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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怪,不至于,到时跟他解释一下,他定能理解。
“那好吧。”厉初云便任由她扶着顺着走廊往外走。
厉竹让人准备了马车,她记得玉加山有卜媒子的,以前没少去那里采过。
厉初云说不用去那么远,附近就有一处地方能采到此药,然后便吩咐车夫往此地出发。
厉竹本就心急如焚,能有更近的地方采到卜媒子,她自是欣然,指不定回来还能赶上秦羌的登基大典。
的确很近,马车走一会儿就到了,厉竹撩开车帘,发现竟然是停在一座白墙黑瓦的宅院前面。
心中疑惑,刚准备问车夫,厉初云出了声:“这家人家院子里人工种植了不少卜媒子,我们进去跟主人讨一点便是。”
厉竹怔了怔,这家人家有?
原来如此。
“嗯。”她点点头,弯腰下了马车,转身扶厉初云。
从府邸规模和样貌来看,此户人家应该是个富有的大户人家,厉竹扶着厉初云拾阶而上。
大门是洞开的,无人看守,母女二人站在门外探头看了看,见无人出来,便自行进去了。
前院也没有人,厉竹甚是疑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厉初云亦是疑惑地探头探脑四下找寻:“或许都在里面。”
“我们这样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进来了,是不是不好,一会儿会不会将我们当成贼了?”
“应该不会吧?”厉初云依旧四下环顾,伸手指了指一处似是花厅的地方:“我好像看到那里面有人,我们过去看看。”
“嗯,可是我看这前院种的花草里面没有卜媒子呢。”
“所以说要过去问问,或许种在后院,我也是听人说的。”
“嗯。”
母女二人又一起朝花厅走。
花厅里的确有人,还未到,厉竹就听到了人声,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
花厅的门和窗都是大开的,刚走近,花厅里的一切就尽入眼底。
厅中坐着一男一女正在说着话,男的一身玄色华袍,龙章凤姿,女的一身浅紫宽松襦裙,眉目倾城。
何其熟悉!
厉竹眸光微微一敛。
卞惊寒和弦音!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她那日听秦羌说过,卞惊寒会在他登基的时候来午国,她今日还在想呢,怎么没听说人来?
只是,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才对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疑惑转眸看向厉初云,厉初云已握了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其实并不是什么肠炎犯了,我……我……我是心里紧张,生下绵绵,从未尽过一日做母亲的责任,突然要见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会不会认我,所以……你跟她熟,所以我就拉着你一起来了……”
厉竹:“……”
竟然是这样。
当然,她的心情她完全能够理解的,换做任何人都会如此,只是,这个原因可以跟她直说啊,做什么还用骗的?
微抿了唇没做声。
屋里卞惊寒已经觉察到了她们,毕竟是武功强大之人,听音能力也不是常人。
起身就迎了出来:“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
闻言,弦音也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起身奔过来,卞惊寒见状,又连忙转身扶她,微微蹙了好看的剑眉:“慢点慢点,来之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弦音朝他吐吐舌头,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末了,就转眸看向门口的母女二人。
“弦音。”考虑到是雷烟的装扮,厉竹先出了声。
弦音便眉眼弯弯朝她伸出手,一双手跟她一双手握住:“厉竹,好久不见,好想你。”
她说的是实话,关于这个女人这段时间的经历,起初卞惊寒都瞒着她,还是后来确认她没事了,他才跟她讲。
为这事,她还生卞惊寒的气了,虽然知道那厮是为了她好,但是,厉竹是是谁?是她这个时空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恩人,竟然连她被杀了,死了,都不告诉她,还立即安排她回了大楚,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还好厉竹没事,不然,不然她真的会抱憾终身。
见弦音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一副情绪很激动的模样,厉竹连忙介绍:“弦音,这位是……娘。”
最后一个字她吐得有些重,指了指厉初云。
弦音这才回过神,转眸看向厉初云,其实方才她就看到了,而且,知道她们两人前来,早已有心里准备,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个女人是绵绵的娘。
见对方双目殷殷、一瞬不瞬地凝着自己,弦音唇角一弯,爽快清脆地唤了一声:“娘。”
毕竟自己不是绵绵,此刻虽也心情激动,却远不会有当事人的那份纠结和复杂。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绵绵,会以怎样的方式和态度对这个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当初将绵绵给别人养,出发点也是为了绵绵的安全,而且,跟这个女人对视的瞬间,他清晰地从这个女人眼中看到了她的欣喜激动,也看到了她的内疚抱歉,以及那份紧张和小心翼翼,以及怯怯的期待。
所以她非常愿意地唤出了那声娘。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厉初云当即就红了眼眶,伸手攥了她的手臂。
人在抖,唇也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卞惊寒看着三个女人,唇角一勾:“大家怎么都杵在门口?进来说话吧。”
“对对对,进去说。”弦音乖巧地扶了厉初云,末了,又侧首看向厉竹,笑嘻嘻道:“走,一起。”
见卞惊寒扶着弦音,弦音扶着厉初云,三人入了内,厉竹默了一瞬才拾步进去。
“皇上不去宫里参加秦羌的登基大典吗?”
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约在这里见面,她只知道她自己进宫之心似箭。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23)
卞惊寒走到座位上撩袍坐下,看向她:“本来答应是要去的,但是聂弦音身子重,不方便前往,朕又放心不下她,便干脆不去了。”
厉竹汗得不行。
你们不去也不要约在这里见面呀,搞得像是细作秘密接头一样,完全可以去神医府不是。
这样……这样多耽误时间呀!
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她讪讪一笑:“怎么会在这里……”
“哦,朕跟聂弦音此次是微服前来,恐有人起歹念,这样的地方安全。”
好吧。
“那我就先走了。”
都是答应了秦羌,结果都没去,秦羌肯定会很失望的吧?
心中急切,也未等三人反应,她扭头就走。
出门的时候猛的撞到一人身上,她骤不及防,哪里还稳得住自己的身子,直直就朝后面仰跌下去。
然,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在她入目都是头顶的横梁时稳稳地揽在了她的腰身上,将她整个人往起一捞。
于是乎没有后仰倒地的她却是前扑进了一人的怀。
第一反应对方就是个男人,她都顾不上抬头去看,就本能地伸手去推,想从对方的怀里出来。
可,对方的手臂就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眉心一皱,抬头,男人低醇的嗓音同时也响了起来:“做什么跑那么急?”
厉竹呼吸一颤,愕然睁大眼。
秦羌!
再熟悉不过的眉目入眼,可不就是他!
“你……”厉竹怔了又怔,很是意外:“你怎么也来了?今日不是要登基吗?”
“嗯,时辰还早,先有些事要办。”
松了手臂放开她,改为攥住她手腕,带着她又进了屋。
厉竹还有些回不过神:“时辰还早吗?”
扭头左右看了看,想找个时漏看看,没有。
“嗯,还早。”秦羌回道。
弦音轻笑出了声:“厉竹是比自己登基还要激动呢,所以才如此心急。”
厉竹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脸一热。
是吗?
她是这样吗?
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还有些事要办吗?”
“嗯,正在办。”
秦羌转眸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唇角一扬,伸手自袖中掏出一个明黄卷轴。
厉竹眸光一敛,瞬时就意识过来那是什么。
弦音快速在位子上起了身:“哎呀,公公们都不在,我来念吧,怎能让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大人亲自做这件事呢,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如此低醇磁性、浑厚有力、气壮山河、男性荷尔蒙爆棚、能让女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念这个实在有一丢丢……画风不对。”
嬉皮笑脸说完,弦音就伸手将卞惊寒手上的明黄卷轴接了过来。
几人:“……”
虽然有一两个词没听懂,但是整句话的意思还是懂的。
卞惊寒尤其受用,几不可察地扬扬眉尖。
弦音清了清嗓子,又直了直身子,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开了腔。
“厉竹接旨!”
说完,又蓦地想起什么,转眸问向卞惊寒:“我娘跟秦羌不用跪吧。”
**3。7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24)
”卞惊寒回道。
都?
弦音一怔,是指接圣旨的厉竹也不用跪吗?
厉竹却已是抚裙跪了下去。
弦音看了看卞惊寒。
见其也未让厉竹起来,便再度清了清嗓子,继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厉竹仁者仁心,妙手回春,医朕有功,且温正恭良、谦虚淑德,深得太上皇和朕心,着即册封为心玉公主,钦此!”
最后一字弦音拖得老长,卷起圣旨,看向厉竹。
厉竹显然不熟悉这些礼节,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要俯首抬手。
“谢太上皇,谢皇上!”
弦音将圣旨递到她手上,笑道:“以后得改口叫皇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