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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片刻后乔南云捧着一个酒葫芦奔跑了过来,一进庙便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师,附近没有取水的地方,有酒行吗?”
窝阔嵩抬头看了一眼乔南云手里的酒葫芦,犹豫了一会,道:“有总比没有的好!”随即伸手将乔南云怀里的酒葫芦接了过去,又道:“来帮忙将狄少侠的身子扶正。”
“好的!”乔南云不自然的扶着狄震的身子,脸上已经羞的通红。这不是她第一次接触狄震了,唯有这一次让她心中直跳个不停。自己一心想要找欧阳震南报仇,却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死。自己虽不是爹爹亲生,但是生而不养,还不如养而不生。乔南云心中如是自说。是的,自从乔雅芝被欧阳震南杀死以后,原本已经决心脱离红尘,抛去凡尘的乔南云就像疯了一般,到处寻找欧阳震南的下落为父报仇,从来没有想过独自活这个世上。
乔南云已经将狄震的身体扶正,当她看到狄震身上的伤势的时候,不由也是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弹一下,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看着狄震。呆滞的目光下一颗晶莹的水珠从眼眶突的滑落出来,随着一声碎响,滴到了地上的石板上,惊起一团灰尘。
“别看了,他的身体已经被金蚕蛊侵蚀了。还好我们救得紧,金蚕蛊还没有侵蚀到他的内脏。不然,就是华佗再世,也恐怕无法救得活他啊!”窝阔嵩说着将手中的酒水倒在了狄震背上的伤口上。随着酒水的深入体内,狄震身上伤口之处不是有淡蓝色的光芒跳动。
“啊!大师,这……怎么回事?”乔南云此时已经惊慌之中,手无举措的一把将狄震推开,直直将他推倒在地上。
“小师傅,莫怕!”窝阔嵩看着乔南云惊慌的神情,出言安慰道:“这是狄震体内残留的金蚕蛊。这种虫子嗜血成性,一旦进入体内是很难将它们取出来的。但是它们也不是没有弱点,这种虫子虽然很强大,很阴毒。但是它们却是对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依赖。”
乔南云战战兢兢的将被自己推在一旁的狄震慢慢扶起,秀眉紧锁,红唇微闭,良久才道:“那他……还能活过来吗?”
“这个,小师傅不必担心。狄少侠受伤虽重,但也不是没有解救之法!”窝阔嵩面容凝重到了极点,将手上的葫芦放在地上,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接着道:“奔走了一整夜了,你也歇歇吧!不用为他担心,只要他体内的残余金蚕蛊能够彻底清除,就会没事的。”
“狄郎……”乔南云已经哽咽,泪水就像奔流的江水,想止也止不住。看着狄震苍白的面容,杂草般的胡须,心头一阵抽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般对待你?为什么好人就算经受万千磨难还不能够脱离苦海?为什么?为什么?佛祖,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啊……狄郎……”乔南云看着早已被他装满整个心海的男人,狂躁的哭喊着。
“小师傅不要哭了,你还是留着点体力对付欧阳震南那衣冠禽兽吧!”窝阔嵩也好不到哪去,满目怆然,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那惊人的一刻……
窝阔嵩常年在西域生活,很少踏足中土。此前他有过来到中土,说起来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是他为了阻拦自己的徒弟林翰修的疯狂杀戮,特带着坐下弟子达尔会前来中土加以降服。在寻找林翰修的途中,偶然和乔南云接下了不解之缘,并将《少室六门集》赠送于她。那时他已经听闻中土有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欧阳震南,只是那时自己一心向佛,无心理会那些凡尘俗事。却老天却恰恰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那天阴雨连绵,还夹杂着些许的雪花,整个天空一片阴沉,林翰修手拿酒壶坐于藏经阁中的达摩跟前,笑言:“你要不要喝上一杯!哈哈……我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你知道吗?哈哈……”他举起酒壶,疯狂的向口中倒灌着,地上已经七零八散的倒着几个被他已经喝空的酒壶,还有些老的发黄的竹简。
“你是天下第一?”就在林翰修已经醉的有点不醒人世的时候,一个带着一张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正站在他身后,用着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谁?”林翰修带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之人,问道:“我不像是天下第一吗?”
“哈哈……”黑衣人一阵疯狂大笑,而后声音一沉,喝道:“想做天下第一,也得过了我这关!”话未落地,人已行出。
林翰修拿着手中的酒壶,嘴角还挂着那一丝自豪的微笑。只是眼睛中却是带着太多的不解和失望,因为到死他也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将自己击败的。“当啷!”伴随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酒壶落到铺满大理石的地面上,身体也硬挺挺的倒了下去。而他的勃颈上,随着血水的流出,也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林翰修自从被窝阔嵩从中土带回西域以后,便被关在藏经阁中。窝阔嵩希望他能够在经书中找回自我。却不想林翰修因对玉箫仙子的思念过盛,搞的身心疲惫,竟然在藏经阁中昏死过去。后来自他醒来以后,便对酒有了一种独特的嗜好,终日嗜酒如命,却是始终没有真正的醉过。虽然没有真正的罪过,但神志却是早已被酒精麻醉的稀里糊涂。
“师兄!”达尔会是受师傅窝阔嵩之命,前来为林翰修送一些衣物的。却不想刚进藏经阁大院便看到藏经阁的大门敞着,还以为林翰修又私自跑了出去呢。急忙一声大叫,奔跑过去。待看明白藏经阁内的境况,才明白,师兄林翰修已经被站在他身前的黑衣人杀死了。
“师兄!”达尔会疯狂的扑向倒在地上的林翰修,一把将他抱住,连叫几声,不见回应。两眼呆滞的看着林翰修的脖子,疯狂叫道:“我杀了你!”达尔会一个转身,挥起沉重的拳头便往那黑衣人打去。达尔会虽然身体笨重,思维单一,但是忠厚老实,很受窝阔嵩的喜欢。这些年来跟随窝阔嵩,学到了窝阔嵩的不少真传,武功也是一流。这一拳打去,犹如疾风暴力,若是打在常人身上,恐怕会一命呜呼。
达尔会那一拳不偏不斜的正好击中那黑衣人的胸口。但是当自己的拳头接触到黑衣人的身体时,手上的劲力却是瞬间被他一个斜身化解了去。
“找死!”黑衣人很明显已经恼怒,声音之中的愤怒充斥着整个藏经阁。一声暴喝,黑衣人右手成爪,指尖所凝聚的真气形成一道虚幻的气流。黑衣人瞪着双眼,一声叫出:“去死吧!”
那一刻,达尔会真的被惊住了。就在那一刻,他只感觉胸口被黑衣人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像一片树叶一般轻盈的飘了出去,直撞在装满经书的柜子上,将柜子撞的稀巴烂,这才明白黑衣人的那轻轻一推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随着自己身体的落地,一口鲜血喷出,再也不醒人事了!
窝阔嵩坐在禅堂,早已有人来禀报藏经阁的事情。听到来者的禀说,急忙起身向藏经阁赶去。就在自己将要踏进藏经阁的时候,只见一道黑影从身边飘然而过,速度之快,恐怕连威震西域的天涯令主也有所不及。定眼看到藏经阁内死去的两位爱徒,疾声叫道:“休走!”便一个腾跃,追将了出去。
、第三十九回 藏经阁之战(下)
窝阔嵩的佛堂名曰镜幽寺。此寺庙依山而立,壁砖青瓦在茫茫的雪域高原上显得格外惹人眼目。藏经阁是寺庙中收集和收藏珍贵经书的地方。那里收集了不少由境外流传而来的珍贵书籍,因而那里也一直是重兵把守,平时没有窝阔嵩的允许,任何人是不可以进入的。而今,却不想非但有外人闯入,还将自己的两位爱徒置于死地。窝阔嵩越想越气,在寒风中极速追赶着私自闯进藏经阁的黑衣人。
黑衣人闻的身后的风声甚是紧急,心道:“想不到西域之中除了天涯令主之外,还会有如此内力深厚的世外高人!哼,待我来耍耍你!”想罢,内力上提,向前奔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哪里走!”窝阔嵩紧随其后,朗声大叫。但那黑衣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随着他的一声呼唤,那黑衣人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不少。窝阔嵩在西域是除天涯令主之外可以称雄的一流高手,内力和拳术自然不会差。但是面对黑衣人,他却是有点力不从心。心中暗暗惊叹那黑衣人的内力的确深厚。
窝阔嵩随黑衣人一连追了两个时辰有余,终于窝阔嵩再也没有力气奔跑了,脚下的速度慢慢的迟缓了许多。而随着自己的速度减慢,那黑衣人的速度也慢慢慢了下来。只是一直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始终没有将窝阔嵩落的太远。
窝阔嵩见黑衣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没有了力气,便提起一口真气凝于脚下,在地面上轰然一点,腾身跃起,在空中展开身姿,大叫一声“雾里看花”。瞬间空中枯黄的树叶随着他手掌的来回滑动,慢慢汇成一团,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在空中急速的旋转着。球体旋转所带起的气流,将窝阔嵩花白的胡须吹的七零八散,纵横交错。随着窝阔嵩的双掌推出,巨大的球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向着黑衣人袭将而去。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黑衣人站在距窝阔嵩不到百米的地方,听的身后的“呼呼”风声,冷冷一笑,扔出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的话,极速转身,双目冷瞪,一道若是晚上令人看上一眼就会破胆而死的淡蓝色光芒,穿过那块黑色的骷髅面具,径直射出,犹如一条奔腾的长蛇一般,在空中摇摆着淡蓝色的长尾飞舞着。
终于,两团巨大的能量汇聚体在空相撞一处。“轰”的一声巨响,火光瞬间点燃周边的枯死的树木,地上厚厚的积雪也在那一阵爆炸声中,掀起巨大的浪潮。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爱徒,闯我藏经阁?”窝阔嵩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黑衣人冰冷的目光,也没有为他的那道淡蓝色光芒感到吃惊。
“我是谁?”黑衣人听到窝阔嵩问自己是谁,心中一阵酸痛,心底凄然道:“我是谁,就算我说了又能如何?这个世界上看到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