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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席话找不出一点岔子,大家都只能在肚里问候他的老母或别的女性亲属,水鬼倒是嚷了一句:“小布丁,你他妈卵毛还没长齐就想出头了么?不错不错,比你水鬼大爷出息多了,啧啧,真是不赖啊。”
许家杰挤眼谑笑道:“水鬼老兄当年这会儿只会偷看女人乃子玩自个的鸡巴罢?小布丁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他那玩意天赋异禀呐。”
大家都哄笑起来,连尚生的那几个手下亦咧着嘴满是不屑地望向萧布。
尚生狠狠扫视了手下一眼,保持微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当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萧布小老弟既然有这份本事和豪气,我们做前辈的难道就没有这份器量给他一个机会么?大家也不是这种小肚鸡肠之辈罢,是不是?”
这顶大帽子扣得大家直翻白眼,谁也不好意思再出言攻击萧布,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刚出来混的青皮小瘪三了,脸上这张皮多少还是要顾及一点,只好冷哼冷笑几声了事。
承受着形形色色的目光,萧布如坐针毡面色苍白,尚生威胁的眼神更是有如无形的铁链,紧紧地缠在脖颈上,绞得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游子岩饶有兴趣地看着尚生,双花红棍这个名称的含意他当然知道,无非就是金牌打手的代名词,换句话来说亦含有某帮派中第一高手此类意思在内。真实情况当然并非如此,但是能从三江会这个香港实力最强盛的社团中过关斩将获此殊荣,尚生的武力之强大是不用说了,而心智词锋亦如此慎密老辣倒是令人出乎意料。
尚生又望住六指金,轻松地笑道:“当然,金老哥可以直接拒绝萧布的要求,还可以治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相信道上的好朋友们也不会认为你金老哥做的有什么不对。”
六指金脸色难看得象吞了一百条死蛆,目前的局面他被尚生挤兑得非常被动,他当然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后他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在道上讨生活的人,私底下你可以不择手段寡廉薄耻坏事干绝,但至少,在表面上,你得道貌岸然光明正大急公好义,即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表子,那牌坊,却还是要竖的。
所以,这脸面,也是万万不能丢的,被逼上了梁山的六指金眼角抽动几下,咬着牙不作声。
“既然金老哥不反对。”尚生凝住萧布,平平和和地说:“那你可就得把握住机会了。”
这个时候,除了萧布放弃之外,大家不知道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但萧布亦已经骑上了虎背,明白自己若是再退却,恐怕今天晚上自己的尸体便会被灌进某个工地上的一根水泥浆桩中,又抑或永远沉入维多利亚海港深处,从此人间蒸发。
游子岩心念转动,忽然移前半步,对陆定山低低说了几句话。
陆定山先是一呆,跟着又是一讶,再微微露出笑容来,表情一息数变,用力点了点头。
当萧布正要开口之时,陆定山扬起手说:“等等。”
尚生眼神电一般扫过来,竭力保持住微笑说:“陆哥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眼下的情况反正跟扯破面子差不了许多,陆定山可不会在乎他的威吓,点头道:“生哥,凡事都得有个规矩才成方圆,小布丁以下犯上已经犯了忌,金老哥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还额外给他一个机会,但并不代表他就有资格向金老哥叫板。”
尚生眯起眼,嘿嘿冷笑道:“陆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想替金老哥找挡箭牌么?”
“生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陆定山也冷笑道:“金老哥怎么说也是一个字号响当当的大哥,他小布丁算什么?要是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道上还讲究什么规矩?如果生哥你觉得我陆定山说得不在理,那好,明天要是万一从哪儿蹦出个小混混要挑战贵会楚丁山老爷子的权威,你生哥是不是也要为他出头,恭请楚老爷子应战呢?”
尚生面色一紫,眼底杀气一闪即逝,勉强笑道:“倒是我尚生疏忽了,陆哥教训得是。”
陆定山摇手笑道:“教训可不敢当,我只是就事论事说道理而已。”
“很好,很好。”尚生又扯动嘴角强笑了两声,说:“金老哥,萧布已经站在这儿了,就请你指派哪位上场罢,当然,金老哥大可以把你的那些金手指全叫过来,不过,想必金老哥也不会无聊得叫每个人都试上一次吧?”
见事情有了转机,六指金刚刚有些欣喜,转念一想,又皱紧了眉头。在他手下百十个金手指当中,萧布的技术稳居众人之上,即便统统叫来也是白搭,只是稍许拖延一点时间罢了,照样无法摆脱出丑的困境。
尚生的笑容又悠然起来,哈哈笑着说:“金老哥,这个人选你可得仔细斟酌了,不急不急,你慢慢考虑好了。”
“考虑么?那也不必了。”游子岩站出来,淡淡地道:“我来。”
第4卷 第1115章
第11章第一个兵(中)
“你?”尚生微是一愕,先是昂起下巴打量着游子岩,后来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他发觉自己好象面对着一堵高峻的岩壁,森不可撼,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回首对萧布道:“他是谁?”
萧布直勾勾地盯着游子岩,茫然摇头说:“我从来没见过他。”
“金老哥,这么说他并不是你的人了。”尚生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好象也不合规矩罢?”
“谁说不是。”陆定山抢在六指金前面说道:“生哥,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位游先生的身份,他是我们这些小行会特意聘请的事务总监。”
“事务总监?”尚生错愕地拧起眉,他没听懂这个怪异的名词。
六指金与水鬼等人亦是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陆定山胖脸上笑意可掬,解释道:“简单地说,游先生就是接受我们的委托,可以全权代表我们处理对外事务的管理人。”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尚生越发惊愕。
陆定山轻描淡写地说:“以生哥的身份,怎么会留意这些小事呢?没听过才是正常的嘛生哥,游先生作为我们共同的事务总监,他出手维护雇主的利益总该没问题吧?”
尚生死死盯着游子岩,眼神阴晴不定地闪烁着,似是要将他从外至内研究通透。
游子岩卓然而立,没有丝毫的动作,整个人却似深不可测的漩涡,将所有外界的探测都深深吸入,无一丝向外泄遗。
尚生心底深处隐隐地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全身的毛孔倏地张开尚生悚然发觉,这种感觉跟面对二当家公孙木时如出一辙,竟然是莫名的畏惧。
这个不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难道竟是与公孙木一样,是个于常人而言犹如噩梦般存在的战斗型基因觉悟者么?尚生心中的震骇可谓是无以复加,迅速在心里转着念头。僵了好片刻,他才故作轻松地笑道:“只要金老哥自己同意,当然没问题。”
六指金心中七上八下,游子岩表现出来的身手虽然极为惊人,但术有专精,这种妙手空空的独门技艺能不能斗过萧布可是一个未知数。只是当前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他作出另外的选择,只得重重地点点头说:“有劳游先生了。”
尚生亦有着类似的想法,战斗型基因觉悟者虽然恐怖,却也并非无所不能,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伸手轻轻拍了拍萧布的肩膀,缓缓说:“小兄弟,是龙是蛇就看你自己这一搏了。”
大家都退远了一些,腾出更大的空间来。
这个容貌颇是清秀的少年应该比顾祺大不了多少罢?游子岩注视眼前仓惶紧张的萧布,微一点头说:“你叫萧布是吧?嗯,你先开始好了。”
萧布深深地呼气吸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绝对不能输,他告诉自己,自己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妹妹怎么办?没有了自己的保护,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孤零零地活着,她将会遭遇一些什么?
萧布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蝉,不敢再想象下去,紧张得发起抖来。
“萧布”尚生拖长音调叫了一声。
“闭嘴。”游子岩冷冷喝斥道:“你太罗嗦了。”
尚生面色一僵,自从荣获双花红棍这个称号以来,就算是三江会的几位当家也从未这样不客气地训斥过他,一股怒气登时冲上心头,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游子岩面无表情,仍然冷冷道:“我叫你闭嘴。”
“哈哈哈哈,好好好”尚生气得手足冰凉,捏紧拳放声狂笑,理智全失,暗暗积聚力量,就待出手狠狠教训这个狂妄到极点的家伙。
游子岩淡然抬头,视线从他面上掠过,复又转望向一旁。
尚生只觉得脸部如同给一道极锋极锐的利刃倏忽扫过,竟然隐约地作痛,双眼更是被这道有如实质的扫视刺激得不由自主地眯缝起来,心寒之余突然又想起自己的猜测,一腔怒火不禁立时化为乌有,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尚生却是在想,这个游姓年轻人实力如此难测,却是来历不明,又恰好在此时出现,莫不是三江会的死对头洪兴社暗中请来捣乱的高手,故意激怒自己动手,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局搅散。
想通了这一点,尚生强压下火气,狂笑声立刻转弱,腔调一变,冷笑说:“好好好,阁下说的好,尚某是罗嗦了,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就请阁下露一手好了,我倒要看看阁下究竟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尚某。”
他虽然心知自己多半不会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但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而不加以回应,以后也不消顶着这张脸出去见人了。
游子岩又巡视了尚生一眼,淡淡地说:“我不会教训人,我只会杀人,或是被人杀。很抱歉让你难堪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尝试跟我动手以你的身手,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尚生的脸霎时胀成猪肝色,一口闷气在胸臆间憋得灼热,半响才长长地吐出来,恨声道:“阁下既然有这份气概和自信,我尚某就更要领教了。这些话现在也不必多说,先请阁下与萧布比试罢。”
看见一向骄横嚣张的尚生被人如此轻视鄙贱还能强忍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