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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站在一旁的浦番道长这时开了口:“他贵为阴阳鱼,又称阴阳鱼龙,还有另外一半。”
“另外一半?”陆少聪疑惑地侧头看着老道士。
“对。”老道士点头:“此乃为阳鱼,却少了尾部。还有一半阴鱼,为女体,头戴凤冕,手捧月亮,月亮里面有一只蟾蜍。原物为一体,合为阴阳鱼。”
“太极图。”陆少聪脑中迅速闪现出一副画来,不禁脱口而出。
“没错,你果然很有灵智。只可惜……”说到此,浦番道长突然把话收住。以致使陆少聪十分诧异地望着他。
“嗯,没什么,慢慢来。”老道把话茬开,旋即转入了正题。
“二年前,这只残缺的阳鱼曾不慎丢失,还差点赔上了一条性命。”于是,浦番道长又给陆少聪讲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说到此事,小旭逸要负一半的责任。
那是一个早春的时节,也正赶上每年一度的伏羲祭祀。庆典正在热闹的进行中,庙中忽然来了一群外国人,看去似乎是美洲地区的。
他们对此庙非常的感兴趣,好奇地东张西望,呱呱地互相说着什么,并拿着相机,不时拉着庙内的一些祭拜者或游客四处留影。小旭逸也成了他们邀请的对象。
山村中的小孩,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看到这些喜笑颜开的洋人,手拿着一闪一闪的盒子,觉得煞是好玩,便一直跟着他们,最后,尽熟悉的做起他们的导游来。
领着这伙人各处的游历、观摩,当转至这座先天殿的阴阳鱼石跟前时,小家伙尽完全忘记了爷爷和浦番道长的尊尊叮咛,无心地讲出了这个阴阳鱼的神力,几天后,这块石头便不翼而飞了。
不仅如此,小旭逸的爷爷,为了寻回此石,抓住那些可恶的外来盗贼,不甚从山崖上摔了下去,险些丢了性命,多亏被一柏枝挂住。但就这一惊,非同小可,从此后,老人家便一病卧床不起。
有人说是被小孙子气的;也有人说是因旭逸失言而冲撞了伏羲神,因此而降祸于他的爷爷……虽这种种说法不一,其实却有它的根缘。
恰原来,这块阴阳鱼石来历不凡,为上古遗留下来的宝物,相传,是当年伏羲氏在卦台山画卦时,偶见所得,并以卦为缘,结天地之灵气,尊原石为基础,在它自然形成的阴阳分界线上,雕刻而成阴阳鱼龙的人形。
说也奇怪,变幻无常的天地山水,从此便风合日丽,井然有序,人民的生活慢慢的富足而繁茂起来。于是,人们就把伏羲所画的八卦图及此块神石请进了庙中,供奉在高台之上,每每朝拜,年年庆鱼,代代传扬。
可忽然有一天,此石突然变成黑色,其模样其丑无比,且石上流出浑黄的浊液。庙中的道人见了甚感奇怪,且逐渐变得惶恐,以为触怒了天神,预感不久将要大祸临头。
于是,便把此石抬于玉泉仙洞旁的瑶池下,以清泉洗迭,想借此来换取仙人的凉解与赦免。
哪成想,此物遇泉突然暴裂,天地间骤然一片混顿,黄沙漫天。阴阳鱼石立分为二节,另一半疾飞而去,只留下四分之一的阳鱼,躺于泉中。
人们在极度的恐惧中发现,泉中阳鱼的身上,黑色的浊气渐渐褪尽,由原来的淡红变成了艳丽的嫣红色,更加得光鲜夺目,且在水中不时的发出奇幻的光泽。
几千年过去了,这块残存的阴阳鱼石,却在此其间,失落过无数次,但最终仍神奇般地一次次回归,仿佛它有识家的本领。
但随遗失的同时,却伴着无数的不幸与灾难发生,失而复得后,一切又回归了常态。即尔人们又怛心着下一次,不知何时,再因此石的失落而面临新一轮的祸事降临。
人们就在这忽喜忽忧,大起大落,惶惶而不可终日中煎熬着岁月,这块阴阳鱼石,从此便享有被天神负于了凶、吉之兆的神物。
得之,为天下太平;失之,而招来灭顶之灾。因此,更加吸引了诸多的窃案屡屡上演,祸福频频开战,愈演愈烈。
听完老道士长长的陈述,陆少聪终于明白了小旭逸为何忽喜忽忧。他凝视着石盘上的那块不寻常的糙石,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在想它的另一半,是吗?”浦番道长打断了陆少聪的思绪,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蕴含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陆少聪不禁红了脸,被老道长一语言中。他的确在遐想这阴阳鱼的另一半,她将是怎样的一个模样,根据道长的描绘,它应该是一个极美的阴鱼,有着娇美面容的少女……
随着数千年的那次爆炸,她飞去了哪里呢,如果是真实的故事,经历了无数的历代春秋,凄风苦雨,她现在又会在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哪个角落?而这块残存的阳鱼多次的失窃、遗落又被寻返回,难道都是出于一次次的偶然?就没有其它因素的影响?
或许阴阳原为一体,它们本该就在一起,紧密相连,失去谁都会一反常态,无法平衡,即尔无端地生出各种变故。这是否可以解释为,它们在天地间,各自在找寻着彼此,等候着彼此,所以,便有失而复得,得而又失的故事发生。
想到这里,陆少聪抬起头来,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地说:“如果可能,我想将它的另一半找回。”他的话不禁使老道长大为震惊。他明白,道士的这种吃惊,来缘于三个字:不可能。
“小伙子,你是个空降伞兵吧,你以为你能自由的飞去世界的各个角落吗?”陆少聪听出浦番道长的话语里,还包函了另一层的意思:他,陆少聪,不够强大。
“不,我能做到,我要使阴阳鱼重合一体,还天地之太平。如果我做到了,那么,我便克服了自我。或许这场沙尘暴,更意味着某种特殊的使命。”陆少聪艰难的这样想着。
他多想告诉老道士,他不仅仅是他自已,而且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人祖伏羲的灵魂。他相信,神勇的伏羲,能帮助他战胜一切。但懦弱的本性,使他没有勇气把这些话说出口。
“走吧,年轻人,我们也去广场上看看盛大的祭典表演。”老道士轻轻拍了下陆少聪的肩膀,话锋一转,不再就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晚上,还有非常热闹的灯会,你也来参加吧,看看你能猜中多少灯谜。”说完,他便朝庙门外走去:“天水的的花灯、灯谜可是名声远扬啊。”他随即又补充了句。
此刻,早春的阳光带着丝丝的暖意,直射进庙里,正好斜照在那块阴阳石上,使那嫣红的颜色,折射出琉璃般的光线,令它周围的一切,呈现出一片迷幻般的色彩。
第三章。龙鳞甲
旭逸的爷爷还是走了,在早春的二月。
“你是空降兵,一定要帮垄山的人们找到另一半的阴鱼石啊,天水人不会忘记你的恩情……”走在送终的长长队伍里,陆少聪的耳边,仍响着旭逸爷爷临终时的话语,脑海里闪现出老人那抓着他的干枯之手,和望着他时那无限期盼的眼神。
大概在老人家的眼里,空降兵一如天人般的神勇,甚至有着伏羲、女娲的本领。想到这,陆少聪无奈地抬起头,看着前边旭逸那瘦小而赢弱的身影,他小小的肩头,在风中一耸一耸地抽泣着。再想起那天在庙堂内,老道士所说的话和最后那不信任的眼神。
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使陆少聪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做到,一定能做到,去找回那半边的阴鱼,无论它在天涯海角,都要把它给找回。还天地阴阳之灵气,解除祸患给人们带来的不幸与痛苦……”此刻的他,内心激荡,动感俱生,一股热力中烧,使他险些飘离地面。
他惊愕地站定,心中暗自叫苦:“人宗爷,你可千万不要在这时显身,会吓着众人的,尽管我知道你百万分之的赞同我。”陆少聪赶紧平定了下情绪,不致露出马脚来。
后面的人看他突然停止不前,也都放下脚步,他连声说着对不起,一脸抱歉的神气。
却不知,这一切,被走在他身后的浦番道长看得一清二楚,他分明看见在陆少聪的周围,有点点的星雨飞现:“他不知受到了何种的感应。”
老道长不禁心惊:“但看去他本人似乎并没查觉,这是何故?嗯,此人非同寻常。”他决定,找个时间好好的对这个年轻人考察一番。
这一晚,陆少聪没回伏姓村,他留在了山上的灵堂内,为旭逸的爷爷守灵。
“大兵,你是要走了吧。”不知何时,小旭逸来到他的身边,坐在灵柩旁的石头上,小小的身体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不,我决定留下来。”陆少聪没有看小男孩,抬头仰望着山间林中,从稀疏的梢顶撒下来的星光,他的思绪,此刻已跟着那块失落的阴石,不知飘去了哪里。
“真的吗,你答应爷爷,去找那块阴鱼啦。”小家伙高兴地扑上来,一把搂住了陆少聪的脖子。
起先,陆少聪是为了旭逸苦苦地哀求,才留了下来,陪着他直到他爷爷去逝。
而现在,他自愿留下来,却是因为他觉得自已是个士兵,更重要的是个热血男儿,他要尽自已的最大努力,去帮助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们,不管这故事是真是假。但眼前的是实明摆着,此石定有来历。
“一定要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他又一次暗下决心。
况,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为了证明自已――能行。
“懦弱,是军人的天敌。”队长的告戒,他一直牢记在心。
“为民获益,这应该不算违犯军纪吧,我是被沙尘暴刮到这里来的,严格的来说,我陆少聪还是个受害者呢,就全当我死后重生吧。”他自嘲地想。
“小家伙,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哟。”陆少聪紧紧握住小男孩的肩头,想用自已温暖的手掌,去抚慰他那颗弱小而敏感的心灵。
自此,陆少聪便带着小旭逸一起上了山,住在了伏羲庙大殿后面的东朝坊里,开始了他真正的“寻根问主”生涯。
天水,甘肃西北的“垄上小江南”,完全消除了陆少聪最初对其猜想的那样,植被稀薄而荒凉贫瘠的黄土高原,寸草不生的无边沙漠。
这块灵秀的土地,正如爷爷口中所描述的那样,有着江南的气候、风景,和独特的人文氛围。如果是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