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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按照惯例,弦音还是去了听雨轩,因为没有接到不用学识字的通知。
可,让她意外的是,卞惊寒竟然不在,二楼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知卞惊寒是有事去忙了,还是因为彩珠的事在生气,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便有些悻悻然地下了楼。
刚出听雨轩的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女。
确切地说,是三男两女,太子卞惊卓、七王爷卞惊书、管深,女的貌似是八公主卞鸾,赏花会的时候她见过。
只有一人她不识,也是一年轻女子,着一套杏色衣裙,虽料子看着也华贵,却明显素净许多,妆容发饰也很简单,却也因此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几人在说话。
“王爷外出了,几位要不先去前厅稍候。”管深陪着小心。
“嗯,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了,”说话的是那清丽女子,“早上的时候,我说很想吃长待弄一家早点铺的小笼包,我们小时候经常吃的,多年未去了,也不知还在不在?他恐下人找不到那家,便自己亲自去了。”
“襄韵,三哥对你可真好,”八公主卞鸾笑着挽了她的胳膊,“我可从来没见三哥对哪个女人那么好过。”
清丽女子顿时红了脸,嗔道:“公主莫要笑话我,那是因为我跟王爷很长时间未见了,他当我是客。”
一个抬眸见卞惊卓和卞惊书背在背上的东西,清丽女子惊喜道:“太子殿下和七王爷可是去打高脚球?我都两年未打了,可能已经不会了。”
卞惊书球瘾大得很,听她如此说,连忙建议道:“三哥这院子大,要不,我们来一把。”
“一方至少三人,人不够。”卞惊卓温润出声。
卞惊书便拉了管深:“加上他。”
“那也还差一人。”
卞惊书连忙四下环顾,正好看到弦音逃也似地往一旁的小路走,赶紧唤住:“你过来。”
弦音虽心下一百二十个不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给几人见了礼。
“会高跷吗?”卞惊卓问。
弦音眼皮直跳。
尼玛,所谓的高脚球,莫不就是踩在高跷上的打的?昨日刚拿高跷撒个谎,今日竟真的来了啊啊。
想着反正卞惊寒不在场,刚想如实回,不会,管深已先她一步出了声:“回太子殿下,高跷虽然这丫头会的,但是她有伤在身。”
第104章 她不会啊(1更)
管深大叔,你还能回得更快一点吗?
如此干脆笃定,看来,卞惊寒已经将自己踩高跷吓彩珠一事告诉了他,还真是主仆情深,信任得很呢。
幸亏啊,幸亏你老人家还知道我有伤。
然,没有幸亏,卞惊卓还未出声,卞惊书已先开了口:“没事,有伤就不要她跑了,站在那里守门即可。”
弦音真心无语。
这是什么神逻辑?
虽然她不懂高脚球,不知道高脚球守门是怎样的?但是,既然是守,总归跟别的球守门大同小异吧?守门就不用跑了吗?守门就不要动了?
所幸,管深已替她说了:“这丫头伤得不轻,守门怕是也会牵扯到的,要不,奴才再去给王爷找一家丁过来。”
“找什么找啊?那就这样,这丫头在的那一队进一球,算两个,或者对方队进两球,才算一球,这样总公平吧。”卞惊书依旧坚持。
说完,甚至不给管深再说话的机会,拍拍他的肩:“好了好了,你也知道的,高脚球进一球有多难,都两球算一球了,就算她站在那里不动,都不一定输。”
管深微微拢了眉,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卞惊卓一介太子也未说话,卞惊书又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而且弦音又只是一个下人,他也是一个下人,实在不好再力争什么。
心里其实早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快语。
原本他是想着有伤总不至于强人所难,毕竟赏花会那日,这丫头伤成那样,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竟忘了这七王爷根本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
抱歉地看向弦音:“你量力而行,不行,就站在那里。”
弦音真是欲哭无泪,关键是她压根不会高跷啊,站都不会站好吗?
卞惊书已经在派发木质高跷脚,每人一对,另外每人一根球杆,然后就分人分场地。
按照他说的规矩,弦音大概了解了,这高脚球应该是由马球演变而来的,反正是类似的,所不同的,马球是骑在马上玩,高脚球,是踩在高跷上玩。
尼玛,真是城会玩。
可是,她不会啊!
见一个一个都上了高跷,包括卞鸾和那个叫襄韵的女子都稳稳地站了上去,弦音真是恨不得自己这个时候能晕过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得硬着头皮上。
高跷并不低,如果摔下来,对她一个重伤在身的人来说,绝对会要去半条命。
只希望自己能好好地保持平衡,毕竟有跳舞的基础,而且个子小,容易把握重心。
可事实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上了几次没上去,好不容易上去了,只站了那么一瞬,就直直朝一边栽去。
“啊!”她本能地惊叫。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甚至都咬紧了牙关,然,预期的栽扑于地并没有来,身子在一瞬的落空之后,腰间蓦地一重,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揽着她飞快地旋了好几圈,稳稳落于地上。
她睁开眼,恍如神砥的男人映入瞳中。
她长睫轻颤。
竟是卞惊寒!
“让一个重伤的小孩子上阵守门,本王的三王府是没人了吗?”
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口一颤。
当然,他问的是管深,他也是看着管深问的,眸光如同他的声音一样寒凉,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让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加的轮廓分明,也更加的冷硬。
第105章 自己的人(2更)
管深唇抖心抖,却又不好当面说是人家七王爷强烈要求,只得微微低了头。
卞惊书倒是自己出了声:“哟,三哥这火气不小啊,这是发谁的火呢?发七弟我的火呢,还是发五哥的火?”
“我在教训家奴,七弟何必对号入座!”卞惊寒回得也快,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回完,对着卞惊卓微微一颔首,见了个礼,面色稍霁,却也不卑不亢:“太子殿下。”
卞惊卓和煦温润地“嗯”了一声,刚要解释一下此事,卞惊书在边上又很不服气地开了口。
“球是我要打的,人是我叫来的,难道指使一个贱婢我都不能指使吗?”
“当然可以,但是,她是伤者,那日赏花会七弟难道不在场吗?”卞惊寒又当即回了过去。
“伤者怎么了?伤者也只是一个下人,况且我都说了,就让她站在那里不动就好了,谁知道,她压根就不会高跷,站都站不上去,管深还说她会,她自己也不吭声,怪得了谁?”
卞惊寒眸色如刀,瞥了管深一眼。
管深更深地低了头,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死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弦音亦是。
没想到昨天才说的话,今天就这样赤咧咧穿帮了。
大概是一直顾着跟卞惊书说话,压根忘了她的存在,卞惊寒一直未将她放开,大手就落在她的腰上,呈半揽半挟的状态。
她动也不敢动,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知道她昨日撒谎骗他,一把捏死她。
见气氛越来越冷凝,卞惊卓出了声:“好了,七弟也是一时兴起,无心为难,三哥护奴心切,同样可以理解,所幸球赛还未开始不是吗?也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兄弟之间何须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是啊是啊,”八公主卞鸾当即附和,“还有啊,我说两位哥哥,我跟襄韵踩在高跷上脚都酸了,这球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
李襄韵轻抿着唇未做声,目光一直盘旋在卞惊寒那儿,当然,也难免多看弦音几眼。
卞惊书一脸不悦,未响。
卞惊寒接了话:“打!怎么不打?既然七弟如此雅兴,那我就陪七弟玩一把。”
话落,将左手手里的一包小笼包朝管深一扔,与此同时,右手也一把松开弦音。
管深眼疾手快,将小笼包接住。
弦音可没那么流弊,她压根毫无防备,原本就被他半揽半挟,受力在他臂上,如此一松,她都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
弦音痛得闷哼一声,眼冒金星,头冒冷汗。
更可气的是,卞惊寒只侧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躬身,却并不是扶她,而是捡起边上她的那一对高跷。
那厢,卞惊书见此情景,当即就乐了:“哈,五哥说三哥护奴心切,我看也不过如此嘛,方才我让她守门,她还没摔跤呢,这在三哥手里咋就摔成这样?”
“我自己的人,我怎么对她都成,别人,就不行!”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卞惊寒将两根高跷朝地上一竖,身轻如燕,翩然踩上,“来吧!”
第106章 都还未娶(3更)
恐两人都带着情绪,打球反而激化矛盾,卞惊卓笑道:“今日就算了吧,这里场地虽大,却终究没有球门,而且,我们人也实在太少,几时大家再约着去球场好好打一场,反正李姑娘这次回来总归要住一两天吧,不至于马上就走。”
李襄韵何等剔透一人,见卞惊卓如此出了声,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和担心,遂当即接了话。
“是啊,不急一时,而且,我早膳都没吃,还饿着肚子呢,小笼包凉了可不好吃。”
边说,边从高跷上跳下,走向管深,将那包小笼包接了过来,还朝卞惊寒扬了扬,笑容璀璨:“谢王爷。”
见卞惊卓跟李襄韵如此,卞鸾便也从高跷上跳下来,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