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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曾经太后当着众臣的面提出恢复秦义王爷身份,被这个男人当场拒绝。
怎么现在突然又。。。。。。
“是!”他颔首领命。
“还有,”皇帝又接着吩咐道:“马上要六月半了,安排人去永贤庵将常姜那丫头接下山,就说,是朕的旨意,特召她进宫过六月半。”
胡公公又愣了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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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午国,是四日后。
秦羌并没有直接将厉竹带去太子府,而是跟她说,太子府正在招婢女,让她自己应征进去。
厉竹觉得这样也好,虽然戴了新的面皮,无人认识她,但是,若是被秦羌亲自带回,在众人眼里,依旧还是特殊。
而通过应征进去,就没有这些担心了。
应征的人还真不少,太子府门口都挤满了。
站在人群中,厉竹面若秋水,平静得很,虽然招人的告示上写着只要两人,而应征的,至少有两百人。
负责面试招人的是管家徐烈和大婢女银耳。
因为应征人数太多,二人在外面凭眼缘就粗略地淘汰了一批。
比如年纪太大的、太小的、长得太高的、太矮的、太胖的、太瘦的,以及有些什么身体上的缺陷的。
一批刷下来,留下了几十人。
几十人再被带到太子府的院子里,进行第二次挑选。
首先是依次自报家门。
这一项,不仅可以知道应征者的家世背景,也可以看出应征者的言语能力。
外地带口音者,不要,口齿不清、说话不利索者,不要。
一个挨着一个介绍,遇到不满意的,徐烈和银耳会交换一下意见,若达成一致,便当场让人离开,若未达成,便可暂留。
轮到了厉竹。
“我叫贱心,本地人氏,家住城西双庙村,已无亲人,孤身一人。”
徐烈跟银耳对视一眼。
百家姓中有姓jian的吗?
隐姓埋名者,他们可是也不要。
“哪个jian?”徐烈问。
厉竹略一抿唇,回道:“贱买贱卖的贱。”
话音一落,在场的不少人就笑了。
贱买贱卖的贱?
那岂不就是下贱贱人的贱?
这姓,这名字,也是绝了。
连徐烈跟银耳都有些忍俊不禁。
“这世上有这个姓吗?”银耳笑着摇头。
就算要隐姓埋名,胡编一个,也编一个能糊弄人的呀,这姓。。。。。。不仅奇葩,还自骂,她也真真是头一回见。
她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藏风楼二楼,秦羌负手立于窗边,微微眯着眸子,扬目看着院中众人。
因为离院中不远,自是将众人所言都听在耳中。
听到厉竹如此讲,秦羌并无多大反应,可站于他身后的雷尘,却是差点喷了出来。
“厉神医可真实在,念jian音的字那么多,她偏要如实说出来,完全可以说成别的字,比如看见的见,建立的建。。。。。。”
秦羌回头冷瞥了他一眼,吓得他话未说完连忙止了。
再度转眸回去,秦羌继续看着院中,看着院中一片嗤笑下,依旧一脸淡然的女人。
是实在吗?
不是,她是犟。
雷尘又忍不住表示出担心:“如此,怕是要被淘汰的吧?”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徐烈和银耳就做出了决定,扬手示意厉竹:“你可以走了。”
雷尘一急:“要不要属下去跟徐管家和银耳姑娘打声招呼?”
秦羌还未回应,就听到厉竹的声音传来。
“请问姑娘能否告知芳名?”
厉竹问的是银耳。
银耳一怔,不明其意,犹豫了一下,回道:“银耳。”
“嗯,”厉竹点点头,“多谢姑娘告知,姑娘应该也不姓银吧?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名字应该是姑娘入了太子府之后重新得的名字,对吧?”
银耳眸光微敛。
因为是事实,故也没有否认。
“所以,你的贱心亦是如此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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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天持续挂水中,这一章是手机码的,晚上还有一更,十点的样子哈,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爱你们~~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08)
徐烈和银耳经过商量,最终,厉竹被留了下来。
原因有三。
一,老实。
如此带侮辱性的一个字,换做常人,定然不会说,或者换一个谐音字,而她却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就这样说了,实属难得。
二,忠心。
听此名字便知定然是前主子所赐,既然此番来太子府应征,说明跟前主子已经脱离关系,她竟然还保留着前主子赐的名字,更是不易。
三,聪明。
在他们因为这个名字淘汰她,让她离开的时候,她既没有生气愠怒,也没有据理力争,而是,不急不躁巧借银耳的名字来解释自己名字的来历。
这三点都是作为一个好的下人必须具备的。
一般,老实的人不聪明,聪明的人又不老实,难得有人既老实,又聪明,且还怀着一颗赤诚之心,他们自是会录取。
藏风楼二楼,秦羌转身,拾步下楼。
雷尘跟在后面,还在感叹:“厉神医好聪明。。。。。。”
秦羌脚步一停,转身:“厉神医在本宫的太子府吗?”
见他冷脸寒眸,声音就像是淬了冰,雷尘呼吸一颤。
自是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连忙回道:“属下该死,属下一时失言,说错话了,是贱。。。。。贱心好聪明。”
秦羌睇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不是说自己该死吗?若下次再口无遮拦,本宫一定成全你!”
雷尘脸色一变。
秦羌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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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厉竹一起被录取的另一个女子叫童雯,银耳首先给她们二人安排了住处,两人住一房。
并给她们每人发了两套婢女服,让她们换上。
然后,便是带她们熟悉太子府,并一一告诉她们哪些是每日份内必须要做的事,以及府中的禁忌。
比如,哪些地方不能擅入,太子殿下有哪些喜恶。
厉竹一直以为秦羌最爱食的水果是榴莲,不曾想,银耳说他最爱食的是梨,榴莲则是喜欢摆,摆在那里不吃。
除此之外,厉竹意外的还有,银耳说,他最厌恶的是酒和赌,不仅自己无应酬不喝酒、从不入赌楼,还要求府中众人,除非过节,平素严禁饮酒,更不可涉赌。
违规者杖毙。
听到这里的时候,厉竹还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她不知道,是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还是他这两年实在变得太多,关于他的这些喜恶,她竟然一个不知。
她只知道,他讨厌的,正是她喜欢的。
酒和赌,这两年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全部。
也难怪啊,难怪他对她这般嫌恶。
他们两人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早已经渐行渐远。
最后,银耳跟她们又强调了一遍府中规矩,并告诉她们,不守规矩者会被重责或被处死,所以一定要谨慎做事,做好分内事。
交代完之后,银耳便给她们派了活,让她们跟几个下人一起清扫府里的九回长廊,并将廊柱和廊梁仔仔细细都擦拭干净,因为马上要六月半了,长廊上要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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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莫急,故事在铺开哈,另外,风格不似正文哈,此番外主打虐恋情深,有孩纸问多少章,大概几十章吧,绝对不超过一百章。】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09)
天洁山地处京师城郊,山并不高,却常年人迹罕至,因为山上树多林深,一年四季都有瘴气,曾有打猎之人上山,再没回来,后来,就没人敢进山了。
自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秦义打马穿林而行。
一直行至密林深处,一农家小院入眼,他才缰绳一拉,从马背上跃下。
推了院门进入,院中一切映入眼帘,他心头一阵失望。
还是没有奇迹。
院中一片荒芜,石桌上灰尘厚积、屋檐下窗台上蜘蛛网密布,一看便知长时间没人住,也无人来过。
师傅,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是生是死?
拾步走进院中,他缓缓环顾。
这里是他曾经每日偷偷过来一个时辰的地方,是他曾经跟师傅练功的地方,是他曾经跟绵绵共处的地方,是承载了他太多欢乐和希翼的地方。
时光翩擦、景转物移,他似是又回到了那些欢声笑语的日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院子后面种了吃也吃不完的青菜,院中鸡鸭觅食,屋顶白鸽咕咕。
那时候练功也不觉得苦,那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每日一个时辰,似乎才刚刚来,就要马上走。
那时候,他以为他、师傅、还有绵绵,他们三人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直到那日,他无意间看到了有人给他师傅的飞鸽传书,那封绵绵的母亲约他师傅见面的飞鸽传书,他将这一切告诉了绵绵,并给绵绵出谋划策,自己拖住师傅,绵绵先去会她母亲。
就是那一日,就好像时光颠倒了乾坤一般,一切突然都变了。
绵绵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师傅也去了,也再也没有回来。
他到现在想起,还觉得像是做梦一般,还无法接受这一切事实。
第二天,他就去打听了,得知画舫爆炸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天似乎也塌了。
他不知道,画舫为何会爆炸,如何爆炸的?也不知道,打捞起来的那具被炸得面目全非、性别都辨不出的尸体是谁的,是他师傅的,还是绵绵母亲的,他只知道,是他害了绵绵。
若不是他告诉绵绵飞鸽传书的内容,若不是他让绵绵去见她母亲,若不是。。。。。。
他很自责,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