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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一颗毒牙的巨蛇正竖着身体,来回的晃荡着脑袋,是不是的吐一下信子。
似乎是个威胁的动作。
“这玩意怎么打不倒?”沈轻歌盯了一会她刚刚踢到的部位。
那块凹陷已经恢复了原状,细密的鳞片似乎正在有节奏的开合着,看起来跟它那些潜伏在草丛里忽然窜出来咬人的玩意,也没有什么差别。
就是体型巨大,没有什么草丛能挡住它,导致它只能正面攻击“
“我说,小祖宗。”夏北风出声提醒道:既然物理攻击不管用的话,那就用魔法攻击吧,搓个火球什么的试试?”
“我哪里长的像时会搓火球的?”沈轻歌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巨蛇,后撤了半步,脚尖点地,将长枪挡在胸前,和巨蛇对峙着。
“我就是说说而已,原来你不会啊!”夏北风十分失望的叹了口气:“叶白羽都会搓火球呢。”
“你居然拿我跟他比!”沈轻歌炸毛似的大声喊道:“凭什么他会的东西就就要我会!搓火球有什么了不起的啊,除了去遮挡一下视线,拖延一下时间,他那个火球还有什么用?”
“还能把东西冻成粉末。”夏北风平静的说道。
“冻成粉末又能怎……”
沈轻歌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冻成粉末冻成粉末冻成粉末……
这玩意确实不吃物理攻击,那么别的呢?
听起来好像挺有用的,可以试试。
“小北。”沈轻歌的表情忽然正经了起来,背对着夏北风,故作深沉的说道:“冻成粉末算什么,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她说着这话,冲着巨蛇伸出了一只手,缓步的向前走去。
那巨蛇看到她的动作,又一次缩了缩脖子。
沈轻歌伸手摸上了它的鳞片。
“看好了!”她大声的喊着:“给我记住了!”
巨蛇再一次开始扭动起了身体,缺了一半的尾巴在半空中来回的挥舞着,洒下了难闻的血迹不说,还砸的地面一颤一颤的。
在沈轻歌的手按到它的鳞片上一瞬间,那块小小的鳞片便开始发黑,并且急速的扩散开了。
巨蛇拼命晃动着身体,就是无法将沈轻歌那只小小的手甩开。反而自己的鳞片随着黑色的扩散,正渐渐的变得干燥皲裂,最后甚至开始脱落了起来。
沈轻歌手下冒出了几缕浓郁的灰烟,向上方飘散。细小的黑色灰烬“窸窸窣窣”的掉落在草地上,发出了一股刺鼻的焦糊气味。
“啊,烤焦了,不能吃了。”
夏北风捂着口鼻侧身避开了从他身边飘远的灰烟,同情的看着半个身子都变成黑色的巨蛇。
“何苦这么想不开呢,这下好了吧,都成炭了。”
沈轻歌没理他,按在巨神身上的小手越发的用力了起来。随着巨蛇身上脱落的部位越来越多,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体内也在缓缓变黑的骨头。
直到那条巨蛇彻底的变成一滩漆黑的碎渣,沈轻歌才收回了手。
“终于烧完了,累死我了。”她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得意的看着夏北风道:“看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
夏北风肃然起敬,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真不愧为黑暗料理界的一把好手!”
“小北。”沈轻歌面色平静的回过头,歪着头天真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欠打?”
“我有吗?”夏北风摸着鼻子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天太热了吧。”
的确,跟昨天的乌云密布不同,从今天一大早开始,就有一轮耀眼的太阳挂在天空,不断地散发着光和热,折磨还穿着长衣长裤防备降温的普通人类。
“为什么这么热呢?”夏北风困扰的看着天空的太阳,将手伸到了沈轻歌的眼前,示意她看一眼表盘上显示的温度:“已经十月份了,还能出现三十多度的气温,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你祖宗我英明神武,天下无敌。”沈轻歌愤怒的将夏北风的手推开,低下头研究起了自己脚下的灰烬:“觉得热的话就脱衣吧,没人会嫌弃你的。”
“确实没‘人’会嫌弃我。”夏北风也低头看了一眼表盘,挑了挑眉:“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身材多好也没用。”
“说不定一会进村子里会有可爱的女鬼妹妹来欣赏,我就算了吧。”
沈轻歌一边说一边用枪尖戳着地上的黑炭,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
“小北,你来看看。”
她伸出背对着夏北风,冲他招了招手,不太确定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这玩意不像是蛇……连肉都不像。”
夏北风听到这话,惊讶的“哦?”了一声,倒是来了点兴趣。
他蹲下身,凑近巨蛇那漆黑的残骸,眯着眼睛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伸手从地上捏起了一小撮灰烬。
他搓动了几下手指,看着更加细碎的粉末从指缝中落下,回头调侃了沈轻歌一句
“该不会是你火放太大了,直接给烧的连成分都改变了吧。”
“应该不会啊,我感觉没怎么用力来着。”沈轻歌居然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这玩意烧的这么快,我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到的。”
“我只是在开玩笑,你不用太当真的,什么样的火都不会把肉烧成这样,除非……”
他将手指凑近了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一会儿。
“除非,它根本就不是肉。”
他说完这话,便重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灰烬,低头对着一脸茫然的沈轻歌说道:“闻起来像草木灰,反正绝对不是烧焦了的肉快,这点我可以肯定。”
“所以那条蛇原本是个什么植物?”
“就表面上来看,应该是的。”夏北风点点头,举着自己那只黑漆漆的手,向沈轻歌问道:“哪儿有水啊,我估计要洗一下手。”
“你说的还真有可能,如果它是植物做的,那躲在草丛里我还就真的发现不了。不过能用植物做出这种东西的人……那该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
沈轻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无声的念叨了一长串的人名,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夏北风说道:“想不出来,我能想起来的人里没有有这个本事的。哦对了,前面有条小溪,出了草丛就能看到,你想吸收的话可以去哪里——如果你不怕的话。”
“我为什么要害怕一条小溪?”夏北风跟在沈轻歌身后走出了草丛,抬头望向了远方的小村落:“难道水里还能有鬼抓我吗?”
“那可说不定,这村里哪都有可能出现鬼。”沈轻歌将长枪再一次扛在肩上,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说道:“就那了,你去吧,小心点。”
夏北风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到她还停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跟我一起来?”
“哦,我等一下。”沈轻歌冲他摆摆手,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草丛。
“嘛,算了!”
她摇了摇头,跟着夏北风向小溪走去。
“小北啊!我们晚上住哪啊!”
“小北啊!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啊!”
“小北啊!我们带了多少吃的啊!”
“小北啊!我们……”
那条小溪水流不大,水却挺深的。溪边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溪水就在石块的缝隙中叮叮咚咚的流淌而过,也不知通向何方。
沈轻歌在岸边的几块大石头上来回的跳动着,像个刚上小学的小姑娘一样,没完没了的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题。
夏北风蹲在溪边,将沾满了灰的手伸进水里。
那溪水十分的清凉。
尤其是在这种快要能热死人的天气里,光是碰到水就是一种享受了。
因此夏北风把手一伸进去就不像再拿出来了。他将双手都伸进了水里,享受着溪水流过皮肤是带来的凉意,恨不得现在跳进去洗个澡。
沈轻歌依旧在一边蹦蹦跳跳的,尖锐的枪头时不时的撞击着地上的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问个问题。”夏北风把袖子挽到手肘,将手向溪水更深处伸去,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沈轻歌说道:“这水能喝吗?”
“不能。”沈轻歌爽快的回答道。
那看来只能这么泡一会了。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夏北风听到了之后只是遗憾的“哦”了一声,依旧不肯把浸泡在溪水里的手收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沈轻歌似乎是跳累了,找了一块平摊的石头坐下,用枪尖戳了戳他的后背。
“小北,你好了没有啊,洗个手要这么长时间吗?”
“你是不会明白我们人类的对水的热爱的。”夏北风回过头看着她:“反正我们也不着急,你多等我一会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都三十岁的人了还玩水,你都不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吗?”
“都几千岁的死人了还在路上蹦,你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夏北风忍不住有将手向下伸了伸,触到了河底一块光滑的卵石。
“唔,这水挺深啊,差不多有三十厘米了吧。”
夏北风低头看着被打湿的衣袖,开始思考着要不要干脆将上衣都脱掉算了。
他的手指在水底的乱石上轻轻的滑动着,渐渐的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溪底的水似乎比上面的水要凉上不少。而那块卵石,一开始碰到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就变得像冰块一样,几乎将他的手冻得快要没什么知觉了。
刺骨的寒意不断地从他的手上向上蔓延。
可他的手却像粘在了卵石上一般,无论怎么用力,也没法再将手从水里收回来了。
“我可能不太好。”夏北风回过神,仰着头看着坐在石头上晃悠着双腿的沈轻歌,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