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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完她就后悔了。
尼玛,那可不是小腿膝盖这些地方,将裤腿挽起来就可以包的,是大腿,几乎是大。腿。根,必须褪下亵。裤才可以吧。
“你会包扎?”男人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来。
“不会不会,”弦音连忙摆手,“这样的地方王爷自己可以包扎的。”
又不是背上或者够不到的地方。
男人似是垂眸弯了弯唇,又似没有,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擦软剑上的血水。
弦音怔怔看了他片刻,转眸过去观察洞里的环境,忽然想起什么,慌错回头:“王爷,那箭头上会不会有毒?”
既然对方想置这个男人于死地,在箭头上荼毒这种事不会做不出来。
果然,男人点了点头:“嗯,有毒。”
弦音汗。
尼玛,有毒你这个反应,好像毒中在别人身上一样。
心中一急:“那。。。。。。”
“本王已服了一粒解毒丸,压制住了毒性侵袭,让毒素暂时停留在腿上,只要尽快将其吸出,便可无碍。”
听到前面,弦音还微微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弦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吸?
吸出来?
第208章 同病相怜(1更)
弦音装作没反应过来他后面那句,点点头:“哦,那就好,那就好。”
然,男人却不给她装迟钝的机会,扔了手中被血污红的帕子,边将软剑插回到腰间锦带里,边接着道:“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吸出来?”
话说完,软剑也正插好,他抬头看向她。
弦音长睫颤了又颤。
尼玛,不会让她帮他吸吧?
其实她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只是,那个位置,也实在太尴尬了,瞬间脑补了她蹲在那里埋头给他吸。毒血的画面,让她不由地就想起了在现代偷偷看过的某个岛国的某种片子里的场景。
臣妾做不到啊。
而且,电视和书里,她见过不少给别人吸出毒血,结果别人没事了,自己中毒了的例子。
毕竟毒素是接触口舌的,听说,如果口中正好有伤口,或者破皮,或者牙龈出血,或者其他什么口腔问题的,就一定会导致自己中毒。
她还没有达到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舍己为人那种高境界啊!
可是,他的毒素不除也不行啊,她不想死,她也不想他死,怎么办?
忽的眸光一亮,对了,他是有武功的呀。
这种需要自己的嘴碰到自己大腿的高难度动作,在现代那些练瑜伽的貌似好像可以,那他武功那么高强、那么出神入化,所以。。。。。。
“以王爷的功夫,想必应该能自己吸出来。”她如是开口。
男人当即就冷了她一眼:“本王练的是武功,又不是软骨功!”
弦音:“。。。。。。”
所以,言下之意是,他也不可以?
那怎么办?
只有她上?
不行,得让她心里再天人交战一会儿,再做决定,当即抬手捂了自己的一边侧脸,并且皱眉“呲”了一声。
“怎么了?”
“突然有些牙疼。”弦音眸中挤出几分痛苦。
他是会医之人,应该知道口腔里面有问题的人,不适合吸。毒血吧?因为很容易感染中毒。
男人“唔”了一声,“看来,吕姑娘跟本王还真是同病相怜呢,本王上午嘴唇破了,吕姑娘下午牙疼。”
弦音呼吸一滞。
汗啊汗。
他不提,她都忘了他嘴唇破了呢。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个男人的反应速度,以及不动声色、见招拆招的能力,她不得不佩服。
所以,她口腔有问题,他也有问题,他们两个都不适合吸。毒血,是吗?
那那那。。。。。。
“哎呀,都已经半下午了,趁现在天还没黑,我先去拾些枯草进来铺地上,顺便捡些柴禾,夜里肯定冷。”说完,也不等男人反应,她就举步往洞外走。
看来只能她吸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只是,她得先冷静冷静做做心里准备,而且,她刚说牙疼,也不能瞬间又说自己不疼了,明显作假。
所以,先出门捡点柴禾回来再帮他吸。
“不要走远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也没有回头,“知道了,我就在洞口附近捡点。”
她也不敢走远呢,若是再遇到那些坏人,或者遇到个什么野兽的,她可是自保能力都没有。
第209章 故意说的(2更)
看着弦音疾步而出的背影,卞惊寒垂眸弯了弯唇,带着几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自嘲味道。
忽的眸色一痛,“咳咳”了两声,他连忙伸手按住胸口,调息,这才止了咳,却还是微喘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早上的时候,帮她清蛊,内力大耗,方才以一敌众,又体力和内力大损,才会导致如此。
盘腿坐好,又闭目调息了片刻,他才睁开眼。
将腿放平,伸手撩开衣袍的前袍角,白色亵裤大腿处一块红中带黑的血污入眼,他皱了皱眉,自袖中掏出匕首,直接将那块血污的布料割破,露出腿上被羽箭所伤皮肉外翻的伤口。
他没有骗那个女人,箭头的确有毒,他的确是及时服了一粒解毒丸,压制住了毒性的蔓延,也的确需要尽快将暂时还停留在皮肉上的毒素弄出来。
只不过,吸,是他故意说的。
他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出于什么心里,或许只是单纯地想逗逗她,又或许是他想看看她的反应,也或许是想试探她,看她会不会甘愿救他,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一再地寻着借口、寻着理由推三阻四。
手腕翻转,提起内力,再凝力于掌心,猛地覆在腿上伤口附近的位置,缓缓且用力地朝伤口处推压,再换个位置,再如法炮制。
直到伤口周围一圈都被推挤完,他才收手敛力,沉气于丹田。
伤口的黑血便滴滴答答往外淌。
的确,如她所说,他会武功,所以,食了解毒丸,这种皮肉之毒对他来说,就根本不算什么,哪里还需要用人力去吸,只需用内力将其逼挤出来就成。
直到黑血淌完,血色慢慢由黑转红,彻底变成红色,他才伸手点了止血穴,然后,再自包袱里掏出一方干净的白布包扎。
做完这一切,将衣袍重新掩好,女人还没有回来。
暗自调了调息,他自石头上起身。
忽然,地上一道红色的粉末吸引住了他的视线,眸光一敛,他上前,蹲身,以手指捻了几许粉末,看了看,又送到鼻前嗅了嗅。
淡淡香气沁人心脾,如此熟悉,黑瞳微微一缩,他瞬间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粉末。
胭脂。
上午的时候,为了让她的脸恢复一大块红胎记的样子,他专门去买了一盒胭脂,趁她还未苏醒,重新给她的脸颊和下巴擦上。
所以,他认识这香气。
他又用沾染上胭脂粉的指腹轻轻摩挲在自己的手背上,果然,颜色也跟她脸上的一样。
因为山洞的地是褐色,红色的粉末落在上面并不明显,所以,他方才才没注意到,如今细看,才发现,红色的粉末断断续续,却一直绵延至洞口外,直至看不见。
而位置,是那个女人方才所站所走的地方,所以,很确定是她身上的无疑。
只是,上午在仙居屋客栈的时候,他确认过她的身上,也找过她的包袱,都没有,就是因为没有,他才不得不出门去买的。
她醒来后,他们就出发了,她也没有机会去买。
第210章 为什么走(3更)
弦音抱着一抱枯枝枯杈、手里拿着几个桐果,小跑着进了山洞。
“王爷,我有办法了,看在王爷救过我的份上,我帮王爷吸。。。。。。”
话还未说完,弦音就蓦地顿住,声音顿住,步子也顿住。
洞里哪里还有人?
什么情况?
扔了手里的柴禾和桐果,她环顾了一圈,山洞就那么大,一眼望到底,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恐他是出去寻她去了,她又出了山洞,朝四处拢声喊了喊:“王爷,王爷。。。。。。”
回应她的,除了风声,便是她自己的回声。
心中疑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山洞,确认了一下洞口周遭,又入洞确认了一遍,没错啊,就是这个山洞。
他坐的那块石头还在。
石头边上的地上一滩鲜血入目,她呼吸一滞,第一反应是他遭遇了什么不测,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可等她近前发现,那摊血并非正常的红色,而是发黑,且血并不多,在地上的形状很集中,没有任何喷溅的痕迹,应该是很缓慢、滴滴答答流下才会如此,她才反应过来,这一泓血应该是毒血。
是他箭伤的毒血?
所以,不用她吸了,毒素已经被他弄出来了是吗?
她已经无心去想他是如何将毒血弄出来的,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人去哪里了?
按照卞惊寒心细如尘的性子,应该不会不跟她说一声,就去做什么事去了,至少要给她留个信儿之类的。
她在洞壁上仔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只字片语,又在地上仔细寻了一遍,同样什么都没看到。
哦,不,她看到了另一个东西,红色的粉末。
她发现那红色的粉末竟然是从自己的包袱里洒下来的,猛地意识过来什么,艾玛,她的胭脂!
拧高包袱歪头朝底下一看,靠,好几个小洞,看样子不是被树枝戳的,就是被荆棘割的。
啊啊啊,她的胭脂啊,千万别给撒光了!
赶紧打开包袱。
胭脂盒是开着的,粉末撒得到处都是,好在盒子里还有一点,还有一点。
哎,其实从那个扫地的妇人手上买的时候,她就发现盒子有些被摔坏了,当时见并不严重,也没在意,如果用个帕子什么的将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