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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虎,上去,把我家伙的狗头给我咬下来。”
一声声的大喊起哄声传入萧月的耳中,难道是在实战搏斗?看来这特勤营还真不简单。萧月心中欣喜地想道。
可是待他转过了一个弯道,看清了在那树林尽头的空坪上发生的事时,萧月的脸都绿了。
五六个穿得邋里邋遢,歪戴军帽,散着军扣的男人正头碰头地聚在一起大喊大叫。而喊叫的原因却并不是有人在实战搏击,而是在斗蛐蛐。这哪象是军营里的军人?简直就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嘛。
没有丝毫的军容军貌,这还不是让萧月最郁闷的,最郁闷的是这些人的年龄,每一个都有四五十岁了,老脸上的褶子纵横,就你是风干的树皮似的。这些人能打仗?而且还是金豹交给自己要去执行斩首任务的特战队员?
不对,这些一定是些伙头军,是给特战队员搞后勤的。萧月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大哥请问,这里是特勤营吗?”萧月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个老头的肩膀问道。
“咬他!”老头突然暴出一句,把萧吓得赶紧缩手,凝神戒备着。
、萧月的特勤营
萧月凝神戒备了一会儿,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想到那老头是在为蛐蛐加油呢。
“请问,这里是特勤营吗?”萧月再次上前,拉了拉那小老头的衣服问。
“走开,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小老头一甩手,又低下头去,瞪着地上一个大碗里的两只蛐蛐争斗。
我了个去,到这里来训人的最高长官,竟然被几个老兵油子晾在了一边,萧月火了,猛地伸手扳过那老头的肩膀,取出金豹交给自己的那块圆形令牌放到他眼皮子底下,大叫道:“看见没?我是新来的教官。告诉我,这里是不是特勤营?”
那小老头瞄了一眼萧月手上的令牌,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倒是盯着萧月头上那顶“环保帽”打量了几秒钟。
“报告教官,这里是特勤营。”小老头有气无力地答道。而其他几个人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萧月似的,仍是满脸红光地盯着碗里的蛐蛐嘶咬。
“你们的最高长官在哪?我要见他!”
“诺,在那边树下抽烟的那个就是,哎呀,怎么输了?”小老头前半句是回答萧月的,后半句就激动起来了。
萧月向碗里看去,只见那大头蛐蛐已经把另一只青皮蛐蛐的肚子给咬破了,其中一个秃顶矮胖老头正笑眯眯地伸手向其他人收钱呢。
“小子,你下哪边的?给钱!”矮胖老头讨了一圈,发现萧月站在一边,把手伸向他道。
“嘻嘻,胖瓜,他说他是新来的教官。”刚才那个被萧月问话的小老头刚输了两个金币,此时幸灾乐祸地在旁边道。
萧月把手中的令牌向几个人展示了一圈,五六个小老头却意兴珊阑地晃悠着走开了,一点也没把萧月当回事。草,我不跟你们这些老伙夫一般见识,我找你们头说去。
萧月按照刚才那个小老头所说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在一棵水桶粗的大树下,看到一个人正惬意地仰躺在一块大石板上,头部青烟袅袅,看来确实是在抽烟。
那人身材中等,并不算强壮,土灰色的军装外套敝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由于视线角度的关系,萧月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待萧月走上前去,看清眼前的人时,不由再次愣住了,这又是一个老人,看外表,好像比刚才那五六个年龄还要大些。此时他手持一个大大的烟斗,正“叭叽叭叽”地抽得有滋有味。
“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萧月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还是很有礼貌地问道。
“嗯。”老头微闭着双眼,“叭叽”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斗里的烟丝瞬间变得通红了起来,然后又灭了,老头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来,那烟如有灵性一般,竟然凝聚成一只鹤的形状,然后才在空中缓缓消散。
“这是特勤营?”萧月看着连身都没欠一个的老头,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到老兵俱乐部来了。
“嗯。”还是那淡淡的答语,伴随着另一只青鹤腾飞而起。
“我是新来的教官,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看看。”萧月亮出令牌道。
“嗯。”还是那声令萧月要喷血的一字真言,不过这次他总算是睁开了眼,扫了萧月手中的令牌一眼,懒懒地回了一句:“萧教官好。”然后又闭上了眼,“叭叽叭叽”地抽他的烟,一只只烟鹤随着微风在空中升腾飞舞起来。
萧月简直要抓狂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金豹就扔给自己让带出一支尖刀兵来,专门执行什么斩首暗杀任务?就凭这一帮子懒散的老头?萧月开始有些被耍的感觉了。
难道这帮老头子都是前辈高人?萧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年龄越大,不就是修炼的时间越久?那么实力不就是越强了?比如说金豹,还有那什么燕赤山的。想到这,萧月心里又忍不住开始激动了起来,如果把这么一大帮高手让自己统领,那自己还真处于牛A与牛C之间了。
萧月移目四顾,发现树林子里散落着六七座帐篷,空地上还真见着一些老头三五成群地在做着各式各样的事情,有下棋的,有边晒太阳边聊天的,甚至还有几个正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不过此时萧月心里再也没有了半丝轻视之心了,这说不定一个个都是绝世高手啊。
“咦,你怎么还没走?”抽烟的老头把一烟斗烟丝抽完了,一边在石板上扣着烟斗中的烟灰,一边懒懒的问道。
“老前辈!”萧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啥?”老头吓了一跳,翻身跳了起来。
“我说老前辈,你们也不用装了,像你们这么牛叉的人物,萧月当然要尊称一声前辈了。”
“噗哧……”老头笑出了声来。“我们老则老,却不是你想像中的前辈,我们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老兵而已。你说如果我们是你想像中的高手,怎么到现在还在这军营里穿着普通兵士的服装混着呢?”
“你不骗我?”萧月还是不信。
“你叫萧月是吧?你那顶帽子倒挺有趣的。金城主难道就没告诉过你,我们这特勤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吗?”老人淡淡地笑道。
“没有啊?他让我来给他训练一支尖刀小队,说是专门给他负责斩首任务呢。”萧月苦笑。
“哈哈,尖刀小队?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就我军衔最高,也才不过是个四级军士,刚才你看到的这些老兵,虽然进入军营几十年了,但都是由于性子懒散,从未立过什么大功,可是又在历次战役中活了下来,所以就被焚天赶到这里来了,说是什么特勤营,其实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影响到他的军容军纪。”
“呃,听说参军二十年后,不是可以退役的么?你们既然未立寸功,得不到重用,怎么你们还在军营里混着,而不退役呢?”
“嘿嘿,进入军营?”老人说到这又上了一斗烟,拿出火石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只飘飞的烟鹤,这才接着道:“年轻人,参军这回事,前几年,我们也以为是我们进入了军营,可是十年后,我们就发现,其实是军营进入了我们。进入,小伙子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吧?”
“嗯,我老家有一句话叫做‘不是我们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们’,我想应该跟你这意思差不多吧?可是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我吧,我从小就是孤儿,父母早早的就在战争中死去,我十六岁参军,二十年后,我三十六岁,按理说这正是一个年富力强,正有作为的年龄,可是在我想要退役回去时,我才发现我已经离正常人的生活很远,已经很难适应这社会生活了,举目无亲,形单影只,每每午夜梦回,也还仍是挣扎在死亡线上,我竟然开始怀念起军营,怀念起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来,所以,我就又回来了。”老人悠悠地吐出一口烟,看着那烟鹤在风中飞舞。
“请问老人家名讳是……”
“老夫刘德凯。”
“刘德凯?”萧月在心里念叨了几遍,总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
“那么,这特勤营全都是老兵吗?还有没有年轻些的?”萧月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
“年轻力壮的?当然也有,都是一些桀骜不驯,目无军纪之辈,也被焚天赶到这里来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把全部的人召集一下。”
“现在天色还那么早,我也不知能不能把他们给叫醒了。试试吧。”
听到这话,萧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都快到中午了,还早?
刘德凯从兜里摸出一个竹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竹笛发出尖锐的哨声,响彻了整个树林。
、一个比一个极品
尖锐的竹哨声响起,那些懒散的老头们也终于开始骂骂咧咧地摇晃着过来了。
“溜得快,你老小子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吹什么集合哨嘛!”一个老小子抱怨道。
溜得快?萧月终于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了,原来寓意在这里啊?刘德凯——溜得快。
萧月再次打量了面前的刘德凯一番,相貌很普通,即使曾经是个英俊少年,到这把年纪也看不出来了,最大的特色是那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根本就不像个老人。嘴部干瘪,一笑就露出几颗被烟薰得焦黄的门牙。听到那名字,再看到那两眼睛,萧月基本上可以想像得出这老小子怎么会几十年没立过什么大功却仍能活蹦乱跳地在军营中混吃等死了,溜得快就是他的保命绝活。
“喷子,没事我折腾过你们么?这不是金城主派来的教官过来了,他想见见大家伙儿吗?”刘德凯对别人叫外号看来已经惯了,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那些个混帐小子们呢?还没爬起来啊?”刘德凯看了看慢慢靠拢过来的十几个老头,问道。
“这几个小子,昨晚闹到那么晚,又被我们灌了整整三大坛子酒下去,估计今天都爬不起来了。”一个脑后扎着一条长辫子的老兵得意地道。
“长毛老头你说谁爬不起来呢?我们只不过是不想同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一起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