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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眨巴眨巴眼睛,过来道:“风寒?老爷昨夜里还好好的,今天就在床上睡了一觉,怎么会染了风寒呢?”
大夫道:“心火所致,顾王爷最近只怕上了火气,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发作,只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头会痛,喉咙会干。”
顾母听了这话,又把目光转向了顾紫重:“紫重,你看,为了去京城给朱常禧说情,老爷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顾紫重可是承受了天大的委屈的。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还希望父亲能够长命百岁呢。
她不希望看到家里人有什么病。
所以她伏在父亲的床头,任由父亲**着她的脑袋。
顾王爷又是用力一笑,道:“让我猜一猜,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又回来了?”
不用猜了,女儿回了家来,只有一个目的。
顾王爷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明而已。
顾家人既然已经对朱常禧投了那么多的资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所以顾王爷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道:“紫重,朱家又出了什么事情,你不必隐晦,直说无妨。”
顾紫重娇声道:“爹,还是上一次那件事情,咱们家人没有帮着人家把钱借来,没有凑够。所以,那个朱留宏便想着法子要找朱家的茬现在我总觉得,朱家要面对一个大危险了。”
顾王爷听了,却不像夫人和儿子那样,反而很平静:“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到了。朱留宏既然敢真对朱家,肯定是有了人的。要不然就是朱留宏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顾世子道:“爹,朱留宏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有便宜就想占,只要有事就想着要隔岸观火。我和他接触最多,也最了解他了。”
顾王爷轻声叹息,道:“那又怎样呢?”
想了想,顾王爷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种事情,咱们两家必须要联合起来才行。要不然咱们家也就跟着要惨。人家都说,唇亡齿寒,朱家和顾家便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父亲这话说的在理。
顾紫重听了直点头。
顾王爷道:“你不要点头,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不过这也得分什么事,并非就是说咱们两家合成一家了。朱家的事毕竟还是他自己的家事,咱们怎么好插手?”
顾紫重没有再说话,看着父亲浑身不舒服的痛苦样子,她接过大夫手中的碗,一勺一勺喂父亲喝药。
药很苦涩,顾王爷喝着,脸都苦得变形了。
顾紫重不用尝,就单单是看父亲的面庞,都已经体会到药的苦涩了。
她回头来:“哥哥,快去取白糖来。”
顾王爷却唤住了她:“不用了,紫重,父亲一生在朝廷,什么苦没有吃过?这点苦却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紫重看着父亲的面庞,实在不忍心再喂下去。
她回身去,冲着哥哥使眼色。
顾世子转头出了门。
她接着和父亲唠嗑。
两个人开始说两个人的情况。
顾紫重陪了朱常禧几天,还把朱常禧送走了。
这事情人人皆知。
至于顾王爷,顾紫重就不知道了。
不过从母亲口中听闻父亲最近这几天没有怎么合眼,她的内心顿时便是颤了三颤。
自从她嫁到朱家去之后,这才过去几天呐,父亲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她盯着父亲憔悴的面庞,心里好似被千万根针给扎了一样。
顾王爷却是微笑,轻声道:“趁着这时候你哥哥不在,我和你说实话吧。咱们家是把本都压在了朱常禧的身上了。朱常禧要是这次能打胜仗,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他平步青云,咱们家跟着沾光。可是倘若他要是打了败仗,那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顾王爷的脸色也很难看。
顾家人没有办法,孩子都长大了,可是顾世子却没有人脉,挑不起顾家的大梁。
顾家人只好压本了。
子善哥因为北征这件事情都快要抓狂了。
顾紫重沉吟了片刻,道:“嗯,我知道,爹,您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子善哥他一定能够马到成功的。咱们不用担心这个。等他功成名就回来了,咱们家就让他来养着,他不养也不行。”
顾王爷和顾夫人都笑了。
十几岁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说话都那么天真。
顾紫重只是想说这些话来逗一逗大家开心而已。
顾王爷笑道:“傻孩子,你都多大了,还说这些话呢。朱常禧是朱家人,怎么能养咱们家呢?我只是想给犬儿一个门路。犬儿和子善两个人称兄道弟,他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成了事,就能把另外一个带起来。”
其实顾世子早就回来了,端着一小碗的白糖,顾世子站立在门外。
听着父亲的话,顾世子的眼泪下来了。
他真替自己感觉丢人。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一点成就都没有。
第四百九十八章 借酒消愁
顿了顿,提了提神,顾世子端着一小碗的白糖进来,在妹妹的身后侯着。
顾紫重加了一勺白糖。
顾王爷再喝的时候,觉得口中甘甜了许多。
顾紫重心里也不舍,她也清楚,自从她嫁到朱家,她们家便为朱家操了不少的心。
如今朱家人还要求她们。
这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她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伸手去给父亲擦了擦嘴,道:“爹,您好好歇着吧,朱家的事不用操心了。”
顾王爷苦笑了一声:“傻孩子,咱们家既然已经和朱家联姻,便已经和他们成了一家了。他们有什么事,咱们必须要管的。”
“可是……”
顾紫重还想要说,却被母亲给制止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庞,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大夫说刚服了药,需要休息一会儿。
顾家的人簇拥着大夫便出了门。
到了门外,顾家人把房门关上了,又引大夫来到转角之处。
顾母没有忍住,顿时热泪滴落。
“先生,老爷的身子究竟如何,你可要给我交一个实底,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瞒着。”顾母说这话的时候,可是鼓足了勇气。
大夫想了想,道:“没什么大碍,顾王爷虽然年事已高,不过身子骨可以。夫人不必担心。”
顾母哭泣得更厉害了:“怎么不担心?前两天老爷的身子就有些不行了。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突然晃悠了两下子。”
顾世子和顾紫重两个人闻言,都惊呆了。
大夫却微笑:“身体疲惫,都会这样。不分年纪大小的。”
顾母暂且相信大夫的话。
大夫又给开了点药,方才离去。
这事给闹的。
顾紫重还想起前世那会儿,她和父母都见了没几次的面,然后父母都病逝了。
她在后宫受着限制,连和父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所以她前世可以说是后悔至极了。
今生她不会再这样了。
权力再大,钱再多,也大不过家人的命啊。
她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而已。
可是刚新婚两天,子善哥北征去了,朱家又受朱留宏的要挟,父亲又染了风寒。
顾紫重这心顿时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前世里她在后宫的傲气。
她把天下人都俯瞰了一遍,无奈还是敌不过老天,敌不过自己老去的年华。
所以前世她的确疯狂过一阵子,最后还不是郁郁寡欢吗?
她擦了擦眼泪,什么脾气,什么习惯,什么性格……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并抛却到了脑后。
自己家人平平安安最好了,要争什么?
之前她还含恨,朱留宏那个小人不是东西,敢和朱家顾家两大家作对。
她时时刻刻想着要给朱留宏一个教训。
可是她不再去想找朱留宏算账了,只想在家里陪着家人。
要是朱留宏真的对朱家起了觊觎之心,那她也没有办法,她作为朱家的一份子,只能尽力帮忙了。
至于朱家如何,她尽力就好。
她安慰着母亲,母女二人回到房中。
现在母亲一个人,她作为女儿,必须要守在母亲身边。
哥哥那个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喝酒了。
他的酒桌怎么那么多?
喝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喝来两个朋友没有。
顾紫重真替哥哥担心,哥哥在外面喝了多少酒了,怎么也不见往家里领来两个有用的人?
不过这也不怨哥哥,还是那句话,不喝酒,怎么能交朋友呢?
至于交不交得上,还是看他的本事了。
反正现在家里没来一个朋友。
她一面安慰母亲,一面却在恨哥哥。
倒不是痛恨,只是无奈。
到了晚上,哥哥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也不知道京城那么多大官,哥哥和谁喝了,又结交到了什么程度。
哥哥想进房里,被顾紫重给拦住了。
顾紫重把哥哥拦到了门外,闻着哥哥身上的酒味,推着他:“你干什么去了?”
她捏着鼻子和哥哥说话。
顾世子摆手:“你不要提了,那几个小子太能喝,我解了三次手,到现在肚子还撑得慌。桌子上的菜我一口没动……”
话没有说完,就被李囡玉搀扶着走了。
哥哥显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顾紫重低声对李囡玉道:“倒壶茶水给他醒酒。”
李囡玉应了一声,搀扶着顾世子走远了。
算了,哥哥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用去管他。
顾紫重把双手互相一揣,在亭子上望着远处漆黑的天空。
她真的就感觉月明星更稀。
整个东边的天空都被月亮给照亮了。
不过月亮越是圆,越是发亮,她便越感觉冷。
心也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