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这么没有诚意、这么别扭的道歉吗?
当然,她知道,对他来说,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破天荒十分不容易了。
“我又不是吕言意,王爷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弦音却没打算领这个情。
“但是你生气了。”男人黑眸凝着她。
弦音长睫颤了颤。
所以,他不仅仅是跟吕言意道歉,也是因为她生气了,跟她道歉?
抿了唇没做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好一会儿男人才再度开口:“素芳,本王没有碰她。”
弦音本是低垂着眉眼,突然听到他冒出这么一句,一愣,抬头看向他。
“你也知道本王在她的燕窝羹里下了药,不仅如此,本王还给她下了醉梦蛊,”说到这里,他眸光闪了闪,“你可能不知道此蛊,吕言意知道,此蛊可以控制她的梦境,所以,她以为自己给本王通了房,而本王下到燕窝羹里的药,不仅会让她沉睡,还会让她醒来后觉得累。”
弦音只看着他,依旧没做声。
这些她大概已经猜到,只是没有这般详尽,但是,由他嘴里亲自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意外,也触动不小。
见男人黑眸瞥着自己,似是在等她的反应,她只得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我还是方才那句话,我又不是吕言意,王爷没必要对我说这些。”
“你会告诉她的。”男人语气不重不轻,却是相当的笃定。
弦音汗。
哪里来的自信?
当即撇嘴轻嗤:“我才不会告诉她呢,王爷一面之词,谁知道真假,而且,王爷昨夜又失去了意识,指不定在吕姑娘之后,又再要了素芳也不一定。”
“行,那本王给你找个证人。”
证人?
弦音一怔,这种事还有证人吗?
以为他是说着玩的,谁知他竟朗声唤不远处的一个家丁:“去将薛富喊过来。”
薛富?
弦音一头雾水。
家丁领命而去。
“免得让你觉得本王有跟薛富统一口径之嫌,等会儿本王稍加引导,你只需看他心里便可,心里总不会骗人。”
薛富很快就来了。
疑惑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便对着男人鞠身行礼:“不知王爷叫奴才前来有何吩咐?”
待他抬起头,男人扫了扫弦音,才启唇开口:“昨夜本王让你做的事,你切不可说出去。”
薛富一震。
就为这事?
昨夜不是已经交代过他吗?而且,就是他不交代,主子的事,他们做下人的,也不会随便道于他人。
竟然还专门让人找他过来再重申一遍!
其实,昨夜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是天快亮的时候,他唤他,让他进去中房,将躺在地上睡沉过去的素芳搬到榻上而已。
这种事,这个男人完全可以自己做的,他给他的理由是,自己的手掌有伤,而如果用武功直接隔空将素芳卷到榻上,恐会磕撞到,引她怀疑。
其实,他心里有数,真正的原因,是这个男人极其讨厌别人触碰,也根本不愿触碰别人。
手掌有伤还收拾桌子呢,桌子上乱七八糟、一片狼藉,也不知在他进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记住本王的话了吗?”男人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记住了,请王爷放心,这世上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若有,奴才甘愿以死谢罪!”
薛富的话还未说完,弦音一口气没抽上来,直接给自己给呛住,歪头咳嗽了起来。
尼玛,她不是第三人啊?
那他是不是要以死谢罪呢?
边咳边看向男人,男人也唇角轻勾看向她。
末了,朝薛富扬袖:“如此最好,没事了,下去吧。”
薛富汗。
还真是为了此事啊。
好吧。
朝男人颔了颔首,又跟弦音点了点头,薛富离开。
薛富走后,男人深目朝她看过来:“本王可曾骗你?”
弦音止了咳,小脸憋得通红:“那好吧,几时碰到吕姑娘了,我一定跟她说,王爷不是还要拟名册吗?半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就不打扰王爷了,先行告退。”
第476章 唯一一个(1更)
管深是准时半个时辰到的云随院。
卞惊寒也刚好将名册拟好。
因为墨迹还未干透,所以卞惊寒交给他的时候,并未合上,他便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
让他意外的是,上面竟然没有看到聂弦音的名字。
犹不相信,他重新找了一遍,依旧是没有。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那丫头进王府的时候,这个男人曾跟他明确说过,此丫头古灵精怪,非常聪明,是可塑之才,稍加培养,能为自己所用,然后,趁行宫各府奴婢交换之际,将她送入别府。
现在竟然连名册上都没有她。
他本打算问问的,可想了想,又觉得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这段时间来两人的关系,很微妙,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所以,这是舍不得了吧?
的确,若带去行宫,一旦被哪个府挑上,放人是应该的,不放人,就十分难办。
所以,他什么都没问,合了名册,躬身退了出去。
**
又过了两日,弦音难得起个早,准备用完早膳出门逛逛,正在吃着的时候,一个家丁过来通知她,说前院有人找她,好像专程前来给她送礼物的。
送礼物?
谁会给她送礼物?
心中疑惑,放了碗筷,她便去了前院。
远远地就看到院子里围了不少府里的家丁婢女,似是围观什么东西。
她走近才发现是两个大竹筐,而竹筐里面装着的,赫然是———螃蟹。
满满两竹筐螃蟹!
弦音错愕,什么情况?
送礼之人一个转眸发现了她,连忙笑着跟她打招呼:“姑娘来了,还记得我吗?”
弦音循声望去,一个中年男子入眼,几分熟悉,她想了想,想了起来。
是那日她微服私访过的成衣作坊里的其中一个主事。
“原来是你,这些螃蟹是你送来的?”
弦音指指螃蟹,又指指自己,“送我的?”
“对啊,那日姑娘提出拼接袖,我们便按照姑娘说的试着推出了几套,结果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我们又重新做了一批,也销量极好,如今,此种衣裙在京师都形成风潮了,为表示感谢,特送这两筐螃蟹过来给姑娘,请姑娘一定要收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只是,为何这么多可送的好礼物不送,送两筐螃蟹啊?
钱也花了,却一点都不保值。
这上门感谢,跟那日偷偷塞银子给她,完全两种性质,登门感谢,尽管送啊,她一定尽管收。
就算不直接送银子,也可以送个什么金器玉器的呀,再不济送个首饰也好啊,竟然送一堆螃蟹。
“这。。。。。。”她指着两筐螃蟹,很想问问对方,这是几个意思啊?
此人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图,连忙解释道:“哦,就是那日姑娘临离开成衣作坊的时候,不是跟我们说,要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我们就想着,姑娘定然喜欢食这个吧?所以就。。。。。。”
弦音汗哒哒。
一句话也能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弦音有些哭笑不得。
抬手扶额,好吧,既然送来了,总不能让人再挑回去,她也只能收下了,分给府里众人吃吧。只是,这个季节蟹黄还没有成熟呢,都是空壳,要到秋季才好吃。
“那就多谢了!”弦音笑着抱拳。
收了螃蟹,弦音让人挑去了厨房,正欲回致远院,便看到卞惊寒,管深,还有素芳,一行三人朝这边走过来。
还未散去的家丁婢女们连忙躬身行礼,弦音也随着一起。
卞惊寒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在弦音脸上微顿,随后掠开,启唇,漫不经心道了句:“本王去参加宫里的赏荷会。”
低着头的众人皆是一怔,也难以置信。
这是在告诉他们?
他一个主子的行踪,几时跟他们这些下人报告过?
弦音垂着小脑袋,长睫轻颤。
卞惊寒似是也意识过来自己反常的举措,又不徐不疾、面色寡淡地补了一句:“管深也去,若有什么事要找他的,等他回来再说。”
众人恍悟。
原来重点是后面这一句。
三人作势就要朝府门口走,弦音忽然心念一动,抬头,看着三人的背影朗声问道:“王爷就不带个婢女身边伺候吗?”
卞惊寒脚步微微一滞,回头,扬目看着她。
“你想去?”
弦音没想到他开口就问得如此直接,咬着唇目光殷殷地看着他,“可以吗?”
边上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为她的不仅敢做白日梦,还敢将白日梦说出来。
卞惊寒沉默,本想回她当然不可以,毕竟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龙潭虎穴,可他最见不得她这种巴巴的眼神了。
“可以。”
弦音顿时就开心了,“谢王爷。”
然后兴冲冲就朝他跑过去。
既然是赏荷,那后宫的那些女人应该也会一起吧?说不定就能碰到梦里的那个红衣女人。
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看着四人出了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明白过来一件事。
聂弦音,才是整个王府最受宠的人。
她是唯一一个坠湖能得他们家王爷亲自下湖去救的婢女。
她也是唯一一个随他们家王爷去午国的婢女。
她亦是唯一一个来了月事、全府皆知,全府不得让她干活的婢女。
她还是唯一一个深得他们家王爷信任,让其做隐秘之事的婢女,比如上次去给素芳买避子药,这种事情都未交给管深,却是交给了非云随院婢女,而是致远院婢女的她。
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