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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话越说越不着调了。
顾紫重想劝阻,却也不能插话啊。
她真没想到这才进宫短短几个月,哥哥就从一个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变成了这种人。
不过说实在话,男人谁不爱美?
顾紫重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她只是在心里叹息:“还好李囡玉没有在这里,否则哥哥有你受的。”
顾世子又和孙员外喝了一杯,摆手又道:“再者,这里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也喝不了酒。今天我和你这算是畅饮了吧?平时我哪里有这机会?”
一拍桌子,顾世子放大了声音:“不过在京城里可不一样。京城里这个锦衣卫那个国子监,见了谁你不得客气客气?关系好了再喝酒。一起商议着朝廷大事,那才是爷们儿干的事。”
哥哥果然变了,这个“儿”化音已经十分严重。
顾紫重实在听不下去,哥哥这就是普通酒桌上和人家吹牛皮时说的话。
她也弄不明白,哥哥是为了套出孙员外的话而故意这么说的,还是哥哥他真的喝醉了。
她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
或许是孙员外有求于顾家。
抑或许人家就是想来套套近乎。
孙员外也顺着顾世子的话,开始吹捧京城里的美人美酒。
两个人聊着,好似他们现在身处京城一样。
话越说越没有边,这牛皮也是越吹越没有上限了。
顾紫重一心担忧着父亲,所以时不时地向门外瞅瞅。
顾王爷午后不多时,便要乘车,带上衙门专门派的人手,去往京城了。
果不其然,她没瞅多大时刻,凤鸣就火急火燎地过来。
凤鸣脚步声那么响,顾世子和孙员外二人居然都没有听到。
顾紫重对着凤鸣一摆手,自己也跟着凤鸣一同出了房门去。
凤鸣就对郡主道:“老爷现在就在门外,要不然您去送一送?”
顾紫重心里虽然这么猜测,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家父真的要走,顾紫重还真的就舍不得。
这种与亲人离别的悲痛感一下子上了心头。
她的鼻子就开始酸。
连连点头,顾紫重道:“你就在这里看着,等哥哥和人家客人喝好了,吃好了,你再带人去收拾桌子。”
凤鸣答应了下来。
顾紫重也像凤鸣刚才那样,火急火燎地奔向门外。
她一来到门外,果然,家父正在几辆马车之前等着。
而且家父正和林大人说话。
顾紫重远远地望着,不敢近身去。
顾王爷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和林大人随意说了两句,林大人这才不舍地离开。
看样子林大人对顾王爷多少也有点不放心啊。
顾紫重慢步上前,一把眼泪挥洒了出来。
她几个小碎步,一下子扑到了父亲的怀中:“父亲就这么匆忙,急着要走?”
顾王爷也是啜泣中带着笑,显得也很无奈:“你在家里听话就行了。我去京城之后就回来,一刻也不耽误。你放心,你和朱世子的亲事,父亲不会耽误了的。”
顾紫重现在倒不担心这个。
她是真的担心家父的安全。
路上没有劫匪,没有山贼,可是进了京师,见了皇上,那可又是伴君如伴虎。
皇上一旦发了脾气,这谁敢说得准?
顾紫重担心着,啜泣着。
她的心意只有表达在眼泪里。
顾王爷安慰着女儿,同时又叮嘱道:“你看着点家里,这两天你母亲一直在外,所以家里就你和你哥哥了。你哥哥这个人总存善心,容易被人利用。你是旁观者,自然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对方的意图了。”
顾紫重连连点头,向父亲保证不会出事。
顾王爷看了看自己的家门,叹息了一口气,心里寻思着:“我刚回来,却又要为这种关系去往京城。看来我没有享清福的命啊。”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不成敬意
一个转身,顾王爷上了马车。
顾紫重在家父的身后盯着父亲远去的马车,心里总有一种荒凉感。
不过突然凤鸣自她背后过来,道:“郡主,里面出了点小事情。”
顾紫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当即转头准备进家门。
她突然瞥见了一旁角落里盯着她的林大人。
她和林大人正好有一个对视。
想必这个林大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吧?
现在命悬一线的是他,又不是顾家。
顾紫重给了林大人一个得意的微笑。
她也是气,要不是因为这个林大人,父亲也不至于再去京城一趟。
她没好脸色,一扭头,又回顾府去了。
跟着凤鸣来到书房,不过这是哥哥的书房。
挺好的房间,原本都是古典书籍摆放得挺整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书架斜了,几本书掉落在地上。
而一边上哥哥正和孙员外相互吹嘘呢!
顾紫重一见这情况就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哥哥,将地上的书都捡起来,抱怨道:“哥哥你也太不正经了。你喝酒便喝酒,发什么酒疯啊。”
顾世子还知道停下口中的话,回眸去看了看妹妹,随即摆摆手,显得很不在乎:“你懂什么?我们这都是兄弟,将来都要同门的。”
吹吧你,人家在衙门,和你同什么门。
顾紫重没搭理他。
要不是李囡玉不在,哥哥指不定被李囡玉给骂成什么样子了呢!
家里没个女人真不行。
哥哥什么时候也变得只会糟蹋了。
顾紫重心里气,却也不好表现在脸上。
毕竟人家孙员外时不时还夸顾紫重两句。
听了人家给的好听话,再说人家的不是,这样不好。
没人这么干的。
所以顾紫重只好收着脸,把书房给收拾好了,准备转头离开。
却被哥哥给叫住了。
“紫重,家里的女儿红还有吗?”顾世子轻声问了一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诚恳。
顾紫重摇头:“乡下刚差人送来几斤米酒,自家酿的。你爱喝不喝。”
顾世子道:“嗯,就它了,自家酿的才显得天然纯正。”
顾紫重推脱之词,哥哥也听不出来吗?
还让她去拿酒,没人使唤了是吧?
她不搭理他,直接离开了。
顾世子愣了一愣,拍着桌子:“都是父亲给惯的。”
孙员外劝道:“世子爷莫生气啊。郡主自然是娇宠的,要不然怎么显示身份呢?郡主这样的就应该被捧着。”
顾世子摇头,接着吃着桌子上的菜。
顾紫重一出门,很是厌烦,却想把气撒在跟着她的凤鸣身上:“我让你收拾桌子,你怎么让他们到书房喝去了?”
凤鸣委屈道:“我根本没动手,都是世子爷和孙员外两个人,他们把酒菜都端了过去。”
顾紫重没好气,自言自语道:“这两个人喝个酒还喝到书房去了。”
虽然生气,可是更重要的是,她很不理解哥哥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
哥哥虽然跟着宫里的人,沾染了一些酒气,可是也没有这么严重啊。
到了院落中的石桌子前,顾紫重坐下来,问道:“母亲到哪里去了?”
凤鸣道:“夫人去了乡下,一来安抚百姓,给他们发一些钱,听说今年秋收,水稻的收成不太好。百姓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更不要说向朝廷交税了。”
“哦。”顾紫重定了定神。
凤鸣接着道:“二来呢,夫人说是去乡下拜访一些旧友。”
这样也好,让母亲出去玩几天,拜拜佛,拾掇拾掇香火,再和以前的亲友见见面。
顾家的人脉怎么也不能僵化了,顾家不能塞了自家的门路。
她又道:“李妹妹呢?我也没见到她人。”
凤鸣道:“李姑娘在家里一直学习算术,跟着家里的仆人学得很不错,这两天她出去买菜买米面了。最近金陵城里物价涨得厉害,原本几串铜钱就可以买的普通的蔬菜,现在都翻了几倍了。”
“哦。”顾紫重又是定了定神。
京城自从筹募军饷,各地的银子都不够用了。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而且人丁也都不够用。所以钱少了,菜价也跟着涨。
这日子不好过了。
凤鸣又道:“我听说最近这几天里,浙台那一带的壮丁抓走好几万呢。人家在家里下地,却突然被抓走了。”
顾紫重叹息道:“不要说那边了,我们这边的人也都少了许多。”
叹息归叹息,可是日子还得维持。
家里的人都出去干事去了。
顾紫重一个人在这里闲坐着也不好。
她也得做点事。
哥哥现在正和那个孙员外闲聊呢。
顾紫重还得回去,万一哥哥需要什么东西呢?
更何况父亲还提醒过她,要在哥哥身边,一旦哥哥善心被人家利用了,她得及时阻止才行。
她嘱咐道:“你把家里的琐事处理好,等李妹妹回来了,你带着她去账房清账就行了。”
凤鸣领了命。
顾紫重寻思道:“我还得回去看看去。”
她一个人回到了哥哥书房门口,里面已经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
难道都醉了?
顾紫重刚向里面探了一个脑袋,却被孙员外看个正着。
孙员外冲她摆手:“郡主,来,下官有礼相送。”
她一看,哥哥没在,不知道哪里去了。
顾紫重进到屋子里,坐到孙员外身旁去。
她没说话。
孙员外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递给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是干什么?
顾紫重还没问,孙员外就说:“郡主,下官知道最近银钱紧张,拿着银票等于拿着白纸。可是银票毕竟是银票,它不是白纸。你说是不是……”
真能啰嗦。
顾紫重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