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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有一位朋友,就是那位甚么金融学家,”警长想起了一件事,“我好象只在餐厅里看到过他一次,他也喜欢在自己的舱房里进餐?”
高远声端起酒杯,他喝了一口,“是的,他的身份不同,我向您保证,他在这船上的知名度要远远地高于我,只要他在餐厅里出现,会吸引有更多的人去和他交朋友,因为登上这条船上的人对于股票行情之类的兴趣远比欣赏旅程中的美景要高得多。”
“您吃完了没有?”警长对于甚么金融学家和股票行情却是丝毫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晚餐后即将进行了案情揭露和凶手确定,高远声笑了一下,“我吃好了。”他站起身来,警长跟在他的身后,在一片热情的打招呼声中他们走出了餐厅。
“做一个名人很累,”警长感慨地道,“得面对很多类似骚扰的搭讪和追捧。”
高远声不置可否,他踱到船头,俯在栏杆上,“我们不去捉住那个凶手么?”警长站在他的身侧。
“景色真美。”高远声道,警长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高远声的回答很是无厘头,警长发现这个人的思路总是存在一种跳跃性,而且可以一下子跳得很远。高远声回过头来,“我的朋友,我理解您的迫切心情,捉住那个凶手确实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忘记了我们为甚么登上这条船,在这条航线上沿途有许多美景和人文景观,别担心,尽情地欣赏罢,那凶手跑不了,但这景色一会就会消失在黑暗中。”
远处的山凹里托着一个似极了蛋黄的夕阳,在它的四周,鱼鳞般的层云也被染成了很浓的金红色,落日余晖通过它们显现和扩大了它的美丽,耳边不时地听到一两声鸣叫,混杂在流水声中,这是归巢的鸟在傍晚进行吟唱,船很平稳,它正对着那个漂亮的‘蛋黄’前进,随船流淌的河水映着阳光,它带给人一种错觉,这艘船就象是停留在河的中间,一切都象一幅静止了的画面,警长舒展双臂,他深吸了一口气,河风很凉爽,置身在这景色之中,让他的心情逐渐宁静,这里至少没有餐厅里的那些商业性的高谈阔论和相互之间的吹捧和恭维。
两个人不再说话,他们似乎融进了这片景色之中,过了良久,那只“蛋黄”已经沉没在了远山里,只有山顶的一抹红云还能看到落日最后的光芒,船身的灯已经亮起,顶层甲板上已经有了人声,这是就餐后的人们开始惬意地乘凉,也开始接着进行他们的聊天,“你觉得谁会是凶手?”高远声突然道,警长愣了一下,按照他们的约定,高远声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谁是凶手,可他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难道他是在骗自己,又或是他对于自己的判断心里没底?
“我不知道。”警长道,“这案子让我很迷惘,我只觉得这并非外人上船作案,这是一件有预谋有心计的案子,一个外来人不可能如此准确把握那条住满了人的过道甚么时候没有人,以及受害者甚么时候回到自己的舱房,他虽然胆子很大,敢于在那条过道的尽头作案,但他的心也很细,整个作案过程没有任何的目击者和证人,包括凶手进出的行踪,我认为凶手肯定就是住在那条过道里的某一位旅客,他窥视着受害者回舱,果断地杀死了他,然后回到自己的舱房,若无其事地等着尸体被发现。”
“我承认您的推测很有道理,但真相并非如此,”高远声掏出香烟,他递给警长一支,“这个凶手,确实是从外面来的,他不是这船上的旅客。”
警长呆住了,“您是说凶手在作案后已经成功脱逃?那您为甚么在知道凶手是谁后还一直耽搁时间,您难道不知道这会给捉拿凶手带来极大的困难?”
“凶手还在船上。”
警长彻底懵圈了,这条船上组织了不止一次的彻底性的搜查,并没有发现有旅客之外的人存在,他能躲在哪里?退一步说,就算是这凶手躲过了警方的搜查视线,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或是正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可他总得吃饭吧?这么多天过去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踪迹,警长突然想起了那个他一直不愿意想的念头,“您不会把这案子也拖进阴间吧?我求求您,千万别告诉我这案子和鬼魂或是和那几个瓷人有关系,我发现这船上的人,知道死者有那几个瓷人的人都对它们非常关注,包括您,您说您要仔细地想一想案情,可您也花了大量的时间陪着那两个考古学者谈论它们,这让我很感不安,我害怕出现这种情形。”
“不,不,”高远声道,“那只拿着刀捅人的手是一个活人的手,这案子并不是甚么灵异事件。”
警长舒了一口气,但他的疑惑未减,据高远声的说法,那凶手并不是船上的旅客,而且他在杀了人之后还一直躲在船上,如此的来无影去无踪,简直就是不折不扣地活见鬼了,“凶手究竟是谁?”
“是一个很容易想到的,却又让我们无法想象能作案的人,”高远声把烟蒂扔进身侧的垃圾桶里,他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去让他露出原形了。”
“我不明白,您为甚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去捉拿这个凶手,选择这个时间是否有着甚么特别的意义?”
“是的,在这个时间里,只有凶手一个人,在其他时间里,都有人和他在一起。”
警长感到自己快疯了,“您是说这凶手还有同伙?有两个甚至一帮子杀人犯躲在这船上,而且我没发现?”警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和高远声的精神状态。
“您误解了,不过您一会就会明白我为甚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揭露这个简单的案子。”高远声淡淡地道。
简单的案子!?警长不再言语,他感到自己的得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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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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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跟着高远声,他们并没有如警长想象中那样进入案发的那条过道,然后敲开某一扇舱门,“正是您杀害了陈义!”高远声从甲板绕过餐厅,来到船舷左侧,这里有一间小小的房间,透过玻璃,看见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着制服的船员,警长知道这里是水盛红的舱房,而那个船员正是高远声安排来保护水盛红的保安。这家伙到这里来做甚么?难道他想邀请水盛红在捉住凶手时作证?可水盛红已经忘记了案发时的一切,而且这样做似乎并不妥当,这女人已经经历了丧夫之痛,没隔几天若让她重新想到或是听到当时的案情,没准她会就此发疯,当然没准她会在这一下子刺激下恢复记忆,有些医生会采用这种断然的方法,可高远声不是医生。
“她怎么样了?”高远声问道,那保安站起身来,“她正在舱里,医生和护士刚走。”
警长张了张嘴,却见高远声径直走进过道,他只得跟了上去,高远声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依然是那低沉平静的声音,两人推开舱门,女人如同往日一样坐在舷窗边,她扭过头来看着这两位拜访者,每次见到这个女人,警长的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一种怜惜之情,舱房里的灯光很暗,这也许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休息,但这让警长有一种来到隔离病房甚或是牢房的错觉,而那坐在装有铁栏的窗边身着睡衣的女人也如一只透过窗子渴探外界的囚鸟。
警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请坐,”女人微笑道,“谢谢你们多次来探望我。”
“您觉得好些了么?”警长和高远声在女人的对面坐下,他随口道,在这种拜访里,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话题,当然这也有一种提醒高远声的意思,这女人是一个病人,不适合参加今晚的捉凶行动。
“好多了,”女人的语气淡淡的,“谢谢你们的关心。”
舱房里沉寂了下来,双方都有点找不到话题的感觉,隔了一会,女人道:“那件案子,有甚么眉目没有?”这场面实在有些尴尬,双方能找到的话题都是不愿意提及的话题,警长还未答话,高远声道:“发生在船上的这件凶杀案,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
“哦。”女人激动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苍白的脸上浮起两团潮红,警长偷偷地瞟了高远声一眼,他不知道高远声为甚么会如此直截了当,她一定迫切想知道是谁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看这女人的兴奋状态,没准一会真的会发生他害怕的那种情形,虽然知道医生已经离开,他还是转头看了看身后。
“凶手是谁?”女人嘶哑着声音道,警长也紧张地看着高远声,这个等了一天一夜的答案终于要揭晓了。
“我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高远声不负众望,他用慢吞吞地语气浇灭了两个听众的热情,女人有些失望地靠回了椅背,警长则带着半疯狂的眼神看着他,“也许他是想在水盛红的面前回避这个凶手的名字”警长随即定了定神,他恢复了常态。
“这案子让我们伤透了脑筋,这其中也包括我,”高远声道,“我虽然不是警察,但这案子发生在我的船上,我有义务,我所说的义务并不单单只是配合警长对案子进行侦破,对于我来说,我有义务找出这个凶手。”
“在一条幽深的过道里,凶手在尽头的舱房杀害了一个人,这种作案的手法实在是大胆得离谱,杀人的时间虽然很短,从死者的模样来看,从生到死也就在一瞬间,不超过半分钟他就解脱了,这需要某种学识或是技术手段,但这些是可以通过某种专业学习来达到条件,让我困惑的是,凶手如何能做到在那条过道中旁若无人地进出?死者的舱房在过道的最尽头,而经过那条过道有十几道门,每一道门里都住着一个人,无论谁要无意中打开了自己的舱门,凶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种情形完全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料,可是凶手依然得手了,这除了说明他的大胆之外,还说明了另一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