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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口头答应说什么会留在他身边,可是那也只是口头,别说我从未这样想过,就算真要实施。干爹怎么能容忍一手培养大的刀头做了他人走狗?
为了报复我,第一个就杀了筠筠泄恨!
终于回到我的房间,我要关门时,门外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抵住了,那人冷声问:“撞到哪儿了?”
我愣了一下,松了力气,段天尽已经走进来了!
“也没撞到哪儿,我睡会儿……”
“别废话!”他不耐烦的打断我,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过后。目光停留在手臂上,眉头跟着一紧,质问我:“撞你的电瓶车带刀的对吧?”
“是的。”我大脑缺氧,实在无法思考这问题,竟一脸认可的点了点头,接着才意识到没对劲,忙摇头:“不……不是!”
“过来!”他没好气地将我拉到床上坐下。
我终于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了,要不是段天尽在这,我肯定倒下就睡过去了。他在的话,就得熬着。
“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段天尽站我面前,一副要检查作业的样子。
我遮遮掩掩的说:“真……没什么事,小伤……”
真的是小伤,可能是没睡觉,失血后,有点虚弱。
段天尽才不管我说什么呢,他此刻撩起袖子就过来帮我把外套脱了!
这一脱,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刚才外面穿着外套,我知道流血,但是看不到颜色,以为差不多就好了,哪里晓得,那血把我里面的白色衬衣给染了一大半了,鲜红刺眼,段天尽一看,沉声嘱咐:“别乱动!”
他这就转身快步去找医药箱,我眼前都有点模糊了。但看他着急出去的步伐,心中突然一暖,这世上,还是有人看到我受伤,为我担心的吧?
段天尽很快就拿来医药箱,他帮我清洗了伤口,血已流得不多,很快就止住了!
我就这么坐在他面前,上半身除了裹胸什么都没穿。在帮我消毒的时候,他看着伤口意味深长的叹道:“这刀法漂亮啊,不需要缝针,但却少不了你的皮肉之苦,我猜划这刀的人,一定是用心良苦…………”
说完,他把药往伤口一洒,我疼得紧咬牙关,却硬是一声都不吭。
段天尽手上动作因此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上药,绑上纱布后,他停下来,看着那纱布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说:“没你绑的好看!”
“谢谢你。”我由衷的说,也许要不是他执意看看我的伤,我就麻木的趟下去,一觉睡到死,再则,能劳烦他亲自动手的事还真不多。
他无视我的感激,继续说:“那次你挨了猫爷五十鞭,我以为你死定了!”
当时我也这样以为。
“可你却比我想象中坚韧很多……”他在回想,那对于我们都不算太好的过去,也许是那时候,他开始对梁胭的身份怀疑萌芽。
但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只有段天尽知道,他没再说下去,处理好伤口,就拿着东西出去了!
门关上后,我就虚弱的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做梦了!
这次,我梦到那条河,我和应泓又去放炮竹了,但天空很灰暗,河水颜色在慢慢变化,从黑色变成了红色。
刺目的腥红,正肆意扩张着。
“应泓,快跑!”我害怕地朝他呐喊。应泓却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似的,他竟迈步朝那留着鲜血的河道里走去。
看着他身体逐渐被鲜血覆盖,我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的名字:“应泓!”
他这才听到了一般,缓慢转身,冷厉对我说:“白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重头再来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房间的天花板,没有那条满是鲜血的河,我告诉自己那是梦。
这个梦。比我以往的每个噩梦都真实,它是潜藏在我内心里的隐患,不止侵噬着我伤弱的残躯,还在侵吞我最后的意志!
“梁胭…………你做噩梦了?”突然床边传来这么一声,差点把本就惊惧的我吓个半死。
我立刻坐起来,看到段天尽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随意的翘着的腿上,还放着一本书,而我床边摆着架着,正在输液。
我看药瓶里的液体只剩下一小部分了,其他都有几个小时了吧,他就一直在这,一边看书一边守着我吗?
这让我不知所措到惶然,“尽少,你……你怎么会在这守着我的?”
阿宽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他也能狠下心不去看一眼,此刻竟在这里守我,能不让人害怕吗。
他瞧我这反应,脸色往下一沉,问我:“你怕我?”
我不该怕你吗?
这话我没敢问,将脸往下一埋,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换了,不是我睡过去前那样子。
“这……衣服是阿姨帮我换的吗?”
“阿姨又不知道你是女的!”段天尽翻了个白眼,说:“我帮你换的!”
说完,好像是故意想看我反应,他目光留在我脸上没移开。
那我还能有什么反应?本能的脸上一热,直奔夕阳红!
接着,我用摸了摸自己的脸,马上发现,他连脸都给我洗了,所以我现在是我原本的样子。
“秦小爷呢?”我紧张的问。
我这样是绝对不能被秦小爷看到的,他最近正因为自己不举而烦劳,我再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他估计得疯。
“他很忙。被人接走了!”段天尽把书放到一边,走过来,亲自帮我换药瓶。
我视线无意识的跟随着他的的动作向上看,他的手指修长赶紧,白皙得跟女人手似的,而他的脸温淡的样子,极其赋有诈骗性,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个大暖男呢。
这时他换好了,手放下来,眸光也放低,发现我在偷看他,他微眯起眼睛一笑,打趣说:“这回,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啊,谢谢你。dash;……那该是怎样的画面啊!
他瞧我又脸红。凑到我跟前来,故意将那张好看的脸离我很近的问:“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我当即很郑重的宣誓:“以后我愿意为尽少做牛做马!”
“我又不开牧场,要牛马来干嘛?”他想了想,提议,“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我顿时一愣,本来和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他说到这个,这话我接不下去了!
但是我脑子里却出现了很奇怪的想法,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如果我真的有未来,那我的未来会嫁人吗,我可以……嫁给谁呢?
而段天尽的未来,也会娶妻生子吧,那他的妻子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也许,是另外一个云舒曼的千金小姐吧?反正,不会是我!
想到这点,有点难过。
我白鸽,连做美梦的勇气都没有……
段天尽看我垂丧着脸不回答,语气不悦的问:“呵。你这么不情愿?”
“不是…………”我面带笑容的说:“尽少又何必跟我开这种玩笑呢?”
他将手里的那个空药瓶随意往旁边垃圾桶一扔,冷淡回答:“看你可怜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78:废话真多
(全本小说网,。)
无论是曾经的梁胭,还是如今的白鸽,在段天尽眼中,都如丧家之犬一般可怜。
我已在他口中听到很多次这种话了,最开始会感到压抑、可气,如今也知道是他独有的表达方式,便释然了!
“咕噜…………”我肚里里发出这么一声,站在旁边的段天尽耳朵跟狗似的,怎么会没听见?他剑眉一挑,问:“想吃什么?”
已经耗费他在这里守着我了,怎么敢矫情吃什么东西,我连忙客气说:“不用特意。随便给我盒饼干填填肚子就好!”
在过去的许多年间,干爹对我的训练可谓是残酷的,在他的观念里,一个合格的刀头须得承受一切常人不能承受的外部力压力,他曾将我直接丢在荒芜的无人区,要我带着少量的水走出来,这种时候太多,吃东西也变成了一种简单的营养提取。
段天尽面色如初。彷如没听见我的话似的,重复了一遍:“想吃什么?”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心思。
听不到我的意思,他抬起手腕。习惯性看表上的时间,自主声明:“我想吃羊肉米线,现在还没关门!”
我眨了眨眼睛,这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吃吗?
“走吧!”不待我回应。他已决定下来,几下帮我把正输的液体暂停。
既然要出去,我自然要化脸妆,他一看我往卫生间走,就等不及的说:“别捣鼓了,天都黑了,谁看你?”
“可是……”
他扔了一个口罩过来,不知他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我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带上口罩后,他已去另外一间客房,帮我拿来女装的大衣,让我套上。
小军穿的都是男装,这女装大衣是以前梁胭的,我走时,一次也没有穿过。没想到还有这一天,心头真是五味杂陈。
一切准备完毕,准备下楼去,我想到楼下有乌鸦他们。我这样下去难免会撞见,看段天尽朝楼梯那走,我站着没动。
他发现我没跟上去,回头看过来,“走啊!”
我说:“你开车到后面院子那等我!”
他张了张嘴,像是嫌弃我事多,不过终是忍住没说话,转身就下去了!
我打开二楼客房的窗户。身体爬上去,一点点吃力,毕竟数个小时之前,我差点流血挂掉。现在能恢复成这样,已是托了段天尽的福了!
凭着专业爬墙技术,我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才顺着二楼的管道爬下来,双腿落地那刻。坐在车上的段天尽是用手撑着头,从头到尾看我这么下来的。
“让您久等了!”我抱歉的说。
他等我坐进去,好奇的问:“这样从那爬过几次了?”
“就两次!”上次是他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