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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驱除阴灵后人眼琥珀就失去了价值,黑衣阿赞一看便知就不会要,真成工艺品了,分文不值能不可惜嘛。
我讪笑说算你还有良心,在巨大利益和人命之间选择了人命,黄伟民悻悻的说没办法,好歹是亲戚,总不能看着李娇死。
我们将皮箱盖好,黄伟民有点不放心,找来床单盖住了皮箱,又推来一张桌子挡住,我笑说阴灵的力量用这些东西怎么挡,黄伟民说主要是怕被人看见,尤其是黑衣阿赞感受阴物的能力很强,怕被他们抢了,我说黑衣阿赞既然有隔空感应阴物的能力,你这么做有屁用,黄伟民无奈表示可能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么做会好一点,我有些无语。
第二天一早等佛牌店开门后,黄伟民让我留在店里和那两个泰国店员一起看店,他则前往曼谷找阿赞峰去了。
晚上八点左右,黄伟民带着阿赞峰来了店里,阿赞峰一来就说要先看看人眼琥珀,等他看到人眼琥珀的时候双眼直放光,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动心,毕竟这人眼琥珀里十三世纪的阴灵对任何一个黑衣阿赞来说,都是修黑法梦寐以求的材料,不过黄伟民倒是不担心,他告诉我阿赞峰虽然冷漠残忍,但绝非偷鸡摸狗之辈,这东西现在属于我们,他就不会打主意,我这才松了口气。
阿赞峰同意跟阿赞鲁迪合作救李娇了,不过他要收费,救得了三万泰铢,救不了一万五泰铢,我换算了一下也不太贵,三万泰铢也才六千人民币,六千块能救回一条人命,比医院便宜多了。
黄伟民只能答应,先掏出一万五泰铢交给了阿赞峰。
收了钱后阿赞峰盘坐在皮箱边,取出头骨放在皮箱上,将手按在头骨天灵盖上念动咒法,估计是做个小法,方便我们带皮箱走。
弄好后由阿赞峰拎着皮箱,我们出发前往射击林场了。
阿赞峰这次来到了射击林场的侧面,找到了一棵大树,这大树的背面有个树洞,里面塞满了枯枝树叶,阿赞峰将枯枝树叶取出然后钻了进去,原来这树洞是中空的。
我们跟着阿赞峰钻进树洞,下面居然有条地道,不过挖的很粗糙,感觉随时要塌似的,好在有惊无险的到了另一头,爬出来一看都绕过了保安室到了靶场,阿赞峰告诉我们这条地道是阿赞鲁迪配合降头虫花了半个月打通的,为方便进出修炼场所,是阿赞峰上次跟阿赞鲁迪交谈中得知的,他怕我们老是来被林场工作人员发现了修炼场所,这才告诉了阿赞峰。
难怪吴添那次跟踪阿赞鲁迪,说他不知道怎么进了林场,原来是有地道。
我们到了阿赞鲁迪的住地,李娇就躺在空地上,奄奄一息,只剩下鼻孔出气了,她的气色很难看都发黑了,空地上生着篝火,阿赞鲁迪就盘坐在那打坐。
阿赞峰放下皮箱,阿赞鲁迪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扫向了皮箱,阿赞峰把人眼琥珀捧出来放在地上,李娇立即有了感应,眉头痛苦的拧到了一起,身子开始轻微的动弹。
这让我越发肯定李娇是被人眼琥珀里的阴灵缠了。
黄伟民介绍了人眼琥珀的来历,阿赞鲁迪听完后点点头,跟阿赞峰交流了几句,似乎在商量用什么法,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黄伟民告诉我说,两个阿赞师傅都认为眼球是原始佛教发黑加持出来的阴物,那就只能用原始佛教的发黑来破解,两人对原始佛教黑法略懂,只是修习的法本不太完整,不知道效果如何,只能赌一赌了。
阿赞峰示意黄伟民去脱掉李娇的衣服,黄伟民咽了口唾沫起身走过去,对着昏迷不醒的李娇念叨了什么,还鞠了个躬这才开始脱。
我猜他多半是说不是故意看裸体之类的废话,阿赞峰没叫我避讳,我好奇心很重,很想看是怎么做法的就没主动避讳,不过我没朝关键部位看,但李娇的身材确实很棒,肤色古铜,很性感健美,忍不住还是多看了两眼,想起上次朱美娟的事我觉得龙婆僧施法考虑很周到,比阿赞师傅要更懂人伦道德,这让我很敬佩,事实上我更愿意成为一个修白法的阿赞,可惜我满身纹刺没办法,唉。
阿赞峰取出黄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原始佛教咒文,然后铺在李娇身上,阿赞鲁迪也用刀划破自己的手心,围着李娇将血滴在她身上,跟着直接在她身上画原始佛教咒文。
第57章 蜥蜴德猜
没一会李娇全身上下都画满了血符号,泰国字看着就像蝌蚪似的,我的密集恐惧症一下就犯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阿赞鲁迪爬上树屋取来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混浊的黄色液体,还泡着个白色线球,这液体只能是尸油了,白色线团应该是经线。
阿赞鲁迪将经线分出五根线头,分别绑在李娇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然后拉出两米远,将经线在手心绕几圈固定,盘坐下来做出念经姿态了。
阿赞峰抱出头骨,点上尸蜡固定在头骨上,然后端着头骨在李娇身体上打了个圈。
两人同时开始诵经,气氛格外肃穆,我和黄伟民退到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现场不敢吭声。
随着两人诵经李娇躁动了起来,发出痛苦呻、吟,身体抽搐,时不时打挺,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绑在她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的白色经线开始变黑,朝着阿赞鲁迪延伸过去,阿赞鲁迪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定了定神,提高诵经声音和频率,经线黑色延伸到一半停住了,应该是稳定住了。
在看阿赞峰,嘴里不停的诵经,端着头骨在李娇身体各个部位不断打圈,头骨上的尸蜡火苗摇曳的非常厉害,可眼下树林里却没有一丝风,头骨天灵盖上甚至出现了头发丝一般的裂纹。
黄伟民轻轻拱了我一下,提示我看那人眼琥珀,我朝人眼琥珀看去顿时吸了口气,艰难咽下唾沫。
只见琥珀里的眼球居然胀起来了,眼白部分的毛细血管变得非常红,好像真有血在里面流动一样,最诡异的是那枚贯穿瞳孔的棺材钉,竟然在以极慢的速度转动,要不是盯着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阿赞鲁迪和阿赞峰持续诵经,两人大汗淋漓,油光满面,衣服全湿透黏在身上,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知道他们这是在跟李娇体内的阴灵斗法,不知道两人联手能不能对付这阴灵。
李娇的反应越来越大,在地上不住弹动,眼窝里渗出大量黑血,惨叫声撕心裂肺,好在附近树林茂密,声音传不了太远,不然非惊动射击林场的保安不可,阿赞鲁迪选的修炼场所还是不错的。
随着黑血从李娇眼窝大量冒出,她眼里的黑瞳似乎有点消退了,我看到一丝眼白了,非常高兴,这证明有效果了,不过这丝眼白很快又被扩散的黑瞳给吞噬了,阿赞峰和阿赞鲁迪几乎不是在念经了,而是在喊,我感到了不适有些眩晕,自从上次龙婆甩孔的事后我有了经验,知道是经咒激发了我体内的孕妇灵躁动不安,幸好黑法对我的副作用没那么明显,于是我退开了十来米,眩晕的感觉就消失了。
这时候李娇突然嘶叫一声,声音穿透力极强,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周围的树叶甚至都动了起来,李娇诡异的挺起身子,头顶地面,双脚踩地,形成下腰姿势,身体肌肉仿佛都收紧痉挛了,僵在那一动不动了,眼窝里涌出大量黑血,黑瞳瞬间消退恢复了正常,跟着她的身体突然松垮,瘫倒在地上像是死过去了。
阿赞峰法力消耗过度都快虚脱了,头骨端不稳落地滚到了边上去,我注意到头骨上裂开了几道很大的缝隙,这头骨作为施咒法器多半是废了。
阿赞鲁迪也是差不多的状态,手中的经线快黑到头了,幸好没有延伸到他的手腕上就停住了,他发出了一声感叹,松开经线,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完了。”黄伟民带着哭腔说了声,我还以为是施法失败了,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完了,原来是那颗人眼琥珀裂开了,棺材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球里抽离出来了,眼球正在迅速萎缩腐败。
阿赞峰扒开李娇的眼皮看了下,冲我们点头示意表示没事了。
黄伟民还盯着那人眼琥珀心疼那一千万泰铢,我只好跑过去帮李娇把衣服穿上了,黄伟民回过了神询问了两句,阿赞峰说阴灵已经灰飞烟灭了,李娇只要修养调整个半个月,身体就能恢复正常,黄伟民瞟了眼损毁的人眼琥珀,还很痛心,阿赞峰突然找黄伟民要钱,他只好掏出一万五给阿赞峰,但阿赞峰摇了摇头表示还需要三万,我明白这是帮阿赞鲁迪要的。
黄伟民不乐意了,抱着钱包不愿给,我朝倒在边上喘气的阿赞鲁迪看了看,这场驱邪法事他也耗费了很大的法力,拿点钱也应该,他对我做的事已经过去了,而且以后我还指着他帮我解降,就冲他今晚豁出命帮李娇驱邪的份上,这钱也应该给他,我抢过黄伟民的钱包,黄伟民想伸手夺回去,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垂下了头。
我取出三万泰铢过去递给了阿赞鲁迪,他坐起来看着钱有些发愣,眼神复杂的盯着我,最后把钱塞进了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就爬上树屋了。
黄伟民背起了李娇打算离开,阿赞峰法力消耗过度,走路都不稳了,我只好扶着他,在离开前他看到那颗裂掉的头骨,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我送阿赞峰回了曼谷,顺势在他那住下准备当帮工,可能是法力消耗的太大了,阿赞峰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后堂里修养,我也不敢打扰,每天都去集市帮他买很大一份芒果糯米饭放在门口,他会自己拿进去吃。
除此之外我也没事可做,只能跟蜥蜴德猜玩,我发现德猜不是普通的蜥蜴,它是阿赞峰用阴法加持的蜈蚣养出来的,难怪阿赞峰的屋里这么多蜈蚣了,德猜身上也带着阴法很邪性,除了嗜血外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