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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叹。
本想告诉她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的地方,俗话只是误导而已,可又见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而且,一想到那夜她的无助和绝望,一句责备她的话,他都说不出来。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
抱着她就走向内室,将她放在内室的矮榻上坐着,他转身走向壁橱,自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瓶。
拧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走过来递给她:“赶快吃了。”
弦音怔了怔,伸手疑惑接过:“什么?”
“三月离的永久解药,食了就再也不用每三月食一次解药了。”
男人边说,边转身走去桌边提壶倒了一杯水回来。
弦音震惊。
完全难以置信:“哪里来的?”
“神医给的,我确认过,没问题,放心服下吧。”
“哦。”弦音点点头。
一直困扰、一直苦恼的解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她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将药丸送入口中,接过男人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水,将药丸咽下。
只觉得压在心里头的一个大石也随之落了地。
“神医呢?”
“不知道,在你出事第二天就走了。”男人将她手里的杯盏接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弦音皱眉,很是担心。
“你怎么没让她呆在三王府啊?她知不知道午国皇帝要杀她呀?那老皇帝既然要置她于死地,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来第二次,她又不会武功,如何自保?”
“待我知道凶手是午国皇帝,目标是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不过,我后来一想她的反应,她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些,而且,此次事情被我闹大,午国皇帝为了自己开脱,让秦心柔做了替罪羔羊,做出秦心柔就是要杀你的假象,所以,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对神医下手,不然,岂不是很容易就暴露了这一次的真相,而我大楚还在等着他给交代呢。”
弦音点点头,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可心里头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好了,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怀着孩子,在宫里面,衣食住行,一切能行吗?”
“其他还好,就是。。。。。。”弦音仰着小脸嘻嘻一笑:“就是饿得特别快,好在霞妃一直给韦蓉送吃的,韦蓉跟我有笔交易在,她每次必须分一半吃的给我,所以,我就还好啦。”
“难怪丰腴了几分,”男人瞥了她一眼,转身去桌边,将桌上的一盘杏花糕端了过来,随口问道:“什么交易?”
弦音也不客气,捻起一片杏花糕就吃。
“就女孩子家之间的交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问了。”
她自然是不会告诉他,她们的交易是他,她负责告诉韦蓉,她所了解的他的一切,韦蓉分一半吃食给她。
“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人给你送吃的,别再乱吃别人的东西。”男人撩袍在她旁边坐下。
“我那不是乱吃,我是饥不择食。”
男人剜了她一眼:“那不就是乱吃。”
呃。
好吧,好像是一个意思。
吃了一块,她又吃第二块,男人便起身将杏花糕的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每次不要吃太多,少吃多餐。”
坐回来的时候,见她吃得糕沫儿嘴角下巴上到处都是,抬手替她揩了揩。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揩着揩着,头和身子就逼将了过来,作势就要亲她,把弦音吓得赶紧往旁边挪。
“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男人依旧在逼近,声音磁性暧昧。
弦音长睫轻颤,一直退到了床头,退无可退了,就一双美目戒备地看着他。
“聂弦音。。。。。。。”
男人彻底逼到了她的面前,大手握了她没有拿杏花糕的那只手,然后,引着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袍角里面。
当隔着衣料碰到了那一抹坚硬,弦音才惊觉过来他在做什么,触电一般,赶紧将手抽出,另一手里的杏花糕也掉在榻上,而她嘴里还未吞咽下去的杏花糕也将她一下子呛住,她咳了起来。
男人蹙眉,大手连忙抚拍上她的背,帮她顺气。
又起身将床头柜上她方才服解药时剩下的大半杯水端过来给她。
弦音止了咳,端起杯盏喝了好几口,小脸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臊的,通红。
还以为会就此作罢。
谁知将她手里的杯盏接过去放好之后,他又倾身逼了过来,哑声问:“聂弦音,你就一点都不想吗?”
第621章 都化成了火(1更)【求月票】
“想什么?”
弦音问完就反应了过来。
艾玛,这个男人。。。。。。。
一张原本就通红的小脸更是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一样,烫得都快破了,她窘得拿一双小手掩了面,瓮声道:“你怎么什么话都问?”
“因为我们什么事都做啊。”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大手握了她的一对皓腕,将她的手自脸上拿开。
“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弦音:“。。。。。。”
怎么还问呀?
“不想。”她索性回道。
“可我想。”他长臂一捞,扣住了她的腰身。
弦音连忙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卞惊寒,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快三个月了,没事,而且,我有分寸。。。。。。”
男人声音沙哑磁性,温柔万分,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已经在隔着衣料不规矩地摸着揉着捏着。
弦音觉得痒,僵硬了身子,想躲,却是如何躲得开,没办法,她只得攥住他手腕,强行将他的手拿到前面来。
也就是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大手的掌心。
有些地方脱了皮、有些地方生了红红的新肉、有的地方还结着痂,虽然已基本上看不到伤,但是从那斑驳一片不难看出曾经伤得有多重。
印象中,这已是他第二次将手心伤成这样,而且,看样子,这次也是烫的。
心中一疼,她抬眼问他:“怎么伤的?”
男人垂了眉目,看向自己的手。
“自残的。”抬眸回她。
弦音汗。
她自是不信。
男人又贴了上来,这次直接双臂一裹,将她抱了起来,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然后,她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某一处抵在她的臀上。
她面红耳赤地赶紧挪了挪屁股。
“别动。”男人皱眉,眉目之间都是隐忍。
弦音当即吓得不敢动了。
下一瞬,男人大手便托了她的后脑,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扣,倾身将她吻住。
不同于方才门里的那吻来得急切凶猛,这次男人吻得很温柔。
一点一点吮着她的唇瓣,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如和风细雨,缠绵悱恻。
大概是在这方面很少见到他如此柔情的一面,弦音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春日柔软的柳枝轻轻刷拂过心湖的湖面,一层一层的涟漪荡开。
那份感觉不似汹涌波涛来得强烈,却远比惊涛骇浪来得持久,那涟漪涤荡过全身、蔓延至四肢百骸、每根神经、每个细胞,让她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感官也变得敏锐起来。
来自唇上的刺激,以及落在他后脑和腰背上大手的温度,让她觉得整个人都烫起来,呼吸变得不畅,她难耐地嘤咛一声微张了小口。
男人顺势将舌尖送了进去。
一番需索缱绻,男人落在她后腰上的大手来到前面,滑进她的衣襟,直接伸到了她的里衣里面。
烙铁一般的温度,加上薄茧和疤痂的微砺刺激,让弦音身子一阵薄颤。
偏生男人的手还不规矩,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甚至挤进了她的兜衣,让她更是颤栗连连。
特别是那处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她就像是突然被火焰击中,差点从他腿上跌落下去,好在男人的另一只手还在托着她。
恐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她只得双臂紧紧缠住男人的颈脖。
男人对她的反应似是很满意,喘息地放开她的唇,笑了笑。
“大了不少。”
弦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脑子里早已浑噩一片,也未过大脑,当即回道:“怀了孩子,自然要大些,后面还要大呢。”
男人挑挑眉尖,点头:“哦,是吗?”
黑眸里尽是坏笑和意味深长。
弦音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羞赧得很,赶紧趴去他的肩头,埋首在他的肩窝里面,不看他。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
大手重重一捏。
弦音“啊”的惊叫一声,将头抬起来。
他便顺势略略一侧脸,就衔上了她已经被他吻得有些肿的唇瓣。
这一次没有过多的缱绻停留,舌尖直接长驱直入,钻入了她的口中,需索搅动。
大手更是直接摸索着解开了她兜衣的带子,原本裹绑得紧紧的兜衣一松,他的大手就迫不及待地为所欲为。
弦音有些受不住,身子发软,一直难耐地往后仰,男人便带着她一旋身,将她放倒在矮榻上面。
吻住她不放,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完全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依旧继续在上衣里面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火热在身体里乱窜,弦音哼哼唧唧,小手攥紧他身上的衣袍,毫无招架之力。
感觉到她已情动,他起身快速褪掉身上的衣服,又开始迫不及待地替她解着衣衫。
原本就对这个女人的身子没有抵抗力,在城中村的时候,每夜相拥而眠,什么都不能做,对他来说,夜夜都是煎熬。
后又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以为他们阴阳相隔,今生再无相见之日,再后来,虽然欣喜地知道她还活着,可是依旧见不到她,他在找她,一直在找。
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好不容易相认,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就觉得所有的狂喜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