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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能看我一眼,说道:“这是正常的粉红色,问讯人不会有事,当事人也不会有事。”
嗲能放开那只鸡,鸡翅膀轻轻扑了两下,就安安静静蹲坐在旁边了,这时我才发现,嗲能早就解开了缚住鸡脚的尼龙绳,我好奇地问道:“你把绳子解了,那鸡不跑吗”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我跟它说了,它今天会被献祭,反正也跑不掉,那就乖乖待着呗。”
“难道你还能指挥得了它的思想”我瞪大了眼睛,这简直象个催眠大师了给公鸡催眠的大师,牛啊
嗲能接着又说道:“现在我教你鸡食卜,记住,鸡为阳,它白天吸收着太阳的能量,天未明之前能告诉我们很多事情”
我默默地点点头,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嗲能转头问道:“傅村长,米带了么”
傅村长忙拿出一个米袋说道:“带了带了,您看够吗”
嗲能瞧了下,点头道:“足够了”
嗲能捡出四粒大米,放到鸡面前,公鸡连啄四下,嗲能嘴里念念有词,在高台下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放了一堆,把鸡捧起来,放到高坛上的一个支架上,嗲能便走下来。
转回头,看向爪子紧紧抓住支架的那只公鸡,嘴里喊道:“去”
听到命令的公鸡,脑袋灵活地四周张望了一下,我能看到火把照亮的鸡头上,鸡眼睛活泼地眨了眨,随后扑楞楞飞到右侧的一堆大米跟前开始啄起来。
嗲能的眉头舒展开来,转身朝傅村长走去,表示祭坛之事已经结毕,接下的就是等公鸡鸣叫后再把它拎到山下去。
上山的时候,嗲能让我背了水,这时候正好用上,嗲能接过保温杯喝了几口热水才说道:“鸡鸣,是一个预测的东西,如果我们刚入睡,它就打鸣,或者某天它不打鸣,都表示会有不测之事发生,这种情况就要小心再小心。”
“照你这么说来,公鸡无论干什么事都是有理的喽”吃了这么多年的白切鸡啊口水鸡啊,辣子鸡丁神马的,从来没去关心过那鸡打不打鸣,想了想又说道:“可是,我和爸爸一直都住城里头,我们怎么知道那鸡是不是好的,是不是正常的呢”
嗲能瞪我一眼:“不是才教过你鸡舌卜吗你在买鸡的时候,把那嘴巴掰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得也对,记得回到深市后的第二天就去超市卖鸡的柜台,每只光鸡都掰开嘴巴看那鸡舌头如何如何,卖鸡的柜台专员很不高兴地看着我:“帅哥,你想买哪只就买哪只啊,总捏那鸡嘴巴,你是要找什么我们超市的鸡都是养鸡场拉来的,鸡嘴里绝对没有塞泥巴啦”
喔喔喔--
鸡打鸣了,嗲能示意,鸡鸣三遍就能回去。
最后一声鸡叫后不久,我们就看到了山那边隐隐的一丝光线,众人收拾了一下,挑着大锅和米,嗲能把鸡抓在手中走下山。
山脚下的祠堂非常热闹,一口大锅已经架上,祠堂里也供了香,好几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坐在祠堂,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昨天的三叔公迎上前来,满脸焦急之色,“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嗲能平静地说道:“到目前为止,都还挺顺利的,就看接下来的情况。”
听完嗲能的话,三叔公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抬起头道:“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了。”
有妇人上前来欲杀鸡,嗲能婉拒了,笑道:“别的事情都需要你们帮忙,但今天这些事情,得我亲自来才行。”
那妇人笑道:“我想你也就十来岁的孩子,怕你做不习惯这些杂事。”
嗲能笑着摇摇头,左手抓住了鸡头鸡翅和鸡脚,右手三两下将鸡脖上的毛拔掉,紧接着很利索地下刀,将鸡血放到碗里,那鸡一如既往的没有一丝反抗。
鸡血放空后,嗲能才将鸡交给那妇人说道,“褪毛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那妇人接过公鸡,放到沸水中烫焯几下,很快就把鸡毛给伺弄干净,这时候,嗲能转头对我说:“下一个,叫鸡嘴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章 鸡嘴卜与鸡骨卜
(全本小说网,。)
鸡嘴卜,又是什么我觉得脑袋很不好使,因为嗲能一下子传授得太多,没关系,将来理论结合实践应该就好了。
那妇人将光鸡放在一个搁板上,走过来问道:“大师,那鸡杀好了,您看要怎么弄”
嗲能点点头,上前去将鸡的嘴壳给剥下来,用清水洗干净,对那妇人说:“把这个晾干,中午要用。”
此时天色尚早,村民们也才刚刚起来,炊烟袅袅做早饭,嗲能见傅村长一直皱着眉头站在旁边,就走上前对那村长低声说着什么,村长连连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嗲能让妇人将鸡煮熟,用一个大盆子装出来,“看着那公鸡很大一只,煮出来好小”我低低说道。
嗲能看我一眼,“这鸡杀完以后还有五斤多,不算太小了,村民们敬献的鸡已经很不错了。”
我闭上嘴不敢再说话,这公鸡杀完以后五斤多,是个什么概念,我完全没有,大概,这就是城里娃与山里娃本质的区别,离开了都市,我是个实实在在的废物,除了张嘴要吃的,连麦子和韭菜都分不清。
嗲能却没有在意我的情绪,反而只是低声咛咛我,认真观察他的动作,有疑问回去以后单独解说。
傅村长拿来一个土碗,碗底较深,傅村长拎起一个坛子,往里头注入了清澈的水,嗲能走向祠堂正列的香案,跪下来轻声念祷,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摊来,里面是上下两瓣鸡嘴壳。
抬头望向傅村长道:“问讯人是谁”
傅村长忙推过一对年轻男女,“周大师,就是他俩,他们的父母一直有过节,所以不支持他俩在一起,这二人也是无奈。”又指向祠堂一侧坐着的几人,对嗲能说道:“他们的父母都坐在那边等消息。”
嗲能审视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那年轻男子被看得低下头,年轻姑娘原本红润的脸颊很快就变得苍白,怯怯地将一半身子挪到年轻男子身后,看来这俩人也对嗲能的眼睛感到压迫了,嘿嘿,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在害怕他的鬼目了
嗲能将手中的鸡嘴壳,将下嘴壳交给男子,上嘴壳交给女子,抿了下嘴,这让他看起来十分严肃,好几秒钟才说道:“把这个,投入放满酒的酒碗里,然后,你们各自用一根筷子顺时针搅四十九圈,一个一个来。”
说完,嗲能的手先伸向女子:“女士优先吧”
傅村长上前说道:“按大师所说的做吧”
二人将鸡嘴壳分别投入酒碗,女子期期艾艾看向旁边的年轻男子,傅村长见状,催促道:“三妞,你还犹豫什么呀,时辰一过,这卜算就不灵了”
那年轻女子咬了下嘴唇,拿起一根筷子快速搅拌,搅拌完,微颤着手放下筷子,转回头,深深地凝视一眼自己的爱人,就退回到傅村长身边,面色如常,但是,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左手,让她看起来非常紧张。
那年轻男子深吸一口气,才拿起筷子开始搅拌,依言搅了四十九圈,放下了筷子,略带不安地看向嗲能。
由头至尾一直看着过程的嗲能走上前,用手虚覆其上,轻轻念了几句象咒语似的话,打开手,眉头微皱了一下,“傅村长,你来看”
傅村长连忙上前,低头看了一下,才问嗲能:“大师,这个情况,是吉还是凶”
嗲能终于勾了一下嘴角,毫不客气地说,我感觉这时候的嗲能,象是恶作剧作弄完一样开心,只见他右手五指握拳,抵在唇前轻咳一声,眼角还带着笑意,缓缓说道:“当然是大吉”
“噢”
在场的人们都欢呼起来,连不远处坐着的男女双方的家人也微笑着站起来,傅村长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嗲能面色泰然,并没有因为这场欢喜而欢喜,似乎他还有什么事情在心里积压着,我有些不安地走上前问道:“嗲能,出什么事了吗”
嗲能轻轻摇摇头,跟他住一起的这些天,我发现他如果有什么心事,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总是喜欢揉着打圈儿,心理学管这叫啥来着:无意识行为对,好象就是这个词。
他不想说,但不代表我这旺盛的好奇心就会消失了,相反,对即将到来之事,更有兴趣,突然想到什么,扯了扯嗲能的t恤短袖:“上山的时候,你一见到他们就知道有人被蛇咬了,你是咋知道的”
“眼睛、鼻子和耳朵”嗲能面色如常,应该说是面无表情,这么个面瘫的美少年,站在一大堆穿着土气的村民中间,很是扎眼,但嗲能似乎一点没有意识到。
但听闻他说的三个部位,我却没能完全理解他所说的是啥意思,不过嗲能讲过,有啥问题,回去会一一解说的,于是我掏出手机把想问的事情记录下来,免得过后忘了。
傅村长脸着洋溢着笑,走上前来对嗲能说道:“周大师,今天晚上,村里的老辈子给他们一对小年轻安排订婚,想请您参加,您看”
嗲能转过头,我才发现,他的眼睛里透露了一丝犹豫不决,仿佛吃顿饭要下很大决心似的,我上前说道:“等中午仪式完了我们再议吧”
傅村长讶异地回过头看我一眼,因为从见面起到现在,我才算第一回在他面前有存在感,但傅村长并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那边有人给我们送来了早餐,是当地的一种红薯粉,黑色的,切了几丝肉还有一点青菜煮在一起,味道不错,但嗲能却拒绝了,他只吃纯素的,一点油腥都不沾。
我吃得很爽,嗲能端了一碗青菜豆腐过来,豆腐雪白,青菜碧绿,看起来卖相,我嘴馋地要求尝一口,结果那是白味的,盐都没放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长,但还没见他象今天这样,早餐换成了没滋没味儿的青菜豆腐
“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