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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媳妇儿咋样了?”
我本来想直接问的,但听着白毛略有些沙哑无力的声音,到嘴边的话又先咽了下去,既然这电话都打了,也不急在这一分两分钟里了。
“不怎么好。”白毛说着叹了口气,他是个诚实而又直接的人,所以什么报喜不报忧在他身上,基本上不会出现的。,彩超和基本的血液化验结果都出来了,医生说她内脏受损严重,需要手术,但她的身体状态太差了,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连一成都勉强”
“嘶,怎么会这么严重?”尽管我自觉得对罗静怡的情况多少有些底了,可听白毛这样一说,我心里依然是止不住的一惊,“是医院水平不行,还是怎么?不行咱换个好点儿的医院。”
现在的医疗水平不是比前几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么?怎么罗静怡的这个情况,手术成功率还不到一成?
“可能吧,这家医院确实”
“那换医院!”
我没有等白毛说完,便果断给出了意见,不说别的,就冲昨天晚上那值班的年轻医生,只是单纯的给罗静怡做了个简单检查,就直接开了那么几瓶子药水给她输?难道昨天晚上他用听诊器听罗静怡胸腹的时候,就没听出来些什么异常么?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握紧的拳头顿时狠狠地砸在了木沙发上。妈的!虽说我们平时都直接喊名儿,但真从心里算起来,就我们跟白毛的关系,罗静怡也算是我跟强子的嫂子,这才一个月多一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那老杂毛折腾成这样了!
我在这边儿愤怒不已,白毛那边又何尝不是,只是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白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转哪儿?”
“转”
我本能的想说转到省中心医院或者一医什么的,可没等我把话说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清游却是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转我这儿吧。”清游说:“如果她是被蛊虫弄伤的内脏,那一般医院治不了也是正常的,转到我这儿来吧,如果只有一成不到的手术成功机率,那不如冒个险把她转过来,在这里,我就算治不好她,但保她性命十天半个月,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清游的声音不大,我不确定白毛在电话那头有没有听清楚。于是在他那边还没有出声回应之前,我又将清游的话转述了一遍。
“清泽医院么?”
白毛有些犹豫,毕竟罗静怡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实合长时间长距离的转移。并且,关于清泽医院,白毛了解的并不多,我跟强子从陪着楚玥桐到这里之后,就很少回去学校了,而就算回去,关于这些也没有跟他和老窦多说什么。
但此刻,相较那些不熟悉的医院而言,我和强子自然是更相信清游。
“嗯,过来吧,火车太慢了的话,买机票。”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尽快让罗静怡到清泽医院里来好一些,毕竟就算没办法立刻手术,我跟清游的抓鬼积分加起来,也能让她再撑个半个月不止。
“好,火车吧,别机票了,飞机太麻烦。”
“好,今天晚上有车就今天晚上回来,没有,就明天早上。”
“好。”
白毛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们,我对他又交待了几句之后,终于在清游以及强子提醒的眼神里头,想起了打这通电话主要目的。用几秒钟组织了一番语言,我还是决定问的含蓄一点儿。
我说:“对了白毛,昨天晚上那事儿你今天有没有在报纸上头看着?”
白毛停了几秒,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嗯,看着了。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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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记忆
这是什么语气?
我愣了愣,都在报纸上看着了,同样在那场战斗里不幸留下dna的他不应该紧张么?
同时,同样听力超群的清游及老妖也听着了白毛的这一句也愣了愣,但下一秒,一人一妖同时递给我了个询问的眼神,示意我赶紧问问,那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能让记者出动上报纸,一定也不会是什么小事。
我勉强定了定神,问道:“赶紧说,到底咋回事?”
白毛那边儿又安静了几秒,在我们等的一口气都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这丫才用着一种极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如果好像我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替咱们收尾了。”
“什么意思?”我们几个又愣了,我作为拿着电话的代表,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白毛话里的意思,随即又问:“到底咋回事?你看到了啥,直接说。”
这一次,白毛倒没有再犹豫什么,在一声低咳清了嗓之后,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跟我们说起了这一天听到看到的所有有关的事情。
原来,他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没有去关注这些,相反的,我们都离开了石家庄,唯一一个留在那里的他,就成了我们之间的信息传递员。在我们走后,白毛带着罗静怡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便将她交托给了值班护士照顾,自己则用了去买午饭的借口,打着车去了昨天晚上我们遇上老杂毛的那家西餐店。
白毛的记忆力很好,特别是记路和辨认方向这两个方面,通常他只要走过一次的路,便会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头,想忘都忘不掉的那种。这一点,一直让身为半路痴症患者的我佩服至极。
所以,没费多大功夫,他就找着了那片废墟,而就在他到的时候,那片废墟全然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副荒凉模样
白毛说他刚刚拐进那条紧挨着废墟的小路,便已经听着了里头鼎沸的人声,他当时的想法跟我在电话时候的是一样的,虽然他昨天晚上并没有怎么参与与老杂毛的那场战斗,但他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被地上那一滩滩的鲜血给震了个够呛。
所以,他当时都已经做好了看着里头站着数个警察的心理准备了。
然而,拐出小路看着废墟时候的画面,却跟他想的相去甚远。
里头没有警察,但有几个拿着本子到处找人采访的记者,以及一大票在废墟里头捡死鸡的市郊居民那吵到让人脑袋发涨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捡死鸡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又听的懵了,这事情的发展完全没在可以以正常思维方式理解的范围内啊。
“字面意思。”然而,白毛听着我的疑问,在那边儿发出了两声苦笑:“那一片里扔了最少四五十只公鸡,全是死的,每只鸡的脖子上都被割了一刀,鸡血流了一大片”
什么鬼?
公鸡,鸡血,我愣了愣神,但也明白了为何白毛会说有人替我们收尾了,并且还是那么不确定的语气。
在我们阴阳圈子里有句话叫金鸡打鸣百鬼退,黑猫哭丧新魂生。这话的意思大多数人应该都听过一点儿,金鸡其实就是公鸡,公鸡打鸣过三遍,太阳东头露尖尖,在阳间里,不论是游魂还是厉鬼,公鸡打鸣说简单一点儿,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死亡警告的提示音。
这样说虽然有些夸张了,但阳光对于绝大多数鬼物来说,晒上一下都是致命的。
但在这件事情里,对于蛊虫而言,公鸡的作用远没有鸡血大。(鸡血和黑狗血都是驱邪,不过相较于获取上而言,公鸡的数量显然比黑狗要多太多了。)
鸡血的主要作用也是驱阴驱邪,蛊虫亦是属阴邪之物,对于活的蛊虫而言,鸡血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可昨天晚上的母虫已经被抓走了,遗留在现场的那些也都被我折腾得死的差不多了,所以用鸡血收尾,倒挺合适。
不过,在我感觉里,最主要的并不是这些。
鸡血和人血同属鲜红色,大几十只鸡一起死在那一片里,想来我们留下的痕迹,应该也都被抹藏了吧?并且就算是没有,那白毛说的那一抹去捡鸡的“热心”市民,也应该会用自己的双脚努力的替我们抹掉。
可是,这么热心给我们扫尾的人,是谁呢?
我握着电话,一边儿听着白毛夸张地讲述着那些人捡鸡的热情程度,一边琢磨着脑海里闪过两个模糊的身影,会是强子说的那俩降头师么?
嗯嗯啊啊又应付了白毛几句,我挂断电话,心头疑虑丛生。
“所以,白毛在报纸上看着的新闻,就是一大票死鸡出现在了我们昨天晚上战斗的那一片儿?”强子不可思议地说:“然后还有一群人变相的替我们消去了那些留下来的战斗痕迹?”
“嗯。”我想着那俩神秘的降头师,心不在焉的应了他一声,又纠正道:“他看着的新闻标题是市郊惊现大批死鸡引得众人哄抢,相关专家分析:新一波的禽流感也许已经来袭”
“”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会儿彻底理解了白毛说起这事儿时候的古怪语气了。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询问强子那俩降头师模样时候的情景,强子不是脸盲症,并且他的短期记忆力很强,加上那俩降头师又是用了两分钟左右替白毛三个引蛊,强子要记住他们的样子一点儿都不难。
可是,昨天晚上我被他掐醒之后没一会儿,就问了他那降头师的大概模样,但意外的是,强子却只记得他们俩是二三十岁左右的男性,身高和我们差不太多,除此之外,就没了,这让我感到很诧异。
“强子,你真记不清楚那俩降头师的模样了?”我有些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关于脸和身材啥的,一点儿印象都没了么?”
强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双手按着自己两边儿的太阳穴,有些懊恼的摇着头:“没了,真的就记得他们俩是个男的,正常个头,穿着黑衣服,然后就没了”
“你都记住了他们穿的是黑衣服了,还没记住身材?”
老妖也有些不可思议,而在他身边坐着的,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乌鸦精姑娘,此刻也跟着插了一句。
“嗯,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