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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你才是！”王娜闻言拧了赵依一把嗔怪道。先前说说笑笑的直当个乐子，倒也没觉得有啥可怕的。可是眼下时间接近夜里十点，这个三线小城的街道上，已经没多少人了。再想起傍晚那档子事，王娜忽然觉得不是那么可笑了。不仅不可笑，相反她还感觉到了一抹可怕。
“喂，你别真被吓着了吧？没事的，就看他那怂样儿，还真敢来找你麻烦？人家要找麻烦当时就找了，谁还真的大半夜在路上堵你不成？走吧，早点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眼见王娜脸色有些发白，赵依连忙在哪里安慰着她道。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陪着王娜走了几步，赵依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有些事不想则罢，心里越想，就越觉得是真有其事。本来是句玩笑话，可是现在两人心里都有些打鼓了。
“算了，我打车回去。天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王娜走到路边停下脚步，伸手在那里拦起了出租车道。
“真不要我送你回去？”其实赵依现在心里也犯着嘀咕，巴不得能早些回家。可是碍于面子，她还是多问了一句。问完就后悔了，万一王娜改变主意，让自己送她回家呢？那待会自己可怎么回去？
“真不要，唉呀你快回去吧，你老公没准都洗干净等着你了。我打车，几分钟就到家了，没事的啊！”王娜强颜欢笑的和赵依开着玩笑道。
“那，那我先走了啊？”赵依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挪动着脚步对王娜道。
“走吧走吧，真墨迹你。明天早上帮我带你家楼下的包子啊！”王娜转身推了赵依一把，示意她快走，末了又找补了一句道。
下了出租车，王娜走在回家的那条窄巷里。远远地看见了家中的灯光，她才算松了一口气。小巷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灯光将王娜的影子拉得老长。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经过。有的，只是王娜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在坑洼不平的地上敲击出来的踏踏声！
“呜，呜！”突然，一双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王娜看着附近那几家还亮着灯的人家，想张嘴呼救。却无奈嘴已经被捂了个严实，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如同猫叫一般大小。
“都特么是坏人，都特么是坏人！”惊骇中，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到王娜的耳朵里。再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后腰处似乎插进来什么东西。一阵凉意伴随着疼痛感传来，王娜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蔡哲手捂着身前这个女孩的嘴，用臂膀死死夹住她的脖子。手里的起子一下接一下地往她身上捅着，嘴里还咬牙切齿的重复着同一句话：都特么是坏人！
“我错了，饶了我吧！”王娜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傍晚来店里买口红的那个男人发出来的。她没想这个男人真的会在路上堵她，强忍着疼痛，王娜哭泣着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在那里讨着饶道。
“都特么是坏人，都特么是坏人！”蔡哲毫不理会女孩的求饶，手中握着的起子不断向她身上捅去。几分钟之后，王娜终于停止了挣扎，倒在了血泊之中。
“都特么是坏人！”蔡哲眼中泛着血丝，用一种很是尖利的嗓音冲已经死去的王娜喊了一句。
“谁？谁在外头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满含着怨念的嘶喊声惊动了巷子里的住户，有人扯亮了屋里的灯就准备出来瞅瞅是哪个王八蛋半夜在这里扰人清梦，走不几步却又被家人给拉了回去。然后从屋里隐约传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说话声！
“唉，你们看见王娜了么？”第二天，店长准时来到店里给店员们打着考勤。挨个在名字后头打了个勾之后她问道。
“啊，她，她刚打电话来，说肚子疼在路上找厕所呢。让我替她给店长请几分钟假，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赵依将手里的包子放好，站起身来替自己的朋友打着掩护道。她准备把店长哄走之后，马上给王娜打个电话催催她。同时两人把口供对好，免得稍后人问起来露了馅儿！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5分钟，5分钟之内赶过来我就算了。超过5分钟，对不起，算她迟到！”店长闻言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赵依，随后摇摇头说道。
“急死人了，怎么还不接电话？”等店长去别的柜台打考勤之后，赵依赶紧溜到门外给王娜打起了电话。
“喂？”电话蜂鸣了九声，正当赵依准备挂了再打的时候，电话通了。打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在那里轻喂了一声。
“那个，赶快叫你们家娜娜起床上班。店长都发火了，赶紧的啊。待会她来了，让她对店长说肚子疼，半道儿找厕所去了。”赵依吐了吐舌头，还以为王娜陪男朋友睡觉还没起床呢！火急火燎的说完之后，她就准备挂电话。
“你是赵依？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里那个男音忽然开口质问起来。
“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赶紧喊娜娜起床上班，还有闲工夫来问我在哪儿？再跟你说一遍，快让娜娜来上班！”赵依急得一跺脚，冲着电话那头就吼了起来！
“我是市局公安局，王娜来不了了。请你把你所在的地址和单位名称留下来，稍后会有警员去找你核对一些情况！”电话里传来的这番话，让赵依觉得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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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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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赵依？请配合工作。”黄舒郎带着两个公安局的警员走进了店内，环视着店里的导购们问道。
“小依，小依，公安局找你呢！”赵依正坐在那里发呆，猛然觉得身边有人在拉扯着自己，醒过神来之后才听明悟同事在告诉自己公安局来了。
“哦，我就是赵依！”赵依有些局促不安地站起来答道。普通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跟公家人打交道，哪怕他们前头都冠以了人民两个字。赵依也不例外，见了公安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电话是你打的？”黄舒郎将她带到角落里问道。
“是！”赵依招呼声大气不敢出的说道，仿佛她就是犯罪嫌疑人一般。
“短信也是你发的吧？你别紧张，一行人过来就是问问情况。”黄舒郎又问了一句，之后见赵依如果紧张得不像话了，又接着安抚了她一句。
“是，是我发的！”赵依见黄舒郎问起刚才留下单位地址的那个短信，连忙又点头道。
“你跟王娜的关系很好？”黄舒郎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这才接着问道。
“还不错，她跟我是一个柜台，平常和她交道打得最多。可是她私下里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赵依先入为主的在那猜测着，是不是王娜犯啥事了，才引得公安局到处打听她的情况。她甚至开始幻想着，王娜其实就是一个杀手，又或者是社团的大姐头，再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大毒枭。一念至此，吓得她赶紧在那撇清着自己和王娜之间的关系。
真要把自己牵扯到案件里头去，挨揍肯定是免不了的。就自己这小身板，又扛得住几次揍呢？
“那个，警官，王娜究竟犯啥事儿了啊？”赵依壮着胆子问了黄舒郎一句。她有些后悔早上打的那个电话了。要是不多事，不打那个电话，公安局不就找不到自己头上来了么？
“是啊警官，王娜究竟犯啥事儿了？这都出动探长了！”见店里来了几个公安局在那问东问西，店长也坐不住了。起身走过来问道。她倒是多少对公安局系统有些了解，知道出动探长的案件，小不了！
“没什么，一行人就了解一下情况。王娜这个人，平常人际关系怎么样？”黄舒郎看了店长一眼，问她道。
“人际关系啊，还不错吧。除了偶尔有些毒舌之外！”店长琢磨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还不错？那就是很一般咯？毒舌，是她平常嘲笑过你们当中的人么？”黄舒郎抓住了店长话里的重点，在那追问着她道。现在还不是公布王娜已经死亡的时机，听完店长的话，他隐约觉得似乎案件的突破口就在这里。
“店里的同事她倒不敢嘲笑，不过对于有些顾客她倒是经常这么干。反正吧，一行人店就属她那个柜台生意最差。很多顾客光顾过一次之后，二回就不去她手上买东西了。”有一个导购妹纸在那里接着话道。
“还有这么做导购的？”黄舒郎觉得这条信息对于整个案件或许会很有帮助，顿了顿他笑着问那个妹纸道。
“可不是么？昨天傍晚，一个男的进来买口红。完了人就是多说了一句曾经没这么贵，她就指桑骂槐的往外赶人家。”妹纸们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诉说着王娜的不是，浑然已经忘记昨天自己也是耻笑人家中的一员。
“你们这里有监控么？”黄舒郎感觉到这起凶杀案的嫌犯就要浮出水面了。只要调出监控视频一看，然后找到那个男人，案件或许就能水落石出。
“额，这个，监控前段时间坏了。一直没工夫找人来修……”店长闻言有些抱歉的说道。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在黄舒郎很是失望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黄队，昨天夜里十点左右，案发现场附近有人听到一个女的在那里喊了一句：都特么是坏人！我想，是不是可以把凶手的性别暂定为女性？”胡悦在电话里对黄舒郎汇报道。
“等我回去说！”当着一众导购小姐的面，黄舒郎如果不方便多说些什么。跟胡悦交代了一句，随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谢谢大家的配合，如果有需要，一行人还会来麻烦大家的。”胡悦提议将犯罪嫌疑人的性别暂定为女性，加之刚才店里王娜的那些同事，好像大多都跟她有些过节。两个条件加在一起，让黄舒郎感觉到凶手应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