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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读书人。
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这帮家伙动起坏心眼的话,可真是防不胜防。
件挺简单的事情,被他绕的七扭拐,复杂无比。但刘闯也忍不住心里赞道:这个意,我喜欢!
夜,深了。
神亭岭营,片寂静。
刘闯和衣而卧,已进入梦乡。
从曲阿路南下,赶了天多的路。而后又在神亭岭和孙策交锋,虽说只有二十多个回合,却打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不敢有半点懈怠。注意力如此高度集,自然也就会格外疲惫。
所以躺下来,刘闯就酣然入梦,睡得格外香甜。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阵喊杀声传来。
刘闯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忙翻身坐起,甚至顾不得穿上盔甲,便冲出小帐。
神亭岭营,笼罩在片火海之。
喊杀声四起,不绝于耳……
象龙在军帐外,焦躁不安的嘶鸣,看到刘闯出来,才算是平静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
“劫营,孙策劫营……”
“什么?”
刘闯吃惊,把推开身前小校,步上前,举目眺望。
整个神亭岭营都好像沸腾起来,东吴兵马从四面方杀入营,营军卒更是节节败退。
“孟彦,上马!”
刘勇手持铁脊蛇矛,走出帐,翻身跨坐青骢马上。
他声喝,刘闯总算是醒悟过来,连忙回帐抄起盘龙棍,骑上象龙马。
“张承张超李伦,保护好子山!”
他这时候已经清醒,连忙声吩咐。
前世,听评书,没少听偷营劫寨的桥段。可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这种情况,让刘闯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步骘披衣而出,在张承三人的保护下,骑上战马。
“子升,子升何在?”
不过,步骘没有忘了萧凌,声叫喊。
火光,员小将纵马来到步骘身前,“子山,你可无恙?”
“可是孙策偷营?”
不等步骘开口,刘闯已经率先发话。
萧凌点点头,“不错,正是孙策偷营……他们兵分三路,已经攻破前营,正在朝这边扑来……子山,咱们该怎么办?”
步骘向刘闯看去,就见刘闯身白色袍,头上扎着方纶巾,火光透出雄武之气。
“怎么办,杀出去!”
刘闯说完,纵马就往外走。
可走了几步之后,他又折回来,声问道:“可见到子义将军?”
“军司马?”
萧凌闻听,也是惊失色,“不好,子义将军晚上吃多了酒,恐怕还在帐,咱们快去救他。”
刘闯二话不说,拨马直奔太史慈的军帐。
才到军帐外,就见太史慈盔歪甲斜,头重脚轻,步履踉跄的从里面出来。
他背负双戟,斜跨弓囊,手擎枪。
有亲兵把他战马牵过来,可是太史慈头昏沉沉的,几次想要骑上去,都没能成功。
“把他扶上马,缰绳给我。”
刘闯喝声,亲兵恍然悟,连忙把太史慈搀扶到马上。
刘闯把马缰绳递给步骘,“保护好子义将军,咱们杀出去。”
五六名亲卫也纷纷擎枪上马,护卫在太史慈身边。刘闯跑了几步,猛然勒住战马,回身问道:“子升,孙策从哪个方向攻击?”
“东面,北面,还有西面……咱们往南走。”
“屁话!”
刘闯丝毫没有给萧凌留情面,他想了想,猛然拨转马头,“咱们往西走。”
“西面有贼兵,而且咱们在东面,岂不是要穿营而过?肯定会遇到贼兵,那不是更加危险吗?”
“围三阙,你懂不懂?”
“啊?”
刘闯破口骂道:“孙伯符专门留下南面出口,就是要我们从哪里逃走。
我敢说,那家伙肯定会在南面设下埋伏……而且往南有江拦路,到时候前有江,后有追兵,就只能束手待毙。这绝对是周瑜的计策。我早就知道,小白脸没有好心眼,这家伙阴险的很呢。”
前世看过许多小说,也听过很多评书。
刘闯也经历过无数次征战,故而情况虽然紧张,但是他却越发冷静。
周瑜!
千万不能小看了这小白脸。
孙策既然偷营劫寨,怎可能轻易放出条生路?
以周瑜的心智,定会设下这围三阙的计策,为的就是瓦解士气,令军卒无心抵抗。
事实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正是如此。
“听刘公子的话,咱们往西走。”
太史慈这时候酒还没醒,有点头重脚轻,甚至擎枪都显得有些吃力。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糊涂!
随着他声令下,萧凌也就闭上了嘴巴。
心里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随着刘闯,保护着太史慈和步骘向西路冲杀。
刘闯在前,棍翻飞。
刘勇在后,铁矛如龙。
间更有萧凌几人奋力冲杀,竟生生杀出条血路。
在穿过军帐的时候,刘闯意外发现匹落荒而走的战马。
“狮子骢?”
萧凌惊叫声,“这是张将军的坐骑。”
这狮子骢脖子上的鬃毛很长,几乎过了膝盖。
据说,这也是匹宛良驹……张英是刘繇的爱将,故而刘繇专门为他找来这么匹宛千里马,希望张英能建立功勋。可惜,张英终究只是个庸才,千里马虽好,人却实在太差。
张英对狮子骢极为喜爱,平日里都会带在身边。
而今,狮子骢在,而张英却不见踪影……足以说明了问题。
刘闯二话不说,上前就拦下狮子骢。
好在这匹马性子不算太烈,故而被刘闯轻松拦下。
“带着它,咱们走。”
刘闯把狮子骢的缰绳丢给张承,而后继续向前冲锋。路上,他已经记不清楚砸死了多少人,那件白色的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众人鼓作气,从西边辕门杀出重围,路奔逃。
萧凌也不说话了!
事实上西边的东吴军攻势虽然很猛,却没有什么将指挥。
这说明什么……说明刘闯的决定没错!东吴的确是没有把力放在西边,那孙策而今又在何处?
阿嚏!
孙策跨坐乌骓马上,揉了揉鼻子。
“伯符,没事。”
“没事,不过是鼻子发痒而已。”
他深吸口气,手搭凉棚举目观瞧,眼见队队败军亡命而走,他却迟迟不肯下令出击。
他在等!
按照周瑜的计策,那太史慈等人定会向南逃窜。
他守在江江畔,就是要等太史慈等人自投罗。
可是,眼见着队队从神亭岭败逃下来的兵卒,却没有看到太史慈等人的踪迹。
无数军卒聚集在江侧,声呼喊。
孙策知道,不能够再等下去了……于是枪高举,下令三军出击。
东吴军如同下山猛虎,冲到了江畔。本就被杀得狼狈逃窜的军卒,眼见东吴军出现,哪敢再抵抗,纷纷丢弃兵器,双手抱头跪在江边。他们这投降,东吴军自然也就停止了攻击。
当天光亮时,战事已经停止。
神亭岭营里片狼藉,队队俘虏在东吴军的押解下,有气无力的排成队,慢慢往前走。
在成堆的尸体,有人找到张英的尸首。
这家伙也是命不好,当东吴军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就往北门逃窜,却迎面遇到陈武,被陈武斩杀在乱军。
“太史慈那厮,居然跑了?”
孙策脸上露出不甘之色,忍不住询问身边扈从。
“有人看到,昨晚混乱时,个胖子保护着太史慈等人从西边辕门逃走,如今去向不明。”
孙策倒吸口凉气,“那胖子手里,用的可是根棍?”
“正是!”
孙策突然笑了,刚开始时,是呵呵轻笑,片刻之后,便哈哈哈放声笑。
“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聪明人。
公瑾,你的计策看起来落空了。围三阙,被他们看穿……这次,你可真的是失算了。”
周瑜尴尬笑。
他昨日信誓旦旦,能够将太史慈等人生擒活捉。
哪知道……
眼闪过抹戾芒,周瑜轻声道:“伯符,他们虽然逃走,但必走芜湖。
我愿领支兵马追击,若不将那刘闯和太史慈生擒活捉,誓不收兵……”
孙策突然变得意兴阑珊,摆手,制止了周瑜。
“算了,让他们走。
想来他们几个,也折腾不出来什么风浪……况且,先父生前,对陵侯也是非常仰慕。当年世父和陵侯也颇有交情,又何必赶尽杀绝?他们要走,就走……只要他们不去找刘繇便是。”
周瑜,也是出身名门。
其叔祖周景,世父周忠,皆位列三公。
而周瑜的父亲周异,也做过洛阳令,和刘陶的交情也颇为不错,甚至以长辈代之。
如果这么算的话,刘闯的辈分比周瑜还要高出辈来。
周瑜咬着嘴唇,轻声道:“伯符怎知,他们不会去投奔刘繇?”
孙策眼,闪过抹古怪之色。
“若只是太史慈,说不定会去投奔刘繇。
但是有那刘闯在,太史慈必不会再去找刘繇……我观那刘闯,年纪虽小,但确有虎狼之姿。虽然不太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江东,但是从他的话语可以听出,他如今过的并不得意。
此人,虽外表淳厚,但野心勃勃。
我猜他定不会让太史慈再去投奔刘繇,倒是有可能把太史慈带走。”
历史上,太史慈和孙策恶斗百合,所以惺惺相惜。
可是现在,因为刘闯的突然加入,太史慈和孙策并未打的不分胜负,也没有抢走兜鏊,夺走短戟的故事发生。虽然颇为看重太史慈,却还谈不上喜爱的程度。孙策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太史慈如此猛将,却是刘繇手下。
不过,他若走了……那刘繇便少了只臂膀。
对于孙策而言,这是件好事,心里甚至还有种窃喜的感受。
周瑜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没有再计较。
“公瑾,丹阳乃我根基,不可以不重视。
我听说,此前句容何遂在句容附近被杀,可以看出丹阳而今混乱不堪。伯海虽然沉稳干练,但他要镇守丹徒,恐怕也抽不出太多兵力。所以,我想请贤弟留守丹阳,为我看护基业。”
周瑜闻听,连忙道:“那会稽王朗,豫章刘繇……”
孙策笑道:“以我而今兵马,取吴会,平山越,战刘繇已经足够。
想当初我只带了三千人渡江,而今已有数万兵马。更不要说会稽是我老家,若这种情况下我还不能取胜,干脆就不用打了。放心,王朗刘繇之辈,皆不在我眼,断然不会输掉。”
周瑜点点头,“王朗刘繇我倒是不担心,不过有个人你要小心。”
“谁?”
“就是屯兵乌程的严白虎。”
孙策道:“公瑾放心,严白虎等群盗,非有志,不足为虑。”
“可是吴郡太守陈瑀,表面上虽已臣服,可依我看,此人未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