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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问路过的白云,“为什么我连求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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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肯定是有人喂我吃了好多蒙汗药。
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我第一次在药效尚在的时候说:“好心人,求你一刀杀了我,别再让我受苦受难。太疼了,身上疼,心里更疼。给个痛快的死法,别再折磨我可好?”
眼前人不但不成全我,反而只会坐在床边淅淅沥沥地哭泣。像极了无聊的梅雨,一下就是几个月,中间都不带停歇。
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让人意识模糊的汤药给我灌了一碗又一碗。我浑浑噩噩躺着,被封印在不知痕迹的岁月里。
第一次清醒过来是在一个黑夜,我只动了一下手臂暗夜里就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属下无踪,今日未给宗主喂药。宗主可要回四川?”
“要。”我用干涩的声音说,“吩咐下去,让无影开启天罗地网。所有人严阵以待,听我号令,时机一成熟就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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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八月金桂满枝,芳香四溢。我穿着妒杀百花的石榴裙,婷婷坐在金桂园中。
“秋月。”几个满怀担忧的声音从身后树丛中传来。
我含笑回头,起身给琴棋书画四位美人款款欠身拜个万福。“学生秋月与四位老师见礼。”
“秋月!”雅颂公子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我明知你有苦衷还那般逼你。是我不好,你莫要再寻死可好?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秋月。”
“嘻嘻!”我从雅颂公子怀里钻出来,随手揪两颗金黄色的桂花丢他脸上。“唐玄宗李隆基独宠贵妃杨氏,杨贵妃喜爱石榴花开的颜色,李隆基就收集全国的石榴花,为杨贵妃漂染石榴裙。
“杨贵妃恃宠而骄,日复一日行为越发狂妄不羁。后来李隆基为彰显他对杨贵妃的宠爱,下令所有人见到杨贵妃都要行君臣之礼,否则就是欺君罔上。
“可惜文武百官并非人人都认得杨贵妃,但人人都怕因得罪杨贵妃而招来杀生之祸。得知杨贵妃最爱穿石榴裙,众人只要一见到穿石榴裙的女子便跪地行君臣之礼。于是有了拜倒在石榴裙下这一典故。”
雅颂公子一愣,他思量着说:“秋月虽穿了石榴裙,可秋月丝毫没有杨玉环那般狂妄。”
“唔?”我四十五度角抬头看天,想了一会儿问:“都说红颜祸水,雅颂先生觉得我是否会成为祸水?”
“怎会!”雅颂公子焦急地说:“秋月怎可这样妄自菲薄自己?”
我耐人寻味地点点头,顿时领略到了什么。“照这么说我长得确实不好看,连成为祸水的入门条件都达不到。”
不等雅颂公子辩解,我蹦蹦跳跳跑出花丛,一头扑进刚刚过来的大肉团怀里。
“辄之。”我眼巴巴抬头看着苏辄之,“你娶我可好?”
“好!”这次苏辄之答得特别干脆,干脆到连一瞬间的思考都没有。
“哇哈哈!”我转身到处乱跑,无论逮到谁都宣传一下:“辄之愿意娶我啦!我可以嫁给辄之啦!哈哈哈!”
我没头没脑地乱跑,等我跑回水榭,我让阿贞赶紧给我做准备,准备我成亲用的大红喜袍。
“夫人。”阿贞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准备喜袍,反倒是忧心忡忡地说:“夫人前几日方才经历过大悲,此时需得克制些。一下子大喜,一下子又大悲的最是伤身子。”
“按理说遇上大悲的事情不都是娶个亲冲冲喜么。”我说,“再说你叫我几个月的夫人,怎么到头来我可以正式做你夫人你却不随我一起高兴?”
“我自是高兴。”阿贞说,“我从小被卖给人贩子,我都不记得我以前到底跟过多少个主子。可是以前所有的主子加起来都没有夫人对我好。所以我才斗胆劝夫人莫急躁,莫要大喜大悲伤了身子。”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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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残魂
阿贞说:“我从小被卖给人贩子,我都不记得我以前到底跟过多少个主子。(全本小说网,https://。)可是以前所有的主子加起来都没有夫人对我好。所以我才斗胆劝夫人莫急躁,莫要大喜大悲伤了身子。”
“嗯嗯嗯!”我赶紧点头,“还是阿贞想得周到,连太过高兴也会伤身子这种事都帮我想过。好吧,我不再像猴子猢狲一样上蹿下跳了,你快点帮我准备礼服和凤冠好不好?”
阿贞向来听我的话,可是今天她难得露出一丝不情愿。她究竟是怀疑苏辄之没诚心想娶我,还是怀疑我没诚心想嫁苏辄之。
不过都无所谓啦,反正只要高堂上全套流程一走,苏辄之就是想反悔都来不及。
我收敛了一下心神,欢欢喜喜去找苏怀小宝宝。
“怀儿有几天没见到我啦?”我抱起孩子猛亲两口。
“五天。”苏怀紧紧抱着我的脖子,看样子他怕我又跑去哪里躲起来让他找不到。
“怀儿数数这么厉害,都数清楚是五天啦。”小孩子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是小孩子每天都在成长。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小宝宝每天都能学会新东西。“爹爹再教怀儿背一首唐诗好不好?”
“好。”苏怀乖巧地说。
我慢慢开口念: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苏怀一个字一个字跟着我念,到了中午约莫是能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背下来了。
我本是要抱着苏怀去找苏辄之吃饭,开门的时候却看到秋风里跪了一个泪染襟裳的美人。
“芍药,你先带怀儿去找老爷。”我把苏怀递给芍药,等芍药走远后我才走上前去扶雅颂公子。
“老师这般委屈自己,该让学生如何是好?”我扶不起雅颂公子,只得自己也跟着跪地上。“本来拜托老师去教佶儿就是学生有愧于老师,如今学生还要老师一直教下去,确实是学生的要求太过荒唐。”
雅颂公子频频摇头,“秋月,我知你还有未完成的事。你心中怀有家国天下,所以你才要放弃亲生骨肉。是我口不择言,我胸无大志却害你为难。我分明答应过你照顾好佶儿一辈子,不过短短三年我却说出背信弃义之话。”
我叹口气,苦笑一声说:“老师当是知道,自从过那次梁山一战后,我时常犯疯病。每次犯病我便想要自杀,想着一死了之便能落得个干净。每次醒过来后又觉得后怕,要不是身边一直有人盯着,我怕是早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那天我又犯病,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一上来就特别想寻死。要不是阿贞一直跟着我,我那天当是死透了。我这毛病有两年了,我之前没告诉你们,一是怕你们担心,二是觉得整天把自己的毛病漫天说怪难为情的。”
我又叹口气说:“之前我也没太注意这个问题,想着反正身边有人,我犯病的时候他们喂我吃些蒙汗药我便会消停下来。可是那天晚上我带着怀儿睡觉,半夜犯病险些把怀儿掐死在梦里。
“幸好被芍药听到动静救下怀儿,不然现在我该是被苏辄之打出门去了。抱歉,之前没跟老师说清楚我的情况,吓到老师。老师看在那天学生神智不清的份上,就原谅学生这一回吧。”
雅颂公子一双被泪水染红的眼睛看着我,“秋月一生坎坷,我却帮衬不了多少。我这挨千刀的嘴,帮不了秋月还要害秋月伤心。”
雅颂公子扑我身上便抱得死死的,他用伤情到让人心碎的声音说:“我知秋月一世孤苦,想要有人陪伴。你若不嫌弃,我愿一生一世伴你左右。但你切莫因一时冲动再去找苏顾,他待你从未有过半分真心。”
“噗嗤!”我不该在这种时候笑的,但是我还是很不应景地笑了。“老师说这话也不挑选个风水好的地方,站在苏家大门里说,还说得这么大声,老师就不怕遭苏家人记恨?”
为了将雅颂公子的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转移开,我紧接着说:“学生眼下有一件比媒妁嫁娶更重要的事要做,今日申时有劳四位老师一同到水榭去找我,我有要事与你们商量。”
雅颂公子虽是收不住眼泪,但他依然迅速应下:“我四人定会去,无论秋月让我们做任何事,我都都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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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在十二小时制里是下午三点。
秋高气爽,我看着日头稍稍西偏的方向,估算着时辰应当是差不多了。
“秋月找我四人来有何事?”凤栖公子走进水榭便问。
我蹲在地上,仔细端详着手中几块残片说:“可能我们之前对凤栖琴和凤焦琴有些误解,研究了这几天,我好像是想明白一些事情。”
凤栖公子走过来,从地上拾起一块零碎的木片,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捧在手心里。“秋月是从凤焦残片中悟出何许造化玄机?”
“可能吧。”我说:“我也不大确定,一切还是推断,但是我想验证一下我的推断是不是对的?”
“什么推断?”碧云公子急忙问。曾几何时,在碧云心中只有天下第一琴师才配拥有凤焦琴,所以他一直对我敌意很大,认为是我亵渎了石家祖传的宝贝。
后来碧云公子为此懊悔至今,他一直觉得我所有的不幸都源于他曾经的霸凌。眼下听说我从凤焦残片中有所感悟,他便急着想要知道跟多,想要找到赎罪的机会。
我给各位公子分析说:“凤栖琴之前是否有过其他主人,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凤栖琴的上一个主人是石乐师。石乐师本来弹琴就好听,所以我们理所应当地认为凤栖琴想让弹琴好听的人弹它。
“但是我不会弹琴,凤凤焦还是选我当了主人。这件事情乍一看不合常理,仔细想来问题出在�