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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不过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还不清楚吗?都安静点……话说回来我们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好像是三楼。”
沈洛天环顾了一圈四周,没好气的说道:“你没发现吗,我们刚刚没上楼梯,就直接到三楼来了……所以不要问我要去哪这种问题了,随便走走吧。”
“请你不要用这么普通的语气说出‘我们已经进迷路了了’这么糟糕的话行吗?”
叶天朗看着眼前十分熟悉的场景,尽管不愿意相信,却也只能无奈的承认,这人的判断是对的。
他们确实到了三楼,那个一开始他们打碎镜子的地方。
“呜呜呜……”
夏北风在他手底下挣扎了一阵子,终于将捂在嘴上的手扒了下来:“好险好险,小爷我差点就憋死了!”
他夸张的喘了几口粗气,转头看着身边的一扇破碎的玻璃窗,惊奇的喊道:“天哥叶哥你们看,外面有花!”
“是是是,当然有花,外面都是雪花。”
叶天朗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种时候就不要抖机灵了。”
“不是雪花,是真的有花。”
夏北风指着窗外,兴奋的喊道:“到处都是花,可好看了,你们快来看!”
沈洛天转过头去,向窗外看了一眼,立刻抬手将身子都快要伸出窗外的夏北风按了回来。
窗外本应是医院后院的荒地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没错,郁郁葱葱的树林。
窗外的景象十分诡异,就好像老天爷不讲道理的将几种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东西随手一揉,直接抛下来一般。
深沉的夜幕中依旧不断地有雪花落下,天空却高悬着一轮圆月。
漫天繁星闪闪烁烁,和月亮一起洒下了银色的光芒,又被地上大~片积雪反s,将那片树林映照的恍如白昼。
林子中清一色的果树。桃花、杏花、梨花……这些时段不同的植物同时开的正好,纤细的树梢上挂满了沉甸甸的花朵,压得枝头都弯了下来。
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渐渐又覆盖上了一层颜色各异的花瓣,在月光下反s着淡淡的光辉。
“这又是什么鬼……”
叶天朗终于相信了夏北风那句“外面有花”。
他望着窗外奇异的景色,忍不住也生出了走进去看看的**。
“不要过去,那是幻境。”
沈洛天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这位跟太平间里那个没脸的美女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不是你意志坚定就能扛过去的。”
叶天朗一只手按在窗台上,一心只想凑近了看窗外的花林,身边之人的话根本没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肩膀上的剧痛直接的传到了他的脑海中。
“你干什么!”
他回过头去,瞪着身后的人:“你这是想给我留点什么残疾吗?”
“啊,不好意思。”
沈洛天毫无诚意的道着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我只是想让你别看它而已。”
被按住的骨骼发出了细碎的响声。
“看也不行?”
“不行,最好想都不要想。”
沈洛天不容置疑的否决了他的意见,同时伸手按住了身边还要爬窗台看花的熊孩子:“你也给我老实点,别以为自己是小孩就不怕事,再不老实一会就把你扔下去喂妖怪!”
“什么妖怪?”
夏北风兴奋的仰起头,指着窗外的花林问道:“是住在那里的妖怪吗?那种特别漂亮的大姐姐?聂小倩!”
“不是大姐姐,是太乃乃。”
沈洛天额头的的一根青筋跳动了一下:“你一个十岁的小p孩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呢?就算是有漂亮的大姐姐你又能怎么样?人家能牡丹花下死,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想当风流鬼条件都不允许你知道吗?”
“啊?”
夏北风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给我老实点,别总想着往外爬!这里是三楼,掉下去骨折都是便宜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衣袖,攥起拳头狠狠的冲着另外一个又开始看着窗外发呆的大人下巴上来了个上钩拳。
“唔……”
叶天朗捂着下巴,痛苦的瞪了他一眼。
“咬到舌头了?”
沈洛天的道歉依旧听不出任何诚意:“形势所迫,只能用点非常手段,对不住了啊!”
我实在是看不到你有想道歉的想法,不如说你这一拳砸的其实挺愉悦的吧!
而且为什么总打我?
叶天朗捂着下巴,发麻的舌尖隐约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来传达愤怒。罪魁祸首的那人倒是笑嘻嘻的看着他,就差在脸上写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了。
夏教官,敢问你们家的教育方针到底是怎么回事?
养出了你这种毫无人性的玩意之后,又养出了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玩意。
你们就这么喜欢看着别人的痛苦取乐吗?
一阵风从窗口吹来,一改之前夹冰带雪的疯狂姿态,轻柔的宛如情人情意绵绵的抚摸。
微风里隐约有清新的花香,驱散了医院走廊里那股腐朽腥臭的味道,连同这家医院带给他们那种无形的心里压迫一起。
有依稀的声响随风一起飘来。
叮叮咚咚的声音,,虽然遥远,却也听到出清亮悦耳。
“什么声?”
叶天朗含糊糊的问道:“水声?外面还有河?”
“不是河,是琴。”
沈洛天斜靠在窗边,向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冲着外面挥动了几下:“嗨,那边弹琴的美女,能不能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刚刚是谁说这外面的东西不好惹,让我们都不要看来着?
敢问沈少爷您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叶天朗茫然的看着站在窗边笑眯眯的男人,忍不住拉着身边的孩子向后退了两步。
夏北风抬头,奇怪的看着他。
“离你天哥远一点,他那种精神异常是会传染的,你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但是听起来好像是个很重要很可怕的事情。
小孩迷茫了片刻,忽然坚定地点了点头,自己主动和沈洛天拉开了距离。
沈洛天站了一会,还嫌不够,干脆侧身坐到了窗台上,倚在窗边欣赏着外面断断续续的琴声。
那声音乍一听确实跟山间的流水有些相似,调子轻快,却带着点空d的回声。让听着的人忍不住联想到安静却又生机盎然的深山,烦躁的心情随之平静了下来。
他一条腿搭在窗沿上,随着琴声的调子轻声的吹着口哨,目光在下方的花林中来回的搜寻着琴声传来的方向。
花瓣簌簌落下,很快便在积雪上又覆盖了一层。树枝上的花儿落下之后,便在原处重新结苞绽放,然后再缓缓地飘落一地花瓣。
始终不见它长叶子,更不见结果。
空气中清甜的花香渐渐浓郁,随风卷过时连带着将身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是桃花瘴。”
沈洛天抬手接住了一瓣随风飘来的花瓣,拈在手里观察了片刻,用力将它揉碎在指间。
“你看。”
他摊开手,给身后的人看自己指间的颜色:“这东西不碰到还好,只要一沾上就弄不掉了,麻烦的很。”
那片被他碾碎的花瓣化作了一片粉红,染上了他大半个手掌,看上去就像是从他皮肤下面生长出来的一般。
“桃花瘴?就是志怪小说里那种,能让人在桃树林里看到美女的东西?还是武侠小说里的那个闻一下就要死人的剧毒?鉴于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观,应该是第一种吧。”
叶天朗指了指窗外:“树林我看到了,美女在哪儿呢?”
你刚刚好像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洛天惊讶的瞥了他一眼。
“也不一定是美女。如果是女人的话看到大多是美少年,性取向异常的人看到的就不一定是什么玩意。不过美人都是要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看这位的爱好,至少也要弹完两三首曲子才能正式亮相。不急不急,再等等。”
“就在这等她,不找薛晴了?”
“不找了,反正他们都是一伙的,能逮到一个算一个。”
“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那它的原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棵树吗?还是死在树林里的死人?”
“这个不一定。虽然都被人叫桃花瘴,但是它们的成因也是有区别的。有时候是住在林子里的妖精,有时候是迷路死在里面的冤魂,也有可能干脆就是快要成精的瘴气。这种地方y气重,那些东西都容易成气候。”
“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个算哪一种?你能看出来吧。”
“死气这么重的地方,基本不可能是妖精。草木精灵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死气重的地方。只能是死人,把这么大的一片树林都带来了,八成还是死了不少年的死人。”
沈洛天的目光盯着林子里的一颗树,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玩意不好对付啊!我先不说,你们俩一会不管看到个多漂亮的……恩,什么玩意。都要记住,她就是个烂在土地的骷髅,是死的,还是死得很难看的那种,记住了吗?”
夏北风迷茫了片刻,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忽然满脸惊恐的点了点头。
断断续续的琴声响了一阵子,迟到了许久的女主角终于在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出现。
她坐在一棵歪歪斜斜的桃树下。面前是一块大小正好的石头,石头上方又恰巧是光滑的平面,足以让一把古琴稳稳当当的平放在上面。头上繁密的桃花宛如一把撑开的大伞,为她挡住了不断飘落的大雪。
也正好挡住了她低垂的脸庞。
从三人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她如瀑的长发,还有如花一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