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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闯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伸出手道:“既然如此,你我击掌为誓。”
蒯越也不犹豫,伸出手啪啪啪和刘闯击掌三下,蒯氏和刘闯之间的秘密盟约,便由此而成。
“那接下来,可言公事?”
蒯越正色道:“刘荆州此次命我前来,也是希望能与孟彦结盟。”
“嗯?”
“想来孟彦qīngchu,曹操早晚会征伐荆州。
刘荆州希望孟彦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在北海牵制曹操兵马。使他不得全力攻打荆襄。”
“这个……”
刘闯笑道:“恐怕很难。”
“愿闻其详。”
“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师出有名。
南阳距离许都,旦夕可至,他又怎可能轻易放手?我虽占据北海东莱,若与我三年五载,说不得我能够与他抗衡。但是现在,休看我兵强马壮,但是要和曹操抗衡,也是以卵击石。
异度先生。不是我小看自己,而是我非常qīngchu,我非曹操对手。
我可牵制曹操,但若曹操来伐我,恐怕刘荆州绝不会出兵相助……所以,这个盟约与我没有任何好处。刘荆州若真想阻止曹操,我倒是有一计。异度先生何不把目光转移到北方呢?”
“你是说……”
刘闯笑着点点头,做出你知我知的手势。
蒯越立刻了然,“孟彦之计甚好,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出使河北。”
“那么汉升和兴霸……”
蒯越道:“孟彦放心,我自会助你。”
+++++++++++++++++++++++++++++++++++++++++++++++++++++++++++++++++当晚。蒯越把黄忠和甘宁找来。
“汉升将军,兴霸……我找你二人来的目的,想必你二人也已经qīngchu。
刘荆州生性儒雅,喜好文事,厌恶兵戈。而且刘荆州自得荆州以来,已无进取之心,你二人若留在荆州,只怕难有机会施展才华。兴霸的情况,我便不赘言……除非你愿意依附豪强,否则很难有出头机会。至于汉升将军,较之兴霸情况更差。虽说你拜中郎将,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过刘巨石身边打手……更重要的是,你非刘荆州心腹,恐怕也难有机会。
现在,刘皇叔对你二人极为看重,愿意给你二人机会,施展抱负。
你留还是走,便由你二人自行决定……我并非是要反叛刘荆州,实为你二人未来着想。”
蒯越这一番话,说的是推心置腹。
甘宁与黄忠两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后,甘宁叹了口气道:“想当初,我受荆州别驾刘阖之邀,虽沈弥娄发起兵,想要迎接扈瑁,结果被刘璋所败,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到荆州。原以为刘荆州会看重我,哪知却不闻不问。我在南阳老家近四载光阴,却没有得到任何机会。本以为此生无望,却没想到……
汉升将军,我昨日与魏延吃酒,从他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刘皇叔的事情。
刘皇叔自来高密,屯田兴农,招拢流民……他乃大汉皇叔,也算朝廷正统。我思来想去,决定留下来,想要搏一个机会。不知汉升将军,以为如何?”
黄忠听了蒯越的话,心中感慨万千。
其实他目前的困窘,他又怎不qīngchu?
只是,刘闯果真能重用他吗?
虽然黄忠不服老,可毕竟是五旬之人……在刘表这些人的眼中,他不过一介老卒而已。刘闯虽然做事很沉稳,但毕竟年幼。他能否做得大事?黄忠不太qīngchu。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挥霍了!
“异度先生,这刘皇叔果然可以成事乎?”
蒯越微微一笑,“刘皇叔能否成事,我并不知。
但我却知道,他每一步都有完整规划,切不可因他年纪小,便小觑此人。
我知汉升所虑,但有的时候,你若不搏一回,又怎知结果?莫非真要到老朽时,扼腕叹息吗?”
“这个……”
蒯越这番话,说中了黄忠的心事。
不管刘闯是否能够成事,但他至少看重自己。
这一点,从他把自己从荆州招来,就可以看出端倪……若真如此,成不成事并不重要,大丈夫士为知己者死。既然刘闯看重自己,而这世上,似无他人看重,何不就放手搏那么一回?
想到这里,黄忠一咬牙,拱手道:“多谢异度先生指点,忠愿放手一搏。”
他犹豫一下,又轻声道:“只是,我家中尚有妻女……”
蒯越一摆手道:“这算得什么事情,我回去之后,便派人将汉升妻女送来,绝不会有人轻辱。”
黄忠独子黄叙,已过世多年。
他膝下尚有一女,年方十六……
蒯越既然这么说了,黄忠便再无任何牵挂。
他轻声道:“如此,多谢先生。”
从驿馆走出来的时候,黄忠和甘宁并肩而立。
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不停,却无法浇灭两人胸中那熊熊燃烧的炙热火焰。
“汉升将军,以后还请多关照。”
甘宁突然拱手,向黄忠一揖。
而黄忠则微微一笑,轻声道:“兴霸,日后你我袍泽,亦需多走动才是。”
同是南阳人,同在异乡沦落……古人这乡土之情极重,既然决意留在这里,更需相互扶持。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黄忠和甘宁陪同刘闯,送荆州使团离开。
临别时,刘闯和蒯越看上去如同陌路,虽然言语客气,却透着疏离感。只是从两人的目光中,却可以看出一丝契合。
“刘皇叔,此一别后会有期。
愿再相见时,刘皇叔已功成名就。”
“蒯先生,也祝你马到功成。”
他目送蒯越登车,在使团的簇拥下,缓缓北行,直到看不到影踪。
刘闯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心里暗自高兴,因为他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他将又多出一个盟友。
“汉升将军。”
“末将在。”
黄忠闪身而出,躬身行礼。
“今子义驻守姑幕,公刘出镇东武。
高密县城,更需大将留守,便请你暂时屈就中郎将之职,代我坐镇高密……文长!”
“末将在。”
“你便为淳于校尉,为汉升将军副将……从即日起,操演兵马,不得懈怠!”
魏延闻听,顿时大喜。
他连忙躬身道:“魏延必不负公子所托。”
从一个军司马,一跃而成副将,魏延自然高兴不已。
而黄忠心里,也激动万分……虽然依旧是中郎将,却独掌一军。这对于历经坎坷的黄忠而言,怎能不感到开怀。要知道,上次他独领一军,还是在秦颉帐下效力。一晃,已十余年。
刘闯转身,跨坐马上。
“兴霸,你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随我前往下密。”(未完待续……)
第160章 狼烟起(2/2)
下密,后世昌邑市围子镇所在。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古城。
甘宁心里非常奇怪,刘闯带他来下密做什么。眼见着黄忠独领一军,若说心里不羡慕,那绝对是假话。
但既然刘闯这么安排,甘宁也不好询问太多。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于胶水和潍水之间 。不过当甘宁抵达下密之后,便立刻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座小城,戒备森严。
潍水和胶水两侧,都屯驻兵马,一入下密,便能够觉察到那种森严的气息。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刘闯,与刘闯好一阵寒暄。
过去一年来,刘闯的确是太过忙碌,甚至没有时间和管亥相见。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贺。哪知道都昌发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临时改变行程,留在下密处理事务。无奈之下,他只好让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这心里面,总有些愧疚。
“孟彦,你总算是来了!”
管亥用力拍打刘闯的肩膀,而刘闯则面带憨厚笑容,丝毫没有动怒。
“这是公子的叔父,不过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从公子出世以来,便跟随公子奔走,也是咱们这里资格最老的元勋之一。”
周仓在甘宁耳边低声解释,甘宁感激的点头记下。
“兴霸,来见过我家叔父。”
刘闯招手,示意甘宁上来拜见管亥。
同时他又向管亥介绍道:“此我新招揽来的上将。有万夫不挡之勇。与子义也在伯仲之间。
以后。还请叔父你多多照拂。”
管亥环眼圆睁,上下打量甘宁。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宁身上,竟让他生出一种紧张感觉。
“叔父,怎样?”
“确是一个好汉……”
管亥点头称赞,而后把目光转移,轻声道:“孟彦,可是现在就去?”
“嗯!”
“那咱们这就出发,我已派人让老薛在那边准备好住处。今晚咱们就在那边多停留几日,也好看得qīngchu。”
“如此,甚好!”
就这样,刘闯和管亥汇合之后,甚至没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元福,咱们这是去哪里?”
周仓看了一眼略显紧张的甘宁,轻声道:“我也不太qīngchu,反正这边守卫非常森严,你跟好就是。”
在未抵达目的地之前。周仓也不敢把目的地说明。
众人沿着官路行进大约三十里zuoyou,一股浓浓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
一座工坊。出现在甘宁的视线中……与其说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坞。甘宁当年在巴郡时,也曾见过这种船坞。所以他心里一动,隐隐猜出刘闯将要委任他什么事情,心里顿觉狂喜。
下密船坞,面积很大,约两千余亩土地。
周围驻扎有兵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端地戒备森严。
薛州在船坞外,已恭候多时。
见到刘闯,他连忙快走几步躬身道:“薛州,拜见皇叔。”
“薛当家,休要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过来看看进度,可惜事情态度,以至于无法成行。对了,这边情况如何?看着样子,船坞已建造完毕,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投入生产?”
薛州连忙道:“回禀皇叔,历经半载,总算是不负所托。
不过,现在工匠尚未熟练,所以进度略显缓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准备试航。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体两侧添加了两块浮板,可以加强海船在海上航行时的平稳度……此外,还有一应器具,也都增添完毕。较之原来的楼船,要大一些,长约三十丈,分三层,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纳约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练之后,一月最多保证一艘海船完成。”
甘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