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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给老将军、副将、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的礼物,全都买齐了。
上车后,见卞惊寒,她便也拿了话本子看。
看着看着她的坏毛病就犯了。
什么坏毛病呢?
就是的时候,手和嘴也不能闲着,得吃东西。
“咳。。。。。。”她轻轻清了清嗓子,“那个。。。。。。王爷饿吗?”
男人从书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不饿。”
呃。
“就算不饿,但是嘴巴闲着也是闲着,王爷要不要吃点东西玩玩?”
男人目光在书上微顿,“不吃。”
好吧。
“可是,我饿,我能不能吃点东西?”
她讨巧地凑到他面前,让头跟他手里的书一样高,偏着小脑袋,从底下朝上看他。
男人唇角动了动,伸出另一只没拿书的大手,直接覆在她的脑门上,将她的头推了起来。
黑眸视线甚是嫌弃地在她某个部位扫过一瞥:“那么能吃,也没见你长肉。”
弦音自然知道他说哪里,心里特别不服气。
她是缩骨比较小,不缩骨虽算不上大,却也不是能被如此嫌弃的飞机场好吗?
眉眼一弯,她道:“没长肉说明吃得还不够,更要多吃啊。”
见男人不做声,她又伸手轻轻拉了他的衣袖,鼓鼓嘴,巴巴看着他:“我真的好饿,能不能让我吃。。。。。。”
男人“嗯”了一声,又垂眸去看手里的书了。
“谢王爷。”弦音当即就开心了,迫不及待地取了专门装吃的那个包袱过来,打开。
先拿了一包糖爆板栗出来。
剥了一粒,送到唇边,她又停住了,因为她陡然想起一件事。
板栗是胀气的,吃了容易放屁。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马车空间本就狭窄逼仄,一放屁尴尬不说,气味也会要人命。
所以,她放了回去。
又拿了一包臭豆腐出来。
刚一拿出来,还没打开了,某人就蹙眉朝她这边看过来。
艾玛,她忘了臭豆腐干的臭了,只是,她还没打开呢,鼻子就这么灵。
其实,她好想吃哦,却还是默默地放了回去。
还有一包油炸的蚕蛹,她更是不敢拿出来,怕吓到某人。
蚕蛹她其实是买给佩丫的,佩丫说吃过一次,那味道终身难忘,她正好逛的时候看到卖,就买了,本以为会跟佩丫一车,没想到没一车成。
那。。。。。。那还能吃点什么呢?
她将包袱翻来翻去,翻去翻来,发现,似乎她买的吃的,都不适合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吃。
悻悻地将包袱束了,放到后面去,她又拿起话本子,没精打采地看起来。
男人眼梢一掠,瞥了瞥她:“怎么不吃?”
“哎,”弦音甚是夸张地叹出一口长气:“没东西吃。”
男人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回头指了指车厢后面的一个蓝色的包袱:“那里面有管深准备的芙蓉糕。”
芙蓉糕啊。。。。。。
虽然这种糕点属于富贵人家才有的阳春白雪之物,可弦音并不感兴趣。
然,难得某人好意,她还不能表现出来。
“谢王爷。”笑嘻嘻就去取包袱,将芙蓉糕取出来,拿了一片先递给他。
被男人拒绝:“不吃。”
她便收回来塞自己嘴里了。
不吃拉倒。
一口包住,她差点没噎死。
男人一个抬眼,就看到她哽得小脸通红,拿小拳头捶自己喉咙下面食道的样子。
抬手扶了扶额,男人无语了片刻,将手里的书放下,侧身拿了个水袋,拧开,递给她。
“谢。。。。。。”弦音噎得话都说不出,拿起水袋喝了一口,男人又拿大手拂了拂她的后背。
她这才感觉到那块芙蓉糕咽下去了。
再喝了两口水,气喘吁吁,将水袋还给他:“谢谢。”
男人接过,拧好盖子,放了回去,然后再度侧首看向她:“过来。”
弦音莫名。
“脸伸过来。”
弦音依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见她未动,他眉心微拢,干脆将手伸向她。
弦音以为他又要捏她脸,还未来得及避,唇边已是一热,是男人拿大拇指揩了揩她的嘴角。
揩完就拿开了。
弦音怔了怔。
所以,他是帮她擦嘴角沾上的芙蓉糕糕沫儿?
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见男人又继续去了,她便也继续看话本子。
要说那话本子比起现代的言情,真是差了好多个档次,完全沉不进去,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
起先是坐在位子上,看几眼,打打瞌睡,后来后脑被车壁撞了几次,她就干脆坐在了车厢里。
因为车厢里铺了软毯,也干净,他们鞋子都是脱了放在毯子边上的。
坐在车厢里,就可以将原本的座凳当桌子,一手撑头,一手翻话本子,方便看话本子,也方便打瞌睡。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太困了,整个人就睡到了车厢里。
最后醒过来的时候,是男人坐在车厢里,她枕在他腿上的。
感觉到这个姿势很舒服,她也没有立即起来,就继续甚是惬意地枕在他腿上,拿起话本子看。
忽然想起一件事。
“王爷,神医有没有跟你说她几时来?夜游药马上就一月了。”
给皇帝的那一粒药虽然皇帝是后来他们从明宫出来,试探了卞惊寒之后才吃的,但是,在卞惊寒这里,应该知道的是,七月十八皇帝寿辰那日,将药给皇帝的,那么这个月十八之前也必须将药给过去。
第555章 自己玩自己(4末)
今天已经八月十二了。
虽然神医跟她说过,在她三月离发作之前会来,但是,皇帝的药在前呢。
男人似是一点都不急,淡声道:“或许我们回府,她已经等在那里了。”
会吗?
弦音表示怀疑。
“但愿吧。”
想到八月十二,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她的大姨妈是来行宫之前干净的,也就是大概七月初六七的样子来的,今天已经十二了,原则上不是应该早来了,现在都应该回去了吗?
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想应该不会,就那一次没吃药,不可能就那么倒霉吧?
黄昏的时候,来到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按照内务府事先安排好的,在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落宿。
下了马车进客栈,弦音大包袱小包袱不少。
卞惊寒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
然后,她刚进客栈的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喂,聂弦音,你的包袱掉了。”
是十一卞惊澜的声音。
弦音一怔,回头。
在她身后的地上,一个包袱散开,里面一团粉色衣料入眼,她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就准备将其拾起,却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在她倾身之际,已经将那团粉色捡在手里,直起了腰身。
是六王爷卞惊安。
“什么东西?”
卞惊安抖开那团粉色衣料。
弦音吓得赶紧去夺:“请六王爷给我!”
却是被卞惊安侧身扬臂避开。
衣料被抖开,是两件衣物,一件兜衣,一条亵裤。
这并没什么。
让卞惊安瞠目,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呆的是,两件衣服都是薄透薄透如蝉翼般的料子不说,而且,兜衣的的某两处竟然有两个盛开花朵形状的窟窿,不用想,都知道穿上此兜衣后,会露出女子的哪两点。
更甚的是,亵裤的裆部也是没有料子,同样是个花朵形状的窟窿,最惊世骇俗的还有,亵裤的屁股后面竟然还有条粉色的尾巴。
连深谙风月之事的卞惊安都惊悚了。
“这。。。。。。这。。。。。。”
弦音的一张小脸红得就像是熟透的番茄,感受到众人投过来的复杂眼光,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伸手准备再将那套情趣里衣抢过来,却是再次被人高手长的卞惊安一举高就避了过去。
他“啧啧”两声,满脸兴味地看向她,还嫌不够,继续“啧啧”惊叹。
弦音羞愤难当,刚准备不要了,扭头走人,却是蓦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她面前走过,径直走到卞惊安面前,伸手一把将那套衣服接过。
是卞惊寒。
他看着卞惊安,唇角一斜,淡笑开口:“六弟如此大惊小怪,别告诉我,六弟那么多女人,就没有女人为六弟穿过这种的。”
卞惊安脸色一白。
还的确没有哪个女人为他穿过这种的。
“我。。。。。。我的王妃、侧妃和夫人,她们。。。。。。她们都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穿这种有。。。。。。有失大雅的东西?”
有伤风化四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他忍住了。
但话里话外,奚落的意思依旧尽显。
意思,他的女人都是出自名门的淑女,而他卞惊寒的女人,是上不了台面的粗鄙之人。
卞惊寒也不生气,薄削绝美的唇边始终一抹微弧,他启唇,不徐不疾回道。
“若将其示众,的确有失大雅,可是,这本就是穿给我一人看的,关起门来的闺中之乐而已,她知、我知,不予外人知,小雅都伤不了,何来伤大雅之说?若真要说伤,那也是方才六弟强行要看,还强行将其示众,才伤了这‘大雅’。”
卞惊安脸色越发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白。
还准备再说什么,却是被太子卞惊卓先出了声:“好了,一件小事而已,有必要在这里争个长短吗?赶快都散了,全部都堵在这院子里,若是被父皇看到了,都吃不了兜着走。”
卞惊安这才不得不做了罢。
卞惊寒拿着那套衣服也转身走了。
弦音站在那里怔了一会儿回过神,连忙拾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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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
男人坐于桌边,桌上放着那两件粉色衣物,弦音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