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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儿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这傻乎乎的模样，真可爱。”
说着，淑儿把被子脱下来，丢给了我：“你去睡吧，我替你盯着。”
我看着淑儿的身体，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那个……淑儿，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天冷，再冻着你。”
淑儿笑道：“我不喜欢穿，贴着皮肤不舒服。”
是啊，淑儿的皮肤嫩的好像剥皮鸡蛋似的，应该十分敏感吧。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地灵都有这个习惯。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是裹着被子，到床上去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
淑儿坐在床头，已经穿好了衣服，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话，有人来了。”
有外人来了？
我立即从床上翻起来，跑到门口去看。
一阵叮叮当当敲锣的声音传来，然后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了，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循着锣声望过去，发现来的是两个老妈子。两个老妈子看起来五十来岁，打扮的却异常妖艳，跟老妖精似的，穿的干净利索。
两个老妈子推着一个独轮车，敲着锣。吱吱呀呀的就进了村子，最后停在了村庄正中间。
从两个老妈子的面相看，这两个老妈子应该十分凶悍，那些女孩儿都挺害怕这两个老妈子似的，排成了两队，一动不敢动。
“人彘，排队领饭。”一个老妈子喊了一声。
那些女孩儿排好队，老妈子打开独轮车上的饭桶，给这些女孩儿盛饭。
女孩儿们的伙食看起来还不错，三个菜，一个汤，而且菜都是上好的补品，都有肉，甚至还有人参，每人还分了一块阿胶作甜点。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妈子打饭的时候，会根据不同的人，给出相应份量的饭来。
有的稍微丰腴一点一点的女孩子，会少给一点，并且恶狠狠的骂“死人彘。少吃点。”而一些稍微瘦一点的，则会多打一点饭，这些女孩子的体重，好像是受到老妈子的严格掌控。
人彘，是骂人的话，就是说这人是猪。
这些女孩子整天不用干活，就等着人送饭，而且她们每天只能在村子里转悠，真的有点像是被圈养的猪……
我忽然惊恐的意识到，这些女孩子该不会真的是特意被人给圈养的吧。
分完饭之后。两个老妈子却并不离开，而是就在原地等着，等着女孩子们都吃完饭，把菜盘送上来之后，两个老妈子开始一一检查起女孩子们的眼睛来。
在检查到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时候。那女孩子忍不住的咳嗽了一下，老妈子顿时楞了一下，拿了一个体温表给女孩子，让女孩子用胳肢窝夹着，到一旁去等着。
那女孩子一脸的惊恐。不过却也不敢不听话，只好恐惧的到一旁去蹲着。
等到老太太检查完那些女孩子，便命令那些女孩子都回去收拾脏衣服，她们要带回去清洗。
连衣服都要这些老太太帮忙清洗？甚至贴身衣物都要交给老太太……我忽然发现，这里好像根本就没通水啊。
他们的饮水饮食都是有严格掌控的。甚至连一滴水都不能多喝。
老太太收回了那些女孩子的脏衣服，又给她们分发了新的衣服，这才是走到量体温的女孩跟前，看了看体温计。
那女孩儿可能发高烧了，两个老太太轮流检查了一边体温表。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病猪，跟我们走吧。”
那女孩儿顿时害怕起来：“老妈妈，我……我想嫁出去，我还不到出嫁的时候，不想离开这儿。”
“放心吧。给你找个男人，好好的疼爱你。”老太太阴阳古怪的说道：“别废话了，赶紧上车吧。”
看那老太太邪恶的表情，我就知道这老太太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却万万没想到，那女孩儿竟相信了：“真的……真的吗？”
老太太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不骗你，肯定是很帅很漂亮的男人，跟你们房间里贴的男孩子照片一模一样的。”
“那……好吧。”女孩儿点点头，上了老太太的独轮车。
那老太太似乎有很大的力气，推着独轮车竟然一点也不疲惫，吱吱呀呀的离开了。
不行，我的人性告诉我，我必须救那女孩儿。
这些女孩儿纯洁的好像白纸，对人性的认知停留在七八岁小女孩儿的年龄上，若是不救她，死掉对她来说都是好下场，鬼知道会不会被什么野男人给蹂躏。
我看着地灵淑儿：“淑儿，我觉得咱们应该出去帮帮那女孩儿。”
地灵淑儿同样一脸的愤慨，不过她似乎并不准备管这件事儿：“哎，三生，我知道你担心女孩儿，说实话，我也挺担心的，我也不忍心看着女性被如此蹂躏，但你知道吗？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下场，比嫁出去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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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人性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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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阵骇然：“嫁给一个男人，好好过正常的日子不好吗？”
地灵淑儿叹口气：“你觉得，她们会嫁给正常男人，过正常的日子吗？”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心中清楚这些女孩子的下场，肯定会更惨。
可是，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
但是这个念头刚产生，我的心头就是一阵痛苦，一种叫人性的东西，在折磨着我。
或许，农村的年轻人，在没有被贫困磨练的只剩贪婪之前，都会被人性所左右的吧。
我看着淑儿：“淑儿，如果被老太太带走的人是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地灵淑儿叹口气：“等等吧。等这些女孩子都回房之后，咱们再偷偷跟上去。”
我点点头，地灵淑儿似乎也对这些女孩子比较怜悯。
我看着外面，那些刚吃饱饭的女孩子，又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那个老妈妈。怎么这么凶啊，看起来好老好丑啊，你说男人会不会变老啊，老了会不会也跟那老妈妈一样，又老又丑？”
“不会吧。我听大姐说，她曾经见过男人，说那男人都跟咱们房间挂着的画一样，都是年轻帅气，有些比咱们的皮肤还好呢，永远都不会老。”
“哎，你这么说，我就更想见见男人了。”
我心中泛起淡淡的哀伤，难道这些女孩子连男人都没见过的吗？难道她们从小就被软禁在这儿长大，甚至连外界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对外界的认知。都停留在口语相传上？
这些女孩儿，都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生存能力，即便我们真的把她们救出去，她们怎么去应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最后肯定会死得很惨吧。
“对了，那老妈妈说人彘，猪什么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啊，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哑然失笑，看着地灵淑儿，地灵淑儿竟一脸的同情，无奈的摇摇头。
那些女孩儿交谈了片刻，便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们开始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起来。
我看大街上没人了，便立即带着淑儿，匆匆忙忙的溜出去，鬼鬼祟祟的跟着独轮车，进了那片桃林。
地灵淑儿告诉我，这些人从小就被圈养在这儿，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甚至除了两个老妈子，都没接触过外人。
我说这和养猪有什么区别？
地灵淑儿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实话，她们就是在养猪。只不过，养猪是为了吃肉，而养她们。甚至比吃肉还要残酷。毕竟猪养肥了，一刀宰了，什么痛苦也没有。而她们，却还要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好奇的问地灵淑儿，这些女孩儿将要面临什么命运？而地灵淑儿却是不肯说，说太残酷，连她都不想得知真相，所以她对这事儿，也只是一知半解。
我们追了没多久，便追到了那两个老妈子，两个老妈子有说有笑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过了没多大会儿，其中一个老妈子掏出了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老姜头。我这里有一个上好的货色，你要不要？”
“没什么毛病，就是普通小感冒而已。不过已经不能用了。”
“嗯，那行，老地方见吧，别忘了，要交换货物的哦。”说完之后，老妈子便挂断了电话。
出于人类的本能，那老妈子还是害怕了，战战兢兢的哀求道：“老妈妈，我不想去了，你们放我回去吧。”
“哼。”老妈子冷哼一声：“晚了。你已经没用了，放你回去干嘛？传染给那些健康的人彘怎么办？到时候我老妈子的性命都不保。”
“那你可以让我离开吗？”小女孩儿说道。
她尚不知人性的丑恶，在那种世外桃源生活的久了，连最基本的辩驳是非能力都没有了。
“不可以。”老妈子冷冷的笑着：“老娘留你还有大用呢。”
那小女孩儿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蜷缩在板车上，一动不动，瞪大惶恐不安的眼睛看着老妈子。
就好像鸵鸟害怕了，要把脑袋扎在泥土里似的。
她们甚至丧失了反抗的本能。
我心中更疑惑了，女孩儿不过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就真的用不上了吗？
两个老妈子推着独轮车，吱吱呀呀的在桃林之中行走着，就这样一直穿越了这片桃林，来到了一片荒野，这才是停了下来。
“下来吧。”老妈子冷冷的道：“在这儿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待会儿给你找一个男人，好好疼爱你。”
女孩儿很听话的从木板车上下来，躺在荒地里，害怕的蜷缩成一团。
我想要出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老妈子，把女孩儿给救走。
不过地灵淑儿却拦住了我：“别着急，看看这两个老妈子究竟搞什么鬼。”
我强忍住冲出去的冲动，心惊胆战的看着。
没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