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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囡玉道:“顾夫人的眼神太吓人了。”
顾世子抚了抚胸口,道:“看来这事情绝非寻常。母亲不希望我们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
寻思了片刻的功夫,顾世子道:“我们现在不能直接往里冲了,实在想听的话,就在窗户边上,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偷听吧。”
三个人商量着,刚来到窗户边,就听这人家布政史大人和母亲聊得正开心呢。
他们两个人的话题就是顾世子。
布政史大人还夸顾世子的酒量好呢。
顾母道:“大人切莫这么夸他。他这个孩子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的。前些日子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啊。”
布政史大人摆手,道:“我孙某走南闯北,还没有见过这么直爽的人呢。要不然我这酒也不可能喝得这么痛快。”
顾紫重听着,脸都红透了。
她拍了拍哥哥的胸脯,低声道:“听见了没有,人家说你没脑子。”
顾世子挠挠头,一副丢人害羞的模样,低声喃喃道:“我怎么知道他酒量那么大。”
片刻之后,布政史大人忽然对着窗户这边看来,轻声一笑,道:“世子爷,郡主,你们两个人在外面多冷啊。不如进来喝点烧酒,暖暖身子吧?”
三个人在外面顿时僵住了。
他们在这边的窗户是在门以西,而里面桌子是在门内靠东边。
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相隔那么远。
这个布政史果然来头不小。
三个人只好像是一个小偷一样,畏畏缩缩地走到门口,低着头,都不说话。
顾母却不知道这三个人居然在那里,看着他们,面露怒色:“你们干什么?”
布政史大人却说情:“伯母不要怪他们。正好,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场面不热闹一点吗?”
三个人傻笑着进了门去。
布政史大人一挥手,十分地自然:“你们都坐。”
这三个人倒成了外人了。
都还不敢坐下,斜眼偷偷看着母亲。
顾母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才坐下来。
布政史大人笑道:“看着你们,我想起来我家的几个孩子了,天才少年,却都总爱沉默寡言,待人也是沉默。哈哈……”
顾母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屑:“就凭他们几个,也是天才?他们不吃我的老本,我就心满意足了。”
布政史大人道:“孙某走南闯北,少年见了不知道多少了,只是在贵府,我却瞧的这三个人,都有异于他人。比如说世子爷吧,骨子里便透着不屈。”
这话说得顾世子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了。
当时在人家布政史的家里,要不是顾世子来了劲,非要在酒量上和人家一争高下的话,也不至于喝醉啊。
所以今日在这里,布政史大人这话,却是话里有话啊。
顾世子尴尬归尴尬,可是不接这话茬也不行啊。
他是世子爷,他不说话,这个家就没人能接客人的话茬了。
总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和人家说啊。
顾世子咳嗽了一声,道:“大人才是真英雄呢。我就是平时好装一下,没什么本事。”
布政史大人轻笑着摇头,看着他,犹如看着自己的一个手下一样,肆意道:“你这个世子爷说话真的是幽默,也很谦虚。人家世子都是口出狂言。所以这一点,你就与他人不同。”
别再说这么高雅的话了。
表面上是在夸赞顾世子,可是布政史大人这话却让人听起来越发不是个滋味。
顾紫重道:“大人海量,这个谁不知道?大人也是英勇的人,我们也都听闻过您的威名。今天我们三个晚辈在这里,就算是向大人您学习了。”
布政史大人听着,心头这个美滋滋的,没法说了。
不过人家却并不领情,道:“顾府别有一番天地,这里的世子郡主,各个都有才能。比之京师,亦或者一些小地方的王侯将相府里的世子郡主来说,可是强上了百倍之多。”
这不是废话吗?
金陵朱家顾家在朝廷都是有名的,不比别人强,那顾紫重和哥哥都不要混了吧。
这布政史大人的话像极了一个人。
前世里顾紫重可没少听这种小人物阿谀奉承,说的净是这话。
只是那些人都是小人物,在顾紫重面前乞好了之后就没影了。
顾紫重也记不住他们的人,只是那些人的话她记住了,和这个布政史大人口中的话像极了。
夸人都是这么夸的,都是一个模式。
顾紫重心里暗暗道:“我们三个人在窗户边上偷听了多时,人家布政史大人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说透而已。”
越是这样的神秘人物,越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厉害。
觉得人家厉害,自然就不敢动人家了。
顾紫重现在是对布政史大人怀了防范之心,提防着他的行为,甚至提防他的眼神。
顾母客气道:“大人,不要管他们,他们三个都还小。不太懂事。您先吃菜喝酒。”
这个姓孙的大人想了想,端起酒杯家,看着杯身上画的山水图,好似陷入了沉思一般。
顾家人都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了。
叹息之后,孙大人道:“顾夫人,虽然顾王爷不在家中,可是我在这里也享受到了王爷对我的照顾,给我的恩赐。我很受宠啊。作为晚辈,我孝敬您一下,不也应该的吗?世子爷也在这里。”
突然把话题转向了顾世子,孙大人同时也转目看了过去,对着顾世子道:“世子爷,打手镯需要银两。前些日子在寒舍喝酒的时候,孙某与世子爷打下赌赛,如今我……嗯……也来还债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情不得已
说着话,他又从袖口处掏出一沓银票来。
顾世子当时喝得烂醉,他哪里知道和人家打没打赌。
不过也不应该啊,他从来不和别人赌的。
顾世子正寻思这事呢,一边的李囡玉就不高兴了。
打什么手镯子?
前两天不是刚给她打过一个吗?
还花了两百两银子呢。
当时李囡玉无意间发现了,还问怎么回事,顾世子就说是给她打玉镯。
她把玉镯戴上,来回地把玩,越瞧越开心。
今天又打玉镯了?
这其中肯定有鬼。
顾紫重也明白过来了,心里寻思着,哥哥最近可不老实了。
要不然他好些日子不着家边呢。
孙大人盯着顾世子看呢。
顾世子也弄不明白,只好先收着了。
酒桌上的话虽然基本上都是吹牛,基本上都是胡话。
可是一旦许下诺言,尤其是这等人,哪里能不算话呢?
人家依言,说赌输了就给钱,结果送了钱来,世子爷要是不收着,就是不给面子。
可是把钱收下了,世子爷这心里还是不得劲。
他的确记不清楚了,什么时候和人家打的赌?
这钱一收,是不是就算顾家和这个布政史大人已经勾结上了?
顾母坐在一边上,看着世子手里的银票,这心在打颤。
人家刚才给她,她为什么没要啊,就是因为这钱来路不明。
这个人也来路不明,就算是收礼,怎么能收人家这个来历不明的钱呢?
顾母想咳嗽,可是也找不到理由啊。
人家就是奔着送礼来的。
顾母心里真是暗自佩服这个孙大人,做事情有一套。
想着法子要把礼送到了。
这下好了,顾家也算和人家牵扯上关系了。
以后人家有是求你,你说你答不答应吧?
寻常小事还好,倘若和他自己包庇杀人犯有关呢?
再往大了说,倘若和康冕王造反有关呢?
这关系网一旦交织上了,就很难让自己脱离开来。
这是一个怪圈子。
顾母知道这一点,却也没有办法。
人家都把礼送到了,总不能当面再给人家退回去吧?
那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顾母无奈之下,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顾世子还觉得委屈呢。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人家打了赌,而且赌输了还是赌赢了。
只好默默手下了。
孙大人看着顾世子,还笑着说道:“世子爷好生打玉镯,美镯配美人嘛……”
顾世子心里烦,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
孙大人还故意当世子爷是害羞,轻摇头道:“好,我不说了,世子爷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一边的李囡玉简直要气炸了。
她还没和顾世子成亲呢,世子爷就这般花心。
那个玉镯又是给谁打的?
李囡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的玉镯子,心里道:“给我这个的,想必原本也是为了给别人的吧?”
顾紫重赶忙和稀泥:“哥哥,人家让你收下,你便先收下吧。反正这钱是你们两个打赌的钱。虽然我这个外人不应该说话,可是人家欠钱的知道还钱,足以说明人家的真诚。哥哥你收下来,也不枉人家的一片美意啊。”
她一直强调“打赌”这两个字,也是在故意暗示孙大人,你想和我们家人攀关系,还得再等等,可不是舒服简简单单这么一送礼就能糊弄事的。
顾紫重前世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她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这话一出,孙大人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顿了顿之后,孙大人变得更加客气了起来:“郡主能在中间说话,孙某感激不尽了。孙某本来就是输了赌赛,所以才按照约定奉上银票的。今日郡主公正,那我孙某在世子爷面前也是说话算话的人了。”
顾紫重微笑道:“这个好说。孙大人本来就是正人君子,如今这么一证明,那您的名誉自然更加让人记挂。以后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事难以调节,大人您一出面,保管那些亏了心的人更加亏心。”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