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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我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夏北风勾了勾手指,示意鬼王凑近点,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我是从二十年后来的。”
鬼王瞪了一下眼睛,缓缓地后退了两步,靠在对面的墙上,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在判断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二十年后啊……”
鬼王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眼神有些放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许久之后才再次出声:“这个解释我居然可以接受,可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夏白露儿子。”
夏北风痛苦的捂住了脸:“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拜托你不要告诉叶白羽,让他知道了我的余生就该在他的嘲笑中度过了。”
“哦。”
鬼王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线。
那红线穿进了手术室的金属门,就连接在里面的某个人身上。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还没生出来的那个,那就是昨天晚上失踪的那个了。我好像记得你的名字,夏北风是吧?按理说你今年应该有十岁了。“
鬼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那么你知道十岁的你现在在哪吗?”
听到那句:“你今年应该有十岁了”的时候,夏北风忽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坑爹的……穿越感。
不过我本来就是穿越来的,有这种感觉好像也没问题。
就是心理实在是憋屈,明明刚刚被叶白羽和和气气叫道友的时候还觉得挺爽来着,现在跟小崽子说话怎么就这么别扭!
“我不知道。”
夏北风蛋疼的回答道:“我说的关于女鬼的事情是真的。只不过我最开始遇到她的时间是在二十年后,然后追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倒是看到了一眼我自己。但是也只看到了一眼,他十有八~九是被女鬼带走了,现在在哪我真的不知道,或者说他现在在哪个时代时代我都不知道。”
“二十年后啊!”
鬼王仰起头,看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雪花,颇为感慨的说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能记得白露身上有一块石头吗?那东西大概就是你能到这里的原因。”
“我知道是石头的问题,所以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夏北风充满怀疑的看着鬼王:“你不会告诉我,连那玩意也是你送的吧。”
“那倒不是,不过我对它还是有点了解的。但是我记得那玩意应该只能把时间控制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算是……嗯,你管那个叫什么来着?穿越是吧。这玩意就算是穿越,也最多只能穿过一天,像你这一下子二十年的,我也从来没见过。”
“那你猜测一下怎么样?为什么会一下子跳了这么远?”
“猜不到,不想猜。”
鬼王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那东西本来就是你~妈妈的。当年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用那东西将我带回了天劫的前一刻,救了我一次。所以我多少知道一点那是什么玩意。除此之外,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别人的东西我问的太多也不好不是。“
鬼王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说你是遇到女鬼才到这里来的。也就是说,那东西后来到了你遇到的那个女鬼手里了?”
夏北风点了点头:“就是在昨天晚上,当着我的面。”
“那你还真是……一个废物”
鬼王高高的扬起了下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将手腕上的红线缠绕了两圈,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手术室,同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叶白羽回来了。”
“嗯?”
夏北风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之前载着叶白羽离开的车子又一次开回了医院门前。
那人依旧是那样一套银白色的唐装,背后却多了一根黑色布条包裹着的棍状物体,正向着医院大门走来。
“他这要是在我来的那个时代,大概是要被保安带去调查的。”
夏北风的目光追随着叶白羽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窗口的范围里,才抬头冲着鬼王笑了一下:“看着就像是闹事的。”
“二十年后……你们在打仗?”
鬼王掐着手指算了一会,抬起头皱着眉问道:“应该是太平盛世才对,怎么会防着有人到医院闹事,谁会没事去医院闹事?”
“当然没有打仗。应该说生活特别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可是有人去医院闹事也是真的。”
夏北风低头叹了口气:“有些病人家属什么的,觉得医院把人治死啦要闹;觉得医院用的药贵了是在骗钱啦,要闹;觉得医生打针的技术不好把病人弄疼啦,要闹;觉得医生没有对他们笑态度不好啦,要闹;觉得医生不应该有休息的时间,居然抽空吃饭不给人看病啦,这样更要闹……原因花样百出,反正就是经常有人一言不合就拎着刀去医院砍人。”
“那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鬼王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在我活着的那个时候。我的子民,连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为他们治病的人是值得尊敬的,需要感谢的。怎么到了你那个时代,人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别的也就算了,医生态度不好算什么理由?要知道当初我可是要他们全家在我门口跪上一夜才出手救人的。”
医闹确实不对,但是你这种要人家全家个跪一夜又算是个什么事,也不正常吧啊喂!
但是一想到这家伙活着的时代,他作为一个天神的代言人,大概是万人之上的地位吧……甚至没有一人之下,跪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好像。
“在他们心里当然算理由了。”
夏北风无奈的摊了摊手:“反正就是那个样子,看什么都不顺眼,应该怎么说来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吧!”
“听上去好像有点意思。”
鬼王点了点头,冲着来到他们身边的叶白羽招了一下手:“你去哪了,找个纸笔还要用这么长时间。”
“回家去找了点东西,以防万一。”
叶白羽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夏北风:“铅笔夹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夏北风接过本子,低头翻了几页。
一只绿色的铅笔从本子里掉落到了地上,弹跳了几下之后,咕噜噜的滚远了。
它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居然一路不停的滚到了走廊的尽头,直到撞到了一个女孩的鞋子上。
夏北风弯腰正想捡笔,视线却刚好与面前的白色裙角齐平,忍不住心神荡漾了一下。
白色啊,跟人很配嘛!
身穿护士服,抱着本子的年轻护士弯腰捡起了铅笔,递给了面前的男人:“先生,你的铅笔。”
“哦,谢谢。”
夏北风接过铅笔,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护士,没想到竟是一张见过的脸:“呀,又见面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嗯?”
小护士疑惑了片刻,歪着头思索了一会,才冲着他点头笑了笑:“昨天晚上在手术室旁边等妹妹的夏先生是吧,你心情平静了没有,你妹妹好像还在做手术?”
“是啊!”
夏北风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将铅笔放进了衣兜里。
“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你妹妹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人。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借您吉言了。”
夏北风礼貌的笑了一下,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背对着护士帅气的挥了挥手臂,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那护士抱着手中的一叠病历,站在原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居然还活着……真能撑啊!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这么逞强有什么用,还要我再去动一次手,何必呢?”
她冷笑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了某种狠戾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掩盖下去了。
“画画这件事不着急,哪怕你画的跟照片一样,我们要找也需要时间不是。一个只知道长相的二十多岁年轻女孩,想找她都需要时间,更何况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女鬼。”
叶白羽看着坐在长凳上低头画画的夏北风,困扰的抓了抓头发:“而且这事你着急也没用,我们现在就算是主动去找也只能算是尽人事,还不如等她自己出来快。”
“我知道。”
夏北风低着头,手中的铅笔飞快的在白纸上移动着:“但是我至少要让你看到她长什么样,这样回头我不在这儿了,你也能帮我找找。”
“你不在这里?”
叶白羽疑惑的皱了一下眉:“你要去哪?不在这看白露的孩子出生了?”
“如果能看的话那最好,我怕中间再出什么变故,逼得我不得不离开。”
比如一道雷下来我又穿回去了什么的。
夏北风叹了口气,手上画画的动作没停,却说起了别的事情:“先说说你吧,刚刚出去准备了什么?”
“也就带了几件用得上的法器。哦对了,这个你带着。”
叶白羽伸手从包里摸出了几张符纸:“我原本以为今晚这事是活人做的。既然是天意,我也就只能过来凑个热闹,能救几个是几个。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既然这里搀和进了不是人的东西,那我跟她动手老天爷也不会管!反正只要不是对那个人动手就行了。我看着你也用不着防身的东西,所以给你这个是用来联络的,会用吧?”
夏北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头也不抬的接过了符纸,随手往衣兜里一塞,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连带着铅笔和本子接触时发出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手术室门边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三,啊不,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只老鬼。
“沙沙”的铅笔声不断地回荡在他们周围,吵得人心情越发的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