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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铮也知道赵光荣能做到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况且天残明显就是赵光荣拉来的外援。没有赵光荣,孙铮孙旭都要死在荒郊野外,天残一颗丹药就能使自己内伤尽复,精神也恢复了八九分,显然也是花了大本钱。再说,赵光荣筋骨伤了,不比孙铮只是内劲反噬,没有一两个月的调理,根本难以恢复。
天残看看天色,大约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俗语说的朝霞不出门果然不是假的,雨一直到现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天残道:“孙铮,今天下午我把我知道的对付鬼怪的法子都和你好好说说,等到晚上雨停了,你和赵小子先回北京,再去陕西不迟。”
当下一整下午,天残将一些基本常识都教给了孙铮,又将孙铮的那柄小钢刀布了些符咒,类似是佛门的开光。破邪的能力大增,也算是叫孙铮有了自保之力,又传了孙铮些吐纳之术,用以修身炼体。
当晚赵光荣开车带孙铮到公安局的单人宿舍,换下一身污迹斑斑的衣物,又硬塞给孙铮一些钱物。这才又送他到机场,坐上直接飞往西安的航班。
一路无话,孙铮辗转来到天残所说的那片山区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六十年时间果然物是人非,天残所说的山间的村落已经搬到了不远处公路附近。连绵的几个山头上都种满了果树,哪里看得见一丝道观的影子。
孙铮无奈,只好自称是小说家,来体验生活的。寻访四周几个村里的老人,几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别说是陆云道人,就是知道他徒弟道真的,也没有几个。即使是有,也是只听说过,没见过真人。
孙铮无奈,只得上山寻找,翻过四五座山头,从早上翻到傍晚,基本就得露宿山间之时,总算遇到了一个住在山间的老人,那老人上山打柴,遇见孙铮,便邀请孙铮回去过夜。这老人本是原先山间的村民,后来村子搬迁,老人没有出去。儿女们都在山外,自己孤独无依,所以对孙铮这个外人特别热情。
孙铮身手敏捷,打了两只野兔,和老人回去煮了吃。晚间二人叙话,孙铮提到陆云、道真,这才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道真道人的一个俗家弟子,对抓鬼抓怪、相风看水也有些心得。原来据说陆云道人常年抓鬼,却被鬼附了身,三两年间人死了,道统就传到了道真的手里,道真那个时候不过二十来岁,却是个抓鬼的行家。得了道统,诸位师兄弟也都服他。
那个时候正是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游击队就喜欢在这陕西的山间跟敌人周旋。一来二去,鬼子火了,就要扫荡,顺带就把道真的道观给端了。道真的师兄弟和弟子们死了个大半,可怜这些茅山道士除了抓鬼,武功不行,道法也不行,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道真的几个俗家弟子一怒之下,参加了八路军。解放之后,就做了当地的官员。道真没了道观,也就还了俗,改名叫刘伯道,还娶了妻。解放之后就做县里的博物馆长,现在八十多岁了,也还健在。
现在的博物馆长,就是道真的一个弟子,也是老头儿的师弟,名叫朱章。找到了朱章,自然就能找到刘伯道,也就是道真。
当夜无话,第二天孙铮就下了山,搭乘公交车进了县城。到了博物馆,无阻无碍的见到了朱章。
朱章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是道真最小的几个弟子之一,参加过对越反击战,人虽然胖,但一看就有一种彪悍之气,是个人物。难怪道真能叫他接自己的班,当这博物馆的馆主。这博物馆对于道真来说就相当与原先的道观,可见朱章也多半得了道真的真传。
孙铮说明来意之后,朱章自然感觉比较棘手,连忙带着孙铮去找自己的师父刘伯道。刘伯道就住在博物馆的家属院里,妻子早就亡故了,儿子们也在外地工作。所以家里就只有自己一个老人,平常除了几个徒弟孝敬,一般都不见外人。
孙铮是朱章领来的,自然直接就进了刘伯道的院子。刘伯道正在院子里逗猫,见来了外人,忙起身道:“不知贵客来临,刘某有失远迎了。”
刘伯道说话还带着一股文言味儿,看来是精研道术年头长了,都习惯了。孙铮见他如此客气,连忙做了个天残教他的道家礼数,口中道:“道友有礼了。”
刘伯道一愣,这种道家礼数除了明白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自己因为还了俗,这些礼数连朱章他们都没有传。现在见来人居然会这一手,已经隐隐觉得来人不简单了。忙躬身坏了一礼。
施礼完毕,两人现在就已经不是纯粹的主客关系了,而是还杂带着一脉相承的道友关系。孙铮也不废话,连忙说明来意:“是京城白云观天云师兄叫我来的。”天云是天残老人还是道士时的道号,早些年天残与陆云他们相交,就是用的这个道号。
刘伯道听孙铮说是天云叫来的,立马重视起来。他们这一辈儿正值战乱,有道的没道的道友都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听说故人的消息,而且是有求与自己,恨不得赴汤蹈火的帮忙。
听孙铮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刘伯道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等孙铮说完,刘伯道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唉,道真愧对师门啊,这些年来,法术未曾精进一点。要除老尸鬼的百年尸毒,恐怕还得借助师门的拔毒法宝。只是。。”
刘伯道顿了一顿,终于下定决心道:“只是我师门就只有一个拔毒葫芦,早年师父他老人家被鬼附身而死。匆匆下葬,那葫芦也随着师父入了土,如今算来,也是个‘明器’了。”
明器,其实就是冥器的意思,就是指坟墓里的一些古文物,盗墓者盗墓,防忌讳,就叫做明器。拔毒葫芦已经在陆云的坟墓里,要取出它来,必然要挖开陆云的坟墓。这种事儿,对刘伯道来说就是欺师灭祖!他能干这种事儿?
第十一章盗墓?还是盗墓?
更新时间2008121319:02:06字数:
孙铮在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要想得到那个拔毒葫芦,怕是没有可能了。孙铮不是没有想过去盗墓,可是,拔毒法宝自己不会用,连天残老人也不会用。如果没有刘伯道这一脉的帮助,拔毒葫芦不过是一个盛水的器物而已,而且,还有可能结怨于刘伯道。
“刘师兄,不知道这拔毒法宝,除了这个葫芦,师兄可曾听说过其他的?”孙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毕竟茅山一脉不止传了刘伯道这一支,或许有别分支有这种法宝也不一定。
“我们这一脉虽然也是叫茅山派,但和江苏镇江那个茅山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刘伯道回答道:“我师父那时已经和其他派别的茅山派失了联系,再说现在镇江茅山上已经没有了道观,即使别的派系有拔毒法宝,也恐怕很难寻到。而且早年我师父说过,这拔毒葫芦是一株葫芦异种,本来是茅山派一个散修喝酒用的,拔毒功效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拔毒法宝只不过是无意间摸索出来的功能,别的派系有没有‘拔毒法宝’这个词儿,也还未得知。”
此言一出,孙铮便觉得最后一丝希望都断绝了,这次陕西之行怕是要无功而返了,顿时显得有些落寞。朱章见孙铮如此,也只好劝解道:“孙兄弟,各人都有各人的福分。孙旭兄弟若是有福,一定会转危为安。孙兄弟是第一次到陕西吧?这两天我带你四处逛逛,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
朱章这也是怕孙铮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坏了两家的关系,这几句话其实就是下了逐客令。孙铮虽然处世未深,也能听的出来,婉言相拒道:“朱大哥不比客气了,我这次主要是为了救人而来,虽然没法子,但也很感激刘师兄坦诚相待。只是孙旭一天没有救,我就一天不心安。我想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许能找到转机。”说罢一拱手:“刘师兄、朱大哥,小弟告辞了。”
孙铮心里着急,也顾不得礼数,抬脚便走,转眼间便出了刘伯道的小院。举目望去,却是不知道该向哪里去。
突然,只听院子里刘伯道高声叫了一声:“小兄弟,留步!”转头一看,只见刘伯道已经同朱章追了出来:“小兄弟,请再入内一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孙铮心道或许是刘伯道想到了拔除尸毒的方法,连忙跟着刘伯道进了院子。这次三人没有再在院子里叙话,而是一同进了刘伯道家的正屋。刘伯道岁早已还俗但正堂之上还供着三清画像,可见其对道门还有不少牵挂。
刘伯道将孙铮让到沙发上坐下,自己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师父当年过世,并没有想要把拔毒葫芦带到地下。”
孙铮一愣,不知道刘伯道究竟哟说什么。只听刘伯道继续道:“当年他老人家是被恶鬼附了身,自知那以摆脱,自己使了秘法坐化的。只是几个师兄不想我独大于门内,都商量不叫我得到这拔毒葫芦,才叫师父带着这葫芦下葬的。”
刘伯道顿了一顿,继续道:“其实这个拔毒葫芦在我们生者手里,更能救苦救难,在我师父身边,却只能任其枯烂。我也不是个迂腐的人,只是现在都火化了,僵尸不多了,也一直没有需要拔毒,才放任那葫芦在坟墓里呆着。如今既然有人需要它,说不得要把它弄出来了。”
此言一出,孙铮、朱章都是一惊,没想到刘伯道居然会自己提出要开坟取葫芦。朱章年纪不算太大,又不是道士,对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师祖也产生不了什么感情,所以听到此话,也只是和孙铮一同吃惊罢了。
只听刘伯道道:“我如今也是活了八十年的人了,鬼神都不惧了,开坟取葫芦,我倒不怕师父他老人家来怨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和我闯一闯这坟墓。”
孙铮有些疑惑,像开坟一事,难道到不是找个时间开了,取出葫芦就行了吗?他自己父母双亡,家乡又到处搞建设,移坟的事儿也有过一次。不过是请几个人,做做形式,然后开了坟,抬了两个棺材走到新地方埋掉而已。其实那光彩里只有两个骨灰盒,不过是因为习俗,才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