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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腰牌就进不了宫。
看守也眼疾手快,当即避开。
厉竹再夺。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
看守会武功,其实想甩开厉竹并不难,但是,见秦羌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也不敢造次,厉竹抢,他只能避。
一顿拉扯之下,骤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拉扯的两人终于停了,皆惊错垂眸,朝地上看去。
代表着一国太子身份的和田玉腰牌,赫然被摔成了两半。
看守大惊失色,慌乱看向秦羌,“扑通”一下跪于地。
厉竹亦是没想到如此,长睫颤了又颤,轻抿了唇,站在那里没有动。
秦羌缓步踱至跟前,瞥了两人一眼,倾身。
厉竹以为他是弯腰去拾那碎成两半的腰牌,谁知,他却是将手伸至了她脚后边的地上。
她循着望过去,是一张叠得好好的纸条,他拾起。
他将纸条打开的同时,她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她的东西。
是她写的配方,就是秦羌给弦音的那一粒三月离的解药,她研究出来的配方。
应该是方才拉扯时从袖子里掉出来了。
连忙伸手去夺。
秦羌又岂会让她如愿?轻松避开。
“给我!”
秦羌无视,已一边举着,一边在看。
看完又笑了,冷笑,朝她脸上一扔。
所幸只是纸张,落在脸上并无痛意,那张纸砸在脸上,又落到地上。
厉竹弯腰去捡。
“神医果然是神医呀,这就差两味药就能配置成功了。”
边说,他边倾了身凑到厉竹的耳旁:“想知道差的是哪两味药吗?你绝对想不到,也绝对弄不到,因为其中一味。。。。。。”
故弄玄虚地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是本宫的心头血。。。。。。”
薄唇轻启,得意地轻声吐息。
他刚准备直起腰身,眼前忽的白袖一晃,下一瞬,巨痛就从胸口传来。
秦羌瞳孔一敛,愕然垂眸。
一柄匕首正刺在自己胸口。
他脸色大白,沉痛抬眼,难以置信看向面前正手握匕首微微薄颤的女人。
“厉竹。。。。。。”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秦义和看守都惊懵了。
“你不是说我绝对弄不到吗?”厉竹红着眼,猛地将匕首拔出,带出一泓鲜血,手哆嗦得厉害,声音亦如她的手。
秦羌脚下一软,趔趄地后退了两步,还是秦义最先反应过来,飞快上前,因为手臂受伤没法扶,他就用自己的身子将秦羌一抵,才稳住秦羌。
看守“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架在厉竹的脖子上。
秦羌面白如纸,喘息着,伸出手指点了自己的几个穴位止血,又颤抖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
闭目调了调息,秦羌这才面色稍稍好看了几许。
看了看厉竹,他轻嗤:“就算你取了本宫的心头血制出了解药,那也只是三月一粒的解药而已,要想彻底解毒,必须拿到永久解药的配方。”
厉竹没做声,扭头看着别处,眼角余光却是总也控制不住朝他胸口的那一抹殷红瞟去。
秦羌用手肘推开好心抵撑着他的秦义,缓步走向洞壁,靠在洞壁上,微微喘息地扬手示意两个看守:“让他们滚蛋!”
两个看守一怔。
撇开秦义这个贬为庶人的皇子擅闯药筑不说,这个女人行刺太子,其罪必诛,就这样放他们走?
不仅两个看守,厉竹也没有想到他会就此作罢,怔了怔,转眸看向他。
两个守卫依旧没有放开厉竹:“殿下!”
秦羌眉目一冷,沉声:“本宫的话听不懂吗?”
两个看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心中不愿,却也没有办法。
主子交代,岂能不从?
只得撤了架在厉竹脖子上的长剑。
秦义见状,拾步就往外走,一副赶快溜之大吉的样子,回头,见厉竹还傻愣在那里,蹙眉低唤了她一声:“神医,快走。”
厉竹这才怔怔回神,看了秦羌一眼,跟在秦义后面。
两人刚走出洞口,就听到秦羌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厉竹,今日本宫之所以放过你,只是因为本宫不想便宜了你,死,太容易了,本宫要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厉竹心口一滞,恍若未闻。
秦羌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永久解药的配方就放在本宫跟你说的那个地方,有本事,你去取啊!”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秦羌才身子一颓从洞壁上滑坐下去。
“殿下!”两个看守大惊上前。
秦羌一手捂了心口,一手扬了扬止住两人,微微喘息:“本宫没事,那女人不会武功,刺得并不深。”
末了,又吩咐其中一人:“去将三月离永久解药的配方拿来。”
“殿下这是要。。。。。。”
秦羌微微眯了眸子,一抹决绝从眼底掠过,他启唇,冷冷挤出两字:“进宫。”
这厢,秦义和厉竹出了太子府后山。
秦义回头瞥了一眼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厉竹:“二哥说永久解药的配方在哪里?”
“嗯?”厉竹怔怔抬眸,反应过来,“哦,他就是一疯子,疯言疯语,谁知道他放在哪里。”
她没有跟秦义说实情。
因为她觉得,如果秦羌真将配方放在龙枕里面,那他真的就是个疯子!
**
卞惊寒来到城中村的小院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秋日的夜,凉而萧瑟,连天上的星子似乎都被掩没在了云层里,幽幽凄迷。
飞身入院,便看到了屋中的那一抹光亮,他弯了弯唇,在夜色中静站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觉得这平素最寻常的事情,就夜里点个灯而已,竟也能让人心中莫名一动。
然,待他进了屋,看到里面的场景,他就不是心中一动了。
第581章 他的定力(2更)
房间的桌上一片狼藉,被涂鸦了什么的纸张铺了一桌,除此之外,柜子盖上、箱子盖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摊开的纸张。
地上没有铺纸的地方铺的就是蒲团,多个蒲团拼在一起,而某个女人此时正伏在蒲团之上,双膝跪地,头脸和双手胳膊全部都伏贴于地,腹部和腰身腾空,屁股翘得老高,在蠕动爬行,如小猫一般。
“你在做什么?”
弦音一怔,因为太过专注,根本都没有意识到有人站在门口,抬头看向他,眯眼一笑:“来了,我在练瑜伽,猫式的。”
“余家?”卞惊寒拧了眉,“是个什么东西?”
弦音刚想解释一下,对方已接着出了声:“不管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能这样吗?还不快给本王起来!”
见男人声音极其不悦,又想着自己跟他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现代才有的东西,便将拱起的腰身和屁股一放,改为坐在了蒲团上。
“小兰呢?”
“我见没什么事,便让她先去睡了。”
小兰是卞惊寒派过来专门照料她生活起居的,并非是三王府的婢女,但是,很明显,是卞惊寒的人,对他极其忠心,也深得他的信任,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这些时日,卞惊寒还派了人在外面暗中保护,用卞惊寒的话,她看不到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就在附近,她有危险,他们就会现身。
因此,弦音猜想,除了三王府里的,他应该还有不少自己的力量,只是隐藏得极好。
“这些又是什么?”
卞惊寒指了指晾了一屋的纸。
“哦,这些都是我画的衣服的式样,”弦音收了几张拿在手里,举起来给他看,“我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便想着画点衣服的图样让王爷拿去三王府的成衣作坊,让成衣铺的师傅们挑挑看,能做的就做,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稍微赚点银子。”
卞惊寒:“。。。。。。”
“本王短了你的用度?”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图样,他问。
“不是不是,”弦音连连摆手,眉眼弯弯道:“其实最主要的是前者啦,就是打发时间,主要是太无聊时间难熬,打发时间啦,但是,付出有回报,才能让人心情愉悦不是,所以,就顺便赚点小钱,王爷想啊,我一愉悦了,我腹中的孩儿就愉悦了,他一愉悦,就长得好啊,王爷花点小钱,既买了这世上别处买不到的成衣图样,获得更多的收益,又让自己的孩儿茁壮成长,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对吧?”
卞惊寒无语。
将手伸给她,将她从蒲团上拉起来,“你呀,反正总有理。”
见他松了口,弦音连忙趁热打铁:“那王爷明日就拿去给成衣作坊的师傅?我也不走后门,就让师傅实事求是挑,能用就用,用不上也没关系。”
“嗯。”
对于她的要求,只要不涉及原则,他从来就不会拒绝,何况,他方才看了一眼那图样,似乎还不错。
“王爷真好!”她开心地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啵”了一口。
卞惊寒自然是很受用。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一直觉得女子应该是含蓄的,被动的,而这丫头,在他面前,越来越主动,越来越大胆,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她的性格使然,如此大大咧咧,会不会在别的男人面前,也不知道分寸,但是,他还是很受用。
唇角一勾,指了指自己的嘴:“这里。”
得寸进尺!
弦音斜了他一眼,却还是开心地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
本想着啄一下就放开,谁知对方大手当即扣了她的后脑,直接加深了那个吻。
一直吻得两人都粗噶了呼吸,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才不得不将她放开。
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让自己身子更受罪、更受虐。
只能看不能吃,简直是要人命,夜夜都在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