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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可是午国公主!
“刀剑无眼,谁知道混乱之下会发生些什么呢?”男人徐徐转眸,朝他们二人看过来。
两人都顷刻懂了他的意思。
张山他们的人能除掉那个女人最好,若不能,他们也要“助一臂之力”是吗?
“只是,这样,会不会怀疑到王爷头上,张山一旦被抓住,他肯定要说,自己是听说七公主有稳心草,而实际上七公主不是没有吗,会不会就怀疑是被人利用了?”
“会。”
卞惊寒薄唇逸出一字。
至少有个人会怀疑,他的父皇。
毕竟前有张山妻子说聂弦音会读心,后有他不想娶秦心柔,他最有动机。
但是,他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怀疑就怀疑,就算这次不是他做的,他那个父皇也同样会怀疑他。
见管深和薛富错愕地看着自己,满脸写着,既然会,那还这样做?
“他们有证据吗?”
他反问。
而且,就是因为他最有动机,可能反而会降低被怀疑。
正常人的心态就是,这么明显的事,他为何要去做?
为何就不可能是别人的嫁祸?
比如,那个暗中调查聂弦音的皇子。
毕竟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如此剑指自己的明显之事,他为何要铤而走险去做?
依他父皇那个全天下唯有自己可信,其余人都是骗子的脾性,一定会这样去想。
就让他的那个父皇怀疑一切去吧。
都是他逼他的。
第588章 不要等本王(3末)
夜,如期而至。
弦音还在绞尽脑汁想那一百个名字。
不想让卞惊寒那厮看扁了,所以,她一定要取满一百个,九十九个都会落他口实,而且,每个都不能太俗气太失水准。
其实,最主要的,她是真的想给孩子取一个好听、意义又好的,所以,她很用心,一百个名字搞了七八天了还没搞好。
因为婚期临近,府里的事多,卞惊寒来得有些晚。
见弦音竟然还未睡,就有些不悦:“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现在夜里凉,要早点睡早点休息。”
弦音放下笔,将取名字的纸叠好放好,眉眼弯弯黏过去抱住他。
“人家只是想等你嘛。”
娇憨的模样,暖人的话语,让卞惊寒心中一瞬间又软得不行。
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和额头,他揽着她走向床榻,自己在床沿上坐下,将她抱坐在怀里。
“今日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边说,边握了她的腕,长指探上腕上的脉门。
见他每夜过来都不忘给她探脉,弦音也是服气。
调皮地凑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小鼻尖去蹭他的鼻尖:“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哪里都很舒服。”
见脉搏正常,卞惊寒撤了手,微微后仰着身子避开她的蹭磨:“别闹,一会儿本王该哪里哪里都不舒服了。”
弦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哪有哪里哪里都不舒服,明明只有一处不舒服。”
边说,边故意夸张地盯着他腰下的那里。
“你害不害臊?”卞惊寒抬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弦音撇嘴:“你做都不害臊,我为什么说说就要害臊?”
“那要不,你也做做?”卞惊寒勾起唇角。
“怎么做?”
“用手,将本王不舒服的那里,给本王弄舒服。”
弦音汗死:“不要!”
卞惊寒笑,坏坏的。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见他前一瞬还一脸坏笑,忽的就一本正经的样子,弦音怔了怔:“什么事?”
卞惊寒握了她的手,长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细嫩的肌肤。
“明日本王要出京师去办一件事,夜里回不来,所以,明夜你不要等本王了,自己早点睡,后日夜里本王再过来。”
明日是大婚之日,虽然这婚接不了,也不会有什么洞房花烛,但是,明日事发,必定会掀起一番风波,一时半会儿,他恐是不好抽身。
“就这事儿?”
“嗯,”卞惊寒点头,“就这事儿。”
弦音摇摇头。
抬手学着他最喜欢对她做的一个动作,捏捏他的脸:“你呀,一脸的郑重,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不就是明夜要忙,不过来吗?没事,我保证睡早睡好、精神养饱,你呢,不用担心,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嗯。”卞惊寒将她的手握住拿下来,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唇角。
“那我们睡吧,明日本王还要早起。”
“好。”
**
翌日,是个好日子,大楚三王爷卞惊寒大婚。
也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无风无云。
第589章 就只能等(1更)
一大早王府里就热闹得很,喜乐不断、爆竹声声,随处可见腰系红带的下人忙忙碌碌,连内务府都派了不少人过来帮忙。
用过早膳,卞惊寒就在府门口迎宾了。
客人陆陆续续来,王府门口也是热闹非凡。
“三王爷,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王大人里面请!”
“三王爷,恭喜啊!”
“谢赵大人,里面请!”
厉竹用过早膳出来,走进被布置得红绸漫天、花团锦簇的前院,就看到那抹站在府门口忙着接待客人的身影。
今日的他一袭剪裁合体的火红喜袍,头顶红带束发,让原本站在任何地方都耀眼的一个人更加得夺人眼目,俊美得不似凡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红衣,想必也是他第一次穿红衣,真的非常非常的与平素不同。
只可惜,有个女人没有看到,更可惜的是,他不是为这个女人而穿。
想到这里,不免心生伤感,她转身,准备回房,却是听到一声大叫:“那谁,给本王站住!”
厉竹一怔,本能地循声望去,就看到一抹藏青色华服的男人“噔噔噔”气势汹汹朝她而来。
卞惊澜。
她第一反应还有点愣,她就站在这里又没惹着他,怎么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却在下一瞬又猛然惊觉过来,呀,自己这幅装扮!
现在的她可是女装,她曾经这个样子去十一王府骗过此人的香株草。
这茬儿她竟然给忘了。
刚想着对策,对方已行至跟前,似是还不相信,盯着她瞅了瞅,才伸手一把攥了她胳膊。
“总算让本王逮着你了,你这个女骗子!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又觊觎三王府的什么东西,想趁今日人多来盗取?”
厉竹笑:“十一爷。”
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有话咱好好说,请十一爷松手,十一爷也说了,人多,被人看到我们这样拉拉扯扯,多不好。”
卞惊澜自然是不会松,冷哼:“本王是男人怕什么,看到就看到,你虽然是个女人,可你不是喜欢送上门,随便进陌生男人的厢房吗,而且还是夜里,这点拉扯算什么,想必也不怕被人看到。”
厉竹汗。
“那夜的事。。。。。。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你夺了本王的香株草是误会吗?你还害得本王臭了三日,三日不敢出门,是误会吗?”
“这个。。。。。。咳。。。。。。”厉竹清清嗓子,一时还真想不到该怎么搪塞,“这个。。。。。。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请十一爷原谅。”
“被逼的?谁逼你的?”
“神医,厉神医。”
卞惊澜一怔:“厉神医?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是她未过门的妻子,我叫玲珑。”
玲珑?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哦,对,卞惊澜想起在行宫,他跟卞鸾去接他三哥出明宫的时候,似是听他三哥跟厉神医两人提起过。
难怪他们两人身上有着同样的香气。
原来,她是厉神医的女人。
心里莫名就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松了她的手臂:“厉神医为何要逼你去抢本王的香株草?”
厉竹揉了揉被他攥得有些疼的胳膊,回道:“其实她也没有逼,只是她正在救一个垂死的病人,那病人需要香株草入药,所以,我就。。。。。。实在对不起十一爷,我跟十一爷赔礼道歉。”
见厉竹恭敬一鞠,卞惊澜眸光漾了漾。
“那本王身上的臭味呢?也是为了要救垂死的病人吗?”
“。。。。。。那个。。。。。。那个是香株草跟我当时身上带的一个药发生了作用,其实,我也臭了三日。。。。。。对不起。”
厉竹又再次一鞠。
卞惊澜凝着她,自是半信半疑。
这段时间想过很多次,千万别让他再遇到这个女人,否则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以雪耻,可没想到今日见着了,大概是她认错态度较好吧,他竟然没下得了手。
张口正准备再说什么,蓦地听到有人唤他:“十一,帮忙接待一下周大人。”
两人循声望去,是卞惊寒。
正带了一位客人进来。
十一瞥了厉竹一眼,只得跑过去招呼客人了。
厉竹跟卞惊寒对视一眼,捕捉到卞惊寒眼里的那一抹兴味,当即知道他是在故意给她解围,便唇角一弯,遥遥朝他抱拳一揖,以示感谢。
卞惊寒又转身去门口迎客去了。
半上午的时候,客人就差不多都到了,连皇上皇后都来了,真可谓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礼花漫天,喜乐不断,如上次冯将军大婚时一样,也是戏台高搭,上次唱戏的是请的京师里的戏班子,这次是宫里的司舞房亲自出马。
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这厢院子里,弦音闲适地晒着太阳,微微扬着小脸,看不知何家放的礼花,在阳光下绚烂炸开。
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呢,也不知道哪家办喜事,这礼花一早开始就没断的,排场还真不小。
卞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