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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方才,他们几人在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从窗口看得清清楚楚。
他了解他,他绝对不是一个会为了下人贸然出手的人,特别是在太子面前,可是,刚刚,他却直接飞身上前擒了卞惊书的手。
若是常人,他还可能觉得是对禁园那件事的补偿,但是是这个男人,他知道没这种可能。
当真是为了冯老将军吗?
“你想说什么?”卞惊寒已从书中抬起眼,等着他继续。
他却有些不敢问了。
“就是。。。。。。就是奴才想。。。。。。奴才想说。。。。。。”
“你不觉得她很聪明吗?”卞惊寒忽然将他支吾的话打断。
管深便愣了,他还没说呢,这个男人竟然已经将他窥穿。
是,那小丫头的确非常聪明,超乎同龄人的聪明,很会察言观色,也很能随机应变,且,还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色。
“所以,王爷是想。。。。。。”
“每年的夏日,不是都要去行宫住一月吗?”卞惊寒收了目光,垂眸看向手中书卷。
管深怔了怔,不意他突然说这个。
反应了一下他的话,恍悟。
原来如此。
这些年,每逢盛夏,当今皇上都会带太子,以及各个王府的王爷一起去北海的行宫小住一月避暑。
而且,还让各府带上婢女十名、家丁十名。只不过,这些下人到了行宫,并不一定是伺候本府的主子,而是全部交由内务府整体管理、重新分配。一月结束后,主子们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要走别的府中的下人。
用当今皇上的话说,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想告诉他的这些儿子们,大家都是一家人。
但是,大家都知道,避暑是幌子,天伦之乐也是幌子,这不过是他的帝王之术。
因为在一起生活一个月,就会对他们加深了解,也能关注众人的动向。
而让婢女下人们可以互换,其实是一种制衡,比如,你借此机会安排一个人进我府里,我也安排一个我的人进他府中,各个王府间的相互牵制、相互抗衡。
所以,这个男人是想将那小丫头培养成能为自己所用的人?
“那丫头的确聪明,却也滑头得很,王爷就不担心,自己是为他人做嫁吗?”
这种小孩子,被别的府要走,只要人家对她稍微好点,她可能就会转投他人之怀。
卞惊寒没有抬眼,“离夏日不是还有两三月吗?本王有的是时间考验她的忠心。”
第063章 回去做功课了
翌日清晨,弦音料理完姐姐,便早早地来到听雨轩。
本以为这次自己会比卞惊寒先到,没想到她上二楼,卞惊寒又已经坐在那里了。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富二代官二代不可怕,可怕的是富二代官二代比你还勤奋、比你还自律。
“王爷早!”她笑嘻嘻上前行礼。
卞惊寒自书中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早吗?”
不早吗?
搞得弦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
她只是跟他打招呼好伐,又不是真指早晚。
蓦地想起昨日的事,她又小身板一鞠:“昨日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虽然,她觉得一切皆是他引起,若不是他小气吧啦地生气了,她就不会将墨弄到自己额上,若不是他霸道蛮横不让擦,她也不会顶着个垢面出去,若不是她垢面出门,那个混蛋卞惊书就没这个文章可做。
但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当时若不救,她也没有法子不是,所以,谢,一定是要谢的!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不过,说实在的,后来只要想起那一个瞬间,她都有些难以抑制的小激动呢。
以前总在上看到,什么千钧一发之际,谁谁谁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大抵写的就是这般情景吧?
“磨墨吧。”卞惊寒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哦。”
弦音乖乖走到桌前,动手忙碌起来。
挑墨锭、放砚池、加水、研磨。。。。。。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大功告成。
“好了,请王爷过目!”
卞惊寒再度从书中抬起眉眼,瞥向砚台,末了,又伸手过来接了墨条,将墨水搅了搅,再拿起墨条看了看,眸光微敛,眼梢一掠,瞥向她,“回去做功课了?”
弦音心口一撞。
靠,这也看得出来?是她磨得太好了吗?早知道就应该有所保留。
是,她就是做功课了,恐今日又被这个男人挑三挑四,她昨夜趁大家都入睡之后,去老将军的书房偷了砚台和墨锭,悄悄练习了一番。
“没。。。。。。”她摇头,“我也想做功课,可没有砚台和墨,都是昨日王爷教得好,我谨记于心。”
打死都不承认,承认做功课,就等于承认偷!
卞惊寒略略挑了挑眉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反正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且,大概是因为她的表现良好,所以,心情也不错。
“嗯,不浓不淡、细腻均匀、量也适中,勉强过关。如此,今日本王便开始教你识字吧。”
说完,放了手中书卷,随手取了一张宣纸铺于桌上,再执起毛笔,于砚池里蘸上墨。
笔尖落于纸上,一笔一画、潇洒挥毫,行云流水间,一字已成。
“过来坐。”放下笔,他自位子上起身。
弦音怔了怔,见他从位子边走出,这才敢肯定他是让她坐到他的椅子上去。
听话过去,坐好。
方才因为所站的位置正好被一排笔架所挡,她并没有看到他写的是什么字,如今坐于面前,便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这是什么字吗?”卞惊寒问。
弦音眸光闪了闪,她自然是认识。
摇摇头,她抬眸疑惑看向卞惊寒,心念却在一瞬间百转千回,快速思忖。
第064章 所以如你所愿
“奴。”卞惊寒直接念了出来。
“nu?”弦音又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念这个音的字有很多不是。
“嗯,奴,奴婢的奴,奴才的奴。”男人略略垂着眸,黑曜一般的凤目凝落在她的小脸上。
弦音便笑了,双手拿起那张写着奴字的纸。
“原来,奴字是这样的,就知道昨日七王爷是故意找茬的,所以,我就也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我额头上的是奴字堵他,看他好意思不好意思?”
方才,她心念电转、快速思忖的是:她是该装作大惊小怪,明明昨日七王爷说她额头上的那个是奴字呀,怎么奴字又是这样呢?还是应该表明虽然自己不识字,但是却也知道昨日额头上的不可能是奴字?
最终,她决定后者。
毕竟,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然装不识字,但是,总见过字,一团方方正正的黑墨,怎么可能会是个字?演戏也不能演得太假,否则适得其反,又招他猜忌。
还有,看他此刻所为,说明昨日在他出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或者听到了,既然如此,她昨日可是维护了他,这样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她可不想浪费。
显然,卞惊寒对她的回答也很满意,挑挑眉,轻嗤:“人小,胆子倒是不小,还故意堵他看他好不好意思?你可知道,对方可是当今太子和七王爷?掌掴三十下去,你今日还能起来吗?”
“可是,他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什么叫王爷效仿前朝皇帝在下人额上刻奴字?当时佩丫就跟我站一起,就算我额头上有,佩丫额头上也没有啊,佩丫也是下人吧?这七王爷看到风就是雨,分明就是找茬儿!”
弦音故意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停顿的,涨红了脸、气鼓鼓。
卞惊寒似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薄薄的唇边勾点微弧,甚至还很随意地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虽然只是轻浅一下,未做半分停留,就像是只从她头顶隔空挥过一般,但是,弦音还是感觉到了,心神禁不住一旖。
所以,他这个动作是见她义愤填膺安抚她?
“昨日你是不是说过,奴字是你学到的第一个字?”男人又忽然开口。
呃。
弦音愣了愣,昨日她是说过,可,那不是瞎说的吗?
不明其意,她疑惑看向男人,所以呢?
“所以,如你所愿!”男人薄唇轻启,逸出六字。
一颗心起落,弦音汗。
原来这个意思。
“谢王爷成全。”心里终究是欢喜的,弦音笑着说完,垂眸看向手中的字。
管他让她第一个学这个字,是不是让她记住自己为奴的身份?反正说出来的这理由,她爱听。
“既然已经认识了,便开始学着写吧,等你学会了这个字,本王教你写你的名字。”边说,边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宣纸的空处,示意她临摹在那里。
“好。”
弦音拿起毛笔,一拳头握住笔杆。
“不对,看本王怎么拿。”男人自笔架上重新拿了支笔,示范给她看。
她便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地照着他的样子做。
第065章 如此饥不择食
然后便是落笔写了。
写的时候,她自然是写得跟鸡爪爬过的一般。
一来不能暴露自己原本会写字,二来,不能让他看出来那日那副字画是出自她手。
好在是临摹,也不知道他用的这个叫做什么体,反正不是她那日用的正楷。
“写得太过松垮,笔画要连贯,多练几遍,将这张宣纸余白的地方写满。”
弦音照做。
可是,毕竟毛笔拿得少,而且,还要各种刻意,所以没写多久,手就酸得不行。
就在她咬牙忍受之际,突然腰间一热,是他的大手,如同昨日那般将她的腰身一扳:“给本王坐直了!”
话落,大手又来到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脸往上一挑:“昂首!”
指尖的温度落在她下颌的肌肤上,弦音心口一颤,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