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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朐县,还是原来的天!
不过,巡兵怎么都不见了?
难道说,死绝了吗?
“徐州兵欺人太甚,昨天晚上,虽说有他们的功劳,可如果没有咱自家儿郎拼死搏杀,城门早就被贼人占领。可是……我听隔壁的小三说,昨天晚上咱朐县巡兵全部解散,所以才会让麋家的人过来充当。”
“解散了?为什么?”
“其实,也不算是解散,是他们不干了!”
“为什么?”
“昨晚,朱贼曹和刘家的大熊在这里死战,还救了徐州兵的一个将军。
可是那将军却恩将仇报,非但不感激大熊,反而在背后偷袭,令大熊身受重伤……方才我去神农堂时,遇到了大刘。看他抓了不少药回去,估计大熊的伤势不轻,连朱贼曹也受了伤。”
“不是吧,朱贼曹那么厉害,居然也受了伤?”
“要说大熊这孩子,人挺不错……以前虽说胆小了些,可是关键时候靠得住。
对了,那徐州兵打伤了朱贼曹和大熊,麋二老爷就没有出来讨公道?还有咱们黄县尊,至少该出来说句话才是。总不成朱贼曹和大熊就这么白白被徐州兵打伤,那才是欺负死人嘞。”
“讨个屁的公道……我听说麋二老爷和黄县尊,非但不帮着讨公道,还跑去为那个徐州人求情。
他娘的胳膊肘往外拐,亏他们还是咱朐县人。关键时候,连个外来人都比不上……昨晚杀得那么惨烈,就没有看到麋家人出来。我听人说,直到战事快结束,麋家那些人才出现……”
“他娘的,这算什么事,欺负我们朐县人吗?”
“就是……我听人说刘使君仁德宽厚,现在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不得真……他们徐州兵既然这么厉害,就让他们自给自足去。我从今天开始,绝不卖一粒粮食给他们徐州兵。”
“老徐说得好……我也不会买一匹布给徐州兵。”
酒肆中乱哄哄,人们七嘴八舌。
一个青年叹了口气,会账后就悄然离开酒肆,沿着秦东门大街走了一段路,拐进一条小巷后,敲开了巷子里的一个角门。
“陈将军,这一大早跑去哪里?二老爷和三将军在中阁等候,正说要商量事情。”
青年,赫然正是陈到。
他摆了摆手,“没事儿,我出去走走罢了。”
说罢,他让那家臣带路,很快来到麋府中阁。
“叔至,这一大早你去了何处?”
张飞坐在榻上,看陈到进来,忙招手与他招呼。
麋芳也站起身来,与陈到寒暄。陈到笑了笑,在榻上坐下,可是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忧虑之色。
“叔至,怎么了?”
陈到说:“外面情况,可不太妙啊。”
“怎么,难道还有羽山贼余孽?”
陈到摇了摇头,从面前食案上端起一个陶碗,喝了一口水。
“阙霸被刘闯斩杀,阙黎的尸体,也在城门口发现……我在城外围剿张辏В资纸渡薄S鹕皆羧笤羰锥家丫谑祝O碌囊仓皇且话镒有≡簦菊厶诓怀鍪裁词露死础�
我是说,朐县人的情绪,可是不太好。
方才我出去转了转,似乎所有的朐县人都联合起来,准备对抗我们……甚至连主公的声誉,也受到了影响。子方,接下来你和黄县尊的麻烦可不小,那些朐县人似乎对你二人非常不满。”
麋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久久说不出话来。
麋家在朐县立足百年,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种状况。
虽然他心里早有了准备,可是听陈到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一些慌乱。
就连平rì里骄横无比的张飞,此刻也沉默许多……这可是关系到刘备的基业,万万马虎不得。一个不好,很可能会动摇刘备在徐州的掌控。所以,张飞也感到一阵阵头疼,不知如何是好。
“叔至,那怎么办?”
“城外兵马,不可久留。”
陈到闭上眼,思忖半晌后轻声道:“虽说有子方帮衬,我们不必担心粮草的问题……可是麋家现在的情况,若子方持续与我们粮草支援,恐怕会让朐县人对麋家,产生更大的不满。
整个朐县的商户,已经决意联手对抗我们。
这种情况若持续太久,肯定会传到下邳,弄个不好,甚至会激起所有徐州人的反感。
三将军,我请你率大军立刻出发,返回下邳。我令五百白眊留守这边,一来可以观察局势,二来可以想办法化解朐县人的不满情绪。同时,你回去后要如实禀报主公,请他速做定夺。
我想,大军若撤走,朐县人的情绪说不定可以缓解一些……若长时间驻留城外,反而会产生更大的麻烦。”
张飞沉吟片刻,“那我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确是出乎了张飞的意料。
若在平时,他还可以骄横一下。但遇到这种大事,张飞不敢有任何蛮横,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中午就动身。”
陈到点点头,起身在中阁大厅里徘徊。
“子方。”
“叔至有何吩咐?”
“城中巡兵由麋府家人代替,是不得已而为之。
朐县巡兵绝不可以散,我看那位朱贼曹也是个人物,必要时还是要请他出面,重组巡兵……我对此人不甚了解,就交给你和黄县尊商议。他若是能出面重组巡兵,情况说不得能好转起来。”
麋芳听了,连连点头。
“此事,我会尽快与文清商议。”
文清,是朐县县令黄革的表字。麋芳站起身来,就准备出门,前去县衙找黄革商议事情。
“子方且慢。”
“叔至还有吩咐?”
陈到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你和刘家叔侄,关系如何?”
“这个……”麋芳露出一抹尴尬之色。虽然当初麋老太公叮嘱他兄弟要善待刘勇叔侄,可是不管麋竺还是麋芳,说心里话,并没有把刘勇叔侄放在心上,这些年来更是没有任何交集。
张飞已经赶去兵营,麋芳叹了口气道:“不瞒叔至,刘勇叔侄在朐县生活了十年,但和我兄弟,交集一直不是太深。如果昨夜不是刘勇展露勇武,我兄弟甚至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厉害。
说起来,如果单以交情而言,倒是小妹和刘闯非常熟悉。
只是小妹现在郯县,也不在这边。我就是想找她询问,至少也要几rì工夫……不过,刘勇叔侄家境并不富裕,刘勇性子孤僻倔强,甚至有些古板,相对有些难对付。倒是那刘闯,之前曾为了几千钱充当护卫,想来容易对付些。不如我用重金安抚,说不定能够妥善解决?”
“重金?”
陈到摇摇头,“似这等人物,其实区区财货可以安抚?
那刘闯虽然年少,可正因为年少,恐怕心里怨念更深……此前三将军在浮屠寺和沭水河畔两次寻他麻烦,那小家伙心里必然怨恨。这次张南恩将仇报,说不得那小家伙会把帐记在三将军身上。这绝非财货可以解决的问题……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却不知子方能否割爱。”
第二十九章 隐藏的记忆(下)
麋芳连忙道:“为主公大业,麋芳又有何舍弃不得?”
“我听说,子方前段时间曾收了一匹宝马?”
麋芳激灵灵打了个寒蝉,骇然看着陈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是收了一匹宝马,正经的汗血宝马,比之麋缳那匹珍珠的血统还要纯正几分。那是一匹大宛名驹,叫做象龙。
史书曾有记载,汉宣帝时期,将军冯奉世平定莎车之后,遣散各国兵士,继续西行,抵达大宛。当时大宛人已经听说了冯奉世的名字,故而冯奉世一到,就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大宛国君臣对冯奉世倍加敬重,因而在冯奉世离开时,大宛国君赠送了一匹名马叫做象龙,表示大宛国与汉朝的友好之情。
象龙,也因此成为史书上记载的宝马良驹。
麋芳的确是得了一匹象龙,问题是,他这匹象龙,是从吕布手中获得。
吕布初入徐州,为结交本地豪强,送出了不少礼物。麋芳喜欢马,所以吕布就送了一匹象龙给他。这件事,麋芳谁也没有告诉,就连他老哥麋竺,也不是特别清楚。可如今被陈到说破,麋芳顿时慌了手脚。
“叔至……”
“子方莫担心,我也是上次和曹豹吃酒时,听他提起。
大丈夫好马,又算得什么事情?吕布送你象龙,也是知道你有此喜好,就算主公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之所以说这件事,是因为想起了一件往事……当年董卓入雒阳时,并州刺史丁原曾对他非常不满,甚至引发冲突。那吕布,原本是丁原的义子,杀得董卓大败……后来,董卓收买吕布,不仅许以高官厚禄,更赠他宝马赤兔,令得吕布归心。我的意思,子方可明白?”
“这个……”
麋芳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陈到的意思。
只是象龙名驹,有价无市。
似吕布赠他的那匹象龙,血统极为纯正,市价更高达三十万钱……还别不服气,有钱你未必能买的到。麋芳对这匹马,也是非常喜爱。如今陈到想让他把象龙送给刘闯,他这心里顿时一阵绞痛。
可陈到既然开口,麋芳却无法拒绝。
他犹豫片刻,一咬牙道:“好,就依叔至所言。”
陈到笑了,“子方,我知道你舍不得。
说实话,若我有这样一匹好马,也会难以割舍……可是那刘勇叔侄的勇武,你也是亲眼看到。若能为主公所用,大业何愁不成?再说了,这样一匹宝马在你手中,确有些明珠蒙尘。而且,你可听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吗?若二将军和三将军知道你有这么一匹好马,肯定会向你讨要……到时候,你是给还是不给?这种神物,实在不是你可以一人占据。”
张飞还好一些,有一匹乌骓马。
关羽的情况可就有些凄惨,他人高马大,身体颇重,普通战马背负,总会感觉到有些吃力。
加上关羽那口八十二斤重的大刀,若以后世度量衡算,差不多一百三十斤。
一直以来,关羽就想寻一匹好马,甚至连刘备也在为他费心寻找。关羽和麋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盖因关羽出身平民,当初就是杀了家乡的豪强恶霸,不得已才流落江湖。麋家偏偏是徐州豪强,关羽自然对麋家兄弟有些敌视,甚至有的时候,会不经意间的去刁难一番。
麋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陈到,点了点头。
“叔至,你不用再说了。
这道理我也明白……你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