晓荧吸了下鼻子,轻声说道:“引魂香。”
洪拓却皱紧了眉头,但没有说话。
屏风后又转出一个道士,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问候:“关道长。”
关道长走到讲台上,起手说道:“诸位请坐。”
霍晓荧向前走,洪拓在后面跟着,关道长目视前方,直到霍晓荧在讲台前站住,关道长才说道:“诸位,今天我给大家讲一则孤魂报恩的故事。”
霍晓荧站在台下看着他,这个关道长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儿,肤色很白净,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个子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道袍也不是很合身,有点儿紧。
想必是以前穿的,现在挣着钱吃肥了,所以穿着不合适了,可为什么不换呐?做件新道袍也用不了几个钱吧?
关道长的故事讲得很精彩,声情并茂,霍晓荧看向讲台边的座钟,这一个故事连拉带扯地讲了快四十分钟了。
把简单的事儿卯足了劲儿往繁杂了讲,分明就是拖时间,他要拖到丑时,因为丑时阴气最重,让活人见鬼更容易。
身后阴气渐重,霍晓荧回头,看到三三两两的鬼走了进来,而关道长的故事也接近尾声。
进来的鬼越来越多,关道长一边讲,一边向站在讲台边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个人点了下头,转身走回屏风里,没一会儿,屋里的灯光变成了暗红色,光线也暗淡了下来。
关道长的故事收了尾,然后说道:“你们的亲人都来了。”
活人都坐着不动,鬼却分散开,走到各自亲人的面前,一时间低泣之声四起,而关道长分别看了霍晓荧和洪拓一眼,转身回屏风后面去了,六个捧香炉的女童也都跟着回去了。
霍晓荧转身在场中搜寻,没有看到守门的那两名鬼保安,于是向门口走去。
洪拓一言不发地跟在霍晓荧身后,大面儿上扫了一眼,发现这些鬼要么是活人的配偶,要么是活人的子女,没有父母。
到了门外,不等霍晓荧说话,放他们进去的鬼保安先问道:“怎么样?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挺好的吧?”
霍晓荧看着他问道:“你的亲人怎么不来?”
鬼保安答道:“我没有亲人,我是孤儿。”
霍晓荧一愣,随即醒悟,这个关道长还真是够贼的,给他办事的鬼是孤儿,那就不牵扯见亲人的问题,自然也就不会质疑他这样做对活人有没有不好的影响。
霍晓荧说道:“我可以去向关道长请教一下吗?”
鬼保安殷勤地答道:“可以呀,我带你去。”
霍晓荧微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再次返回屋内,霍晓荧发现他们跟踪的那个男人孤零零地坐着,面前没有鬼。
那个男人不时地回头向门口张望,表情既焦急又失落。
将近一个小时,那个男人始终没有等来他的妻子,关道长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到讲台上说道:“诸位,阴阳殊途,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下个月再见吧。”
所有的鬼陆续离开,活人虽然悲切不舍,但也没人阻挡。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语气焦虑地说道:“关道长,我爱人又没来,这都两个月了。”
“哦?”关道长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您安坐片刻。”
而后说道:“诸位,今天都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诸位回去休息吧。”
他这话说完,刚才捧香炉的六个女童又走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功德箱,在场的活人依次上前往功德箱里投钱,少的一百,多的几百上千。
霍晓荧和洪拓沉默着注视,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姓关的就是为了敛财。
人都走光了,就剩下那个男人,六名女童抱着功德箱回去了,关道长对那个男人说道:“您请到前面来坐。”
男人应声站起来,换到第一排坐下,关道长又看了霍晓荧和洪拓一眼,然后才问那个男人:“您怎么称呼?”
男人答道:“我姓和,我叫和勇,我爱人叫黄艳萍。”
关道长点头,说道:“和先生,您爱人可能已经去投胎了。”
和勇说道:“关道长,您再帮我招一下我爱人的魂好吗?确定一下。”
关道长说道:“和先生,咱们有言在先,只招一次魂,然后定好日子,两方相见,如果你还要招魂的话,那就要多出费用了。”
和勇急切地说道:“我出费用,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