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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想杀他,只是为了给厉竹报仇,如今厉竹还活着,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跟她好好的,一旦弑父篡位,所有的骂名势必会落到她的头上,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既然本宫跟厉竹的所有悲剧,都源于本宫的太子之位,那本宫就弃了这太子之位,带厉竹远走高飞,从此不问世事。”
他的回答,卞惊寒并不意外。
因为他也替他想过了,到底怎样做最好。
似乎没有出路。
以午国皇帝的阴险小人之性,定是容不下他这个儿子的,除非就如他所说,杀父夺位,只有自己掌握了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才能保自己性命,护身边人周全。
可是,毕竟是杀父,谁又能轻易走出这一步?
曾经他父皇那般逼他跟聂弦音,那般对聂弦音,他都很难走出这一步,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他的心情,他懂,非常。
彻底离开,或许是唯一能稍稍两全的出路。
只希望午国皇帝能识时务,不要再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
不多时,管家就来了,只不过,说法依旧跟家丁一样。
两位神医外出了。
“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吧。”卞惊寒建议。
秦羌仍不相信。
“她们肯定在,如果今日不见,明日一定也不会见,以后肯定也不见,所以,今日必须见到。”
卞惊寒心头微汗。
见过执着的人,没见过如此执着的人。
秦羌后退两步,双手叉腰,看向高高的围墙:“看来,想走君子之道是行不通的,你们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本宫进去看看。”
“殿下是想。。。。。。”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卞惊寒按了他的手臂,“让管深或者雷侍卫去吧。”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一国太子,飞墙走壁、强上他人屋顶、是不是有点。。。。。。
“还是本宫去吧,此府本宫熟悉,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人,而且,若发现有外人闯入,厉竹怕是要不高兴。”
说完,已纵身一跃,衣袂簌簌间,身轻如燕,跃过围墙,上了一处屋顶。
卞惊寒略略挑了挑眉,侧首看了看雷尘和管深。
若发现有外人闯入,厉竹怕是要不高兴?
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外人似的。
**
秦羌踏着轻功,在屋顶的红瓦上疾走,一丝声响都没有。
因为站得高,视野特别开阔,院子里、走廊上,一切都尽收眼底。
不少下人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并没人注意屋顶上,他也脚步不停,虽然提了轻功,伤口又开始疼得厉害,他也没放心上。
直到来到一处,他才停了下来。
缓缓倾身。
附耳于瓦上,他凝神细听。
并未听到任何。
厢房里,厉竹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目光定定望着面前摊开的一本医书失神。
确切地说,应该是望着医书上铺开的一张画像。
画上的男人眉目如画、龙章凤姿。
以前她的画功还不错嘛,只是很久没再作画,怕是已经荒废。
伸手,正准备将画像收起来,突然,她感觉到头顶的瓦砾上传来一声动静,很轻,因为太过静谧,她还是听到了,与此同时,一束细小却明晃晃的光束陡然投射在她伸出的那只手背上。
她一怔,仰脸望去。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96)
屋顶上,秦羌正将一片红瓦揭开。
于是乎,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一上一下隔空相撞。
秦羌呼吸一滞,没想到会如此,因为听了半天动静,不见有一丝声响,他还以为屋里没人,才敢这样揭开瓦片细看,谁知道。。。。。。
脑子一嗡,就忘了反应。
然后,就也没有注意到因为搬动,瓦片上的灰尘落了下去。
再然后,就听到厉竹“啊”地低呼一声,抬手捂眼。
他这才意识过来,脸色大变。
连忙将瓦片盖上,飞身下了屋顶,急急推门而入:“没事吧?眼睛没事吧?”
厉竹坐在桌边,捂着左眼,恼怒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我。。。。。谁让你明明在府里,却说自己不在,我就怀疑你在骗人,所以,就想上屋顶一探虚实。”
厉竹气结,低头揉眼。
“别揉!”秦羌紧声制止,“先让我看看。”
边说,边大步过去,搬了她对面的凳子到她边上,一撩袍角,坐下。
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伸手就握了她的腕,准备将她的手移开。
厉竹自是不让,身子往后一倾,想要避开,却是被他攥着不放。
僵持了一瞬,厉竹见也挣不脱,就任由了他去。
将手拿下,左眼已经赤红一片。
秦羌俊眉轻凝,又移了一下身下的凳子,与她更近了几分。
有些不习惯这样相对,厉竹本能地就撇过视线,秦羌便伸出长指捏了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脸。
倾身凑上前。
厉竹吓得眼帘一颤。
而下颌在他手上,想要避开都不行。
两人的脸就在方寸之间,一时间呼吸可闻,厉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呼吸徐徐加快起来。
好在秦羌只有一只眼,且凝目看进她的左眼。
“好像没看到什么。。。。。。”
秦羌薄唇轻启,低醇磁性的声音缓缓逸出。
随着他的吐息,那属于他独有的馥郁幽兰般的灼热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脸上,钻入她的鼻尖,纠缠上她自己的呼吸,一直侵袭到她的心底深处,让她眼颤心颤。
“应该就是落入了飞丝或灰尘,我帮你吹一下。”
秦羌说完,又倾身逼近了几分,鼻尖几乎就要擦上她的鼻尖。
厉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发软得都要坐不住了,连忙出声:“不用,既然没看到什么,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别动!”秦羌拢眉,“你也想像我一样成为独眼龙吗?”
“这个肯定不会,我可没有殿下那般舍己为人。”厉竹接得也快。
秦羌没做声。
因为他发现,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一手捏着她的下颌,一手来到她的左眼处,以食指和大拇指固定住她的上下眼睑,不让她眨闭,再对着她的瞳轻轻吹出一口气。
其实他很轻柔,但是,厉竹还是感觉到他的气息排山倒海一般扑面而来,让她受不了。
见他作势又要吹第二口,厉竹吓得赶紧叫停:“好了好了,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了,应该已经吹掉了。”
秦羌便停了下来,没吹,但是,却并没有直起身,而是依旧保持着倾身凑在她跟前的姿势,落在她左眼上的手放了下来,捏着她下巴的长指却没有松开。
厉竹看着他,以为他下一刻就会放开。
而他亦看着她,却没有这个打算。
两人的眸子胶着在一起。
“厉竹。。。。。”他忽然开口。
厉竹如同蝶翼一般撒开的长睫颤了颤,没做声,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想对你做一件事,可以吗?”秦羌醇厚的嗓音里蕴了一抹哑,越发显得声音低沉性感。
厉竹疑惑地看着他。
他略略垂了眉眼,粘稠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捏着她下巴的长指不经意地摩挲着她唇角的肌肤。
“或许这件事做了,能刺激你的记忆,让你想起我也未定。”他还在低低说着。
厉竹蹙眉,刚想说他罗里吧嗦的,到底什么事,秦羌蓦地抬高她的下巴,歪头,吻上她的唇。
厉竹心口一撞,愕然睁大眼,完全没有想到他说的想对她做的事是这个。
浑身的血就像是瞬间倒流了一般,直往脑门上窜,她当即就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身子发软。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从凳子上滑下去的时候,他展臂适时托住了她的后腰,并趁她微微张嘴想要惊呼之际,舌尖长驱直入,钻入她的口中,纠缠上她的丁香小舌。
或许是猝不及防,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又或许是在心底深处,自己远没有想象的那般抵触,也或许是他的气息有毒,一旦沾染,她就情不自禁地深陷,还或许是最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尤其是生死,她在心里同样渴望着他,反正,当他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更深地加深了那个吻时,她没有推开,反而是抓住他的衣袍,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到“哗啦”一声巨响,两人吓了一跳,触电一般弹开。
循声望去,便看到书架后面的墙壁移开一扇门。
厉竹连忙伸手将秦羌推得更开。
秦羌慌乱坐好。
厉初云从地下室里出来。
见到两人皆背脊笔直、正襟危坐在桌边,很是意外。
厉初云是何等精明敏锐一人,当即就感觉到了两人面色的不自然,一人红着两颊,一人红着耳根。
心中多少猜到了几分,略略扬了扬了眉。
“你们在做什么?”
按了机关将地下室的门关上,厉初云疑惑看向他们两人。
终是有些做贼心虚,厉竹脸颊越发红了几分,还不知该如何回答,秦羌先出了声:“哦,我是来找您的。”
说话的同时,双手一撑桌面站起身,桌上摊开的那张画像陡然入眼,他眸光一敛:“我的画像。”
厉竹这才意识过来,连忙伸手将画像拿过折起,并出声解释:“刚刚在翻以前的医书,夹在医书里面的。”
秦羌眸如星辰,也未多言,薄薄的唇角抿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
厉初云的声音响起来:“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指着厉竹红通通的左眼,“是想跟某人凑一对儿吗?”
末了,又不等厉竹反应,转眸问向秦羌:“找我何事?”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97)
神医府花厅,卞惊寒终于见到厉初云。
秦羌拉了厉竹的衣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