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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自知凭如今的匈奴国力,已经无法再与大晋相抗衡了,他正发愁着怎么与大晋重修旧好,把楚凌轩手上的几千俘虏要回匈奴去。
怎知他正瞌睡着,大晋就千里迢迢给他送上温软香枕来了,匈奴王是个聪明人,此刻又怎会不晓得该如何做?
别说长平公主长得如花似玉了,即便她丑得满脸疙瘩,匈奴王亦会恭恭敬敬奉她为上宾,百般宠幸温存,以示对大晋的友好。
明眼人都晓得这个诱敌入瓮在前,和亲示好在后的计策是宁王一派推出来的,而此计如无意外也必定是楚凌轩这个足智多谋的小狐狸想出来的吧?
众人想罢心中已是各有计较,对楚凌轩越发由衷地敬畏起来。
大臣们正寻思见,却听宋子尧又说道:“太皇太后,这是雁门城的契纸,请太皇太后过目!”
说罢从一旁的副将手中接过锦盒,呈与太皇太后案前的小黄门。
太皇太后看罢,高兴得一阵击掌,“好啊!真是太好了!难得单于如此爽快,咱也不为难人家,把这次幸存下来的几千俘虏押回匈奴,就当做是咱们大晋回赠单于的大礼吧!”
“太皇太后圣明!”文武百官纷纷伏地盛赞。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这事儿就交予秦将军来办吧!”
“末将领命!”秦蒋急忙出列叩拜。
太皇太后抬手叫起秦蒋,又看向百官,“各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大理寺卿陈希明出列道:“禀太皇太后,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太皇太后淡淡地问道。
陈希明踟蹰道:“昨晚臣连同几位大人已连夜对平王爷通敌叛国一案进行了审判,如今证据确凿,不知此案当如何判决?”
太皇太后冷哼道:“你是头一回当这大理寺卿吗?审个案子还要过问我这老婆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通敌叛国是大罪,一律按大晋律法处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不姑息!”
陈希明擦了把冷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实在为难得紧。
按理通敌叛国当株连九族,但魏承平乃皇子嫡孙啊,总不能把魏氏的所有子孙都拉去砍头了吧?这个罪名给他九个胆子他也不敢判决啊!
宁王不忍见陈希明为难,急忙出来求情,“皇祖母,皇兄他也是一时糊涂,求皇祖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文武百官这时也回过神来,大皇太后这是摆着姿态在等大伙儿给平王求情呢!
还是宁王识时务啊,他们还兀自发愣着,他已经先人一步反应过来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风烛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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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若甫朝魏承云使了个眼se,魏承云猛然回过神来。
他急忙跪地求情,“皇祖母息怒,皇兄他年少气盛,难免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求皇祖母饶恕皇兄,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求太皇太后开恩!”百官们也急忙跪地,齐声求情。
太皇太后冷哼道:“你们这会儿倒是ting齐心的。那个畜生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哪里值得饶恕?”
百官们又是一阵苦苦哀求,直说得声泪俱下才让太皇太后缓和了神se。
她冷然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si通外敌,引兵入境,将我大晋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犯下这么大的过错,今日若是不罚他,何以服众?”
太皇太后ji动得一阵喘气,百官吓得连忙伏地,“老佛爷息怒,保重凤体为紧!”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哀家无碍!”
她喘了口气接着道:“他做这些时可有想过若是匈奴的大军真的攻破玉门关,踏进我大晋的疆土来,将有多少无辜的黎民百姓受到践踏?他这是将大晋的江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太皇太后说罢一阵咳嗽,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闭着双目满脸的痛心疾首。
这话儿百官们可不敢接,只是颤栗着伏在地上,满脸的惶然。
太皇太后在宫女的拍抚下渐渐缓过气来,她长叹了口气,“罢了,他会闯出今天的大祸哀家也有责任。若不是哀家管教无方,好好一个孩子也不至于歪成这样子。”
说罢揉了揉眉心,满脸的倦怠,方才的喜se已经dang然无存。
百官连忙齐声劝道:“太皇太后切莫自责,平王他犯下如此大错,实在是他身边那些小人作祟啊!于太皇太后无关,请太皇太后保重凤体,莫要忧神过度!”
太皇太后叹气道:“罢了,丽太妃昨晚在哀家宫门外跪了一夜,看在先帝早逝,她为咱们皇家受了不少委屈的份上,就罚平儿去守皇陵吧,这一辈子就在那儿终老好了。”
“太皇太后圣明!”百官连忙伏地叩谢,个个低下头面se惶然。
没想到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平王爷,如今竟落得如斯凄惨的下场,看来站得高也并非什么好事儿啊,若是一着不慎跌了下来,那便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太皇太后沉吟道:“至于他那些同党,涉案严重的,一律斩首示众,情节轻微的,就流放宁古塔吧!”
陈希明连忙磕头,“微臣领命!”
太皇太后顿了顿,又接着问道:“此次吴shi郎也参与其中了吧?”
陈希明回话道:“禀太皇太后,此次案件吴shi郎首当其冲,平王爷与匈奴二皇子多次密探他都参与其中,并积极协助平王爷与敌军传递消息,安排二皇子行进的路线和进城后的交接等事宜。”
太皇太后怒道:“这个乱臣贼子,如此罪大恶极,第一个就当拿他来问罪!他家闺女是指给了平儿做侧妃的吧?那正好,就抬她做正妃,陪平儿一同守陵,也省得祸害其他臣工的闺女了。至于吴家其余人等,一律暂首示众,吴氏九族流放宁古塔!”
陈希明擦了把汗,连忙伏地领命,“微臣遵旨!”
太皇太后说罢急咳了几声,无力地摆了摆手,“哀家乏了,今儿就议到这儿,退朝吧!”
“臣等告退,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叩罢,低着头心思各异地离开了皇宫。
楚凌轩搀着太皇太后上了凤辇,一路送她回了慈宁宫。
如今太皇太后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夜里无端端便会昏厥过去,言医正si底下跟楚凌轩提过,怕是时日无多了。
她已经好几日不曾上朝,今日也是难得高兴才强撑着出席了一次,怎知大喜大悲之下,竟愈发病重了。
看着她青白灰暗不复神采的脸se,楚凌轩真是担心得不行,太皇太后如今已是垂暮之年,积病之体,说不定今晚一躺下,明儿就再也起不来了。
眼看着自己在这世上的亲人一个一个的老去,楚凌轩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勉强压下心里的难过,接过宫女手中的参茶,轻声劝道:“老佛爷,您也累了半天了,好好歇一下,喝口茶吧!”
太皇太后就着楚凌轩的手轻啜了口参茶,叹息道:“你不必担心哀家,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清楚,怕是熬不了多久咯!”
楚凌轩心里一酸,他搁下参茶,扶着太皇太后在软榻上半躺了下来,柔声道:“老佛爷,您的身子康健着呢,太医说了只要您安心静养,一定能福寿延绵的。”
太皇太后无力地摆了摆手,“你甭哄哀家开心了,这日子啊哀家也活腻了。天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个安宁的时刻,连喘口气都要担心会不会有人背着我这老婆子放毒要我老婆子的命,这样的日子有啥盼头啊?实在是没趣得紧。”
念月连忙从旁劝道:“老佛爷您多虑了,有念月在,绝不会让那些起子小人有可乘之机的,老佛爷您尽管放宽心吧!”
太皇太后怜惜地睇了念月一眼,“你这丫头啊就是死心眼,你看看这些日子来你把自己都折腾成什么模样了?哀家瞧着真是心疼啊,哀家将你接进宫里来是让你享福的,绝不是让你来受苦的啊!”
这几个月里随着太皇太后身子每况愈下,念月的精神紧张得就像绷紧了的弦,看谁都像别人安插进来的细作,啥事儿都不放心别人来做,事事亲力亲为,生怕有哪里疏忽了给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小人可乘之机。
如此日以继夜的操劳,念月的身子又哪里受得住?这可不,前些日子就受了风寒,如今将养了好些日子才好了起来。
然脸se还是苍白得吓人,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闺女如今为自己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太皇太后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念月跪在榻旁,拉着太皇太后不复温软的老手,轻声道:“老佛爷,念月不辛苦,只要老佛爷每日康康健健的,要念月做什么都愿意。”
老佛爷拍了拍念月的手,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唉,想不到我这老婆子枉活了一辈子,到头来最关心我的人竟然是你们这些和哀家毫无血亲的孩子,那些至亲的子孙却个个恨不得老婆子早些两脚一蹬,好把位置让出来给他们去坐。”
她喘了口气,又黯然道:“此次平儿引匈奴大军入境,怕也是打着要逼宫的念头来的吧!真真是养虎为患啊!这次若然没有轩儿在,怕是我这老婆子守了一辈子的大晋江山,转眼就要拱手让给那些匈奴贼子了。”
念月满脸惊诧,“老佛爷,这话儿从何说起?”
太皇太后冷哼道:“你真以为那些匈奴人是吃素的啊?他们好不容易攻破了玉门关,进驻了长安城,又岂会甘心轻易退军出境?他们只想着借助外人之手抢夺江山,却不曾想是引来了一只虎视眈眈的狼。”
她叹息道:“这群狼不把咱们大晋拆骨入腹,又岂会轻罢甘休?说不定平儿他前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