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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融一把拉开浴室的浴帘,把里头的忌离吓了一跳。
「尚……」忌离难得显露出慌乱,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回头望著尚融。
「继续。」
尚融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坐回床上,面向著浴室,一手托住了下颚,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忌离全裸的背。
「继续洗你的澡,离。」
秉烛夜话 17
「继续洗你的澡,离。」
忌离犹豫了一下,但尚融的态度强势,炽热的视线让他不知如何抗拒。莲蓬头还持续泼送著热水,因为浴帘掀开的缘故,整个房间都是朦胧蒸腾的热气。
忌离继续挪动著手指,他侧了一下颈子,让热水顺著锁骨滑下来,滑过赤裸的胸膛,流过形状美好的肚脐,再流下小腹与髋骨间的凹陷。忌离的手也顺著水流,慢慢抚下腰际,抚进男人最敏感的禁地。
感受到尚融的视线正追著自己的手,忌离的手往大腿内缘滑去,先用掌侧轻抚,然後一路搓揉回鼠蹊的位置。
热水的温度似乎节节升高,把忌离苍白的肌肤蒸得微微发红。
忌离从架上挤了一小撮尚融的沐浴乳,抹在刚才大腿的位置,顺著腰间的线条,又慢慢抹回自己的胸膛。乳白色的液体在热水催化下变成细碎的泡沫,遮掩了忌离淡色的乳尖,又很快被灼热的水冲离。
忌离在满室的烟雾间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尚融,只见他的视线从来没有一刻离开自己,此刻正专注地望著他搁在臀部的右手。
即使是忌离,也有点招架不住,但是尚融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他的澡也还没洗完。
他用抹著沐浴乳的右手掌心,在光裸的臀肉上轻轻搓揉。刺在那里的游龙泛著淡蓝色光泽,在满室氤氲的掩映下,彷佛忽然有了生命般,扭动著游过忌离的肌肤,打算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忌离的手顺著游龙的方向轻抚,呼吸却已经乱了调,脚步也有些发软。
他用水冲去了全身的泡沫,伸手关掉了热水的水龙头。虽然已经没了热水,忌离的脸却还是红的,浑身肌肤也泛著豔丽的微红。
他从架上取了大毛巾,裹住湿淋淋头发和上身,光著脚踏进房间的地毯。
「尚……」
忌离看见尚融终於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自己身前。忌离迷惘地抬起头,看著居高临下俯视著他的尚融。
「洗完澡的话,就回你房间去吧,离。」
尚融凝视了他一会儿,伸手碰了他热烫的耳垂,随即转身说。
忌离下半身还滴著水,望著尚融高大的背影。他背对著他脱了上衣,随手扔在床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背脊。
忌离忍不住开口了。「衍……今天要过来,吗?」
尚融没有回头,只是背对著他点了点头。
「嗯,今天是大斋日。」
忌离把毛巾从头上拿下,灵巧地围住了下半身,「嗯」了一声,脚步却没有动。尚融像是探知他的心意般,转过身来走到他身侧,在忌离反应过来之前,伸指抬起他的下颚,在他灼烫的唇上印下一吻。
「想要?」他勾著唇角望著忌离。
忌离看著尚融黑色的眼珠一会儿,诚实地点了点头,身体不自觉往尚融的方向近了近。
「可惜今天不行,调整同步需要太多的体力,如果我体力不支的话,会害死小衍的。」尚融抚著他的耳垂:「乖,今天先回你房间去,真的忍耐不住的话,想著我自己做,让我听见你的声音,离。」
忌离乖顺地点了一下头,尚融又奖励似地吻了他一下,他便转身离开了尚融的房间。
房间里仍然烟雾未散,忌离前脚才离开,後面就有人开门进来。尚融连看也没看,背对著门口开口。
「怎麽这麽晚?」
「我好像还是来得太早了,打扰到你了不是?」
「你在吃醋吗?」
顒衍的脸整个扭曲了一下。
「我不介意你办完事再来处理我的事情,反正子时之前都不算迟,你的体力应该没有这麽差。」
「你太低估喂血要消耗的体力了。」
尚融轻松地坐回床头,看著一脸阴沉的顒衍。
「你还没回答我,怎麽这麽晚?学校应该早就放学了才是。」
顒衍碎碎念了一下。「遇上一点麻烦事。」
「什麽事?」
「凭什麽我得跟你说。」
「我好歹算是你的监护人。」
「我不记得我们什麽时候有过这种关系。」
「或许说是情人关系,你会高兴一点。」
「高兴个头!」顒衍怒吼。
「小衍。」
尚融在床上侧躺下来,眼神有几分无奈,「或许我们可以试著和解。」
顒衍还在气头上,别过了头。「没什麽好和解的。」
「小时候你明明看见我高兴得就扑过来,还骑著我玩得不亦乐乎……」
尚融遗憾似地叹了口气。顒衍不去看他的脸,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
他承认小时候他是挺喜欢尚融的,但那是因为,他一直以为尚融是他老爸养的狗。小时候在顒衍的印象里,尚融就是一只又黑又粗壮的大狗,站直起来有当时五岁的他一个半人高。
虽然那时候他就觉得尚融跟一般的狗不大一样。至少归如其他的狗,无法载著人类到处跑,也无法一跃就跳上三层楼高的房顶,也不会一口就吞掉路过的无辜兔子,还有倒霉爬进家里的浣熊。
一般的狗也不会化为人形,这件事顒衍到很大才知道。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全归如的狗都会长手长脚,会聊天会唱歌还会教人怎麽玩打弹珠
顒衍从小就有吸引奇怪生物的体质。还记得有天晚上,他睡到一半,一窝妖鬼化的蛇钻进了他的卧室,那天似乎是诸事不宜的忌日,庙结也比平常薄弱,顒衍差点被那些蛇整个打包带回蛇窝。
那个时候尚融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尚融真正的原形,不是大狗,也不是人形。那是一见就令人难以忘怀的强悍形象,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飘散在房间里的血腥味,还有蛇王临死前的哀鸣。
他承认有一段时间他真的很依赖尚融,每天上学都是尚融一路送他到校门口,每天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尚融玩。
不过这些都在他九岁那年,有一天放学回家,撞见老爸和化为人形的尚融在香坛下四肢交缠的那一刻,彻底破灭了。
这真的不能怪他,毕竟哪个小孩可以受得了一只他一直以为是家里养的宠物的东西,忽然变成他老爸的另一半。
而且还不是变成他的老妈,尽管不愿意太去回想,顒衍多少还记得老爸赤裸著下半身,压在尚融身下呻吟喘息的模样。
秉烛夜话 18
而且还不是变成他的老妈,尽管不愿意太去回想,顒衍多少还记得老爸赤裸著下半身,压在尚融身下呻吟喘息的模样。
恶心什麽的倒是其次。给予顒衍最深打击的是,某种被背叛的感觉。
不过当然他也没太多时间啄磨这些感觉,顒衍十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老爸死在他们面前,他也不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在那之後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睁开眼睛,他的世界就只剩下尚融。
偏偏他,无法接受那个唯一剩下的男人。
「别说废话,我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快点把正事做一做,我要回房间工作了。」
顒衍没好气地说。尚融似乎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随即恢复那种佣懒散漫的神色。
「上回神农和我说,你太疏於精守的修行了。虽然你拥有我三分之二的心脏,那种强大的生命力可以支撑著你的物理性身体,但是同时也会消耗心脏的寿命。」
尚融把宽大的背靠回椅背上。
「再这样下去,即使是神兽之心,总有一天也会死亡,到时候我体内剩馀的三分之一也会随著一同死去。神农说现在我的部份已经出现衰竭现象了。」
提到这件事,顒衍的态度多少缓和了一点,虽然脸还是很臭。
「我有认真修行,每天晚上我都会和竟陵打坐调息。」
「是竟陵坐在你身上调息?」
「那只有少数时候!谁叫那只淫荡的鸟每次都趁我打坐时诱惑我!」
尚融笑起来。
「修行倒是其次,你只是入不敷出,你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超渡妖鬼上,那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既摄取不到他们的灵元,还得消耗精守施咒。那毕竟是属於妖神的心脏,所谓妖神,就是靠著摄食灵元生存的生物。」
「我是人类,不是妖兽。」顒衍冷冷地说。
「无聊的坚持。」
尚融毫不留情地一哂。
「你是顒寿的孩子,就注定不会是个普通的人类,小时候如果不是你父亲的进籙妖守在你身边,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现在更是如此,小衍,早从十五年前开始,你就已经舍弃人类的身分了,身为人类的顒衍早已经死了。」
「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会接受把妖鬼当食物吃掉的行为。」顒衍咬住下唇。
「即使赔上你和我的性命?」
「我不会拖你下水,我会另想办法。」
「什麽方法?再找一只妖神和神修者结合生出的神兽,说服他把自己的心脏交给你好让你活命?」
「真的不行的话,我会把心脏还给你。」顒衍闭起眼睛。
「那你现在就还给我。」
尚融的声音让顒衍斗然一凉,他睁眼望著尚融,发觉他神色严肃,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与其等你把我的东西弄得满目疮夷再丢烂摊子回来给我,不如现在我就把他拿回来,现在拿回来的话,我也不用受大寺束缚了,鸟族或是水族那些妖更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回到神山,神农他们倾尽全寺的力量也奈何不了我。」
尚融望著顒衍的胸口。「怎麽样,小衍?我现在就把他挖出来如何?」
尚融一边说,一边往顒衍的胸口伸手。他伸直手掌,那瞬间原本属於人类男性的五指,竟蓦地变黑、变粗,一条条筋络浮上肌肤表层,原先细长骨感的五指,刹那间变得顒衍胸膛一般宽大,似乎一抓就能将顒衍整个人捏碎。
顒衍想往後退,但莫名的压迫感攫夺住了他,他竟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尚融比刀尖还利的指甲凑上自己的胸口。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