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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尘埃落定(大结局)
“且慢!”一道柔和的声音。
吕暮楚离去的身形一僵,真的停了下来,而陌逸与东洛晨眸中几乎是瞬间有光彩。
少女慢慢地从地上站起,定定地看着吕暮楚,颦轻浅笑,只是……
“打了我,就想这样离开么?”
吕暮楚回头,看着她……神情有些难以形容了,看着她右边脸红了一大片,发丝都狼狈得有些凌乱了,却还可以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惊喜过后有些宠溺的无可奈何。
“那你要如何处置我?”
她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又偏头看着同样瞠目结舌的另两人,笑得更是满足。“老娘不发威,你把我当成hellokitty啊?不想与你们一般计较,你们得寸进尺是吧!”
“海楼可踢?”吕暮楚卷着舌头,拗口地重复了一遍。
少女隐陷有绝倒的迹象,不过唇边的笑却似带着繁绿随意流淌泼洒。“勿转移话题!你扇我一掌之事,打算如何了结?”
东洛晨白眼一翻,移开步子扯开了他与少女的距离。陌逸笑了,登时万花绚烂,迷了眼。“若若,饿了么?”
他的好意,吕暮楚似乎不曾在乎。开了口,勇于承认错误。“你说如何?”
少女笑笑,故作老成地走到吕暮楚面前,笑得天真无邪甜美灿烂。“嗯……天龙国的酷刑是什么?”后一句话是转过脸,问向陌逸。
陌逸一愣,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楚王爷,恶作剧地眨了一下眼,答道:“酷刑我不知……”停顿的这一下,吕暮楚似明显放松了一下神经,可他还未来得及感激地看过来,陌逸后一句话大概让他想就地处决掉陌逸吧!
“不过,我倒知身为天龙国子民应当‘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锤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
少女偏头认真地想了想,她想了多久,吕暮楚的脸就黑了多久。不过,谁都能看出他嘴角的宠溺以及眸中失而复得的情感。
“嗯!这样啊……”少女故意拉长的音调同时让三人一兽的心都悬了起来。“那就罚你栽树罢!”
无语……
三人无论言以对了,可她却不肯放过,甚至还为自己的提议激动得差点跳起。“就把玉容殿外的那颗连理移栽到这!”
“玉容殿?若若忘了,那是容妃的宫殿呢!”
“容妃就容妃,我莫还惧了她不成!栽不栽一句话!”她霸道地搠着嘴巴,威胁道。
吕暮楚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陌逸倒也不是阻止,在那儿但笑不语。东洛晨怀内抱着灵狐,见两人都在纵容有些急了。“万一被容妃知道,那后宫都会被闹翻的!”
少女翻了一白眼,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暗自嘀咕,“长得道貌岸然,人模人样的啊,怎就白痴到此等地步?怪哉,怪哉!”不过声音极小,其他三人也不知听见没。
“怕她做何?万一被某个宫女撞见,一不做二不休便是!她询问起来,便道来了采花贼便可!”
。。。。。。
吕暮楚的嘴角有些抽搐,眼中有惊讶也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恐惧。他道,“怎么能用如此狠毒的招数?有些……”
他还未说完,东洛晨在旁接了一句,“惨无人道!”
“怎可这样讲呢?应是有些太妇人之仁了!应当再将尸体火化,免得闹出乱子,落了个话柄!”陌逸笑得云淡风轻,说得随意轻松,仿佛说杀人灭口的人不是他!
少女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有惊讶也有恐惧,更多的是恐惧,惊呼:“同道中人啊!”
东洛晨算是败了,做了退步,打算与他们一起闹吧,“那步骤呢?”
少女笑得更无邪不压正,看着吕暮楚,用一种理所当然到厚颜无耻的语气道,“当然是我们楚王爷冲锋陷阵咯!我们只需在这等候片刻便可!他,偷树!我……等着开饭!”……
金碧辉煌的大殿,一瓦一砾都被那金黄色底料蕴染得透着几丝庄严。红色的兽批做的毡子从金漆大门一直延伸到五阶高的大理石做成的阶梯下,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与阶梯之上栩栩如生的金龙相应生辉。
这种场景本是会令人唏嘘不已的,可那高高浮雕旁的屏风后的一幕,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打破了!
少女站在空旷的大殿上看着屏风后,左手握着金弓,唇边的笑尽露残忍。屏风后的人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仍旧享欢作乐,沉溺于万千柔情之中,縻烂肉欲之上。
按理说,古往今来,哪位皇帝不是后宫三千佳丽,夜夜沉迷于温柔冢之中,这似乎成了千年来的趔,不会有人去过问。
可……大殿内的少女却不这样放为。拉成满月的弓丝毫不停滞,从拉弓,搭箭,松弦,一气呵成!目标……直指屏风后……
箭头射在屏风边缘的雕花浮框上,发出沉重的“嗡——”在大殿内回荡了好几次……
“谁!”吕承景大吼一声,利落地穿好衣物,刚还与他耳鬓厮磨的人儿,他管都不管,推开她,似扔草鞋地。
“我!”少女朗声回道。
吕承景绕过屏风,怒火冲冲的脸上在看清来人时奇异地褪了大半。“你来做何?”穿上龙袍的他,倒真有几分人模人样。
此时,容妃也穿好了衣裳,绕过屏风,身子又似无骨蛇精一样依附在了吕承景身上,眼中的情欲还未褪,娇喘吁吁,对于突然出现打扰她好事的人,不可能会给对方以悦颜。“皇上,她是何人,竟胆敢私自闯入玄阳殿。”
吕承景没有理她,反而弄得容妃下不了台,只得冲着看上去地位并不算贵的少女斥道,“哪来的刁妇,见着后直竟不下跪!”
“我是来刺杀他的,你认为我会跪吗?容妃娘娘!”
容妃花容失色,而吕承景却面不改色,仿佛对于此事早就料到一样。“容妃,你先回宫去!”像打发一只狗一样。
少女笑笑,揶揄道:“呵!她若走了,岂不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了!”
“若真是那样,她也不会救朕,只会逃离玄阳殿,保她自身安危!”
吕承景看得特开,说这话时宛若一个没事人一样!不过容妃可没那么好受,拉不下脸,在一个她口中的刁民面前,丢尽颜面,还无法说出一声反抗之词。只得恨恨地瞪了少女一眼,又含情脉脉地看了吕承景一眼,才含恨离去。
“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少女略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开始观察这四周了,许是怕再出现那些个“巨人”吧。
“生,死,有何差别?”吕承景幽幽地冒出这句话,还颇有些沧桑感。
“有没有差别,待会你便知道了!”少女哂道,把玩着手里的金弓,没有一点做为“杀手”的职业道德。吕承景摇了摇头,龙袍一扬,让少女跌破眼镜地坐在了地上,略有所思地看着少女,呢喃,“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少女微怔,这才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正色道,“于世上而言,确是皮囊不错。可于你,何止是皮囊而已!说得大气,可若没了这个皮囊你如何醉生梦死,又如何去满足你那三千粉黛?”
他苦涩一笑,不去理会少女话中的挖苦。“你来不过是为着皇弟的事而来,这些便到此为止吧!”
对于他一前一后的变化,少女明显有些惊诧。“错!不止是为了吕暮楚,更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而来!国难当头,关木尔大军已濒临郯城,你乃一国之君,不去主掌大局,仍是在这淫欢作乐,你不觉得愧对于万千子民么?”说到后面,有些动怒,声音也抬高了八度。
“愧对?哈哈哈哈哈!你认为皇帝如此好做,那你上来做做啊,朕一定会让贤!”他的神情状似疯狂!
“莫非……你有难言之隐?”少女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了。
“难言之隐算不上,不过是说出来无人信罢了!”
少女缄口,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是最荒谬的事!若我告诉你,我被一位自诩为九天之尊的仙人禁锢了能力,有关朝中大事有口不能言,如此荒谬的事你信吗?”他一通吼,吼完又笑,神情癫狂。在看向少女时,眸中真真切切的有着希冀!
“信!”少女笃定地点头,看着他几乎是瞬间有光彩的脸,再次说道。“我信!不过这能成为理由么?能构成你推脱之辞么?你有口不能言,那么写呢?难道你书案前摆放的毛笔都是女儿家的装饰吗?”
他猛地抬起头,颓败的表情下一双眼却有些极浓极浓的痛楚,“不久,你自会知道!”
少女沉默了,低垂着头。在那一瞬间,吕承景似乎看到从她身上慢慢散发的落寞将她整个包住了!明明是青天白日,可她却似乎站在黑幕之中。
“我……先前是误解了你罢?”
吕承景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少女似乎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自问自答。“我是误会你了罢!你并非畏惧落下骂名才将所有事务都推给吕暮楚的,是罢?”
“你又有何苦衷呢?你表面那些漠然,都是装出来的罢!”
“若我猜得不错,你如今的所有是装出来的罢!”少女突然抬头,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那些骄奢淫逸都是假象罢!你想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我一直笃定你并非常人……”吕承景反问不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少女。
“严格说来,我比你们晚了两千年,我存活在你们两千年后的世界。阴差阳错,才来到你们这儿!”
吕承景听罢,脸上却没有任何震惊,只是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似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他转过身,从阶梯一阶一阶走上,中间倒没有一丝迟疑,从龙椅的背面拿出了一小块黄布包着的东西,他突然笑了,是小孩子获得最心爱的东西时欣慰的笑。
他将那被黄布包住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着,递给少女。见少女接下,才露出更加满足的笑。“待会再观!”
少女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他有事要说,没有说话。
“好生伴着她,得其所爱, 吾望汝终生不移!”说罢,他不再说话,话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