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卞惊寒黑曜一般的凤目紧紧攫着她,薄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伸手探进广袖,摸到她不小心掉在君悦茶楼下的那个面人,刚准备拿出来给她,陡然想起,那应该是属于聂弦音的东西,而不是吕言意的,故又放了回去。
弦音一直等着他的那句话,一直在看着他,自是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见他将手探进袖中半响,却又空手拿了出来,甚是疑惑,笑道:“听双儿说,王爷今日赢了神医四千两,还以为王爷要给点赏银我呢。”
“满脑子就知道银子!”卞惊寒冷嗤,“本王是胳膊上被你咬破的那个伤口有些痒,挠挠而已。”
弦音汗。
好吧。
忽然想起他来神医府的目的。
“王爷现在感觉还好吗?可有什么不适?”
卞惊寒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开口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让秦羌给你解药的?”
像秦羌那种男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让步的,必有所得,或者必有所图,才可能给出解药。
弦音没想到他的话题跳跃得这么大,眸光微闪。
“我骗他,说我是十一爷的人,我跟他保证,日后只要不是对十一爷不利的,其余的我都可以帮他。”
“这样他就信了?”
弦音点点头:“信了,不然王爷的解药哪里来的?”
她自是不会告诉他自己让秦羌知道了缩骨的秘密,也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被三月离所控的事。
卞惊寒凤眸微眯,犹在怀疑。
弦音连忙又道:“我也觉得解药来得太容易了,当时甚至都不敢给王爷吃,后来想,王爷都那样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死马当活马医了,恐解药没用,或者有什么变故,我才又在房间里泼粪,又将王爷衣服晾在窗外的,就是想亲眼确认一下王爷是不是没事。”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好一个死马当活马医。”
弦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哈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讪讪笑了。
几时见过她这般娇憨可爱的样子,卞惊寒喉头一动,伸手就将她拉向自己。
弦音骤不及防,直直撞上他胸膛,惊呼一声刚想弹离开,腰身已被他的大手扣住。
“王爷。。。。。。”
“不要投亲了,跟本王回大楚吧。”
弦音一震,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水眸懵懵怔怔地看着他,心中脑中都在想着他话的意思?
被她舍身相救感动了?
因为有过那种关系,要对她负责?
或者,算是间接表白?
一时间心里面有些兵荒马乱。
良久的静谧,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弦音咬了咬唇,开口:“谢王爷,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不行,我已经拜厉神医为师了,准备好好跟着她学医术。”
不想跟他说,自己要解身上的三月离,她找了个理由。
而且,若她跟他回大楚,秦羌肯定就会让她听命于他,让她办事,就算她解了身上的三月离,秦羌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想跟秦羌有牵扯。
在神医府将身上的三月离解了,秦羌也寻不到她,自然就会作罢。
卞惊寒眸光深沉了几分,垂目凝在她的脸上:“若本王不答应呢?”
弦音本想回他,由不得他,可又不想跟他吵架,索性什么都没说,保持缄默。
可她的沉默才真的惹恼了他,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猛一用力,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说话!”
如此动作,让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她清晰地听到他苍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进耳里,也清晰地感觉到他抵在她腹上的某一处正在急剧地发生着变化。
这些感官刺激都让她心惊不已。
不敢再激怒他,也不敢乱动,绷着身子,却抑制不住自己的薄颤,她只得暂行缓兵之计:“这些。。。。。这些可以明日再说吗?”
“明日?”
“嗯。”弦音被迫窝在他的怀里点点头,浓重的鼻音里也蕴了一抹微嘶。
卞惊寒眸色晦暗炽烈,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将她放开,转身走到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喝了几口。
“你先回房吧,有事本王会叫你。”将杯盏放下,他微微喘息道。
弦音如蒙大赦,自是跑得飞快。
**
好在后来卞惊寒也没有找过她,晚膳是单独端到各人的厢房里用的。
用过晚膳,弦音沐浴完就爬到了榻上。
可是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披衣下床,在桌边静坐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是一团乱,又想起一些事,她起身将衣服穿上,拉门走了出去。
所幸厉神医还没睡。
当她敲开厉神医房门的时候,厉神医正在食夜宵。
似是榴莲羹,因为她最怕那味道,对其特别敏感。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弦音点点头:“有事。”
神医便将她让进了屋里。
毕竟双方都是女人,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第414章 那什么药(1更)
这是弦音第一次进厉神医的厢房,对眼中所见甚是意外。
她一直以为像神医这样的人,房间里一定很奢华,低调的奢华那种,或者,瓶瓶罐罐宝宝贝贝的东西很多,可是没有,都没有,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是神医的房间,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房间一切非常简单,甚至比她厢房里的布置还要简单,就床、矮榻、桌椅,还有一些家具等,也没有什么瓶瓶罐罐,颜色基调也很暗,比男人的房间还要男人。
“何事?”神医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自己则是坐回到桌对面的椅子上继续食她的榴莲羹。
浓郁的榴莲味扑鼻,弦音强忍住胃里的翻涌。
除了榴莲羹,她发现桌上还有一壶酒,壶盖已经拧开置在边上,想来是神医准备喝的。
弦音又有一些意外。
毕竟她知道神医是女人。
一个女子,深更半夜,也没有什么下酒菜,就吃着榴莲羹喝酒?
隐约觉得厉神医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独饮,或许烦心,或许伤心吧?
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也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什么故事,本想通过读心术看看她的眼睛,无奈她一直低敛着眉眼。
而且,她也觉得不经对方同意,就这样贸然去探知别人心底不想为人知的秘密,是对人的不尊重,不好。
所以,她的视线也故意不落在她的身上,一直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假意盘旋在屋中的摆设上。
不知找个什么话来说比较好,搜肠刮肚,终是找到一句:“喝酒对身体不好。”
厉神医怔了怔,拿瓷勺的手微微一顿,显然没想到她开口说的事情是这个,抬眸瞥了她一眼:“我是医者还需要你来提醒?”
好吧?
弦音挑挑眉。
舀了一勺榴莲羹送入口中,厉神医又道:“说你的事吧。”
看着那白白黄黄的羹露,弦音又觉得胃中一阵作呕。
她真是不了解这东西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身边有几个朋友特别钟爱,穿越到这里,她也已经见过两个人喜欢了。
一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就是午国太子秦羌。
那日太子府办宴,每个桌上的果盆里都摆着一只榴莲,一直被那气味熏着,她午膳也没有吃多少。
清清嗓子,弦音才开口:“我过来找神医,是有几件事想请神医帮忙。”
神医眉眼低垂,继续吃的她的东西,没做声,听着。
“一件就是,请神医不要告诉别人我中了三月离的事,特别是卞惊寒,另外就是,我跟卞惊寒说,我已经拜神医为师了,请神医能帮我圆这个谎,我现在不想跟他回大楚,一来,我自己的感情还没有理清楚,二来,我身上还中着毒。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我想跟神医讨一种药。”
“什么药?”厉神医眉眼不抬。
弦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就是那种能让男人失去欲念的药,简单粗暴点说,就是能让男人那个地方硬不起来的药。。。。。。”
“噗!”弦音的话还没说完,厉神医一口榴莲羹直直喷了出来。
弦音坐在她正对面,那榴莲羹就直接喷在了她身前的衣衫上。
浓郁的榴莲味窜入鼻尖,弦音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恐自己真的呕出来,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她连忙起身,将外衣脱了下来,反正厢房里就她们两个女人。
厉神医还在咳,咳得满脸通红,却又忍俊不禁在笑,又要笑,又要咳,还要说话:“你。。。。。你要这种药做什么?想让。。。。。。想让那个男人断子绝孙啊?”
弦音汗,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说暂时性的,就是比如药效一天两天三四天之类的。”
厉神医却还在笑。
“他对你到底有多强的欲念啊,让你吓得要来讨要这种药?”
弦音红了脸,窘迫地嘀咕道:“也没有啦。。。。。。”
她这不是怕一不小心就发生那种事吗?
下午在厢房里,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到他动了这方面的念头。
在没有完全明确两人的关系之前,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们两人变成这种关系的关系。
“有没有?”她问神医。
神医笑:“一次性的,没有,永久性的,有,要不要?”
弦音汗。
那也不至于。
“没有就算了吧。”
让人断子绝孙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骗你的,”神医起身,从一个壁柜里取了个小囊出来,“我这里还的确有这种药,是我很早以前调制的,那时是为了给男子看腰腹以下的病时,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