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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知这条薛定蛇，哪里找到的吗？”季山说完，就盯着老疯子，其他人也跟着看向老疯子。
在全场瞩目的压力下，老疯子终于开口了。
“是我从韩康体内取出。”
众人哗然。
季山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走到躺在地上韩康尸体旁边行礼，礼毕之后，他打开了韩康的衣服，胸口赫然出现一个拇指粗细的洞口。
他语气悲凉道：“不是韩康背叛玉清宫，故意引走左师弟。而是……”他轻轻触碰韩康身上巨大的尸斑，“凶手早就杀死了韩康，然后利用薛定蛇控制了他。”
“白素素！你这个孽畜！掌门，你快把白素素放出来，让我杀了他，为韩康、为宝塔师叔报仇！”左桑丘将手中的雷球捏的噼里啪啦直响。
“季山真人，你不能因为操纵韩康尸体的东西是蛇，就判定我是凶手。”白素素依然保持冷静。
许蛟坚定地站在白素素这一边，道：“我娘说的对！如果掌门仅仅因为薛定蛇和我们都是蛇，就判定我娘是凶手。那么如果一个人被剑杀死，那么所有用剑的人都是凶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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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罪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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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休得强词夺理！”季山用充满厌恶的语气说道，“妖果然是妖，罪证都列在眼前，还不肯承认。许童！”
许童上前行礼道：“弟子在。”
“你可曾见过这种蛇？”季山两指捏着薛定蛇，向众人展示。
许童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答道：“我未修道前，在白素素的房间见过……”
老疯子将禅杖用力一掇，道：“许童！你可知说谎是要遭报应！”
“许童！你放狗屁。你这种抛妻弃子、过河拆桥、不要脸的窝囊废，撒谎都不眨眼，真是厉害！”许蛟完全不给自己父亲留一点面子。
“白素素，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孩子！你平日要是把勾搭男人的功夫，花在教育许蛟身上，他今天能对我这个父亲说出这种话来？”许童把怒火转向待在宝塔中的白素素。
白素素在面对他人指控时，还能保持沉着冷静。但是，当她没那对许童的侮辱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许童，你伤的我心还不够吗？现在你还要当着蛟儿的面，来泼我污水。蛟儿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个窝囊废！踩着我们母子，巴结别人！我养过薛定蛇？那你说说我当时是怎么养的！”
“当时……你……”许童接下白素素话，却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够了！这里是玉清宫的议事厅！不是你们家，不要再讨论你们的家事。”左桑丘一巴掌打翻许童，然后他又对着宝塔说：“许童说出错了话，我已经惩罚他。白素素，你做错了事还不想承认吗？”
季山点了点头，显然是满意左桑丘处置吵闹的方式。
可马笠却皱着眉头，右手手指有规律的点动着。许童明显是说不出白素素是如何饲养薛定蛇，所以才结结巴巴。这个左桑丘倒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白素素快要揭穿许童谎言的时候，打翻许童。
看上起，像是惩罚许童污蔑白素素，其实……是给许童一个台阶下，给他的谎言打掩护。要是我不知道左桑丘想对白素素不利，还真被他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白素素，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抵赖吗？”季山又看了一眼老疯子，说：“裴师弟，你现在看清白蛇的真面目了吗？”
老疯子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躲开了徒弟请求的目光。
“季山真人，许童污蔑我喂养薛定蛇，这件事他撒谎。他说看见在我房中看见薛定蛇，却说不出我如何喂养，这不是撒谎是什么！”白素素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她咬住许童的漏洞不放。
“许童，你可有其他证言。”季山压着脾气，向许童询问。
“我还有！”许童从地上爬起来，先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看了左桑丘一眼，然后指着许蛟说：“证据就在白素素儿子身上！”
“什么？”许蛟不知道许童是何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不明白。
左桑丘不耐烦地对许童说：“你把话说清楚。”
许童冲左桑丘弯腰表示歉意：“是，师父……当年白素素对我说过，这薛定蛇非常稀有，她只收集到两条。一条她自己用，还有一条，她说……”
“我没说过这种话……”白素素刚刚反驳，季山就对宝塔做了一个手印，白素素的声音就再也发布出来。
“聒噪！许童，你继续说。”季山重新给许蛟下了禁锢，并且拉着老疯子走到一边。
“是，掌门。白素素说，还有一条薛定蛇，她会留给许蛟……”许童的话音刚落，左桑丘就暴起冲向许蛟。
“你敢！”老疯子看到徒弟有危险，立马出手。
但，有人比他更快。
“落！”
只见大厅凭空出现一座微缩大山雕像，只有拳头那么大。它在季山的指令下，以雷鸣之速砸中老疯子的头。老疯子连金光防护罩都未来得及开启，就被这座微缩大山死死压着脑袋，按在地上，起不来。
“师父！”许蛟没有去看来势汹汹的左桑丘，而是关心老疯子的安慰。左桑丘毫不费力的从许蛟衣兜中取出一条蛇来。
“禀告掌门，我从许蛟身上搜出这个。”左桑丘举起手中的蛇，向大厅所有人展示。
季山咻的一下，出现在左桑丘面前，从他手中夺过蛇来，将它和自己手中的薛定蛇，对比起来。
季山咬牙切齿道：“又一条薛定蛇！”
他将两条僵死的蛇直接砸在宝塔上，然后解除了白素素的静音限制，道：“蛇蝎心肠！蛇蝎心肠啊！白素素，你好谋略！好心机！好毅力！”
“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给过许蛟这种东西。”白素素语气终于慌张起来。
“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这种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上的？”许蛟六神无主道。
“事到如今，我们玉清宫对待你审问可谓是公平公正。”季山的声音蕴含法力，完全压过了白素素和许蛟。
“我们给了你辩解的机会，但是在证据面前，你说的话不过是强词夺理。现在审问已经结束，诸位~如果你们认定白素素是杀害宝塔师叔、韩康师弟的凶手，就亮出你们的武器。随我将妖孽剁成肉泥！”
唰~唰~唰~
除了无法动弹的老疯子，和一脸诧异的左桑丘，其他人都亮出了兵器。就连脸上有一个巴掌印的许童，也拿出了一把剑。
“白素素不能杀！”
说这话的人，不是老疯子，而是一直针对白素素的左桑丘。他的突然出声，让季山的杀气为之一顿。
季山带着不解问道：“桑丘，你是何意？难道这孽畜不该死？”
“不，她该死。但是现在不能杀。”左桑丘急得满头大汗。
“师父，现在不杀这个孽畜，万一她被人救了，她一定会报复我们！”许童第一次顶撞左桑丘，气势完全不足，说是顶撞，更像是蚊子叮咛。
左桑丘连看都没看许童一眼，他对季山说道：“宝塔师叔体内已经凝结出了金丹，可是他的尸体内，却没有金丹。一定是被白素素藏了起来。”
“呵呵。”白素素冷笑起来，“你们人类金丹与我有何用？我有必要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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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不在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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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桑丘你撒谎！宝塔师叔如果真的结成金丹，成了上仙，他会被白素素害死吗！”老疯子顶着微缩大山，艰难地站起来，他的双眼充满血丝。
“裴师弟，你要冷静！不可陷入癫狂！”季山怕老疯子强行抵抗灵宝出事，就收回了灵宝，并且悄悄向周围人打手势，让他们准备出手。
“裴师哥，我真没撒谎。我和韩康在宝塔师叔前一天晚上，就知道他已经结成了金丹。”左桑丘一边说，一边朝人群中退去。
“你还敢撒谎！”老疯子双眼完全混浊，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师叔结丹就能出关，他为什么还要在洞府多待一天？当年，我害了白素素一家。现在，我要为她赎罪……”老疯子的金光像被火焰烧着一般无风自动，并将他托起。他一步一步走向宝塔，所过之处的地砖，在和燃烧的金光时，迅速气化。
季山眼皮直跳：“裴师弟已经完全疯癫，所有人散开，不可冲动。”
早在季山提醒之前，靠近的人群就已经退开，显然是知道疯癫状态下老疯子恐怖。就在他离宝塔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马笠突然感觉脑袋中又人说话：“纹德，退下！”这声音好熟悉……
“玉清祖师！”
“玉清祖师！”
……
议事厅的众人纷纷朝香案上的雕像行礼。
对！是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玉清上仙的声音。马笠看众人的反应，得知不是光自己听见玉清的声音，在场的人怕是都听见了他说话。居然能在他人脑海中说话，这是什么能力？
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雕像。只见雕像面容模糊，马笠想仔细看时，却感到双眼像被针刺一般。
又是这种情况！
马笠上一次是被防护罩挡住，这一次又被神秘的力量刺痛双眼。似乎只要有玉清出现，马笠就会受到记忆场景的影响。
在玉清声音的影响下，老疯子的双眼恢复清明，他对着雕像磕头，悲愤道：“请祖师，为弟子主持公道！我徒弟……”
“我已知晓。”玉清的声音又在人们脑海中出现，包括马笠。
“季山审问公正，白素素罪行已定，纹德不可执迷不悟。然，玉清宫非邪魔外道，杀戮太重将坏我等道心。白素素就关押在宝塔内，以禁闭作为惩罚。”
“是。”先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齐声回答。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