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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冲击让锥子脸女人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没能开第二枪,紧接着车门被打开,刀疤手中的尖刀毫不犹豫地直刺过来!
一声凄厉的尖叫顿时划破夜空,还没收声,利刃已经拔出,又一道寒光闪过,喷泉般的热血溅了车内所有人一脸!
尖叫声戛然而止,车内忽然安静下来。不过很快,白脸男又忍不住惨嚎起来。
刀疤脸喘着粗气,眼中红光乍现。
“CAO!再嚎就把你也丢河里喂鱼!”
“这贱女人早就该死了,你们谁想跳车,就去陪她!”
“光头你去找块石头,绑好了再沉!”
一通吩咐之后,刀疤坐在了卫群旁边,扬起手中带血的尖刀,挥舞了两下。
“身手不错,东罗马还是西小玉?”卫群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面无表情。
“老子混自己的,与他们没关系!”刀疤脸气势汹汹地说罢,又开始大喘气。
“休息下吧,太激动了不好。”
“这贱女人跟你们队上人有来往,老子知道她心怀不轨,没给她配枪。结果居然想公报私仇,CAO,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
“确实死有余辜,把我绑上吧,不放心的话,也在我腿上划几刀。”
“不,不用了!”
“开车吧,此地不宜久留。”
“多谢提醒!”
。。。。。。
听到枪响的时候,李娟像疯了一样,越过了刀疤脸给她划下的禁区,冲了过来。
结果还没跑拢,尤墨的声音已然响起。
“趴下!”
声音中气十足,浑厚有力,听起来像军令一样,让人闻之肃然起敬。
李娟心头大定,就势向前扑倒,连滚带爬地往尤墨所在的位置扑了过去。
结果一不小心,身体没刹住车,半边身子压在了对方的腿上!
惨嚎声顿时响起,不过刚好,车内传来的尖叫掩盖了尤墨的叫喊。李娟顿时抓瞎,带着哭腔问道:“怎么了,哪里中枪了?”
“大姐,你是来救人还是害命?”
一听这话,李娟顿时破涕为笑,话到嘴边,又成了哭腔,“吓死我了。。。。。。”
“好了,我没事,腿上被划了几个小口子,防止我逃跑用的,你刚刚碰到了。”尤墨目光紧盯不远处的面包车,口中吩咐道:“别急着起身,我看看是谁开的枪。”
“这里太危险了。。。。。。。”李娟心有不甘,劝说道:“万一他们反悔,又过来把你绑了怎么办?”
“放心吧,老卫比我更懂规矩,不会刺激他们的。”尤墨沉声说罢,已然瞧见了像滩烂泥一样滚下车来的女人。
“他们内讧了吗?死,死人了?!”李娟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顿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女人十有八*九和李家兄弟有来往,一路上都在劝说他们拿到钱就撕票。”尤墨脸上毫无喜色,声音也是古井不波,“看来刚才是她开的枪,失手之后被杀。”
“李家兄弟要杀你?”李娟忍不住发起抖来,“那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尤墨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老卫的命还在我手上,报警也得等救出他之后。”
说罢又问:“丹姐呢?”
李娟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却不忘压低声音说道:“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兵分两路来的,她在暗处。”
尤墨也笑,声音不无得意。
“我的女人个个都能上战场!”
李娟却没这份心情,忙问:“要不要打个电话叮嘱一下?”
“不用,她知道该做什么。”
十分钟后。
坐在车内的两人正在包扎作口,李娟原本已经稳定的情绪在瞧见伤口之后又忍不住激动起来。
尤墨反倒一脸平静,不但动作娴熟,口中还不忘安慰对方。
他并不恨那些亡命之徒,但也绝不会放过敢在他背后捅刀的家伙。他不是什么大侠,也不会把除暴安良挂在嘴边,他只想冤有头,债有主。
伤口包扎完毕,王*丹的电话适时传来。
一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哭的稀里哗啦,完全没有上战场的样儿。
尤墨知她正在开车,大意不得,于是好一通安慰,难得叮了又叮,嘱了又嘱。
结果果然逗笑了她。
“被人吓破胆了?”
一听这话,尤墨还没反应,李娟气的不行,双手猛拍方向盘。
“确实把我吓的不轻,以为赶不上半个月后那场比赛了。”
尤墨笑着说罢,伸了个长懒腰,“钱能解决的问题,没必要舞刀弄枪。”
“你打算用钱摆平?”李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尤墨笑着说罢,伸了个长懒腰,“钱能解决的问题,没必要舞刀弄枪。”
“你打算用钱摆平?”李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第一百三十一章 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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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王*丹互报平安之后,尤墨还没想好去哪打发下午所剩无几的时间,杨肇国的电话打了进来。
其实这货目前用的号码连国内的小伙伴们都不知道,对方能这么快就打听到,显然也下了不小功夫。
杨肇国没有当面问起,却偏要绕个大圈再打进来,同样也是在花时间分析研究,请示汇报。
全兴目前的状况非常微妙,正是需要强有力的因素介入,把局面明朗化的时候。因此尤墨的到来无论是好是坏,都能在去留问题上起到不小作用。
从情感上来说,维持全兴俱乐部这面大旗不倒,是件民心所向的事情,也能继续得到来自地方政府的肯定与支持。从利益上来说,只要能维持正常运转,足协再黑他们也认了,就当花钱打广告。
真正让他们心生退意的,是国内联赛已经成了个无底洞,看不到任何出口的那种。足协成了无底洞的制造者,丝毫不担心他们的死活,反正有大把的企业在后面等着,热钱到处都有。
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些最早一批入主国内联赛的企业由于熟悉游戏规则,不肯当冤大头,已经成了穿小鞋的对象!
身为企业,广告费用所占的正常开支比例不可能一直攀升下去,尤其是自身营收增长无法匹配的情况下,壮士断腕也再所不惜。
毕竟养活着几大千人呢,因为国内足球这趟浑水导致入不敷出,显然不是商人所为。
尤墨的回归让他们第一时间感到绝望,觉得改革无望,足协那帮吸血鬼会变本加厉。可接下来这货不走阳关道风光无限,偏要到穷乡僻壤去晒太阳,其目的顿时让他们生疑。
到底是为了一雪当年之恨,还是别有用心?
按杨肇国的所见所闻分析来看,前者可能性很大,不过事关全兴俱乐部生死存亡,他不敢大意,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哥哥杨肇基。
刚好,苗丽的汇报工作在此前不久完成,汪市长已经打电话过来询问状况了。
结果一问之下才得知,那货居然是来考察研究,帮他们出谋划策的!
如此一来,岂敢怠慢!
“听说是您告诉汪市,说我们状况不太乐观,今年如果玩完,明年可能就不玩了?”
杨肇国笑的很是热情,话中却不无试探之意。
全兴今年的大投入让整个川中为之振奋,除了少数内部人士,几乎没人能想到他们是在孤注一掷。
尤墨这个外来和尚怎么会得知内部消息?
“是啊,你们怎么回答的?”
一听这话,杨肇国心中一惊!
用“你们”不用“你”,说明对方很清楚全兴的掌门人是谁。如此一来,遮遮掩掩反倒容易引起反感,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董事长告诉汪市,全兴这几年发展是不错,可收入增长远远赶不上俱乐部开支,基地建成后更是难以为继,今年算是砸锅卖铁赚吆喝了。”
“是打算拼个好成绩,再卖个好价钱吧?”
“。。。。。。。”
杨肇国额头上开始冒汗,迟疑了好一会,才用力咳嗽两声开了腔。
“瞧您说的,哪有的事,哪有为了卖个好价钱先砸钱的?”
“先砸钱是为了摆脱转手之后造成的负面影响,省的让人瞧不起,说全兴赚了钱就跑,把川足给坑了。”
一听这话,杨肇国脸上的汗开始往下淌,声音打颤。
“您的想法,想法,我不敢苟同。。。。。。。”
“那就换个人,看他是否认同我的看法?”
话音一落,杨肇基如释重负,连客套都忘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尤墨的电话再度响起,接通后,一个陌生的男低音传了过来。客套几句之后,开始直入正题。
“难怪汪市找我问这些,原来有外来和尚念的经。”
“经是真经,不过念的人得有心,才能收效。”
“您这一念不要紧,我们头大了一圈。”
“可不是,紧箍咒带在你们头上,我这一念够你们头痛一阵子了。”
大实话让对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不无遗憾地说道:“我记得那年德国元老访华,念的经听起来不错,和您是一路吗?”
“是一路,现在还想听吗?”
“想听,不过只念给我们听,怕是。。。。。。”
“怕是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有您这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也别指望我念经给足协的官老爷们听,他们管不着我,我也懒的和他们打交道。”
“那您是打算?”
“我一个人念经多没意思,何况也没时间陪他们玩。”
“我懂了,不过,哪有孙猴子给如来佛念紧箍咒的?”
“孙猴子们如果都撂挑子不干,如来佛也会头痛。”
“您有把握说服其它人?”
“没有,时间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