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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该多好。
于是,他缓缓低头,在她光洁白皙的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睡梦中的水凝烟,感受着萦绕在鼻息间那清雅的芳草香,然后她觉得此刻偎依的怀抱安全而温暖。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露出了真心笑容。
翌日,天气极好。水凝烟刚刚起床,若风便跑来告诉她,叶青衣的画舫不知去向,只留给了水凝烟一封书信,水凝烟拆开,信纸上只写着六个字,有缘自会再见。
水凝烟释然,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倒是青柠、若风、何首三个丫环则唉声叹气老半天。又行了一日的路程,次日水凝烟的画舫早早泊了岸,很快就到了南越国的境地。
珠缨华盖马车平缓地行驶在宽广的街道上,金脆的阳光将骏马周身的华贵鞍具照得亮晃晃的,异常漂亮。水凝烟选择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靠在柔软的锦垫上,青柠、何首、若风坐在她的旁边,霁雨在外面赶车。如今已经到了南越国的边境。
玉手撩开车窗的织锦帘幕,水凝烟留意着四周的风土人情,却看到满街的百姓大多衣着陈旧破损,补丁累累,几乎很少有穿得讲究得体的。
旋即,水凝烟心中一动,对驾车的霁雨道:“霁雨,你去向这里的百姓打探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看起来好像到处是难民。”
“是,主子。”霁雨将马车安稳地停在路旁,下车离去,片刻之后回来对水凝烟禀报道:“主子,是这样的,这一带发生了旱灾,百姓流离失所,听说几乎每年这里都会发出灾情。”
水凝烟不禁心中一动,这里就是南越国的边境,想必南越国一定要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当下她对霁雨吩咐道:“好了,没事了,可以赶车了。”
“是,主子。”
马车在大道上稳稳地行驶着,水凝烟慵懒地躺在软枕之上,心里琢磨着:老朋友见面,她总该给对方送份大礼才是。
残阳艳如锦,红霞铺满天,九重宫阙皆浸没在了一片灿烂的金光之中。
东方烈在雕廊深处负手而立,浓眉紧皱。一旁伺候的侍卫追辛小心翼翼地端来茶盏,伏在地上,双手过头捧给东方烈,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该死的,今早那一大波的朝臣又逼他立后。后宫的那些女人只配做他用来暖床的工具,如何能做与他共赏这万里锦绣河山的王后?
脑海里不期然地想起那个女人倾国倾城的容颜,高明狠辣的手段,睿智聪慧的心思……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已经有多久没有和这个女人见面了,可是关于她的一切他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下一瞬,又想起令他头痛的旱灾,东方烈又拢起眉,眸色幽暗深沉,浑身气势存在感强烈得令四周都暗下几分。
今年的旱情比往年更甚,若是那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在身边的话,想来一定有一劳永逸解决旱灾的法子吧。
许久,东方烈叹气,抬目远眺,残阳把宫墙染得通红。晚风中,一群鸽子在殿宇上空盘旋。垂头间,淡淡眸峰斜睨过来,这才留意到举着茶盏跪在地上的追辛,摆手发话道:“起来吧。”
追辛在这里跟着皇上已经跪了几个时辰,手已经发酸,腿已发麻,此刻东方烈许他起身,忍不住心中连呼万岁。见东方烈就要接过他手中的茶盏,他急呼道:“王上茶凉了,属下重新给您重新斟去。”
“无妨。”他啜了一口,不由皱了眉。明明是不久前进贡的新茶,入口他却觉得有些寡淡。
忽然之间,他想起那个女人曾经给他说过的梅露茶。他问过梅露茶的制法,她说:摘下的梅花,只取半开极嫩者,带丁点儿黑点黄斑的都不要,一朵朵拣得干净了,方入甑蒸之,滴取其露,用干净雪绡纱滤过,澄成梅露,并不掺半滴水,最后装进白瓷罐中密封,将其埋入梅树下等到来年开春挖出食用。
唇角不自觉地浮出一丝笑意,这般繁巧的法子,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只是不知这辈子还是否有机会喝到她泡的梅露茶?
随手将茶盏递给追辛,好不容易舒缓的眉宇又再度拢起。
他垂首犹自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那是上好的羊脂玉,温润而有光泽,在光线的反照下莹白的流光一漾,像是犹豫不定的一份心思。前不久他听探子回报,那个女人和司徒少恭感情破裂,在崇山学院公开比试,最终显胜。离开了学院却不知去向。
该死的,若不是最近他要务缠身,一定会偷偷离开皇宫去找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心思玲珑,精明无比,也不知今生究竟会有哪个男子有幸娶得她。一时间,孤高的帝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看到自家主子脸上失落的神色,追辛在心里暗自叹息。自从主子夺回王位之后,除了批奏折,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在冥想。或立,或凭栏而望,或闭目沉思,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便他跟随王上多年,也无法揣测。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王上心中所想与助王上夺回王位的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再来南越
“哇,主子,咱们终于来到南越国的王宫了!”
经过几日马车的颠簸,水凝烟主仆终于此刻站在了南越国王宫的外围。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水凝烟望着四周熟悉的场景,忍不住感叹。当初她在这里帮助东方烈夺回了王位,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有半年之久了。
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一时间真有那么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许久之后,水凝烟敛去思绪,伸手去腰间寻找之前东方烈赠给她的那块玉佩,可是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当下她暗喊糟糕:上次在将军府之时她换洗衣服将玉佩随手放到了梳妆台上。
“主子,怎么了?您没有找到南越王给您的玉佩吗?”青柠看到她家小姐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水凝烟摇头道:“上次落到府里了。”
“哎呀,没有南越王的信物,只怕咱们很难进宫吧。”何首忍不住说道。
“算了,眼下只能碰碰运气了。”水凝烟略一沉吟道。
他们主仆五人大老远地来到南越国,若是因为一块玉佩没有见到东方烈的话,那也实在太亏了一些。
“走吧。”当下,水凝烟拿定主意,主仆五人朝着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走去。
“侍卫大哥,我们主子有事要见你们王上。”霁雨上前和守门的侍卫招呼道。
那守门的侍卫看到男装打扮的水凝烟之后,先是一愣,旋即跑到正好巡视而来的首领那儿,耳语了一番。也不知侍卫对首领说了什么,那个首领顿时也朝着水凝烟这边瞧来。
水凝烟被从头看到脚,那首领的眼中有震惊、疑惑、激动……总之应该是百感交集,水凝烟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主子,那个首领和侍卫也不知在说什么,都这么久了,他们还在说个不停。”青柠皱眉道。
“是啊,主子,为什么奴婢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何首胆怯道。
“主子,咱们不会是遇上了坏人吧。”若风警惕道。
“主子,不如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来休息,然后再从长计议。”霁雨建议道。
“那好,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息,这几日赶路确实有些乏了。”水凝烟开口道。
此时她也琢磨不透那个首领和侍卫是什么心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觉得的确最好找个地方先歇脚。
当下,主仆五人正要离去时,那个首领和侍卫见状,连忙追上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是不是东璃国人氏?”
水凝烟先是一愣,不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首领和侍卫顿时一阵欣喜,忍不住再问:“请问,您是不是叫做水凝烟?”
“是呀。”这下,水凝烟睁大了眼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首领对侍卫欣喜道:“是东璃国人,名字和长相也没有错,看来不会错了。”
不等水凝烟再问,那首领当下态度更加恭敬,十分有礼道:“水公子,您是要进宫吗?这边请。”
水凝烟点了点头,心道:不管那首领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进了宫东方烈是这里的老大,应该不会有人加害她才对。
当下也懒得问那么多了。刚进城门,首领看到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太监,于是连忙追上去,对其说道:“喜公公,这位是咱们王上的贵客,麻烦您领个路。”
话落,首领又凑近那叫做喜公公的太监,耳语了几句,喜公公先是一愣,旋即一脸欣喜道:“好好好,咱家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
这时,喜公公对自己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不知说了什么,小太监撒腿就往里跑。首领转身对水凝烟道:“叶公子,卑职还得去其他宫门巡视,无法给您引路了,还望您见谅。”
水凝烟淡淡点头道:“无碍,请便。”
旋即,喜公公带着水凝烟主仆五人沿着汉白玉铺就的大道往前走。
那首领刚回到宫门后,两个侍卫便凑过来问道:“头儿,你说怎么回事啊,王上给各个城门纷发下来的画像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刚才那个公子和画像上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首领闻言,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名字、东璃国人氏,这些都没有错。想来他就是王上交代的那个人了。”
这时一个侍卫略一沉思,有些难以置信道:“头儿,你说会不会咱们王上也好男风,所以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故意将自己惦念的那个人画成是女人?”
另一个侍卫马上道:“咦,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首领闻言,气得在两个侍卫的头上各自敲了一下,怒火道:“兔崽子,你们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心里明白就好了。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头儿!”当下,两个侍卫吓得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