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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了,几十年了啊!该来的还是会来,谁也逃不过!这是命!”
刘伯的声音凄冷惨厉,可脸上却挂着笑,那种神情显得不但不是悲苦,反倒像是兴奋。
有些飘渺的影子,居然还时不时舞动几下,在月色的衬托下,诡异异常。
言诉和我面面相窥,刚想继续问,刘伯却自己开口了。
“镇压着的东西要出来了!大限到啦!穷奇!穷奇要出来啦!哈哈哈……”
说到了后面,刘伯竟然只剩下了笑,什么都不说了。
我们几个人再次面面相觑,却怎么也弄不清一个头绪,赵远有些撑不住了,只能对着我们喊:“再问点儿东西试试,我这边快撑不住了!”
刘伯像是生活在自己的独立空间一样,对于我们的话,根本就不加以理会,只是一个劲儿重复着所谓的“大限”、“几十年之类”一类词汇。
言诉还算冷静,他对着赵远说:“收了你的秘法好了,我想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远虽然不确定言诉是不是真的清楚了,但此刻他也只是勉力支撑而已,所以也就顺势收手了。
虽然是言诉先说自己明白了的,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钱琚抢先了。
从一开始,钱琚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切,却因为阳气过重而,没办法插上手,所以一直很失落。等赵远收了秘法,他又恰好有所领悟,自然不肯错过机会。
钱琚快速凑到我们身边,对着言诉说:“言诉,你是鬼仙,对于风水地面,就算不懂,也会有所感应对吧?”
047 剑走偏锋出奇招 补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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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诉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钱琚,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钱琚抿了抿嘴唇,对着我们说:“我如果没搞错,刘伯说的几十年和大限,指的应该是这附近镇压了什么东西,而最近期限将至。又或者是说这附近有什么凶局,临近报复的期限了。你是鬼仙,感应一下应该不会太难,不如你试一试?”
钱琚前边扯出来的一大堆,似乎还有些头绪,可到了后面,因为是突发奇想,加上本也么什么证据,整个人的逻辑都要崩掉了,不停地抓着他本就不多的头发。
言诉耸了耸肩,没有理会钱琚,对着我和赵远说:“我觉得,虽然钱琚说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一点点排除,实在太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可行性大的方案,作为突破。”
言诉这话说的不温不火,不轻不淡,让人摸不透究竟是认可了钱琚,还是否定了钱琚,所以钱琚本人很是无奈,听了这话,只能大声地问:“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了什么可行的法子?是就快说出来,免得咱们浪费时间啊!”
没等言诉说话,赵远就抢先开口了。
他的话,从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是消极的。
他声音低沉,加上太过疲惫,所以整个人显得都是有些悲观的。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现在涉及了穷奇,穷奇是上古凶兽你们知道吧?咱们这些人的本事,哪里是它的对手!我看咱们还是别蹚这滩浑水了!”
他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所以说完之后,就立刻垂下了头。
我、言诉还有钱琚,几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虽然这话不负责任,但也是有道理的。上古的兽类,别说是凶兽,哪怕是普通的一只妖精,只要和上古沾边,就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起的,现在,我们的确需要慎重选择了。
说实话,我也有想放弃,可是一想到刘伯死后都战栗不安,甚至陷入疯癫,我就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倒也不是我乱同情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刘伯一个,更是关系到整个李村的命运。
我就算再冷血,也不至于在知道李村已经在遭难的情况下,选择冷眼旁观。
打定了主意,我闭上了眼睛,对着他们喊:“好了,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要留下来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过此事定然危险,若是你们不愿意蹚这趟浑水,我也不勉强。”
听我态度坚决,钱琚有些诧异,而赵远更是愣了好一会儿。
而言诉,却好像什么都没想似的,只是平静地斜望天空,就好像不打算参与我们的进一步讨论似的。
钱琚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在没有表态的情况,先对言诉试探着问:“言诉,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用想,只要小雨想做的,我都会支持!”
言诉说的斩钉截铁,在说话的时候,眸子里恍惚中还闪过了一抹惬意。
听了言诉的话,我心里暖洋洋的,可与此同时,却也多了几分酸楚。
如他所说,他可以为我做一切,可以保护我,可我呢?我能为他做什么?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真的对他公平吗……
想到这里,我心下黯然,生怕言诉的目光看到我,所以下意识地别过脸,不去看言诉。
但言诉也并不介意,嘴角反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那抹笑始终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忽热,垂头不语的赵远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说:“刘伯和我们相识一场,又那么照顾我们,按说这件事我们是该管的。但前途未卜,我们还是想先多掌握一点线索,再做下一步的安排吧!”
没人反对,因为这已经是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最起码,这样好过现在就退缩,让自己一辈子后悔。
钱琚虽然嘴上消极,可心里也是不甘的,见赵远表态了,便直接了当的问:“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查下去,不过要怎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想到办法了吗?”
赵远眉头紧锁,虽然没有开口,答案却显然是不言而喻了。
就在愁云密布的时候,言诉却忽然开口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那种自信却是难以掩盖的。
在说完之后,嘴角竟然还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夜色愈来愈深,即将到达黎明与黑暗的交际点。
夜空中,连鸟都没有一只,这一夜由于犬吠已经提前了,所以整个村子都在安静中透着着些诡异。
忽然,一声尖利地惨叫声从村长家里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再一声。
窗子上,由于贴着老式的窗纸,所以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不过透过影子,却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一个男人的影子,正瑟瑟发抖,龟缩在一角,而在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
惨叫声愈来愈重,但整个村子却像是都聋了似的,没有一个人有所反应。
“别、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们!”
村长那不知道是因为苍老还是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的声音,慢慢响起,在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了另外一个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声。
与他的表现相反,此刻门外的几个人,却相视而笑,其中一个有些胖的,竟然还树了个大拇指。
“什么都肯?”
阴森而可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似的,仿佛根本无法凝聚,可却偏偏透着无尽地恐怖。
听见这声音,村子立刻应着,说:“是、是,我什么都答应!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们一家人……”
那声音忽然变成了咯咯地笑声,得意、嘲讽、诡诈、不屑,多种情绪竟杂糅在了一起,像是一柄铁锤,一点点击打着对方脆弱的神经。
“好,那我只要一样东西!”
还不等对方说完,村长就立刻应和着说:“您说,您说,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们全家的命!”
这一次,声音变得尖利刺耳,甚至带着愤怒,就连发声的方向,都带起了一股劲风!
村长此刻的脸色,绝对不会太好看,他颤抖着,不可置信地问:“我们无冤无仇,而且你不是每次只杀一个人的吗……你……”
重点终于出现了,几个人对视一眼,瞬间冲进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村长的面前,一幕高人捉鬼的戏码,成功上演。
看着几个年轻的后生,竟然轻而易举地降服了刚刚叫嚣着要杀了自己全家的鬼,村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不过他还来不及品味,整个思绪,就被言诉的话,占据了。
“村长,这回,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我们可不是天天在这里的。下一次,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言诉这话,语气冷冽,丝毫不比之前的鬼热情多少,但效果显然是极好的。
原本村长的脸上才恢复几分血色,在一瞬间,就再度消失不见了。
他“啊”了一声,但很快就平静了,虽然他知道言诉说的没错,但却也还是不敢去赌。
村长摇晃着脑袋,对着几个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次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我……”
虽然我知道村长的地位,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适得其反,但一想到刘伯,我就忍不下去了。
我揪住村长的胳膊,有些焦急而嗔怒地问:“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一次只杀一个的!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说这种话?”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的话,很可能被村长找到破绽,但却想改口,却来不及了。
好在村长刚刚见鬼是不可否认的,所以他也没心思多想,特别是听见我的话以后,更加没心思想细节了。
钱琚在一旁敲着边鼓说:“我猜吧,这些死人的事情,都是这个村长和别人合伙做的,还是送他去警察局,最为稳妥!不过只是有些可惜他的妻儿老小,以后怕是要抬不起头了!”
钱琚到底是精于世故的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