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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听到这奇闻异事时,曹颙还同人曾赞过那位幕僚地风骨。这哪里像是清朝地事,
像春秋时的〃士〃,实在是当得起〃忠义〃二字。后,这他所佩服地〃士〃竟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身边。
庄席苦笑道:〃多年旧事,没想到公子也听过!〃
曹颙仍带着几分敬佩,然而心底也不无叹息,既然去做〃间〃,就该有所取舍,这般率性而行,怕是犯了上面的忌讳。约莫着他所说的曹寅的〃救命之恩〃,就是这个事情的事吧。
知晓了庄席的身份,曹颙并没有豁然开朗之感,反而越发糊涂。这上面既然知道庄席深受曹家两代大恩,又是个颇具义气之人,怎么还派到自己身边来?
庄席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曹颙神情,已料得他的困惑。不由摇了摇头,微露出些笑容:〃看来公子也是不解了。如此这般,老朽我总算是舒坦些。老朽可是琢磨了两年,都没弄清楚上面命老朽在公子身边地用意!如今,还望公子聪颖,早日为老朽解惑!〃
曹颙第一时间来找庄席,本是知道他手中有门道,想用来查探今日各王府动态的。如今,这边却是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复杂。又怎么敢随便用他?
曹颙当下起身抱腕道:〃终是我鲁莽了,打扰先生,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不打扰先生!〃说着便要告辞离开。
〃公子留步!〃庄先生出声唤道:〃既是找老朽的。可见是有用到老朽之处,要老朽打探些许消息了!上面只命老朽在你身边助你,所以这也是老朽分内之事!若是公子硬要将老朽摘出去,却要累老朽失职了!〃
曹颙听了哭笑不得。做〃间〃做成这般的,怕庄先生也是第一人了。但心底还是十分受用的,一来为得他的坦率真诚、古道热肠,再来也因论能力庄先生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曹颙便也不客套推辞。就把今日诸事说了出来。
听到曹颙讲了阜成门的变故后,庄席地神色也凝重起来。不管是谁在幕后算计,竟然拿苍生百姓性命为儿戏。都是不可原谅的。
〃先生。经过今日变故。我方觉得,再不能这般浑浑噩噩!就算只做看客。我也要看得明白,听得清楚!只有这般,才能够防患于未然,才能让父母亲人真正的平安!〃曹颙的声音不大,但是语调满是坚定。
过了许久,庄先生方点了点头:〃老朽明白了!〃
曹府,前院,西跨院。
前院西路这边本是安置些门人卿客地,所以是几处独立的小跨院。原本魏黑与魏白住这边,后来魏白成亲,带着芳茶北上,魏黑就搬到另外一处,将这边留给他们小两口。
院子不大,小小三间正房,两明一暗结构。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充做厨房仓库。
正房炕上,摆着些布料与针线,芳茶坐在炕上,与香草挑拣出几块好的来定绣花样子。看到芳茶略显疲惫地扶了扶腰,香草忙道:〃是不是累了,快歇歇!这前几个月,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做住胎之前,都要好生将养呢!〃
芳茶见香草地模样,不禁笑着打趣道:〃一个姑娘家,满口将养不将养的,这叫人听到了,还不当你是……啊……?〃
香草臊得满脸通红,想要捶打芳茶两下,又心有顾忌,只好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都是眼看要当娘的人了,还尖酸刻薄一张利嘴,可改改吧,省得往后带坏了孩子!我与你同龄,说起月份来还要大两个月,知道这些个又有什么稀奇!〃
芳茶见香草面带羡慕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不自在地扭了扭,摆了摆手道:〃好了,我地姑奶奶,香草姐姐,别巴巴的看着了!你这眼神,可比我家那位还炙人!〃
香草收回视线,拿起帮边的绣花绷子,拿起针线在头上抿了抿,一边做竹活,一边道:〃只是羡慕你,却真是有福气地!〃
芳茶想着香草打年前就开始张罗说媒,这半年下来亲事还是未定,不由疑惑道:〃看张婶子,也不似我祖母那般爱财,你又是出挑地,这怎么还没定下来?〃
香草低头道:〃这府外地人,毕竟不是知根知底,我的性子又不像你这般爽利,妈妈很是不放心!〃
芳茶在娘家待嫁过,也知道些事情。香草如今二十,在女儿家中就算是年龄大了。况且外头地人,正经人家,哪里会娶婢女为妻?就算是有说亲的,怕也多是填房纳妾之意。就香草这样的绵性子,若是稀里糊涂出嫁,别说是张根家的,就是芳茶都不放心。
两人在曹颐身边侍候时,并不算亲近,偶尔还有些口角。而今都大了,又经过之前的那些个事情,如今反而比小时要亲近不少。而且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又是家中都没有姊妹的,两人彼此都有些相惜之意。
〃我家那位认识的至交好友不少,我叫他帮着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相貌人
适的!指不定啊,你地大媒人就是我呢!〃芳茶笑着
香草连忙摇头:〃姑奶奶,不敢劳你费心,千万别同魏二爷说这些个!那样的话,往后我可没脸往你这院子里来了!〃
芳茶见香草说得认真,知道她性子腼腆,便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可千万别不来,就你一个能够说说话的,你若是再不来。那往后我还不得成了哑巴!〃
两人正说笑着,门外小丫头道:〃奶奶,二爷回来了!〃
香草忙从炕上起身,笑着对芳茶道:〃瞧瞧我。这说着说着忘了时辰,我先家去了!〃
芳茶也下地:〃这就要到饭口呢,要不吃了饭回去?〃
香草道:〃妈妈还等着我,况且魏二爷也在!〃
芳茶抿嘴笑道:〃咱们这小门小户的。哪里有那些个避讳,况且他又不是没见过你!既然这样,那我送送你!
香草摆了摆手:〃送什么?这前院后院的。又整日里见面。快歇着吧!〃
等香草出屋子。魏白正要进门,见了她。客套两句,等她走了,方掀帘子进了门。
〃今儿怎么这般早?〃香草一边收拾炕上的东西,一边问道。
魏白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猛灌了几口:〃许是天热,这心里'突突'的,只觉得浑身不对劲!〃
〃不会是病了吧?要不咱们请大夫来瞧瞧!〃芳茶放下针线盒道。
魏白摇头道:〃没事,老白这身子骨,哪里像是生病的?却是有些饿了,叫摆饭吧!〃
芳茶唤了小丫头,吩咐了一声。因不愿芳茶操劳,魏白在曹府下人的亲戚中,挑本分地请了个厨娘,负责这边院子地伙食。那个小丫头小红,是芳茶打娘家带过来的。
因看到香草,魏白就问了一句:〃那丫头的亲事定下没有,前些日子看到她老娘,好像是有些着急的模样!〃
〃还没呢!能不着急吗,张根家地三个儿子,就只最小的这个是女儿,自然是想着早日有个好人家,却是也难!〃芳茶叹了口气道。
魏白笑了笑道:〃要不给咱大哥提提,自打成亲后,我瞧着大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却是不落忍!〃
芳茶不由皱起眉来,虽说是做了亲戚,但是她还是忘不了魏黑已经的冷脸。她还在犹豫是不吱声不接口,还是说点子什么岔过去,就听魏白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芳茶问道。
魏白因提起大哥,才想起方才地事来,便道:〃方才公子回府来一次,往庄先生那边去了,后来又随着庄先生一道出府,不知往哪里去了!〃
芳茶听到曹颙,心下一堵,随后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笑了笑说:〃大爷是做大事的,这上哪里还要向你报备不成?你也忒操心了!〃
魏白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些,是方想到刚才像是没看见大哥回来!就大哥那脾气,将公子当孩子似的,既是跟着出去,便是一时离了也不放心。今儿这怎么没跟着来回地,实在有些古怪!〃
芳茶笑着说:〃瞧瞧,刚操心完大爷,又担心起大伯来!大伯是孩子不成?又不会被人拐了去!不是说出去办差,想是在哪里约好了,等大爷过去!〃
红摆了饭,魏白炕上盘腿坐了,举起筷子道:〃是了,往日就大哥惦记我,这若是轮到**心时,怕是日头要打西面出来了!〃
雍亲王与十三阿哥到十三府邸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内务府的保柱很不像话,对着传旨太监魏珠百般刁难,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什么,什么没有。直到雍亲王亲去,方算安分些。
雍亲王与十三阿哥都是一肚子地火气,难道这防疫不是为了大家?偏偏选这个时候闹,实在太不像话了,若是真忍让下去,还不知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
雍亲王并没有去十三府,只是拍了拍十三阿哥地肩膀道:〃这回哥哥实在是难,别人我也信不住,要求十三弟一次了!〃
十三阿哥面带迟疑:〃四哥,皇阿玛那边?〃
雍亲王皱眉道:〃难道拼死卖力气,还会有错不成?若是皇阿玛真是如此,往后你也别指望了!〃
十三阿哥点点头:〃嗯,四哥,我听你地!有什么使唤的,你别跟十三客气!〃
雍亲王神色缓和些:〃这方是我地好兄弟!〃
因天色不早,雍亲王没有多待,直接回王府去了。刚进王府,就有个长随进前禀事,雍亲王却是一惊:〃什么?曹颙带着护军营的人马围了那边的王府?〃
第七卷 扶摇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陷阱
许是因在海子边,又是黄昏的缘故,白日那种干旱燥扫而光。落日的余晖下,碧波荡漾的水面,随风而动的垂柳,秀色如黛的远山,端的是风光绮丽,盛景不凡。
托合齐却全然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额头上不禁出了一层冷汗。他抬头望了望正对着兵士说话的曹颙,心里虽是怨其多事,但是也不禁要佩服其胆大妄为。就算是为了里面这位爷的安危着想,也要想着人家领情不领情,这般带着人大剌剌地围住,实在是太鲁莽了些。
若不是曹颙带着的是他辖下步军衙门的人,托合齐还是巴不得看这个热闹的。这曹颙午间可是随着十三阿哥走的,眼下就围住这里,就算只是碰巧也好,对自己主子那边,还是很有发挥余地。
曹颙望着不远处的招牌,心里想着各府的反应,这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该来的也该来了。
三阿哥诚亲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