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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小爷问我:“那天,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觉得天尽有反常的地方?”
有,当然有,段天尽当时听到云曼舒说了一句话后,就放开了我的手,后来再也没说一句话,当时我以为他是冷酷,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但现在细细回想,更像是有什么把柄被抓在了云曼舒手里。
若说杀人,段天尽那股狠辣劲倒是有的,那天除了我有作案时间,段天尽也同样有,不过为了什么呢?
我将这些疑惑全深藏在心里,一脸茫然的问:“旬小爷,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不太懂。”
“梁胭。”旬小爷轻唤我的名字说:“你知道,段天尽此刻在哪儿吗?”
我摇摇头。
对方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几张照片,从刚才那记事簿里拿出来,移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神情也跟着暗淡无光。
照片上段天尽和云舒曼一起,后者笑得很开心,同是深蓝色呢大衣看起来好像情侣装。
我其实一直知道段天尽和云舒曼有什么,不过看到这照片,就特别想知道,梁胭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我以前觉得,在这些女人里,梁胭对他最重要。但现在看,梁胭倒像是可以被他深藏在背后的替补。
“为什么要拿这些给我看?”再抬头,我眼角已经堆满了泪痕。
旬小爷有些不忍,他把照片收回去,诚恳说:“请原谅我也有私心。”
“私心?”我轻轻抹擦着泪痕,将难过默默吞进肚子里。
他从对面的雕花椅上起身,来到我身边,给我递了一张他自己的汗巾。
我接过来没用,就捏在手里,他直言不讳的说:“对梁胭你,除了那位长辈所托之责,我确有私心,但这建立在不伤害任何人的基础上。”
听到这,我确实对这男人产生了几分欣赏,至少。这份坦荡荡,段天尽做不到,我白鸽也做不到!
“真好听…………”包间门那边,传来熟悉的男声,我慌忙转身去看,段天尽正疾步从屏风后面。
看样子,他应该是在接到我电话后,马上就赶过来了,几天不见,他还是那副走到哪儿都不把人放眼里的架势。
段天尽走到近处,看向我,“还坐着干嘛?”
我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刚才来的路上应该很急,一脸戾气,但见我这委屈又乖巧的模样,眸光软化了一些,故意在旬小爷面前伸出手来等我去牵。
我哪儿敢不牵呢,两步走过去,轻轻握住,他手掌传来熟悉的温度。
段天尽很满意,笑上眉梢,看向对面的旬小爷说:“不知道小爷有没有听过一句台词?”
旬小爷才不跟他对台词呢,他就自顾念道:“其实你很好,但是她就是不想要!”
我差点没被他给逗笑,还好忍功不错。
旬小爷也还温和,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说的话不以为意,他很严肃的告诉段天尽:“她是一个人!”
“然后呢?”段天尽装傻的样子,很像个痞子。
“上次你在笙歌夜总会编故事骗我也就罢了,你努力想营造出一副你们很相爱的样子,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dash;”难得动气的旬小爷语气也是一变,质问道:“你有问过她吗,你给她的是她想要的,还是你强加给她的?”
段天尽立刻问我:“梁胭,我给你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吞吞口水,好想回答一声不是气死他,但最后我只有点头。
“看到了吗,旬小爷,这是梁胭想要的,也希望你以后可以不要多管我们的闲事!”
他语速快又清晰,旬小爷却并不觉得自己应该遵守,他竟然说:“天尽。你应该清楚,我管的不是闲事,这很可能不久之后,就是我的家务事!”
我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段天尽竟然没有反驳,他笑了一下,回答说:“那也到那一天再说吧!”
说完,对我说:“我们走。”
他拉着我快步从玉天会所里走出来,这次他赶过来,竟然没有带寸步不离的阿宽,而是自己亲自开车过来的。
上车之后,他一言不发的发动了车子,一路上开得很快,一句话都不说,这令我内心很忐忑,终于,他在一处车流量较少的公园停下来,表情冷淡的问:“为什么不听话?”
这一定是在说我私自跑出来的事,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我原本想的是趁他不在,把东西给应泓送过去,哪里晓得半路杀出个旬小爷惊动了他。
现在他问起,我只能低头咬牙不答。
“回答我。”他向来自大,最不喜欢别人无视他的问题。
“我……我不想天天一个人待在房子里……”
这个回答,不算牵强,但显然并不能让段天尽消气。
“那刚才,你为什么又要在那个旬小爷面前配合我?你当时如果说这不是你想要的,我相信他马上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他目光锁在我胆怯的脸上,眸光恨不能把我整个人看个清清楚楚。
我嘴唇挣扎的动了一下。
他离我更近了一些,一定要我回答他这个问题。
“为什么?”
我实在无法逃避,用光了梁胭潜藏在心里的所有勇气,声音断断续续说:“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他听了这个答案,方才的处处逼人,被顷刻间吹散了,他慢慢坐回身子,尽管他掩盖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到他眼中有一刹那触动,为这傻得可怜的梁胭。
也许,他也并非完全的石头心吧?
我懂他此刻的茫然,正如杀人如麻的我,看到弱者时起的怜悯之心……
“哦。”他沉沉应了一声,坐在车坐上,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段时间里,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敢问。
他的手机响了好久,他也没有接,我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着‘云曼舒’三个字,想来,他刚才赶过来时一定是和云曼舒一起,如果旬小爷告诉我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风少很可能真是他杀的,不然他可能是这种状态。
电话响了太久,云曼舒又打过来,我小声提醒说:“你电话在响。”
他听到了,依旧没接,开车在这边闹区的一条美食街停下,再不提旬小爷和云舒曼任何事,只告诉我说:“饿了,吃饭!”
之前他就知道,他特别挑食,跟着他走了大半条街,对两边那些让我流口水的店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最后直奔了一家老字号的中餐馆,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却只点了两碗米线,我看着菜单上其他美食的照片,特别纳闷,他平时挥金如土啊,没到这么抠的地步啊。
“这家大肠米线是招牌!”他提醒我说。
“哦!”我撇撇嘴,招牌也不用只点两碗米线吧。
米线端上来,我也是早饿了,一下子就被这米线浓醇的汤味给吸引,美味的吃了几口。
段天尽和我不同,他吃得很慢,好像要把那米线吃出牛排的味儿似的,中间,他突然说:“把你的碗拿过来。”
我舔舔嘴巴,乖乖地把碗推到他面前,不出所料,他把他不吃的那颗卤蛋夹给了我。
不浪费粮食,估计是他身上唯一的美德了!
但是接下来他做的事,我就不能认同了,他把我碗里一直舍不得一下子吃光的那几块大肠夹走了!
夹!走!了!
我看着他,无比惊讶,可被迫于他的yin威,我只能小声地问他一句:“你喜欢吃大肠啊?”
“还好。”
还好?还好还吃人家的大肠,看来夺人所好这种事,他不止对女人是这样,对大肠也是。
我就好心的提议:“要不我们再加份大肠吧?”
“不用了!”他回答说:“我吃不下!”
可是,我吃得下啊。只顾着自己,真是个自私鬼!
结账后从米线店里出来,段天尽的心情变好了,没有随时准备发飙的冷着一张脸,他步子轻快的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看他出众的身姿在冬日的街头散漫走着,他几乎不怎么看两边的店,仿佛那些凡人的东西,进不得他眼,而且行人很多,他硬是一条道走到底,无论前面遇见谁,都不会让,脸上好像写了‘我就是大爷你撞上来试试’这一行字似的。
这还算轻松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他家。可车子还没到门口,他反应很快的在拐弯处就停了下来,我和他同时都注意到大门口停着一辆红色跑车,他想都没想,调转车头,就往回开。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云舒曼的车,这女人也是够了,手机打不通,直接杀到家里来了!
我疑惑的问段天尽:“我们不回去吗?”
现在他可是有把柄在云舒曼手里的,这大小姐一个发威,捅出去了,问题应该不小吧?
“嗯。”他不愿多说,直接带着我到了酒店!
我心里有只小鹿正在乱跳!
他在这家酒店里面有长期的套房,不需要去办理入住,我们坐电梯上了二十楼。
开门,他脱下外面的大衣,丢在门口的沙发上,然后自个儿走进卧室,往卧室的沙发一趟!
对,没错,他趟下去,好像很累的样子,一手捂着眼睛,闭目养神,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我站在门后面,打量了一下这间套房,茶几上摆放着各色当季水果、香槟和点心,米色长绒地毯,落地窗外面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景,浑浊月光在海平面上闪烁。
“梁胭。”他躺在沙发上喊我的名字,我浑身打了个机灵。
“啊?”
“过来。”
我轻轻迈着步子走过去,在沙发前面停下来,他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问我:“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听到这句,我连瞬间红成一片,“现在吗?”
“嗯。”他这样一声,又捂着眼睛趟下去。
我没办法,转身轻脚轻手的进到卫生间里,打开莲蓬头,做的第一件事情的检查卫生间里有没有什么监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