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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重点还在死者的妻子,凶手既然还在船上,那么只能从死者的社交关系里去寻找这么一个人,她也许能提供很重要的信息,从死者的生意交往中或是生活交际中。”
“她的嫌疑排除了?我倒是想问一点,你看这案子会不会是一个女人做的?”
“水盛红没有嫌疑,死者死亡的时间正如我的推测,他大概死于十点到十点半,在这段时间里,水盛红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她半分钟也没有离开,至于凶手会不会是一个女人,这不成问题,那刀尖锐得很,就算是一个小孩,也能轻易用它捅死一个强壮的大人,但是凶手不会是水盛红,她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我呢?”
“你?”警长板着脸道,“你的嫌疑并没有洗清,因为在你去洗手间的那几分钟里,没有证人能证明你确实去了那里,而且你也有杀他的动机,虽然这种动机从理性上分析,存在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个非理性的人?”
“我承认我到现在也没有了解你和看透你,在两年之前的那个案子里,我相信你还记得那个案子,你的表现确实不大有理性,你放任了一个人的死亡,虽然那个人是罪有应得,但从这一点看,你的道德观点与常人不同。”
“你也配合了我的那种放任。”
“不说这个了,我得去看看死者的妻子,虽然这时间并不适合,她还没有从恐惧里解脱出来,但我还是要去,船下午就要继续航行,完成这段不愉快的旅程,到了终点,我们不可能以任何没有依据的理由滞留这船上的旅客,到那时调查会更加困难,所以在这船到达终点之前我想尽快捉住这个凶手。”
“也许我不该提出这个要求,”高远声道,“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去。”
警长犹豫了一下,他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我希望我在询问她的时候,你不要插口。”
“我答应你。”
两个人随即出门,来到水盛红的舱房,这舱房就在发生凶案的舱房隔壁,警长敲了敲门,“请进。”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是船上的随船医生。
女人憔悴地躺在床上,她惊奇地看着走进房间里的这两个人,医生放下他正在摆弄的药箱,他迎了上来,“她的情形怎么样?”警长用压得极低的声音道。
“明显的受惊过度,”医生也低声道,“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她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警长点了点头,他冲着女人微笑了一下,“原谅我现在才来看望你,不过我实在很忙,因为你丈夫的死。”
女人没有说话,她的脸上没有甚么表情,“我知道警察会来的。”她喃喃地道。
“你不要过于紧张,”警长努力安抚女人的情绪,“特别是不要认为我是一个警察就感到紧张,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是朋友,对于你丈夫的死我深感遗憾,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但我确实需要了解一些你丈夫的情况,这也是为了捉住那个凶手,我想你也迫切地想我们能尽快地做到这一点。”
女人点了点头,“你是谁?”她突然道。
警长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高远声,又看了看医生,两个人同样的一脸惊奇,警长道:“夫人,你不认识我?”
女人仔细地看了看他,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么你认识他么?”警长指着高远声道,女人再次摇头。
这情形完全出乎警长的预料,他挠了挠头,再次看了看高远声,高远声似乎猜到了甚么,他的眼光避开了警长,佯装打量这个船上千篇一律的舱房。“你知道你的丈夫死了吗?”警长道,女人点了点头,警长接着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被刀杀死的。”女人的声音嘶哑木然。
“我们打扰了,看来你确实需要要休息,我希望你不要过于难过。”警长道,他已经看出此时确实不是询问的好时机,水盛红的表现完全就象一个活着的死人,警长的心里升起一股怜悯之情,高远声并不说话,他跟着警长走出了舱房,医生随即出门,他轻轻掩上了舱门。
“这是怎么回事?”警长走过几步,问跟着来的随船医生,“你看她是怎么了?”
“很可能是过度受惊导致的失忆,”医生道,“这种情形不算少见,突然看到自己最亲密的人的尸体,她的神经一下子承受不了,从她当时奔出来的情形来看,她几乎已经是到了发疯的边缘。”
“你看她能恢复过来么?“
“不知道,”医生道,“我不是神经方面的医生,但是看这种情形,她的身体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她的大脑已经将她害怕的一切都封闭了起来,要恢复得看她自己,医生也无能为力,也许过一会儿她就会想起一切,也许永远也想不起。”
警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趟仍然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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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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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吃东西,”高远声道,“一起吃?到我的舱房。”
“哦,”警长道,“船老板确与常人不一样,这是船上的厨师给你开的小灶吧?”
“倒也没甚么好的,你知道我吃得简单,对于那些大盘子大碗我不感兴趣,参加甚么宴会更是让我头疼,还得选择穿甚么适合的服装,考虑如何一本正经地应酬说话,很累,我宁愿穿着睡衣吃就着几碟子小菜喝几杯,怎么样?来吗?”
“很好,我连早饭也没有吃,到我的舱房去吧,你那儿不太清静,总是会有人钻进去聊天,在我那里也可以穿着睡衣,不用一本正经地说话,你夫人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吃。”警长道。
“不用,她的生活很有规律,不象我,想甚么时候吃就甚么时候吃,这会儿午餐时间早已经过了,她肯定已经吃过来,我同意你的建议,就到你的舱房去吃这一顿迟到的午餐,我想跟你说些事,还真不算是甚么一本正经的事。”高远声道,“我打电话叫服务把饭菜送到你的舱房去。”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警长道,“我不了解你的夫人,你们俩看上去性格完全不合,年龄也存在差距,她和你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为了钱,你这家伙究竟有甚么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跟着你?”
“这也许就是缘份。”高远声笑道,他掏出手机,给餐厅打了个电话,“走吧。”
两个人坐在警长的舱房里,警长泡上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心情郁郁,陈义和水盛红的命运让他们觉得世事无常,好好的一对夫妻,在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旅程中,一个死了,一个失去了记忆。
警长坐在沙发上,他打破了沉默,“你说你有事要告诉我,而且并不一本正经,是甚么事?”
高远声习惯性地摸着下巴,“这案子,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让人迷惑不解,在这船上与陈义有交集的,也就这么几个人,陈义在这船上有些深居简出,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但他并没有在这船上结识其他的甚么人,他把他的那几个瓷人看得很重,就算他和水盛红离船上岸去游玩,也是心不在焉,可说是急于完成他的游乐,他放心不下他的瓷人,也正是这一点让水盛红心感不满,你把那几个瓷人看作导致这场谋杀的动机,知道陈义手上有这几个瓷人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你怀疑是他们作的案,可我却不这么想,他们没有一个会为了自己的欲望去杀人,他们不敢。”
“你象已经把自己撇清了,”警长道,“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也不会作了这么一个案子,说到胆量,我看在我的嫌疑犯名单上的人胆子都不会小,包括你的夫人,我看她在甚么场合都能应付自如,没有半点忙乱慌张,这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女人,还有那陈教授,著名的考古学家!我敢说他胆敢一个人在黑夜里刨开一座古墓,然后再一个人钻进去撬开一具棺材,看着棺材里的尸骨,或是他所说的那种甚么肌理组织还存在的尸体欣喜若狂,这样的一个人,你竟然说他不敢杀人?”
“这是两回事,我说的他们不敢杀人,是因为他们心存顾忌,有所害怕,怕违反道德规范,怕触犯法律,这案子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的,你说他们异于常人,是因为他们易于适应环境,比如说张艳容,或是完全不想去适应环境,比如说特立独行的陈教授。”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事儿?船上的所有人都进行了询问,也有一些人找不到在作案时间里自己在做甚么的证人,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动机作案,他们不认识陈义,无论在居住地还是生意来往中都不知道世上有着陈义这么一个人,他们没理由杀人,何况从现场上来看,陈义肯定是看到了来者,他毫不顾忌地打开了自己的舱门,不,不,这个进门的死神肯定是他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你说这几个人中没有凶手,那么你是想说服我,说这船上根本不存在凶手?”
“有一种凶手,他们可以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就会杀人。”高远声道。
“你是说疯子?这更不可能,任何疯子都不会这样处心积虑去杀一个人,若是他心理上有着巨大的缺陷,用杀人来报复社会,或是更疯狂一点,用杀人来达到出名的目的,他不会选择陈义,这个人在船上的这些个豪富比起来,知名度实在太低,而且陈义的舱房在过道的最尽头,他为甚么给自己制造这种困难?他大可敲开任何舱房,举刀进去,杀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我并不是这意思,”高远声有些迟疑,“我知道我下面所说的话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我还是要说,我并不是干扰你的侦破思路,我此时并未把你看做一个警察,我只是想到了这一点,想对朋友说出来。”
“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