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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女子想要参进皇室婚姻,几乎是妄想。即使是进去了,那也只能是侍妾之类,甚至有些地位低得犹如下人。而反过来,皇室婚姻里的几大内职想要添加或删减一个人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摆平的。
所以,永平帝才会有此一问。
“这……”太子也被问住了。
确实如永平帝所说,以牛莎莎丞相之嫡女的身份被赐婚,那必然是太子妃,再不济也必须是个良娣,总不能让她做才人吧?侍妾就更不可能了。
一时之间,太子倒没了主意,心里暗骂着自己和母妃失策。
因为当时的牛莎莎痴傻,丞相府唯一剩下的女儿却是庶出,所以他们舍弃了丞相这个文臣之首而笼络了手握兵权的镇远候和兵部尚书招揽在麾下,联成姻亲。当时看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现在看来,竟然是自己马失前蹄了。
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牛莎莎被晋王得了去,他必须想办法做最后的争取——
“父皇。牛小姐已经退了九皇弟的婚约,听说高公公去传旨赐婚三皇弟时,牛小姐也并不愿意,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去试试,兴许牛大……”
“噗……”
高邑险些喷笑出来,双手不由自主地又抖了一下。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轩王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晋王仪表堂堂高大威猛,那牛大小姐都是一个退婚一个极不情愿,这太子长相奇异竟然也想到牛大小姐面前去试试,这样胆大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信心。
难道,太子从来都不用照镜子的吗?
“你干什么?”永平帝回头看他。
“没,没什么。”高邑面色一紧,赶紧加大按摩的力度,然后找了个撇脚的理由,掩饰道:“老奴,老奴只是想要打个喷嚏,怕污了龙体,才憋回去了。”
永平帝白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正要说话却发现一贯面色冰冷的晋王百里擎天嘴角正在怪异地抽搐着,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憋涨。
永平帝干咳一声,正色道:“天儿,你……不舒服吗?”
“回父皇,儿臣只是……”百里擎天说着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太子,握拳在唇边压着声音说道:“儿臣只是有些想上茅厕。不过没事,儿臣忍着。”
百里擎天的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牛莎莎请他帮忙的场景,也想到了自己当时说的那句话没错——确实是救她于水火之中。
永平帝无语,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轩王,猜想他面具后的表情也一定好不到哪去,终是叹了一口气,靠回龙椅上。
永平帝不傻,虽然他们极力掩饰,但他完全明白高邑和百里擎天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来,他们这样的反应也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就搞不懂了,明明他的长相俊美有型,亦贵妃也是大庆朝数一数二的美人,怎么他们俩生出来的儿子就那么五官明显呢?明显到隔着一座山他都能看到那个大鼻子。
一见自己的话被打断,太子急了,“父皇,就请您给儿臣一个机会吧。”
“够了。”永平帝一声怒喝,站起身来训斥道:“真是胡闹。边关重敌入侵,你身为太子却无心朝廷之事,不思为君分忧,终日里莺莺燕燕,竟然还跑来和自己的皇弟争抢王妃,成何体统?”
永平帝虽然一脸病态,但发怒起来依然声如洪钟,整个御书房里都充斥着他威严十足的声音。
龙颜大怒,太子终于闭嘴了,可那低垂看着地上的小眼睛依然在眨呀眨的。
那牛莎莎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有女人的弱点。他就不信了,他堂堂大庆朝的皇太子,权势皆备,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永平帝发完火无力地无力坐下,那虚弱的样子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似的。
御书房里一时间异常安静,没有人再敢出声触怒圣颜。
高邑战战兢兢地专注于自己的按摩。
三位皇子一言不发,垂眼看地。
永平帝靠在椅子边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见轩王和太子还在,不悦道:“你们俩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退下?”
“父……”
太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看永平帝面色阴暗,他又知趣地打住了,与轩王对视一眼后跪安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就只剩下永平帝、百里擎天和高邑三人。
永平帝叹了一口气,凝视着那燃烧跳跃的烛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好一会儿,永平帝才抬起头来对高邑吩咐道:“高邑,去传钦天监来。”
“是。”高邑领命,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皇上,现在已是午夜……”
“现在就去。”永平帝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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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一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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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工部尚书府。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偶尔的一声狗吠冲破黑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尚书府的书房中大门紧闭,烛光昏暗。
书房里只有三个人——工部尚书李笑和他的夫人以及李陌颜。
尚书夫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那神态生得与李陌颜颇为相似,虽然眼角和额头有着些许细纹,但那清秀的面容依稀可见其年轻时的美貌风采。此时的她正捧着一杯热茶坐在一旁,满脸愁容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
李陌颜端端正正地跪在书案前低头拧着自己的衣角,昏暗的烛光透过她垂落的刘海在脸颊上映出了一大片阴影,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更看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工部尚书李笑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人,一撮稀疏的山羊胡被梳理得服服帖帖,就因为那撮山羊胡,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至少大了五岁。
李笑双手负在身后在屋里走来走去,眉头紧蹙,时不时地还唉声叹气。
今日宫宴上丞相千金“专程”为他女儿表演的剑舞他看得心惊胆战,尤其是最后青锋宝剑入鞘那一幕更是险些让他和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
那一幕太惊,太险。
他几乎都看到了青锋宝剑带起的劲风掀起了李陌颜的衣摆,若再偏分毫,他的女儿命便休矣!
直到回到府中,他都觉得自己的腿虚软无力,他的女儿究竟怎样得罪了那位姑奶奶,才让那位姑奶奶动了那样大的气。
宴会上人多,他不便询问,一回到府中,他立刻就让门房闭门谢客将李陌颜和夫人都叫进了书房。
仔细询问之下,李笑只觉得天都快塌了下来。
晋王是什么人?那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啊!晋王妃难产去世之时,他就盘算着要逮住机会攀住这棵大树,他几次三番地暗示过晋王李陌颜对他的情意,甚至面圣请求皇上为他们赐婚,可晋王总是以暂时不想成亲为由推脱,皇上也没能给个准信儿。
他攀不住晋王这棵大树也就罢了,可他的女儿偏偏还得罪了晋王,这不是给他以后的仕途增添阻碍么。
说不定,明日一上朝,晋王就会在朝堂之上送他一双小鞋穿着。
工部是多少人向往的肥差,若因为今日之事丢了这顶乌纱帽,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哎!”李笑叹了一口气,站在李陌颜的身后对着她的背影,斥责道:“这么大一件事情,你事先为什么不跟爹商量?”
李陌颜的肩头上下耸动,显然是在低低抽泣,“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前几日相府二小姐过府来找我,说牛莎莎已被赐婚给晋王了,我一听就急了。”
“相府二小姐?”李笑皱眉问道。好好的,怎么又扯到相府二小姐身上去了?
李陌颜点头,道:“二小姐来说,牛莎莎退了轩王爷的婚约,跟着就被赐婚给了晋王。她说知道我一直对晋王心存仰慕,说我娴熟大方、温良敦厚,我和晋王爷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牛莎莎就是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根本就配不上晋王,她都替我不值,所以,她说愿意帮我。”
闻言,在朝堂之上混迹多年的李笑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他这个傻女儿被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李笑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她捧你两句就把你捧上天了?她说愿意帮你,你就信了?她凭什么要帮你,你想过吗?真是愚蠢透顶。告诉你,这十有*都是那相府二夫人的主意。”
大家同朝共事,要说这丞相府的家事,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那相府二夫人觊觎正室的位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牛丞相却一直没能将其扶正,至于是什么原因,这个他倒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二夫人一肚子坏水儿,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二夫人的两个子女也不怎么成器。
“可是,二小姐……”李陌颜还没想明白相府二小姐怎么就不能帮她了,还想争辩,却被李笑猛然打断。
“以后,你最好是离那个相府二小姐远一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笑气愤地一拂宽大的衣袖,背过身去。
李笑越想越气。真没想到那相府的二夫人动脑筋都动到他的头上来了,竟然利用他女儿对晋王爷的感情来大做文章,害他的女儿糊里糊涂地就差点丢了小命。
尚书夫人见自己的丈夫动了气,赶紧偷偷地朝女儿使眼色,那意思是让女儿别惹她爹生气。
可李陌颜还在钻牛角尖,像没看到她娘的暗示似的,不服气地顶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本以为那牛大小姐呆在栖霞寺那么多年,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算病好了,也跟傻子没什么区别,至少也应该是个胆小怕事好揉捏的。我们的计谋也天衣无缝,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