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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赵总,三万块钱还不够我兄弟的法器钱。十万块,这辆a6是你的,少一分钱,它就是堆废铁,这笔帐你比我清楚。”
赵大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疼的眉头紧皱:“小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要价倒挺狠,行吧,十万就十万,老子认了。”
我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微微一扬,“很好,车交给我们,你只管放心就好了。”
赵大福点了点头,强调了一句:丑话说前头,你俩要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该提醒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人太精明了,我并不喜欢跟他打交道,当即冷笑道:“赵老板,你过两天来提车就是。”
赵大福见我胸有成竹、气定神闲,也不啰嗦,背着手离开了办公室。
“枫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啊,妈呀,十万块,老子得杀多少头猪,嘿嘿咱们这回要发了。”
猪头张着十指,激动的大叫了起来,就差没在我脸上亲上一口了。
我也是舒了口气,刚刚赵大福要是嘴巴硬点,我怕是会妥协,毕竟十万块也不是小数目了。
不过我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看来我确实有吃这碗饭的潜质。这行神就神在它的特殊性,很神秘,大多数人都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其实很好忽悠。
我沉思了片刻,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a6上,摸着下巴分析说:“赵大福没什么人情味,事情只怕不简单,咱们今晚务必小心,不然很可能会砸锅。”
我总觉得赵大福有点不对劲,这人虽然长着一张圆嘟嘟的脸,但浑身都透露着一股虚假之气。
我跟小亮打了声招呼,猪头到院子里验车,这车从外面看,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坐进车里,很是阴冷、压抑,让人渗的慌。按理来说豪车的空间很宽敞,窗户也开了,但就是透心的闷,闷的人心慌。
砍价谈判是我负责,降妖除鬼只能看猪头的本事了。
因为是第一单活,车上又死了好几个人,凶的厉害,猪头不敢大意,把车出了车场,在附近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车场在北门,很偏僻。猪头把我叫下车,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碗黄米饭。他撕掉保鲜膜,把黄米饭供在十字路口,上面插了一长一短两根筷子,又点了蜡烛,边烧纸钱,嘴里碎碎叨叨的。
我问他在干嘛?猪头神秘兮兮说,待会你就知道了,然后他让我脱掉上衣贴趴在马路上。
这时候还没入夏,晚上凉风嗖嗖,我也吃不透这小子葫芦里卖的啥药,脱掉衣服,贴在冰凉的马路牙子上。还好这个点,路上车很少,否则,别人非得把我当疯子。
在地上贴了那么几分钟,我被冻的难受死了,问猪头还有完没完?
猪头边烧纸钱边嘿嘿笑说,“枫哥,你就一吹货,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在圈子里混?我家老头子当初强迫我在坟头睡了整整一年,还差点给我娶了个鬼媳妇,嗨,你这点事,算个屁啊。”
我骂道:你们这些人都他妈神经病,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又贴了几分钟,我只觉一股阴寒之气,直透胸口,沿着脊椎冲上脑门顶。紧接着,我的双眼就像是被糊上了胶水,酸涩的厉害,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了有很多人影在晃。
我爬起来惶恐的大叫,猪头,你大爷,把老子整瞎了。
猪头站起身,拉着我的手托着黄米饭,没好气说,叫个几把,死不了的,吃上九口,记住不能多不能少。
我大叫:你小子要敢玩我,我剥了你的猪皮。
凤山说过,猪头是我命中的福星,一辈子的搭档。所以,我嘴上虽然跟他贫,心里其实却挺信任他的。
我用一长一短的筷子,扒了一口,差点没给吐了。
黄米饭酸涩无比,而且又凉又黏糊,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上面吐了口痰,能把人恶心死。
猪头在一旁提醒我,这是年关的黄米,农村老百姓专门用来祭拜土地公的,有些年头了,让我千万别吐。
我也是醉了,这也太折腾人了,硬吞了九口,猪头接过碗狠狠的砸在地上,剩下的米饭撒了一地。紧接着他用食指贴在我的眉心,口中大喝:“阴阳通正气,幽途入法眼,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的粗糙手指慢慢移开,我双眼如同针扎一般,疼痛过后,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变的清晰了起来,原本空旷的马路上多了许多人,昏暗的路灯下,四周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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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溜车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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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趴在地上争抢纸钱与黄米饭,当我看清他们的样子时,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险些惊叫出声。这些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肚破肠流,很多甚至连脑袋都没有了……
猪头神情严肃说:“枫哥,我已经给你开了阴阳眼,这些东西你迟早都会见着,习惯就好。”
我恐慌之余,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老子终于见着鬼了!
猪头继续给我科普,我们生活的空间分为阳间和阴间,鬼也是我们空间的一份子,每天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是他们活动的时间,有些厉害的也会在白天出现。他们保留着死前的样子。
大多数鬼,是不会跟人交集的,因为人的天地人三火对他们的伤害很大。我眼前看到的这些只能算游魂,他们大多是无家可归的横死之鬼,必须在原地困三年,除非找到替身或者有高人超度,才能入阴司投胎转世。
他们看起来狰狞可怕,但其实亦很可怜,他们本身很弱,除非是赶上特别衰倒霉蛋或者大限已至的人,才能抓个替身。但这种几率很小,大部分鬼怪根本熬不过三年,就被天雷、或者城市里的阳气给震的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鬼的世界也如此悲惨,他们就像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我突然心中没了惧意,反而多了几分同情。
“猪头,像凤叔他们这些高人,为何不超度亡魂?”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猪头摇头,叹了口气说:“这是阴间的规矩,熬不过三年,他们是没办法进入阴司的。寺庙与我们只能接济,助他们熬过这三年,当然如果遇到唐三藏或者张天师这样的大宗师,或许能超度他们。”
“哎,若我有一天能成为大宗师,必度尽天下游魂野鬼!”我仰天感叹道。
猪头连忙一把捂住我的嘴,敬畏道:“记住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业果,对人能说瞎话,但对鬼万不可随意许诺,不是人人都能像地藏菩萨那样许下宏愿,许愿不应,他们会生生世世的缠着你。”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我如今小命不保,谈何拯救亡魂,遂转移话题问他是怎么打开阴阳眼的。
由于我刚入行,又没师父领进门,猪头既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启蒙老师,所以他在讲解的时候,尽量给我说的很详细。
猪头说,人的胸前有八卦,是阳气之所在,天地人三火的人火就在胸口。晚上子时,车祸、凶杀现场、墓地、人烟稀少的地方,胸口贴离地表,与阴气一消减就通阴气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很偏僻,又是十字路口,孤魂野鬼极多,他们见了黄米饭就会抢食,阴气残留在米饭之中,我吃下这碗阴气浓郁的米饭,自然而然就通了阴阳眼。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胃里一阵翻腾,直犯恶心,合着老子吃的是鬼抢食过的米饭,难怪味道会那么怪。还好鬼不会吐痰,他们吸食的是米饭中的气息,不然我非得恶心死。
“当然这法子并不是对所有人有效,尤其是一些阳气重的人,而且时效性有限,最保险的开眼法子是吞服吃过死人肉的乌鸦眼或抹牛眼泪,不过这两种东西不太好搞,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法子。”
我一副了然的表情说,你们这行就是各种花样寒碜人,乌鸦的眼珠子!我想想就觉的毛骨悚然,更别说吞下去了。
猪头说,没办法,鬼身上的阴气、污秽极重,跟他们打交道,想要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
我俩又给路边的孤魂野鬼烧了些纸钱,才往回走,想到马上就要跟车里的厉鬼打交道,我和猪头心中都很忐忑。
我们的车停在对面,还没过马路,车内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音呜呜咽咽,凄惨悲凉,直往人心窝子里渗,听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问猪头咋办。
猪头拔出腰间的杀猪刀,有些紧张的拉开了车门。天眼所见,车厢内阴气密布,车灯被浓黑的阴气遮住,阴沉昏暗。怪不得前面我坐上去,那么阴冷。
我俩一上车,哭声戛然而止,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鬼物。
猪头,看出门道了吗?我问。
猪头一脸迷茫说,这车阴气很重,肯定有问题,但他也不知道鬼藏身在哪。
鬼是能藏匿的,像鸭灵中的怨灵就藏在鸭冠中,按赵大福所说,车内至少有一个专门吸男人精血的女鬼。
枫哥,你来开车,猪头跳下车,把我拉到驾驶座上。
我见他站在车外抽烟似乎没有上车的打算,问他啥意思?
猪头说,他身上的煞气太重,女鬼不敢现身,但我就不一样了,一没拜过祖师爷,二,我乃将死之人,鬼怪最喜欢跟我这种人打交道,这趟活我来干最合适了。
我一听他要撂摊子,就急了,这不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狗屁不懂,跟女鬼过招,那不找死吗?
猪头咧着嘴冒了个烟泡,笑说,“你身上的精元早被你家那骚娘们榨干了,女鬼还能吃了你不成?你就照这条道,来回的开,你放心,我就在这盯着,有事你就按喇叭。”
这条道不长,来回两三公里,真要有啥事,猪头跑几步也能照应,便咬着牙花子上了车,叮嘱他机灵点,见车不对劲就赶紧过来救我。
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