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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好不容易相认,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就觉得所有的狂喜激动,所有的相思成灾,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火,要将他的身和心全都焚烧殆尽的欲念之火
可女官服的设计与普通衣服不同,他搞了半响没找到里面交叠的暗扣。
见他蹙着眉,额头上根根青筋突起,弦音也忍不住想笑,想来若不是顾及到是女官服,大概早就直接撕了。
她主动自己脱了。
当两人不着片缕,男人再次将她从榻上抱起来,又变回自己坐在榻边,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知道,这样不会压迫到她的腹,不会伤到孩子。
“卞惊寒,这样真的没事吗。。。。。。”弦音很紧张。
男人吻着她的鼻翼唇角,“没事。”
并跟她保证:“我就进去一点点。”
又抱着她一顿亲吻温存之后,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才托起她的腰,将自己缓缓送了进去。
弦音难以自抑地叫出了声,紧紧攀上他的背。
第622章 他会疯(2末)【求月票】
虽然已经足够润滑,可她还是几乎承受不住。
而且,她是有多天真,才相信这个男人“我就进去一点点”的保证。
明明。。。。。。
男人托举着她的腰,深猛一袭,她又倒抽一口凉气,叫出了声。
明明他恨不得自己也进去好吗?
虽然她在上面,可她根本不会动,也完全没有力气动,能做的,只有抱着他的头颈,趴在他的肩头叫喘,瘫成了一团水。
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出力。
就连结束以后,也是他帮她清理的身体。
清理完之后,他又抱着她躺着,明明经过一场酣战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两人都热得不行,可他就是抱着她不撒手,还时不时亲着她冒汗的额头、脸颊、鼻翼唇角,也不嫌脏。
弦音窝在他的怀里,好半天都未能彻底平定自己的喘息。
“聂弦音。。。。。。”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还在温存着她潮汐后的空乏。
“嗯?”
她闭着眼睛,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就懒懒地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让你这样跟着我,委屈你了。”
男人同样鼻音浓重,声音哑哑的,越发显得磁性低醇、摄人心魂。
弦音弯了弯唇,依旧懒洋洋地不想睁眼,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没做声,却是展开双臂同样将他紧紧抱住。
暂时没名没分,她不在乎,也并不觉得委屈。
暂时偷偷摸摸、不能见光、不能示人,她也不在乎,同样不觉得委屈。
因为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非她所愿,也非他所愿,这些她都清楚。
只要,他的心里有她,且,只有她。
“卞惊寒。。。。。。”
“嗯?”
弦音睁开眼,翻了个身,抬起小脑袋,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以后不许再娶别人,迫不得已也不行,假装娶也不行。。。。。。”
其实,她是带着一些小性子说这话的,只是故意这么一说而已,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梁,满口应允:“好。”
她自是不信的。
就像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一样,她同样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这个男人能决定的。
“若皇上再给你赐婚怎么办?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呢。”
“嗯,”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弦音汗,“那你还想都不想,就说好?”
“虽然是个大问题,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应。”
弦音一怔:“什么办法?”
“我就效仿卞彤,寻死。”
弦音:“。。。。。”
知道男人是在逗她,她小嘴一撅,不悦地躺了下去。
男人笑,将她捞进怀里:“放心了,出了你的这件事、秦心柔的这件事,父皇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给我赐婚的。”
管深过来敲门的时候,两人还在榻上温存,竟不知天已经擦黑,都到了晚膳的时辰。
“知道了,需要传膳的时候,本王再叫你。”
两人起身下榻。
男人捻亮了屋里的烛火。
待弦音整理好,戴上面皮,男人去开门,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没想到,管深竟还等在门口。
男人和弦音一怔。
看到弦音,管深亦是一怔。
他听下人说,下午他家王爷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名女子,他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今日在三思殿里奉皇上之命审他和他家王爷的那个女史官。
姓什么来着?
哦,对,姓江。
“江姑娘。”他朝弦音颔了颔首,主动打了声招呼,心里泛起疑惑的同时,不禁担忧起来。
难道还是为查他家王爷而来?
弦音亦是笑笑点点头。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难道在三王府的这两日,她在管深面前就装哑巴?
见管深盯着弦音看,男人的脸就黑了,沉声开口:“饭菜早就凉了吧,还不去给本王换些热的过来。”
“是。”管深领命而去。
男人又唤住他:“再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给江姑娘,炖份鸡汤,或者大骨汤,皇上命江姑娘这两日在三王府做本王的起居注史官,三王府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管深一愣。
起居注史官?
不是只有帝王才有起居注史官吗?
现在王爷也有了吗?
还是,只是以起居注史官之名,行监视调查他家王爷之实?
肯定是。
眉心微拧,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开。
“我现在终于明白,管深那么呆萌,王爷为何还会让他当三王府的管家,且对他那么信任了?”
看着管深出了云随院的门,弦音就忍不住开了口。
男人瞥了她一眼:“这个问题,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吗?我记得我跟你说,我要的是管家,不是要谋士。”
“嗯,”弦音点点头,“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对你很忠心,方才他都在替你担心,我是来查你的,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骗人家,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错,我们这样才是对他厚道,如果告诉他,你是聂弦音,他会疯。”
男人转身回房。
弦音:“。。。。。。”
不过,她一想,还真有可能。
还记得在行宫的时候,得知她会读心术时,他一宿未睡,顶着双熊猫眼,见到她就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样子。
若知道她会缩骨、会变身,是吕言意,还是那个叫绵绵的女鬼,没死,然后又变成了江语倩,他不疯才怪。
既然是起居注史官,总得做做样子,而且,两日后,还得将起居记录交给皇帝,所以,回房她就摆了文房四宝,研墨。
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她只睃了一眼,因为外面天色已暗,她也没看真切,就见有人手里拿着东西进来,她还以为是管深,又觉得不对,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赫然发现是佩丫。
手里端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开得正艳的芙蓉花。
弦音眸光一喜,本能地就准备拾步迎过去。
迈出一步,又连忙顿住。
佩丫看了看她,对她微微颔了颔首,然后,将那个花瓶放在了房中的桌上。
这时,卞惊寒正好从内室里面出来。
佩丫便红着脸跟卞惊寒行了个礼:“王爷。”
第623章 我很无辜(1更)【求月票】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弦音。
见弦音一副很想上前跟佩丫说话,又不能上前的样子,转眸问向佩丫:“有事吗?”
佩丫低着头,不敢看卞惊寒。
“奴。。。。。。奴婢。。。。。。奴婢见前院花园里的芙蓉花。。。。。。开得。。。。。。开得正好,便想着摘。。。。。。摘一些装瓶里摆王爷房里,希望。。。。。。希望王爷能心情好点。”
佩丫说完,咬唇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太差劲了。
她虽鼓足了勇气,而且私下里已经将这句话练习了多次,可是,见到这个男人,还是紧张得要命。
而她一紧张,就会结巴。
卞惊寒怔了怔,有些意外她的举措,眼梢轻掠,扫了眼桌上,这才看到那一瓶修剪精致的芙蓉花。
眼波微动,瞥向弦音。
弦音低头研墨。
卞惊寒示意佩丫:“拿走吧,本王不喜这些东西。”
佩丫抿了唇,并未照做,看了看那瓶她修剪了一下午的芙蓉花,又看了一眼男人,眉眼垂下,解释道:“其实。。。。。。其实,奴婢之所以这样做,是。。。。。。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卞惊寒眸色微深。
佩丫看了看低垂着眉眼研墨的弦音,有些犹豫。
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宫里派来的起居注史官,只是一个外人,而且就算听到了她说的,也没有关系,遂又接着道:“其实,奴婢。。。。。。奴婢是在帮弦音完成。。。。。。未了的心愿。”
卞惊寒一怔。
弦音研墨的手也微微一顿,转眸看向佩丫。
佩丫的声音还在继续:“弦音曾经。。。。。。曾经跟奴婢说,等。。。。。。等院中的芙蓉花开了,每日挑拣几朵插于花瓶内。。。。。。摆。。。。。。摆放在王爷的。。。。。。厢房里,王爷。。。。。。王爷一定会很喜欢,如。。。。。。如今,芙蓉花开了,弦音却。。。。。。却不在了,所以。。。。。。所以,奴婢就。。。。。。就想着帮她去完成这个未了的心愿。。。。。。以后每日给王爷送花过来,这也是奴婢。。。。。。奴婢能为弦音做的最。。。。。。最后一件事了,奴婢。。。。。。奴婢还以为王爷不会拒绝,却不想。。。。。。”
佩丫的话没有说完,垂了脑袋,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弦音。
卞惊寒瞥向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