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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猝不及防的女人身子一颤,惊呼出声:“啊!”
卞惊寒轻笑一声,将其松开,然后破缸。
伴随瓷缸破裂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女人羞愤的斥责:“流。氓、趁人之危!”
瓷缸虽然破裂,依旧保持着完整。
卞惊寒将双手拿出,直起腰身,往后退了退:“好了,你自己轻轻推一下缸壁,瓷片便会垮掉,这样,你总放心不会被伤到吧?””
哇靠!
弦音简直叹为观止啊!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有武林高手打碎个什么东西,打过之后,东西还是完好无损定格的,下一瞬稀里哗啦碎成一堆,竟是真的吗?
“快点出来,你不冷吗?”
卞惊寒转身去柜子里替她找衣服。
方才她说,将衣服都藏在柜子里了。
这厢,弦音伸出一个指头,轻轻戳了戳瓷缸的内壁,果然一顿哗啦,瓷缸瞬间在她周围坍塌成碎片。
卞惊寒连忙拿了件衣服过去拢在她身上,将她从一堆碎瓷片中抱起。
“聂弦音,本王方才差点就走了,那样,你就得一直呆在这缸里,看你怎么办?还是你那一声尖叫叫得好,本王才回来的,你为什么尖叫?”
弦音瞬间小脸就红了,嘀咕道:“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爬,结果。。。。。。”
“结果是什么?”
“是一只小蜘蛛。”
“你得感谢那只蜘蛛。”
“。。。。。。被我捏死了。”
卞惊寒:“。。。。。。”
将她放在床榻边地上的厚蒲团上,弦音双手紧紧拢住披在身上的衣服:“王爷先出去,我穿衣服。”
“本王帮你穿。”
“不要。”
“又不是没帮你穿过。”
“就是不要。”
恐她受凉,卞惊寒也未坚持,却也未出去,就只是背了身过去:“你快穿吧。”
弦音便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套。
亵裤提上来系腰带的时候才发现穿反了,又脱了重穿,这时蓦地发现亵裤的裆部一块红,她大惊。
连忙拿手去摸自己屁股,入手也是殷红。
她吓得小脸瞬间血色全无,大叫:“卞惊寒,我流血了,孩子掉了,孩子掉了。。。。。。”
卞惊寒闻言浑身一震,当即转身过来,弦音指着亵裤上的那一块红,急得不行:“你看。。。。。”
然后又摸了一下自己屁股,再拿沾了红的手给卞惊寒看,急得都要跳脚了。
卞惊寒的脸色比她好看不到哪里去,一把抓了她的腕,指尖颤抖地探上去。
眸光微微一敛,犹不相信,他凝神再探。
探完,他又再次瞅了瞅她手里的亵裤,末了,又转身走到那一堆瓷缸的碎片前,蹲下身去看了看。
看完,就一人蹲在那里乐了。
弦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卞惊寒转眸,还止不住笑,黑眸晶亮得如同夏夜的星子。
“聂弦音,这瓷缸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底部被沾染了红色,然后你坐在上面,自然就沾到屁股上了。”
弦音傻眼。
第578章 你的自尊呢(1更)
也是到这时弦音才反应过来。
对哦,如果是孩子流掉了,自己肚子多少总归会有些痛吧?
而且,血从那里流出来,又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真是服了她自己。
简直尴了个尬。
不做声,侧过身子连忙穿衣服。
卞惊寒站起来,一个人又忍不住在那里无声地笑了笑。
被弦音一个回头看到。
撇嘴,至于吗?
当即走到他面前,小手一伸:“王爷答应的滑胎药呢。”
卞惊寒弯起唇角,将她的手按下来,伸臂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箍向怀里。
“本王喝了。”
“你真喝了?”
当时,她跟神医两人在内室里面,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们大概是知道的,只不过,都是用听的。
当时的情景,她跟神医就是猜测他将滑胎药喝了,却不敢肯定。
竟然是真的。
弦音“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瞅他下身:“那王爷那里有没有落红啊?”
“本王若是也在方才那瓷缸里面坐过,肯定就落红了。”男人回得也快。
弦音:“。。。。。。”
还取笑她!
不悦地鼓鼓嘴:“我饿了。”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卞惊寒转眸在厢房里左右看了看,“这里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吃。”
“这里肯定没有吃的,神医说早年置下这套房子,就没在这里住过几回。”
“嗯,本王出去给你买。”
说完,遂放开了她,作势就要走,却是被弦音猛地一下抱住腰身。
“卞惊寒,孩子要是生下来不好怎么办?”
她虽不懂医,但是,她是一个现代人,她很清楚体内有毒会对孩子有什么不良影响,很清楚要优生优育。
但是。。。。。。
如这个男人所说,毕竟是她的骨肉,她和他,他们两人的骨肉。
最最重要的,她深深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太想要了。
昨夜他抚了她小腹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直到她睡着,他的大手还轻落在她的腹上,她只知道,在她说出,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的时候,他一定是哭了,只是没让她看到。
像他这样的男人,几时会这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她动容,也让她心疼。
所以,今日她才艰难地做了这个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心里却终究是担心的。
见怀中女子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其声幽幽,卞惊寒同样心生颤抖。
强自抑制住,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相信本王,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
午国
马车缓缓在太子府前停下。
车夫连忙跳下车放了踏脚凳。
绛色车幔自里面撩开,秦羌弯腰出了马车,并未踩摆好的踏脚凳,直接跃了下去。
抬眸看了看大门门头的牌匾,偌大的“太子府”三字入眼,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关暴室还不到一月而已。
提袍正欲拾阶而上,蓦地听到一声脆响不知从何处传来,似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本能地回头,循声望去,看到一抹身影从府前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晃过。
黑发白衣,如此熟悉!
他瞳孔一敛,转身就追了上去。
随行的侍从不知其意:“殿下。。。。。。”
“本宫有点事,别跟着!”急急丢下一句,秦羌快步朝刚刚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一直追至一处无人地,终于再次看到那人。
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从那人头顶飞过,落在那人的面前。
熟悉的眉眼映入眼底,秦羌心口一窒,冷声道:“果然是你!”
厉竹看着他,没做声,欲拾步从他边上过去,却是被他一把攥了胳膊:“怎么又变哑巴了?”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厉竹扬臂,试图甩开他的钳制,未能如愿。
“跟本宫没什么好说的?”秦羌笑,冷笑,“那你跑去太子府门前偷偷看本宫做什么?不仅如此,还这样一副装扮。”
边说,边斜眼瞥了瞥她浑身上下。
厉竹亦回之以冷笑:“我只是恢复自己本来的面目穿回女装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方才在太子府门前,不错,我是去看殿下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殿下在暴室里关那么久,死了没有?死了我好放点鞭炮!”
秦羌闻言,五指一收。
厉竹痛得眉头皱起。
“本宫跟你什么关系?本宫死了,还要你放鞭炮?”秦羌脸色黑沉,咬牙切齿。
虽手臂几乎要被捏断,厉竹依旧接得很快:“仇人关系,恐殿下死了做鬼还来纠缠,所以,放点鞭炮送一送。”
“那现在呢?本宫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失望?”
他手臂一挥,一把松开她的胳膊。
厉竹猝不及防,被力道带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跤,好在及时稳住。
揉着自己被他拧痛的手臂,她不紧不慢回道:“的确有些失望,不过,也好在你没死,不然,聂弦音怎么办?她身上的三月离,可是指着从你这儿拿解药。”
秦羌一怔,不意她突然说这个。
何其精明一人,当即就明白过来。
不知怎的,心里的火就更甚了几分:“所以,你今日前来是为了聂弦音?”
“本来是。”
“什么意思?”秦羌紧随而问。
厉竹瞥了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冀划过。
希冀什么呢?
转眸看向前方,她冷声道:“本来是想过来找你拿三月离的永久解药,后来想想,你这种人,没给我下三月离已是好的,怎么可能会将解药轻易给我?所以,就作罢了。”
秦羌闭眼。
嘴角噙起一丝笑,嘲讽的笑,睁开眼,看向她,笑意愈发扩大:“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是本宫的谁,你想要,本宫就给呀?”
末了,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本宫今日重获自由,心情好,你若跪下来求本宫,本宫或许一高兴就真给了也不一定,你可以试试看。”
厉竹抿着唇,没做声,原本因为长期戴人皮面具,小脸没怎么见光,就白皙得很,此刻更是面薄如纸。
“跪啊,最好跪在那儿,让本宫看到你的诚意,本宫或许真的就心软了。”
边说,秦羌边扬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子路。
厉竹凝眸看着他。
半响,忽的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说完,就朝那块石子路走。
秦羌一怔,眼睫颤了几颤,不意她如此,见她走到那块石子路上,拂裙跪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