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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下边的草沟里,很快就看不到柏思强的身影,只能大声交代,让他上去之后赶紧将绳索给我扔下来。
柏思强高声答应,一会儿之后,他好像爬上了陡坡,就在上边叫道:“高力,我现在把绳索给你扔下去,你看准了,别扔错地方找不到了!”
“你扔吧!”我大声回应。
柏思强又答应一声,却不料我没能等到他将绳索扔下来,就听见他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攻击了一样。
我吓得高声大叫:“柏思强,柏思强怎么啦?”
只可惜上边已经无声无息。
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只能尝试着想要跳起身来攀住上边的岩边。
那岩壁并不太高,我尽力一跳,几根手指搭住了岩边。
正咬着牙关想要单凭几根手指的力量吊住身体,同时斜腰抬腿攀上岩壁,陡然间头顶传来轰隆声响,似乎有一个很大的物体从陡坡上滚落下来。
那一刻千钧一发,我若硬要抬头看清滚下来的是什么,那我必然难逃一劫。
所以我不假思索立刻松手,从岩边跌落在下边的草沟里。
同时黑影一闪,一块大石果然从上边正对我头砸落下来。
我双脚根本还没在草沟里站稳,而那草沟十分狭窄,我也不可能往后跳跃闪躲。
那时刻根本不容我细致考虑,完全是出自我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在那块大石头砸到我头顶的一瞬间,我脚尖用力,向着右侧斜身扑跌出去。
“扑”的一声,我斜身跌倒在草沟里。
同时“嗵”的一响,我能够清晰感觉到地面微震,那块大石几乎是擦着我脚底,砸在了草沟里。
我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之前那虬髯汉子背后偷袭,也不如此刻惊险。
想象一下我应变稍缓,此刻已经被石头砸得脑浆迸裂,我就禁不住地浑身发寒。
就在草沟里静静躺了一阵,我才慢慢坐起身来,仰脸向着岩壁上方一瞧,实在是看不到岩壁上方是什么情况。
再往前后瞧瞧,我发现那条草沟往右不远就抵近了一座高崖,而往左却沿着山势曲曲弯弯,不知道会延伸到哪里。
此刻柏思强在上边到底是死是活我完全不知,又不敢马上就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只怕上边害我的人知道我没死,再扔一块大石头下来,我可就未必还能有如此幸运。
同时我很希望上边害我的人能够爬到岩壁边上,探头瞧一瞧我死没死,那样我就可以知道害我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我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在那茅草屋里攻击我的虬髯大汉。
因为那大汉毕竟是人,只要是人,不论他练就了多厉害的本事,在中了一枚高压飞针之后,至少在两三个小时之内,都不可能清醒过来。
难道是柏思强看到过的那个鬼影?
也不可能,因为鬼影之类,是不可能扔块大石头下来砸人的。
除非——
(请看第513章《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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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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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柏思强看到的那个鬼影,会不会已经附身在柏思强身上,再经由柏思强的手,推落大石想要砸死我?
这种设想令我浑身发毛,不仅是担心我自己,更加担心柏思强。(全本小说网,HTTPS://。)
因为那鬼影一旦激发柏思强的潜力,完全可以跳下草沟来杀我。
到时候我为了保命,就管不了柏思强的死活了。
而且就算我手下留情,那鬼影在利用柏思强杀了我之后,仍然可以轻易要了柏思强的性命。
所以我只能静静待在草沟里,不敢叫,只能等。
而且我随时防备着,上边还会有大石倾落,甚至于柏思强会直接跳下草狗,对我发起疯狂攻击。
那段时间真的非常难熬,感觉一分一秒都走得慢慢吞吞。
幸好上边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也没再有意外发生。
直到我忍不住想要放开喉咙大叫几声的时候,终于,我隐约听见柏思强好像呻吟了一声,紧接着他便高声叫喊了起来。
“高力,高力,高力你在不在?”
我听他的声音似乎已经略带哭腔,赶忙在下边高声叫道:“我还在下边草沟里,你赶紧把绳子给我扔下来!”
柏思强“啊”的一声,叫道:“绳子呢?绳子呢?”
“绳子没在你身边吗?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我大声问。
“我刚才……我刚才……”柏思强好像是非常恐惧,结巴两声,才说下去,“正想把绳子给你扔下去,突然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在我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一下子就把我打晕了!高力,那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要打晕我,但却……没有杀了我?”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你先把绳子给我扔下来,等我爬上去咱们再说话!”我继续叫喊。
柏思强又“哦”了一声,说道:“好好好,我马上把绳子给你扔下去!天都快黑了,我很怕,而且我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说不定……我们已经迷失在山里走不出去了!”
他老半天也没把绳子给我扔下来,反而听他声音,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一肚子火气发泄不出,只能大声安慰,说道:“你放心,我身上带有定向仪,可以直接走到你放车子的地方,绝不可能迷路的!”
柏思强“啊”的一声,脱口叫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把绳子给你扔下来!”
他话一落音,我就听见有轻微的滚动声响,紧随着攀岩绳就从上方倾落下来,就挂在我的头顶。
我忙抓住绳子,先试了一试很结实。
而且这岩壁并不太高,就算有人从上边砍断绳子,我顶多就是摔个浑身发痛,不至于摔死摔伤。
所以我将绳索在腰里环了一圈,之后便放心大胆攀爬上去。
此时已经将近七点,天色已经黑定。
之前在进山的时候,我已经将定向仪打开放进背包里,这会儿拿出来看看,发现定向仪勾画的路线很乱,那是因为方才一阵乱跑的缘故。
所以我调整定向仪,使跟我们现在停顿的这个点直接衔接起来,我们只要按照这个方向前进,就一定能够走到柏思强停车的地方。
柏思强在我检查定向仪的时候,打开我的背包看了一下,对我背包里装备之齐全啧啧赞叹,一下子就放下心来,好像很相信我可以安安全全将他带出山林。
之后我们便沿着定向仪标识的路线往前走。
当然半路会遇到高山阻路,但在我们不得不顺着山脚绕行的时候,定向仪上的方向标识,也会随时调整。
但在山中走夜路,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而且很多时候前方根本就无法通行,只看见长草密布,长草中是否生有刺藤荆棘、又或者藏有毒蛇野兽,完全不知。
所以我决定,还是找个地方住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出山。
我是时常在山中过夜的,但柏思强却显出一副怕怕的神情。
我先找到一棵枝丫生得较低的大树,确定枝丫间完全可以稳稳当当坐一个人。
然后我让柏思强爬上这棵大树,靠坐在粗大的树杈之间,如果怕从树上摔下来,可以在身上缠一道绳索。
柏思强问我怎么办,看他模样似乎想让我跟他同在一棵树上。
可我不想跟他同在一棵树上,毕竟今天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很蹊跷,我必须先保证我自己不会在睡梦之中被人暗算。
所以我在将柏思强送上那棵树之后,自己爬到旁边另一棵树杈生得比较高、而且想要爬上去也没那么容易的大树上。
我就在那棵树的树杈上坐下来,跟柏思强闲聊了几句。
但柏思强之前曾经病过一次,连王娟都说他病好之后把很多事情都忘掉了。而照医生的话说,是他曾经停止过心跳跟呼吸,导致记忆神经受到损伤。
所以只要我问到比较敏感的问题,柏思强就说他完全记不得了。
是不是真不记得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到最后我也懒得再问,就靠着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幸好此时还没到很热的时候,山里蚊虫不多,反而在过了十二点以后,感觉越来越冷。
我听见柏思强在旁边的树上连连打战,但我不可能将我本就破了的外套扔给他让我自己冻着。
所以我自管继续打着瞌睡,慢慢熬过这几个小时。
这不是我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在山中过夜,那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特别难熬。
柏思强估计就一直睁着眼睛等着天亮,结果天刚麻麻亮,他就在叫我,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当然不会反对,所以我们从树上溜下来,因为手脚发麻,我们不得不在地上稍微坐了一阵,之后才重新按照定向仪指定的方向继续前进。
又绕过一座大山,大概是手机有了信号,我跟柏思强的手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连续响了几声。
我打开手机看,是孟响连着打了几个电话。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正想给孟响拨打回去,孟响又打了过来。
我赶忙接了,自然被孟响怒骂了一顿,说我让她担心得一夜没睡。
我连声讨饶,之后才将昨天的事情简单一说,我没有提到被那房子里一具男尸掐住喉咙的事,怕此刻孟响一个人会感觉害怕。
孟响又责备了我几句,叫我以后有事情要办别这么不声不响的,之后就让我赶紧给王琳王娟打电话说一声。
我收起手机,见柏思强也在压着声音打电话,自然是打给王娟的。
等柏思强也收起手机,我们续往前行,到九点左右,终于走回了柏思强停车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